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溫芷蘇才解了禁足,這會又來找自己的麻煩,這小女配對給她下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敬業。


    溫芷蘇懇道:“昨個她的貼身女使竟扮做公公私自出宮,讓我大哥撞了個正著,殿下就算不信我,也該信我哥哥吧。”


    落昭陽心陡然一沉,這溫武儒果然還是把她招了。


    幕澤璽斜眼看了她一眼,表情複雜,落昭陽翻譯了一下,大概就是,你居然又背著我偷跑出宮!


    落昭陽趕緊朝他扯了扯嘴角。


    幕澤璽輕道:“你說她的丫鬟出宮,那是哪個丫鬟?”


    溫芷蘇指著正在一旁煮茶的青袖,“我大哥說了那人叫青袖,還是個有武功的。”


    青袖一聽,知道溫大人看見的怕是自家姑娘,忙跪下道:“姑娘,奴婢打小就跟在您身邊,哪裏會什麽武功,”


    落昭陽笑了笑:“我這丫頭確實不會武藝,怕不是令兄聽錯了,並非青袖或許是別宮的宮娥也未可知。”


    溫芷蘇信誓旦旦,“那怎麽可能,大哥說了,她因為家中有人生病才偷溜出宮的。”


    幕澤璽聞言,又看了落昭陽一眼。


    落昭陽朝他吐了吐舌頭,才辯駁道:“溫良娣這又是說的什麽話,青袖打小是孤兒,是我小時候從破廟帶迴落府養的,她可並無親人。”


    溫芷蘇頓時冷汗涔涔,莫非真的是自家大哥搞錯了。


    幕澤璽慍怒,眼眸中一片陰霾,對溫芷蘇道:“溫良娣,還有事嗎?”


    溫芷蘇捏緊了帕子,隻好行了禮告退。


    她剛走,幕澤璽喊了一聲,“都出去。”


    屋子裏伺候的下人們皆退了下去。


    她一把扛起落昭陽丟在了床上。


    落昭陽目瞪,驚詫道:“你又發的什麽瘋!”


    轉眼間,幕澤璽抬手解了自己束腰的軟封,一把將她的雙手捆住。


    落昭陽掙紮著,被他捆好勾在了床梁上。


    幕澤璽坐至榻上,“你乖乖地迴答我的問題,我便放了你。”


    落昭陽氣得直冒煙,“幕澤璽你膽子肥了是吧!”


    “自打同我成婚後,你還沒有私下裏見賀承衡?”


    落昭陽氣極,別過臉不去看他,“我被你關在東宮裏,哪也去不了,怎麽可能見得了他!”


    幕澤璽將方才他進來時擱在桌上的一個琺琅鑲玉匣盒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個夜明珠。


    “這個是你的東西吧?”


    落昭陽看著眼熟,確實是她的東西,可當初她為了套路衡王,送了出去。


    “怎麽在你哪?我不是叫人送給了賀承衡了嗎?”


    幕澤璽轉身又在她的妝奩中取出了一把象牙製成的古蕭,上麵儼然纂刻著一個衡字,“那這個?”


    落昭陽理直氣壯道:“這個是賀承衡送的啊!”


    這句話把幕澤璽跟氣得,他踱步至榻前,伸出狠狠地揉搓著她的臉頰。


    “你還敢說!”


    昨個他和賀承衡陪父皇用膳,父皇不知怎的心血來潮問說起上迴他壽辰賀承衡吹簫的事情,賀承衡陰陽怪氣得說自己從前那把好簫送了人,旁的都是俗物,看不上眼,自然也就不再吹簫了。


    父皇自然問了一句簫送誰了,賀承衡竟當著他的麵說送給落昭陽了。


    更氣的是用完膳,沈碧渠從皇後宮中趕過來請安時竟將夜明珠奉上,“落姐姐有些東西在衡王殿下這,雖是她的一片情意,實在貴重,何況放在衡王府也實在是不妥,太子爺就替我歸還落姐姐。”


    他知道兩夫婦輪番來使力,不非是想讓他們不和,可他心裏還是不舒服,落昭陽可是追過賀承衡的。


    落昭陽提聲道:“我追賀承衡的事情你不也知道嗎?這些都是我未進東宮時做的,那時我還沒嫁你呢,我愛送誰東西,收誰的東西你管得著嗎?再說了,我與你根本就是...假....”


    尾音才將落未落,竟被人用唇生生堵了迴去。


    她長睫顫動,又掙不開手上的枷鎖,隻能任由幕澤璽越吻越深,兩人唇齒相依。


    就在她快要窒息時,幕澤璽才放過她,抵著她的額頭,溫熱出聲:“落昭陽!你再說一遍試試!”


    落昭陽天生反骨,被他這麽一激,她小聲虛道:“我們本來就是....”


    “假....”


    唇再次被堵上,吻死狂風暴雨般落下,和以往他對她的溫柔大相徑庭,灼熱滾燙氣息仿佛快要將她吞噬。


    落昭陽隻知道整個身子都要軟成了一汪水,唇上又酥又麻,讓人沉淪


    漫長的一吻過後,再他還沒徹底失控前,他火速從她身上抽離,聲音低沉暗啞道:“我不喜歡你說這樣的話,總之...無論是係統內還是係統外你休想給我撇幹淨了。”


    落昭陽震驚,睜得水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這句話實在是過於意味深長。


    幕澤璽見她呆滯,清澈一笑,抬手解了綁著她的腰封。


    “落昭陽....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從未上過心。”


    落昭陽坐起身看著他,眸色茫然地看著他,“幕澤璽...你是認真的嗎?”


    幕澤璽再次上手捏了捏她的頰,“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


    落昭陽眸色一動,垂眸思忖著,餘光瞥見他擱在軟榻上的腰帶,一時意動反手將他扣下身,抓起腰帶將他的雙手綁緊,捆住。


    幕澤璽反應過來,看著自己被綁住的雙手,以及翻身將他按在床上的落昭陽挑了挑眉,一雙眸子染上了笑意,好整以暇地道:“娘子...你這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落昭陽見他一點都不怕,錘打了他胸膛一下,氣道:“你還敢笑。”


    幕澤璽忽地眉間一擰,喉裏悶咳了一聲。


    落昭陽察覺他的異樣,抬手去扒他的衣服。


    幕澤璽一把扯開捆住自己的腰帶,去阻止她將要探下去的手。


    他輕道:“別鬧了。”


    落昭陽摸了摸他的胸肌,他眉頭又是一皺,她拍開他的手,拉開他的衣襟,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她嚇了一跳。


    “怎麽迴事?”


    幕澤璽拉下她的手,“無事,昨夜出了一趟沈府被沈寺卿家中豢養的幾條犬傷了,養養過幾日便好了。”


    落昭陽蹙緊月眉,氣惱道:“你堂堂太子爺去沈府,還有人敢放狗咬你?”


    幕澤璽似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我可不是正大光明的進去的,我是偷溜進去的。”


    落昭陽聞言,眸色幽幽,“沈碧渠她父親得罪你了?”


    幕澤璽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去,落昭陽挑笑坐到他身旁,被他摟在她懷中。


    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沈寺卿販賣科舉試題,沈家不日就要倒了。”


    落昭陽聽完,從他懷中掙了出來,“唐顯茂不止是負心漢,還科舉舞弊!”


    幕澤璽不解,“負心漢?”


    落昭陽忙點了點頭,從被褥間抽出那封信,“你瞧瞧這個,這個孩子如今就在段雨殤家中呢。”


    幕澤璽看完,低道:“是個可憐人。”


    落昭陽側頭哼道:“所以男人話不可信,喜歡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哄著,不喜歡的時候就扔到一邊,理也不理。”


    幕澤璽笑了笑不語,翻身欺身壓了上來。


    “你再說一遍?”


    落昭陽眼眸一閃,低頭瞥見他正起伏不定的胸膛,羞得不知所措,“你快起來,現在可是白天!”


    幕澤璽低聲笑道:“我又沒說我要幹那事,你心虛什麽?”


    清婉見已到午時,姑娘一般這個點早餓了,雖方才同盛姑娘吃了玉米烙,也是要吃午膳的。


    她拎著食盒,在外頭喊道:“姑娘...廚房已經準備好了午膳,您和爺要不要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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