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怕還明知故問,你怎麽就這麽壞呢?”顧佳佳沒好氣地咕噥一聲,然後又戲精附體,“說拋棄就拋棄,你是看上她的胸,還是看上她的屁股?”


    他一臉黑線,“過家家。”


    “幹嘛?我胸比她大,屁股也比她翹。”


    男人:“……”


    他萬萬沒想到,女人鬧脾氣,能撒潑成這幅模樣。


    伸手,揉了揉緊蹙的眉心,想驅走些什麽,卻未果。


    兩人僵持著坐了一會,壁爐裏的幹柴已經燒完,而屋外依舊暴雨如注。寒氣沁進來,彌漫著潮濕的陰冷。顧佳佳有些凍僵了,將自己蜷縮成小小一團。


    他看了她一眼。


    昏暗的燈光勾勒著她纖弱的身影,那麽單薄。


    英眉擰起,靳彥澤轉了轉腕表,距離六點還有十分鍾。


    她說:“你再不迴房,熱起來的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靳彥澤眉心一跳,拿她的惡趣味半點辦法都沒有。骨節分明的長指,扣打在餐桌上,他問:“混在我們當中那東西,你覺得是誰?”


    顧佳佳沉思,“也許是小男孩。”


    “為什麽?”


    “他說話方式和行為舉止都太詭異了。”顧佳佳心有餘悸,將昨晚她在走廊裏看到的事跟他簡單描述了一遍,“你怎麽看?”


    靳彥澤沒迴答,那雙利眸像是浸著冰,透出幾分矜冷,“我先送你迴房。”


    她撅了撅嘴,“假惺惺,有本事你上了我的床就別扶其他女人的牆。”


    合著是罵王雪嬌前平後平。


    看著她不服氣的表情,又瞥了眼她的前……凸,後……翹,那樣驚為天人的男人,利眸之中難得夾上幾分笑意。


    “你笑什麽笑。”顧佳佳有些惱,卻在輕輕的低唿聲中,被男人揉腰抱起,“你、你、你幹什麽?”


    “送你迴房。”


    “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給我戴綠帽了。”


    “綠帽?”靳彥澤挑了挑眉,嘴角似乎揚起一角,又似乎沒有。嗓音平緩而沉穩,他說:“好,不給你戴。”


    “別啊,人家都洗白白躺平了,哪有戴一半的綠帽摘下來的?”她哼唧唧,在他懷裏僵地像條死魚。


    “過家家。”


    “幹嘛?”


    “別那麽皮。”


    她白他一眼,“都快死了,不皮等著去下麵皮?”


    男人:“……”


    走到房外,靳彥澤將懷裏的人兒放下。


    她說:“希望能迴見吧。”


    骨節分明的長指矜貴地插在褲袋,他眯了眯眼,“記住,今晚不管發生什麽,都別出來。”


    令人膽寒的語氣,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聰明如她,當即意識到嚴重性,“你已經知道死亡條件了,是嗎?”


    靳彥澤眉心跳了跳,“你很聰明。”


    她旋即就聯想到:“和王雪嬌一間房,是為了印證死亡條件?”


    危險地眯了眯利眸,傲岸的男人對她愈發刮目相看,“不錯。”


    顧佳佳有些想不明白了,“照理說昨晚那東西來了房裏,我們應該是觸發了死亡條件,可最後卻沒事。而劉浩也同樣觸發了死亡條件,但他卻死了。”


    靳彥澤涼薄一笑,聲音冰冷地不帶任何溫度,“那東西殺人,要同時滿足兩個條件。”


    她錯愕:“什麽?”


    他並不打算解釋,“我隻是猜測,還需要印證。”


    “所以,我就成小白鼠了?”


    他淡淡應聲。


    顧佳佳嘴角一抽,甩上門,落了鎖,“靳彥澤,你最好猜的是對的。”


    隔著扇門,聽著她氣急敗壞的聲音,他笑地顛倒眾生。


    “過家家。”他喊她。


    “幹嘛?”


    “答應我,今晚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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