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個項目將在六月二十三日傍晚進行,而勇士們將會在比賽前一個月得知具體內容。


    盡管大部分人都對迷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麽感到好奇,但沒有一個勇士願意解答他們的疑惑,他們不喜歡像個觀賞品一樣被人們津津樂道。


    至於裁判和教授們,在走出法比安校長的辦公室後,他們的臉色從凝重逐漸變得舒展平和。


    畢竟,沒有人死亡,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再加上,如果那些爆炸僅僅是由於參賽勇士掌握了深奧強大的黑魔法所導致的,那麽這在德姆斯特朗也不是什麽值得擔憂的事情。


    然而,這些都與阿布拉克薩斯和裏德爾無關。在確立關係後,他們十分默契地結束了遊戲。


    於是,所有人又看見他們整日整日的待在一起,並且絲毫不忌諱在他們麵前表現出親密的姿態。


    哦,好朋友終歸是好朋友,即使已經漸行漸遠,但始終也放不下彼此之間的友誼。


    所以,他們又和好了。


    眾人唏噓不已,卻又覺得理所應當,畢竟曾經是那麽的形影不離。


    真是絕美友情。


    而這種想法一直持續到有一天某位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試圖向阿布拉克薩斯告白後徹底破碎。


    根據某位現場群眾親口講述:“是的,挪得華捧著一大束歐石楠夾著數朵瑪格麗特花站在馬爾福麵前。


    哦,你們外校的應該不知道這花有什麽含義,歐石楠是我們國家的國花,雖然不知道麻瓜們為什麽這麽喜歡這種小風鈴一樣的花,但它的寓意是幸福的愛情。


    而瑪格麗特花,它還蠻漂亮,代表著期待愛、喜悅和祝福。


    所以,我們大概都知道他就是去告白的。


    不過令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可憐的挪得華連一句真切熱情的告白之言都沒來得及說出口,一旁的裏德爾就直接牽起馬爾福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


    這種宣示主權的行為簡直讓可憐的挪得華連話都說不出來,手裏的花直接掉地上,”


    又一個現場人士,“梅林的毒蘑菇,你們是沒看見裏德爾先生的眼神,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溫和禮貌的紳士,


    他謙遜,聰明,連迪西教授都對他讚譽有加,哦迪西教授你們外校的肯定不太了解,這位女士……咳咳,如果傳播的話請給我的臉和名字腦內打碼,感謝……


    這位女士可謂是集嚴格兇狠高冷為一身的冰塊爆爆龍教授,得到她讚譽的人屈指可數,你知道什麽叫屈指可數嘛!


    就是我已經被她罵了數百次啦!


    好的,不好意思偏題了,希望你不會介意。


    總之就是當挪德華站在馬爾福先生麵前是時,本來笑眯眯的裏德爾先生立刻收斂笑容,霎那間毫無表情。


    說真的我當時覺得下一秒他手裏的魔杖就要舉起來了。


    我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他竟然也會作出這種……危險的眼神?”


    所有在場之人都驚了,馬爾福和裏德爾竟然是情侶嗎???


    他們迅速迴憶之前的一切,恍然大悟般透徹,曾經覺得奇怪的事情忽然就有了答案。


    因為他們是情侶,所以才會親密的在一起。


    因為他們是情侶,所以裏德爾才會經常給馬爾福帶早餐。


    因為......所以……


    總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人是一對了。


    進入三月後,天氣稍微有晴朗了點,但站在外麵的場地,凜冽的寒風依舊吹得人生疼。


    貓頭鷹們也仍舊不能及時把信送來,因為狂風和雪總是吹得它們偏離目標。


    作為唯一一個今年是owl年的霍格沃茨學生,阿布拉克薩斯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德姆斯特朗的圖書館。


    阿道夫和恩.薩克斯最近很少出現在他身邊,也許是因為他旁邊坐著那麽大一個裏德爾,也許是最近學校裏總是流傳兩人虐戀情深的愛情史。


    是的,虐戀情深。


    姓氏無從聽聞過的普通小巫與魔法界十分有名望的繼承人之間的愛恨糾葛。


    像什麽他愛他,他又不能愛他,所以他隻能假裝愛別人。


    又比如兩人試圖遺忘彼此,但愛意卻讓他們交織在一起,無論怎樣疏離,兜兜轉轉還是你。


    對此,聽了無數版本的故事的阿道夫之後,真的很難再直視馬爾福和裏德爾兩人。


    甚至他偶爾看向兩人時,腦海也不由自主的冒出那些感人肺腑,天地可鑒的深情故事。


    他想,人的想象力真是個怪迷日眼的東西,他甚至有點想挖開那些人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裝了十盎司的水,不停的在裏麵晃,以至於他們完全沒有正常人所具備的思維。


    一般這時他總是會忘了馬爾福少爺格外敏銳的洞察力。


    然後他就會得到一個看蠢貨的眼神,通常裏德爾也會跟著他看過來,他的眼神雖然沒有馬爾福少爺那麽鄙薄無語,但依舊讓阿道夫無比尷尬且渾身不自在。


    因此,他最近甚至都不太想靠近兩人。


    飛翔的屋子,一間格外奢華的寢室。


    阿布拉克薩斯若有所思的翻閱曆年以來的owl考試試卷,不要問他是怎麽得到的。


    很簡單,隻需要寫一封辭藻華麗的吹捧信件,斯拉格霍恩院長就會十分樂意給他喜愛的學生一些便利之處。


    羽毛筆偶爾在上麵寫上幾筆,旁邊一遝是已經看過試卷。


    斯拉格霍恩在迴信最後附加了一句話,即使缺失一年的課程,他依舊相信阿布拉克薩斯能在owl考試中取得優異成績。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通過試做曆年的試卷,阿布拉克薩斯已經大概了解了owl的出題難度。


    除了枯燥且需要大量筆記的魔法史,剩餘的十一門課程他非常有信心獲得o。


    一想起魔法史,阿布拉克薩斯難得有些頭疼,即使遠在德姆斯特朗,他也仍舊需要完成魔法史的課業。


    誰讓這位幽靈教授對他的活人學生們隻有微弱的意識感,以至於總是忘記他已經作為勇士候選人離開了霍格沃茨。


    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這位教授似乎對他有了些隱約印象,不再像之前那樣連名字都記不住。


    阿布拉克薩斯拿過一旁厚厚的魔法史課本,隨意翻了幾頁,一二八九年的國際巫師大會,一個由撒丁島魔法師組成的專門小組……


    翻著翻著,阿布拉克薩斯的目光漸漸不自覺的移動,落到側對麵。


    飛翔的屋子很大,所以他們的寢室也很大,完全可以放一張雙人書桌。


    一般兩人都是挨在一起,隻有桌上的東西非常多的時候才會錯開對著。


    而現在就是這個時候。


    不輕不重的目光悠悠落到裏德爾身上。


    阿布拉克薩斯撐著下巴,看著他旁邊一英尺高的書,《論黑魔法的使用特性》,《巫師的靈魂》,《死亡與永生》……


    忽然想起夢境中的鄧布利多曾說過伏地魔的知識儲備可能比其他任何活著的巫師都要更加廣博。


    他挑了挑眉,煞有介事的盯著這位被鄧布利多如此誇讚的人,灰眸浮現一絲趣味。


    這麽聰明的小貓到底能不能察覺他要做的事呢?


    裏德爾原本看著手裏關於霍格沃茨密室的書,忽然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灼熱視線。


    寢室隻有兩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如果是其他人,裏德爾或許會選擇無視,又或者不動聲色的甩個惡咒。


    但對象是孔雀的話,他當然會選擇放下手裏的書,視線微移,落在他麵前攤開而課本,熟悉的封麵。


    “無聊了嗎?”他問道。


    馬爾福少爺並不是個瘋狂癡迷學業的人,相反,他看書很挑,即使是晦澀難嚼的古書隻要他感興趣也會花費大量的精力,而其它的不感興趣的幾乎是不會投注任何視線。


    而魔法史課本顯然屬於他不感興趣那一欄。


    阿布拉克薩斯輕輕搖頭,而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點了點頭。


    淡金色長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在溫暖的燈光下如同漾起縷縷流金。


    那雙極漂亮的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裏德爾,映照出細細碎光。


    裏德爾很早的時候就喜歡馬爾福這樣專注的看著自己,這會讓他產生一種莫名的微妙感,而這絲微妙感則會讓他愉悅。


    他放下書走過去,彎腰,半摟著他。


    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馬爾福微微發涼的手指,目光落到他麵前的記了很多筆記的課本。


    “魔法史確實有些幹枯乏味。”


    冷白的指尖挽起幾縷耳側邊的發絲,露出一枚精致的蛇骨耳飾,瞳孔處的一抹猩紅猶如一股濃稠到極致的殷殷暗血。


    明明隻是一個再細小不過的飾品,黑眸卻閃過一縷幽芒。


    銀金血自然是遇熱發光,但它的光是明紅色,隻有加上人血才會變成暗紅色。


    而銀金血,人血以及獨角獸的眼淚通過融合攪拌,再附以某個古老的魔咒,一個小小的魔法物品就完成了。


    他的孔雀隻會對他的觸碰越來越依賴,到最後甚至離不開他。


    他舔著那抹耳飾,忽地將阿布拉克薩斯的下巴掰過來,唇瓣貼著唇瓣,


    “阿布,我們可以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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