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中氣十足,一喊出,鬆柏樹海中頓起騷動,鳥飛獸遁,鬧了一小陣才止。


    「你去哪兒?」他猛地按住她欲要爬起的雙腿,目光深亮。


    惠羽賢沒聽出他氣息微促,聲音根本是從齒間度出,隻小小沮喪道:「我、我要起來,我們這樣……沒法子好好說話,我沒要跟兄長鬧,我們不要吵架……」


    「沒吵架。」他按著她不放手,淺淺喘息。「……為兄算是聽明白了,原來賢弟也是眼裏容不了一顆沙。不愛我與女子親近是嗎?如此甚好,如此最好,吾心其慰。可賢弟說錯了,為兄不是誰都沒看上,我看上的那個此刻正騎在我身上,我要她好好騎,你覺得她能騎好嗎?」


    轟!這下子,剛消褪些的火熱猛地又竄騰高漲!


    惠羽賢登時覺得有異,腿間玉穀忽脹得有些難受,下腹酸軟。


    「兄長我……唔……」她咬唇悶哼,眸光再次迷離,聲音都變了調。「我想,還是先下來吧……」


    「騎!」淩淵然撫著她的大腿,十指微微掐入她的膚中。


    打叢心底喜愛再怎麽喜歡都不夠的喜歡著……


    這話,中聽。


    他感到滿足,內心某個空處、連他自身亦未察覺到的地方不意間被填滿。


    而這個嚷嚷著怎麽喜歡他都不夠的姑娘,在他半是命令、半是誘哄的驅使下,極艱難卻無比賣力地把他騎了一遍。


    開頭是混亂的,他被弄痛不少下。


    但滋味是銷魂的。


    直到後段兩人皆掌握律動,騎得順了,銷魂滋味便是一波強過一波。


    他坐起,讓她跨坐在他根上,這「猿搏」的姿勢讓他能輕易去吻她的唇,去啃吮她的頸側與肩窩,去品她胸間的香。


    「賢弟……嫣嫣……」吻著喚著,那小名一出,他如願地見到她漾開笑顏,為他而笑,因他而笑。


    鬆柏樹海在後,蒼海連峰在前,這穹蒼月華之下,人影伏動不歇。


    好一個混房花燭夜。


    【第十九章】


    離開蒼海連峰時,惠羽賢再次從老祖宗手中接過當初作為「賀婚」之用的銀盒,盒中盡是成雙成對的貴重物件。


    這一次她接得心安理得,朝三位老人家恭敬磕頭。


    往中原返迴,閣主大人沒再施展他那鬼神皆驚的輕功,而是兩人雙騎走得慢條斯理,他們還去吃了無名客棧的醬燒羊肉,依然是當年嚐到的那般好味道。


    路上皆有乘清閣的人馬前來按應,或稟報或請示,亦把惠羽賢當日落下的精剛玄劍送了來。


    乘清閣的人親眼目睹閣主大人「發瘋」,已緊張到快與同氣連枝的武林盟翻臉。眾人又親眼目睹閣主大人肚腹挨揍,再次「發瘋」,將姑娘劫飛而去。如今眾人繼續親眼目睹閣主大人他……他終於恢複「正常」。


    雖還不到完全恢複,但氣場已不似剛出關那時,稍稍靠去就逼得人冷汗直淌。


    前後算算不過幾日,小賢姑娘就把閣主大人鎮壓住,實暖暖內含光之強人也。


    而這一邊,惠羽賢猶不知自己已被乘清閣的眾家好手所深深崇拜,閣主大人向眾人告宣二人已在老祖宗那兒拜堂成親,此事一出,乘清閣趕來更多人馬,全是來拜見她這位……閣主夫人。


    她被大夥兒稱作「夫人」。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這樣的用詞會加在她頭上。


    再有,她禁不住要想,她成了「夫人」,那閣主大人的娘親、她的婆母大人,不就得榮升成為「老夫人」?


    不知綠竹廣居的阿娘聽到新的尊稱,是否會跟老祖宗當時聽到「老前輩」時一樣,對那個「老」字感到不太痛快?


    幾日後迴到綠竹廣居,事實證明她當真想多了。


    盛岩蘭見到淩淵然不僅安然出關,兩孩子度過江潮上的風風雨雨如今終成佳偶,隻覺滿心歡喜。「老夫人」就「老夫人」,聽著心裏就有了盼頭,就盼哪天有誰能喚她一聲「奶奶」,再盼著哪天能被人稱「太老夫人」,子子孫孫一代又一代,要那樣才好。


    她私下還拉著惠羽賢問及兩人敦倫之事。


    沒有要催促她趕緊懷上的意思,純粹是想她多在江湖上闖蕩,親娘去得也早,對閨房之事許有不明白的地方,於是才主動問起。


    惠羽賢的性情,向來是長輩問什麽、她老實答什麽,但這一次她臉蛋通紅,訥訥幾難成語,是因盛岩蘭問起他們拜堂成親那晚的洞房花燭夜,淩淵然是否弄疼她了?還說女兒家剛破瓜,行房多少還是會疼的,但往後多行幾次便好的……


    末了,感岩蘭更將自個兒秘方調製的藥膏塞給她一大罐,說是行房時可抹一些在女陰穀處,也可在男人怒起的玉莖上塗抹一些,如此一來會舒潤許多。


    盛岩蘭還強調再三,藥膏完全天然,絕不傷身,一日多迴頻繁使用,絕無問題。


    惠羽賢雖說整個人火熱到快自燃,得到那罐藥膏時仍緊抱著不放,心裏是既過意不去又萬般感激。


    過意不去的是洞房花燭夜那一晚,不是閣主大人讓她痛,而是她令閣主大人痛了,且還痛了又痛。


    說實話,她很能騎馬的,隻要不傷著馬匹,日騎幾百裏都不成問題,但那一晚她騎的是閣主大人,很……很不好駕驅,她又非身體弱的女子,再加上一點好勝心遇上難駕驅的自然使勁兒去幹,然後……


    他在她身下蹙眉嗄喊的樣子記憶猶新,都疼到身軀隱隱發顫,仍將她的腰臀牢牢扣緊,那當下不知他在堅持什麽,也不知他欲從她身上再得到什麽?


    是後來她終於爭氣了些,在他的指引與配合下掌握律動,讓兩人好過許多。


    她一開始也是疼的,不可能不疼啊,全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萬幸的是,起頭雖混亂,結局卻引出滿滿的蜜味,如此一來,也就覺得沒有太對不起他,沒有對不起兩人,亦沒有對不起那一晚在樹海守護、月華相守的峰頂上,一場別開生麵、別具一格且別有洞天的洞房花燭夜。


    至於萬般感謝的是,她真覺閣主大人悶騷到極致後整個異變到張狂,尤其反應在兩人的魚水之歡上頭,興致一起,什麽匪夷所思的姿勢都有,往「男女雙修」的道上不自覺邁進。


    糟糕的是,她隱約禦覺到自己正被嚴重「帶壞」中,如今有婆母親調的藥膏在身,多少感到安心。


    往後若閣主大人再突如其來想出什麽招式折騰,彼此抹點特製藥膏行得順暢,也就能少受一些「走錯路」的罪。


    惠羽賢兀自歡喜與婆母盛岩蘭的重聚未料又是一場「陰謀」悄悄進行。


    閣主大人連事先知會一聲也沒有,在她以為將與他啟程迴南離山腳下探望師父和師娘,並將兩人已成親之事報上,好好叩謝他們老人家倆,閣主大人竟已遣人南下,將師父和師娘好生伺候著護送至綠竹廣居。


    一年多未見摯親,惠羽賢跪下磕頭再磕頭,驚喜萬分。


    結果一聊之下才知,師父和師娘之所以渡江北上,是為了她的成婚大禮。


    她以為蒼海連峰那個簡單素靜的拜堂便算完婚,沒想到返迴中原還得從頭來一次,且乘清閣五湖四海廣發喜帖,十分地大張旗鼓。


    如此一來不得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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