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怎麽會這個樣子?他們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不對,他們進不去的啊!”那地方隻有她能進到裏麵去,就算她拉著逐風的小手,逐風都會被擋在那些結界之外。甚至把逐風裝在匿靈球裏,隻要不把那枚匿靈球放進乾坤袋,它就仍然會被擋在外麵。如此的地方,如此的機關,怎麽可能會被人破解掉?畢竟赤焰穀外的靈氣,也隻是比沒有強一些而已。隻有那山穀裏麵才靈氣豐盈。


    斬月當初也聽逐風解釋過了,但事實就是:“他們進去了!方法並不清楚,但確實進去了。而且是十二個島嶼全都進去了。上清門占了靈氣最多的兩個,其它散修聯盟的人各組成團,各占一片。最後隻有無依無靠的一些低階散修,無處可去,占了呈天島。但紮紮實實的他們全進去了,甚至在裏麵已經開始呈屋建瓦了。守質師兄派人去質問,結果……”


    “結果如何?”


    斬月思來,也是一肚子的沒好氣:“能說什麽?說咱們私藏密地,準備留作已用。他們也不過是先下手為強之類之類的。”


    尼瑪!


    蘇荃火抽。斬月肚子也犯抽。可事到如今,總不能真去和他們打起來吧?而且:“守一師叔的意見是,讓你稍後做一座較大的靈氣漩渦屋,輪流讓弟子們進去修煉。雖可能不太便利,也曝露了此屋的存在,但總比現在這個時候了,咱們還內哄來得好。”


    是個方法沒錯!“可是不是有點太沒出息了?”


    蘇荃不甘心,斬月也是苦笑。無奈地摟住了她:“這是師叔的決定!”


    —————


    靈氣漩渦屋的效用雖然奇妙,但做起來卻是不費什麽事的。一年的時間裏,蘇荃做出了九個。每個屋子都能放下將近一百名的弟子同時吸收靈氣。


    而在她收關不久後,玄天宗的最後一批人馬也終於要撤走了。登上寶船,看著熟悉的場景在眼前一點點的變小。那情形……看得許多弟子都哭了。不管男女老少,哪怕是曜日斬月的眼睛也全濕潤了。可是沒辦法,這是保存門派根基的最後一個方法了。


    而就在他們離開玄天大陸的半個月後,來自極天的方向傳來了轟轟的聲音。又是那樣的黑雲飄浮在了天際之上。因為離得太遠,已經看不見火光。但這樣熟悉的情節,卻是讓寶船上聽到聲音的所有修士都是心中發顫。


    “極天也毀了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極天門那樣的地方,也會毀掉。”


    “是啊!曾經極天門何等囂張霸道?幾乎要稱霸中元。可現在……連門派的根基都毀了。”


    門派的根基都毀了?


    這是什麽意思?因外麵船舷上有小弟子們在,斬月和曜日也不便說些什麽,待三人迴到艙中後才道:“這事之前沒和你說,怕你分心。但極天門那邊的情形……”曜日歎了一口氣,沒法說了。


    還是斬月把接下來的話講清了:“我們迴到山門後,就馬上放了紫瀲他們,除了淨塵之外,那六個全迴極天去了。可是沒半個月便全跑迴來了。原來……”


    “原來什麽?你快說啊!”


    斬月看看緊抓著他袖子的一雙玉手,咬牙:“極天門的人……全死光了!”


    什麽?


    蘇荃楞住:“不可能啊!我算過了,在那裏的屍骨,不過幾百人而已。總還有更多的人能留下來才對啊。”極天門雖不如這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幾千的弟子還是有的。這中間即使拋去煉氣期的弟子,兩三千人還是打得住的。可為何?“怎麽可能死光呢?”


    這次換斬月歎氣不止了,曜日簡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紫瀲他們迴來說的內容是:極天門的山門大開,璿璣七峰之內,沒有一個生人。除了一些散落的屍骨之外,什麽也不剩了。沐陽真君不知所蹤,門中各峰的積年珍寶更是全部被收攏一空。他們發了無數的傳訊符,沒有一個人迴信。後來找去了門中的執事堂。在那裏……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本命元神燈中,除了他們幾個還有沐陽桓澈靈寶淨塵之外,全都黑了。”


    極天門真的死光了?


    而幕後的黑手不用想都知道會是誰。然……“他是什麽時候下的手?”


    這個事情,別說斬月曜日了,這世間恐怕除了沐陽至陽兩個,無人得知。連桓澈也未必知曉。然,這一段無頭公案,卻有一層更深層的隱憂:“師叔不肯要那幾人入門。紫瀲他們如今怕是已經到十三裏島那邊去了。我擔心……”


    “擔心他們會把這事栽在咱們腦袋上?”蘇荃說出了斬月的擔憂。換來兩個點頭。“那,解決的方法呢?你們可想好了?”


    曜日與斬月互看一眼,二人先在對方的目光中得到最後一絲首肯後,由曜日開口了:“此事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師叔他們也全部同意。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是一步好棋。隻是……”


    “對我不好?”若是好的話,這兩個不是會是這種表情。蘇荃好整以暇,她的心裏半點憂慮也無。從容平靜的模樣實在是讓曜日斬月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也予她前所未有的親近。隻是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有些那個。曜日有些說不出來,便去看師弟。斬月也是尷尬得很。這種話,平常玩笑歸玩笑,要是正經說出來……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


    蘇荃奇怪了:“你們兩個到底設了什麽計謀?”


    “說啊!”


    “不說我怎麽配合往下演?”


    她的耐心快沒有了時,斬月終於一咬牙說了:“師叔出的這個主意!他……建議你稱王!”


    ————


    蝦米?


    蘇荃驚懵了,可很快她就在斬月和曜日,你一句我一句的悲憤解說中,把守一真君計劃的那個方案搞清楚了。


    原來,守一真君是真的要她稱王!


    因為在玄天大陸的那十幾個大小國土上,竟然有一大半的國主不願離開。原先守質真君還是好說歹說的勸服,可後來在弟子們的勸說下,守質真君也不待理那些自認為高高在上的國主了,直接接了平民百姓走。結果,導致接來此地的國主隻有三個,其中有兩個還因為水土不服掛掉了。下麵一堆皇子公主們為了繼承之事,人腦子都打出狗腦子來了。


    所以:“師叔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想稱王,他不會自己稱嗎?他是一派之主,他幹不是正合適?”


    蘇荃也暴走了,聲音尖得要衝破房頂。終於不隻他們兩個人鬱悶的曜日斬月二人,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意。


    曜日把幾近暴走邊緣的鳳翎扯到了身邊坐下:“師叔稱王,不是不合形象嘛。你是朱雀神君的宿主,掌管生死之神的代執者,你不稱王,誰稱王。”


    “對啊!而且師叔想要的位子是護國神教的教主一職。你稱王後,記得封玄天宗為護國神教,然後讓他當教主噢。”斬月坐在了鳳翎的右手邊,言笑晏晏。


    蘇荃被這二人夾在中間……身上一陣一陣的起雞皮疙瘩。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盛:“你們兩個……師叔,他不會還出了更……齷齪的主意吧?”


    終於猜到正題上了!


    斬月先繃不住笑了,曜日也是以手掩鼻,身子一抖一抖的。這兩個人沒說話,可他們的反應足以證明她猜對了!


    蘇荃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我不幹!要稱王讓他自己去稱,要娶老婆讓他自己去娶。幹什麽要賴在我身上?我不幹。”


    斬月笑著過去攬住了她的肩膀,俊美有如神砥的風度神馬神馬的全扔到哪個海溝裏去了,這家夥現在笑得既謙恭又柔媚:“陛下,你打算給臣妾一個什麽樣的名分啊?”


    要死了!


    “你瘋了是不是?”蘇荃使勁拍他的手,結果斬月摟得賊緊,根本拍不開不說,還幹脆整個人都貼了上來。蘇荃現在不隻是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問題了,她簡直都想剝皮了:“你幹什麽?起開啦。”


    “不起開。你先說,給人家個什麽名分?”八爪魚斬月愛妃誓要一個名份。


    結果這邊,蘇荃還沒說出一個字來,那邊一派大妃風範,坐在榻上凜然不動的曜日真君,清高淡定的表態了:“先說好,我不要當小老婆啊!”


    奶奶個腿!


    “那你們兩個互攻互受好了嘛。反正你們兩個從來就很搭!”


    這個死丫頭!


    曜日一挑眉,斬月受意,手勁一推就把鳳翎推到了師兄懷裏。蘇荃大怒,可曜日……這威猛莊重的漢子,今天也吃錯藥了。直接卡住她的兩隻小手,挑眉看她:“我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你不知道?”


    想死了!


    蘇荃簡直……受夠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名份嘛,有毛了不起的?你,鎮國大將軍。你,護國大將軍。本王……隻立一個王後,那就是一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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