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一個坐在倫敦地鐵上,穿著白色襯衣,外罩灰色馬甲,看著一股精英份子的男士看著手裏的《曼徹斯特衛報》,突然扶了扶眼鏡,像是被上麵的某個報道吸引,湊近看去。


    “也許我們可以寄希望於它——aurora公司”


    褐色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麵一段不大篇幅的文字,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拿著報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魔法部的國際合作司也頒布了新的物品規範標準,在原有坩堝的厚度下調了百分之二十作為新的標準。


    巫師們感到十分困惑,因為傳統的坩堝一直以來都使用得很好,為什麽突然要改變呢?


    商家們也對此表示不滿,並提出抗議,聲稱他們囤積了大量的坩堝還沒有賣出去,如果魔法部的命令生效,將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損失。


    然而,魔法部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反對聲音。第二天,合作司貼出了一張告示,表示新的規範標準將在一個月後正式實施。


    這讓商家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現在生產新的坩堝,可能會導致庫存積壓;如果繼續堅持原有的做法,可能會失去市場份額。


    有些商家迅速采取行動,根據新標準製造新的坩堝。然而,還有一些商家選擇了投機取巧,試圖鑽空子。他們認為雖然新規定即將實施,但目前並沒有明確禁止銷售原有的坩堝,所以他們決定繼續無視這條命令。


    就在這時,一種新型坩堝突然在市場上流行起來。


    這種坩堝輕便、高效,而且原料廢損率幾乎為零。


    它的出現如同一場風暴,迅速摧毀了原有的坩堝市場。


    沒有人知道這種新型坩堝是誰生產的,但使用過它的巫師都能感受到它的魅力和優勢。


    甘布爾聽著近日的不斷增加的金加隆聲音,十分高興的給馬爾福家主寫了一封信。


    而這些,阿布拉克薩斯知道後也不過淡淡一笑,一切都朝著他預期的方向發展。


    馬爾福莊園的地下室。


    四周的牆壁是用黑色光滑的石頭砌成的,牆麵上的蠟燭燈光微弱搖曳。


    幾麵牆全部放著書,其中大部分是陳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麵,燙金的書名字幾乎全部被時間侵蝕,許多書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封麵已經看不出名字。


    中間則擺著很多的櫃架,各式各樣的骨頭,齒輪,以及一看就跟危險的物品全部擺在櫃架上。


    有的櫃架周圍有一圈金色圓圈,看起來像一個屏障,禁止靠近,而有的則沒有。


    阿布拉克薩斯身邊攤著許多封麵已經褪色的書,他坐在地毯上,一頁又一頁地翻閱,到最後手裏拿著本十分古老,幾乎隻有殘頁的黑皮書。


    小心翼翼卻又十分迅速,就好像他似乎知道他需要的信息在哪個位置一樣。


    忽然,手上的動作一頓,阿布拉克薩斯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已經泛黃的紙頁。


    他曾經無意間翻閱到的一個關於時空的魔法。


    那次他並沒有仔細看,隻隨意瞥了幾眼,因為他覺得這種毫無用處的且不知真假的魔法有哪個巫師會使用。


    但他已經翻遍了所有能翻的書,仍舊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能夠解釋他夢境的原因。


    因此他又想起了這位死亡笑話的古老殘卷。


    阿布拉克薩斯一字一句,看了很久很久,幾乎一下午都待在那裏。


    期間馬爾福夫婦擔憂的站在門口,手舉起又落下,落下又舉起,最終也沒有敲門,隻是吩咐了小精靈如果少爺出來就告訴他們。


    直到晚上,阿布拉克薩斯才從地下室出來,出來時神情與平常看不出任何變化,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從那本殘卷上看見了什麽。


    掛起笑容謝謝母親送來的甜點後,阿布拉克薩斯關上門,拿起睡袍走進浴室。


    任由水流劃過身體,水是熱的,而阿布拉克薩斯的眼睛是冷的。


    他看向鏡子裏的自己,毫無表情,片刻後,將額頭抵在沾著水汽的鏡子,指節泛白。


    過了好久,才緩緩關掉熱水。


    滴答滴答……


    水珠一滴一滴從發尖滑落。


    他看著自己這具赤裸的身體,蒼白,緊實,每一處都透著熱水淋浴後的緋色。


    他又看向鏡子裏的臉,瘦削,冷漠,尤其是眉眼處,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所以,這樣的他又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人去獻祭自己的靈魂?


    阿布拉克薩斯閉上眼睛,腦海迴憶地下室的場景。


    他低著頭,指尖緩緩摩挲著紙張上的花體字,那是本十分古老的書,部分難以理解的地方夾雜著古英語,無論在讀音、拚寫、詞匯和語法上都與現代英語相異甚大,不過好在它的語法和德語較相近。


    因此阿布拉克薩斯花費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將那不過數百行字母讀懂。


    “此時空魔法,為捷克斯洛伐克的一名巫師創造,失傳已久,此為拓本。”


    他輕聲念著。


    “相傳這位巫師的愛人不幸病故,因此他花費半生心血用以研究時空奧秘,試圖迴到他愛人存活的時間,具體成敗無人可知。”


    “逆轉時空是不被允許的存在,如若強行施展此術需獻祭施術者的靈魂,封於無人之地,直至肉身的徹底毀滅。”


    阿布拉克薩斯垂眸,他從未聽過如此魔法,即使是不可饒恕咒也斷不會身魂俱銷。


    他接著往下看,旁邊有一小行小字:“此魔法一旦施展絕無可能停止,如一個相同的靈魂多次使用,即使該靈魂成功逆轉時空,靈魂依舊會受到不可磨滅的損害,具體表現未可知。”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疑惑,一個靈魂多次施展?這怎麽可能?


    他壓下心中詫異,垂眸繼續。


    接下來就是施術者該如何進行這個古老而危險魔法,此魔法施展時間需要整整五年,這五年施術者必須待在一個不受任何巫師幹擾的地方,逐漸斷絕與該時空的聯係,並且在此期間他也將接受靈魂與軀殼的分離之痛。


    看到這裏,阿布拉克薩斯心下一驚,這無異於阿茲卡班的酷刑。


    時間一到,這個時間的施術者便會徹底消失,連畫像也無法留下,因為畫像本身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巫師,而時空魔法是粉碎施術者與該時空的所有直接聯係。


    讀完了所有殘存內容的阿布拉克薩斯沉默了很久,一時之間也說不清什麽感受,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這麽智障的作出這種行為。


    況且殘卷也並沒有解釋他為何會做夢,也沒有解釋未來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現在。


    所以,這本殘卷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阿布拉克薩斯幾乎是強製性的讓自己相信這段解釋。


    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雙灰色眼睛是如此冷漠,幾乎沒有任何波瀾,向來精明的馬爾福怎麽可能舍己為人呢?


    他這麽跟自己說著,嘴角緩緩上揚,純正永勝的馬爾福永遠隻擅長於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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