“照片?是那個……女生的照片嗎?”方豫說到這裏,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嗯……”她合上了日語教材。不知為何,夏語冰的心底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八卦,她滿懷笑意地問道:“呀,方河南,那個女生看上去挺可愛的,你怎麽不喜歡人家呢?”


    “我……”方豫支吾了起來,麵對夏語冰的詢問,他那一瞬間竟然想要告訴夏語冰他的心意。


    最後,那句話還是被方豫強行忍住了,他隻好硬著頭皮解釋道:“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夏語冰突然很感興趣:“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電話那頭,夏語冰感受到了方豫的沉默。


    她握著拳頭,不停問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還是……方豫覺得她多管閑事了?


    沒過多久,她隻聽見方豫傳來的聲音:“嗯……我喜歡……聰明一點的女生。”


    這個問題,他被三個人問過。第一個人是喬七,他當時脫口而出:“喜歡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女子”。第二個人是莊夢月,方豫當時還胡謅:“喜歡投緣的女生”。前兩個人他都可以隨意糊弄過去,可麵對第三個人的提問,方豫竟然有點打退堂鼓,陷入自我糾結之中。


    一方麵,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暗示夏語冰;另一方麵,他怕暗示過頭,最後他和夏語冰連朋友都沒法做。


    無奈之下,方豫隻好說一個模糊眼兒的詞,他喜歡聰明點的。


    “聰明”這個界限很難劃分,他沒說是冰雪聰明,還是古靈精怪。


    “哦,是嘛?那河南原來喜歡的是有智慧的女生啊……”


    方豫應了聲“嗯”之後,又像迴禮似的拋給夏語冰同樣的一個問題:“你呢?你長得那麽漂亮,對另一半的要求應該很高吧?”


    “嗯……還好吧。”夏語冰認真想了會兒,她說道:“一般遇見對的人之後,那些標準都沒用了,所以我並沒有想太多關於我另一半的類型。”


    聽到這,方豫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他不知是感到開心才好,還是感到難過才好。如果夏語冰給他一些“高攀不可求”的標準,那他還好勸自己死了那條心。可偏偏夏語冰一條標準都沒說,而是間接地交給命運安排,那一瞬間方豫竟然想要轉發錦鯉或是轉發楊超越了。


    十點很快就到了,劉浩然從圖書館迴來的時候見到方豫還拿著耳機跟別人語音通話,他很識趣地保持了安靜。


    今天的複習內容並不多,後半段的時間都被方豫用來跟夏語冰分享八卦去了。


    結束了通話後,夏語冰對著鏡子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她在想她喜歡什麽樣類型的男生。


    從小到大,跟她告白的男生有不少,寫情書、表白牆裏匿名告白,她都有遇見過。起初她秉著“好好學習”的信念拒絕戀愛,可當她上了大學之後竟發現單身這玩意兒,有癮,一旦一個人習慣了,就不想與別人將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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