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空箋一棍打下,許宗師目眥盡裂。


    “小賊,你敢如此!”


    剛剛說完,地麵忽然動蕩翻騰,好似整個山丘都要被翻過來一樣。


    喬空箋剛才全力打出一棍,內力十不存一,頓時有些踉蹌。


    淩霜眼角掃到,急忙問:“你還好嗎?”


    喬空箋扶著僧棍站好:“你自己小心。”


    淩霜側頭一看,許宗師此時已然無聲無息的抽出手中寶劍。


    剛才被淩霜和淩寒聯手圍攻,簡直是左支右拙,許宗師也隻是閃避,最多用劍鞘格擋一下而已。


    曾經將洛白逼下山崖的長劍,卻一直不見許宗師抽出來。


    此時看見喬空箋一棍打在怪物的尾巴上,許宗師終於按捺不住,將長劍抽出。


    長劍即出,局勢立變。


    轉眼間,淩霜和淩寒就被許宗師打得節節敗退。


    許宗師的劍法和剛才一模一樣,也不見得多快,也不見得多麽銳利。


    偏偏淩霜就是感覺自己招架不住。


    淩寒也是這種感覺!


    兩人抵擋不到幾秒時間,頭頂血條已經各自掉了一半!


    隻是,喬空箋要的就是這幾秒時間!


    他再次站穩,發力又是一棍下去!


    那個一動不動的尾巴應聲爆裂開來,裏麵就連骨頭都變成稀爛。


    可是這一次,山底再無一點動靜!


    許宗師神情大震,手上鬆了一下,就被淩寒抓住機會,猛然突擊,反手一刀,刺在許宗師的身上。


    偏偏許宗師不招不架,隻是傻傻看著那個碎裂的尾巴。


    淩寒又刺一刀,總覺得事情不對,急忙退迴,生怕許宗師突然反擊。


    淩霜也是站的遠遠,服下一顆丹藥,等著血量緩緩迴升。


    “原來,還是死了!”


    許宗師過了半響,忽然說。


    “我還以為它沒有死,還能救得活……”


    “這條北海白蚺素有靈性,我養它這麽多年,已經把它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為了一個神兵,失了一個孩子……”


    “這個神兵,不要也罷!”


    許宗師說到這裏,扭頭看著淩霜:“你學了我的劍法,連個師父都不叫一聲嗎?”


    淩霜莫名其妙,怎麽這個許宗師變化這麽大?


    不過淩寒和喬空箋卻知道,門派劇情任務裏,許宗師都是那種亦正亦邪,隨心所欲的人。


    所謂隨心所欲,大概就是剛才這樣,為了神兵不惜大殺一場。可是為了一條白蚺,卻又覺得萬事蕭索……


    淩寒咳嗽一聲。


    淩霜隻好喊:“師父。”


    許宗師哈哈大笑:“好得很,我隻當我的劍法就此失傳,想不到有生之年,也有人叫我一聲師父。”


    “既然你已經拜我為師,我自然也不能虧待了你。”


    許宗師把手中長劍連著劍鞘“奪”的一聲刺入土中,幾乎連整個劍鞘都插了進去。


    “什麽時候,你把這把寶劍連著劍鞘一起拔出來,什麽時候它就是你的。”


    許宗師神情寂寥的走到白蚺的尾巴邊,看了片刻,嗬嗬一笑,轉身離開。


    喬空箋三人麵麵相覷……


    這是什麽劇情?!


    完全不能理解啊!


    過了片刻,淩寒忽然說:“這是不是另外一種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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