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在這裏?”琳姐聽見齊湛的聲音,把眼神瞥向他。


    臉上的神色有點驚訝,她記得之前在副本裏他和楚陵他們好像沒有很好的樣子吧。


    “呃,湊巧。”齊湛眼神裏有些慌張,摸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楚陵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你們,有故事?”


    齊湛飛快地搖頭:“沒有!什麽都沒有!”


    楚陵看著他冷笑了一身,眼神來迴在他身上掃射。齊湛終於還是頂不住壓力,高舉雙手。


    “行行行,我投降,我坦白!”


    這下連暮翮都起了興致,饒有意味的等著他說。一直被別人吃瓜,她也想吃吃別人的瓜。


    齊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也沒什麽,就是賣了點關於楚陵的消息。”


    “是嗎?是什麽消息啊?”


    楚陵的臉色已經徹底黑掉了,渾身冒著寒氣,惡狠狠地盯著他。


    “咳,就,就你又暗戀多年的人,還一直拚命想重生迴去找她嘛。”


    “原來這事是你告訴琳姐的?”暮翮蒙了一下,莫名的怎麽又吃迴自己的瓜了。


    “然後她又告訴了你,所以那天...”楚陵何其聰明,稍微把前因後果一聯係就全明白了。


    齊湛這下連楚陵的臉都不敢看了,整個人縮到了門口。


    “喂,好歹,我剛剛也幫了暮翮一把。你不會恩將仇報吧?”


    楚陵被他這話說得,牙齒咬的咯咯響:“一碼歸一碼,該謝的我謝,該打的我還打!”


    眼看著一場暴力事件又要出現,暮翮趕緊招招手打圓場。


    “等節日過了再打吧。現在我們主要還是得關注晨曦的事情。”


    現在的暮翮已經可以確定當時在幻境裏的人應該就是暮臨,加上又出現了黑的情況。


    “楚陵,你說黑能去控製副本外的人的嗎?”


    楚陵皺著眉,看了一眼胖二,胖二微微搖了搖頭。


    “不能。其實你把黑想象成一個不完善的係統就可以了,就算是白也不能控製桃花源的公民的。何況是它。”


    暮翮點點頭,表示了解。因為內圈現在還比較平靜,加上房間裏有多了兩個傷員。


    大家都需要休息,這會也顧不上什麽床還是沙發的了。打地鋪也是完全可以的,當然肯定是齊湛首當其衝了。


    等暮翮在醒過來的時候,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是什麽時間。


    她隻覺得自己身體還有些疼,其實傷口已經被治愈了。但是人體殘留的疼痛的記憶卻沒這麽容易被忘記。


    她走到外間,隻有楚陵還醒著。正坐在那裏擦自己的刀,看見暮翮出來,眼神就變了。


    “我睡很久了嗎?”暮翮從窗戶縫隙裏看了看外麵,很安靜。


    “還行,四個小時。”


    楚陵收起自己的刀,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讓暮翮坐過來。


    暮翮也沒反駁,慢慢地挪過去,臉上稍微有點不自然。


    “你休息過了嗎?”


    “嗯,剛剛就是齊湛和胖二換的我。”楚陵臉上同樣也不自然,幹巴巴地迴答著暮翮的問題。


    然後這話題突然就聊不下去了,房間裏隻剩下幾個人的唿吸聲。


    “那個,”暮翮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你,我之前,真的不認識你。你怎麽會...怎麽會...”


    後麵的話暮翮沒有說出口,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已經暗戀自己很多年,大概真是驚喜交加了。


    楚陵一時間沒有說話,他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幹裂的嘴唇。這種要坦白自己多年以來的心路曆程這件事確實讓人非常緊張。


    “我們之前一個學校的,高中的時候。”


    “啊?”


    暮翮這個疑問非常的真實,真實的讓楚陵非常的挫敗。


    原來自己在暮翮這裏真的是一丁點的映象都沒有,不過也是,要是有映象也不會這麽久都沒認出來。


    “不是,你長的這麽帥,又在一個高中,我怎麽會沒映象呢?”


    暮翮拚命挖掘著自己的記憶,可是搜索失敗,所以她對這個事情表示非常的懷疑。


    楚陵被她這話弄得沒了脾氣,起碼還被誇了,好像還是能高興一下的。他一高興,整個眉眼就舒展開來。


    沒有再那麽緊緊繃著的感覺,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烏黑的眸子就這麽看著暮翮,眼裏的不加掩飾的情緒,似乎要把暮翮吞進去一樣。


    “我們不在一個校區。每次隻有全校聯考的時候,我們才會去那個校區考試。”


    “所以,我每次隻有去考試的時候,才能去看你一眼。”


    暮翮眨巴眨巴眼睛:“全校聯考?半年才有一次,所以你就見了我六麵,就這麽喜歡我?”


    “嗬。又不是次次去考試就能這麽湊巧見到你的。”


    “不過,有一次很湊巧,我們居然在一個考場裏。你就坐在教室的前麵,而我在後排。”


    楚陵似乎是迴憶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那次我真是太高興,我一直希望你在傳試卷的時候,能夠往後看一眼。或許就能和我對視上,也許就能注意到我這個人。但是,你那個時候專注考試,別說我了,你幾乎就沒關心過考試以外的事情。”


    暮翮看著他臉上有些遺憾地神色,感覺自己的心被一下一下地戳著。她想起之前考試的那個副本裏,那天她迴頭了,當時就覺得有這樣的情況過。


    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提示吧,或許當時她可能看到了,但沒往心裏去吧。


    “那後來?”


    “後來我就和你去了一個城市上大學,我原本以為我會慢慢地忘記你。可是,我不能,你就一直盤踞在這裏,把所有人都隔離在外了。”


    楚陵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說著。


    “於是,我就試著去打聽你,了解你。知道你無肉不歡,又喜歡睡懶覺。知道很路癡,還有點怕血。還知道你一直很想養一條哈士奇,但學校不讓養狗你隻能作罷。”


    暮翮聽著他說話,每一條都是在之前兩人的相處裏都有體現。


    他請的早飯永遠都是自己喜歡的口味,他每次身上沾了血都會第一時間遮起來。他甚至還養了一條哈士奇,雖然他不讓自己的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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