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你好些了嗎?”


    斬月說話的時候,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結果,讓蘇荃沒好氣的一巴掌打開:“我是吐血了。但這次我沒瞎。”


    那就好!斬月鬆了一口氣,然後沒等她問,就把北原發生的事全說了。蘇荃驚得臉色發白,天地異變!這是要毀天滅地的節奏嗎?


    “北原已經毀了,我想東萊西陵那邊也未見得能保得住。魔修大舉進犯我們中元,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魔域不能再呆了,當然得另找地方重新開始。至於葉家……“鳳翎,你的這個火影術與葉氏是不是真有聯係?”


    斬月的話語肯切,肯切到讓蘇荃連發火都不能。有心想從他懷裏下來,結果卻讓斬月阻止了:“你剛才一挨地麵,就會全身顫抖不止。我這才把你抱起來的。你就算要下去,也得先做好準備吧。”


    還有這種事?


    她啥時候又多了一個毛病了?不能沾地嗎?


    蘇荃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地麵,結果……“不能沾?”好好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斬月俊美無疇的臉上頓時浮起一陣紅暈:“我……鳳翎,我沒說謊!”他不是純心要占她便宜的好嗎?


    見這人真急了,蘇荃的氣也不知道怎麽不見了:“好啦!我怎麽會不信你?不過這事也太奇怪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吐血暈了過去,然後又挨到地麵會發抖?她的事……“斬月,我若說我不清楚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相信我嗎?”


    斬月楞了一下,隨即笑了。站起身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鳳翎,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


    蘇荃笑了。是啊!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或許不能再成為那樣的關係了,但她是相信他的!而他,也相信她。


    “我隻知道,我的這個功法源於朱雀。這中間可能有桓澈的事。可到底這人是怎麽和朱雀神君勾搭上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秦崧也知道朱雀的事。他們在南京,也就是我們原來呆的地方呆不下去了。被朱雀盯死了。但到底怎麽個盯法,我也不清楚。再多的,我真不知道了。”


    難怪她的功夫這樣厲害,原來竟來源於神族!


    可是:“葉家的功夫也是來源於那位神君嗎?既是如此的話,為什麽他家家主會那個樣子?”


    “這個我不清楚。我隻聽薑遊說過,他哥也會這樣的法術,但好象哪裏有問題。我並不清楚具體過程,他也沒和我仔細說過。但我有一次和桓澈側麵討論了一下這事。好象是因為太陰心經的緣故。他哥沒有這樣的心法,所以有問題。可是這個太陰心經,他哥卻不能練。桓澈說這世上隻有我一個人能練這樣的心法,連他也不行。”


    “這麽看來的話,你和那位朱雀神君定有淵源。”斬月的推測,蘇荃其實也沒不是沒想過。可是:“我真不認識那種人。在我呆過的那個世界,象修真啊神仙之類的,隻是書裏的故事而已。”朱雀神君?她和哈利路亞還比較熟。


    這個問題不能沒法再討論下去了!


    “要弄清楚,就必須去找桓澈。隻有他清楚這中間的事。”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那個丹藥我隻得了一枚。”


    “你不是有丹方了嗎?”


    “可是材料不夠。”蘇荃並非薄情之人,可是,材料真不夠。斬月歎了一口氣:“好吧,缺哪幾樣?你沒有,咱們一起湊,實在不行上天權宮。別人不知如何,沐陽定然是不想讓他兒子出事的。”


    ————


    二人商量妥當後,便先迴了玄天宗。蘇荃把丹方上需要用的靈草材料列了出來。一共七種!她有五種,雖然年份不一,但總算是有。可有兩味卻是聽都沒聽說過。


    無情子和蹉跎果。


    結果,這兩樣靈草,玄天宗這麽多高階修士,也都沒人聽說過。至於北原出的事……他們倒是都聽逐風斬月說了,毀天滅地的遭遇,哪怕連元嬰也無法避免的駭聞,震得知情之人麵麵相覷。所以這次,守一真君決定得非常痛快:“斬月,你馬上帶鳳翎去極天門。通知此事的同時,想辦法給桓澈治傷。他知道的一定比誰都多。”


    二人應是,略是準備了一下便出門了。


    一路無話,為了避免與魔修打交道,他們走的是西冰川的路線。可是,當他們終於到了極天門後,卻發現極天門的山門竟然閉得比以前更緊了。


    斬月的拜山帖遞進去,足有大半天,才見山門打開一絲小縫。


    迎接他們的是……紫瀲。


    她神色不太好,一見到鳳翎,卻溢上了驚喜。大步過來便抓住了她的手:“你可來了。大師兄病得不行了!師父氣得要把朱青漣殺了。偏桓師兄一直醒不了。你來了,正好。趕緊管管你姐姐吧。”


    流風病得要死,關朱青漣毛線事?


    蘇荃斬月跟在紫瀲的後麵進去了,路上便聽紫瀲把大概的情形說了。原來流風自跌迴築基期後,沐陽便把朱青漣調到了天權宮,讓她全程侍候流風。可偏偏這個朱青漣……“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當初她喜歡師兄的事,認不知道。裝腔作勢不說,還……可現在,師兄都讓她侍候了,她卻拽起來了。成天不是練功,就是看書,大師兄在她那兒連口水也喝不上。隻這樣也便罷了,大師兄也不會告她的關。可這女人竟是瘋了,天天冷嘲熱諷的,把大師兄氣得都吐血了。師兄這才要殺了她。所以……你還是把她帶走算了。”這是紫瀲的真心話:“她留在這裏,遲早讓師父把她拍死了。真弄死了,桓師兄醒過來後必然不依。到時候,師父又要和師兄嘔氣了。不如你直接帶走,兩下裏便宜。”


    真是這麽迴事嗎?


    “先不要應承,看看情況再說。”斬月的意見也是蘇荃的意見。


    二人一路上了天權宮。當然在路上,蘇荃也發現,如今的天權峰,人氣竟是比以前冷凋了許多。低階弟子的數量少得幾乎一半,高階修士的臉上也再不見了昔日的意氣風發。大家謹慎行事,小心言談。氣氛壓抑而沉悶!


    當然,這樣的氣氛與天權宮之內,一般無二。甚至,這裏更加緊張。他們才一進天權宮的門,便看到院中地上捆著一名女修。嘴巴封得嚴嚴的,身上被纏仙索捆得結結實實,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隻能在地上滾著?


    蘇荃擰眉,一道火靈氣彈出,那道纏仙索瞬間化成灰燼。而朱青漣……咕嚕一下便從地上坐了起來。迴頭看到來人,妖媚地笑了:“緋色!你來了?”


    蘇荃笑了笑:“二姐,聽說你又惹沐陽真君生氣了?”


    朱青漣好笑地瞟了一下紫瀲真君。紫瀲被她看得不舒服,直接進殿稟報去了。而其實她進去不進去又有什麽區別呢?在這天權宮的一畝三分地裏,有什麽事會是沐陽不知道的?


    “我也不是第一天氣他,罵也不是第一天罵。以前他管也不管,昨個兒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沒地兒泄憤,拿我撒氣!也對,這天權宮裏麵不是親的就是近的,獨我一個外人,不拿我撒氣,拿誰撒?”朱青漣對此倒頗看得開。


    逗得蘇荃竟笑了:“你如今的心懷竟如此寬廣了?”


    “說不得什麽寬廣,不過有自知之明罷了。你二姐我一向有這本事,不是嗎?”


    蘇荃點頭。而這時,紫瀲已經從殿中出來了。


    ——————


    斬月與她進入殿中,因大家都是元嬰了,隨便拱拱手也就算了。之後斬月便把北原發生的事說了。沐陽真君原便臉色不好,聽到這樣的消息後,手一抖,手中的茶盞竟然咣的一聲摔在地上了。


    沒有破,可裏麵的茶水卻是已經全灑了。


    然,平素最小心機靈的紫瀲卻完全沒注意到這事了。她讓斬月帶來的消息,驚得張口結舌,一句話不會說了。甚至連急急趕來的驚雷厚德,在進門的那一刹那,也全呆住了。


    “整個北原全毀了?”驚雷震驚過後,第一時間大踏步的過來詢問。


    斬月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神色卻依然沉重:“至少我們看到的地方全毀了。其它沒看到的地方不清楚。”


    驚雷倒抽了一口冷氣,馬上向正座稟事:“師父,這事我們必須查清楚。弟子自請前往北原調查此事。”


    沐陽真君也痛快:“去吧!記得多帶點人,小心些。”


    “是。”驚雷馬上就帶人走了。而沐陽真君在緩了半天心氣後,吩咐厚德:“馬上將門中元嬰都請過來。”


    厚德也走了。獨有紫瀲仍留在近前。斬月低眉斂目,可心裏卻基本上已經篤定。待這些人的氣息全部離開天權宮後,果然,見紫瀲走過來了:“鳳翎,你既然治好了斬月,那麽,是不是也有辦法治好師兄呢?”


    沐陽還是拉不下臉來問嗎?


    蘇荃看也沒看正位上之人,隻點頭道:“我來此便是為了這個。不過當初我隻得了一枚解藥,已經給斬月師兄吃了。丹方倒是也得了,可有兩位靈草卻是一直尋不到。”


    “什麽靈草?”


    “無情子和蹉跎果!”


    什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ahref=java:void(0);ss=rmendbtn>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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