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守一真君看著眼前的二人,滿頭的全是黑線。不隻他,執一揚善度劫三位師叔也全部臉色怪怪。蘇荃和逐風一臉莫名,尤其是逐風,他在玄天宗這麽久,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事:“我們早迴來不好嗎?”以往弟子們出外辦事,安全歸來,師叔們都是極開心的,可這次為什麽會是這樣?


    守一真君想暈,倒是揚善真君心理素質好:“怎麽會呢?就是意外而已。而且……曜日帶著臨風一真出門去了。”


    揚善真君說得很含蓄,但蘇荃和逐風兩個人,一聽便懂了。逐風很尷尬,卻又擔心鳳翎會不會生師父的氣。可讓他也好,所有人也好,都沒料到的是:鳳翎居然隻是楞了一下便笑了:“這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那個薑遊小子也在我後麵跟著呢。若不是我和逐風機靈,說不定就讓他盯死了。他去了……也好,打一架,看誰更厲害?”


    咦?這到底算是生氣了?還是不氣?


    包括守一真君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更好。倒是鳳翎大大方方的把這一路上的際遇說了。當她說到那兩枚九龍珠被收走時,守一真君驚得險些站起來,可是當他聽到那團黑霧自稱本尊之後,那口氣才算是舒了出來:“罷了,他要就要吧。不過好在是你們把丹藥弄藥手了。趕緊給斬月喂下去才是正經。”


    這可算是眼下玄天宗最讓人懸心的一件事了。大家馬上趕到了斬月的洞府,蘇荃親自把丹藥給斬月喂了進去,然後由守一揚善兩位真君出馬,親自幫斬月推宮過穴。


    一個整周天過後……斬月的眼睛睜開了。看到熟悉的居所,熟悉的眾人,眼角生笑。可馬上,他就想起了一件事:“師叔,師兄呢?我發現了一件事,要馬上和他說。”


    “他不在!去當黃雀去了。”鳳翎的聲音陰陽怪氣。斬月楞了一下,黃雀?沒頭沒腦的,但斬月之機辯聰慧當世無雙,馬上就明白鳳翎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了。有些好笑,又有些尷尬,但大事當前,他也顧不得調侃,隻對著守一真君講:“師叔,這次的事似乎那個葉家也在其中。我和桓澈,都被強灌了藥。而灌我們藥的人……似乎是薑遊。”


    “似乎?怎麽個似乎法?”


    斬月想了想:“當時我和桓澈被提出了魔靈塔,原以為是要去見魔尊,卻不想竟然到了那個紅燁魔君的居所。四個修士把我和桓澈壓在了地上後,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走了過來,給我們灌藥。他的衣袍和其它魔修並無二致,可鞋履的樣子卻是道修的。而且……”


    斬月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扭頭看向鳳翎:“我當時並沒有認出薑遊來,可是桓澈認出來了。他向我傳音,但也隻說了兩個字,便沒動靜了。”


    “哪兩個字?”蘇荃眼神莫名。


    斬月皺眉:“當然是薑遊二字。但隻這樣,卻也不一定能說明什麽。這兩個字也許後麵還有其它話。而其中代表的含義也可能無限變化。但這事與薑遊有關,卻是肯定的。”


    當然肯定!


    蘇荃閉上眼睛,活動手腕。臉上的表情說陰不陰,說笑不笑的十分滲人。倒是守質真君在旁邊把這陣子發生的事都說了。一路說到鳳翎和逐風出門到北原替他找藥,而曜日則帶著臨風一真,尾隨壓陣!


    這下子鳳翎的臉色為何奇怪,斬月便從頭到尾都知道的。不知他心中如何想,但臉上卻是輕笑揶揄的:“鳳翎,等師兄迴來了,你剁了他都沒人管。可現在,咱們還是馬上到北原去比較好吧?”


    ————


    又去北原?


    蘇荃冷笑卻沒有反對。但有一點,她沒有再參加接下來的討論會,便獨自走了。迴到自己的洞府,好好休息了一整夜。因她迴來時臉色不佳,何曾如願二人皆不敢多言。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而等她來到山門時,斬月逐風早已經等候多時了。不過這兩個人都十分識相地不去招惹她。這次,她們依然是從西海出發,穿越上次去過的海麵,直接向北原進發。


    因這段日子,蘇荃一直在吃著複明丹,所以她的眼睛並無問題。可是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逐風心中忐忑:“師叔,她不會真要砍了師父泄恨吧?”


    斬月也替師兄捏了一把汗,但比這個讓他更相信的是:“她就算是把師兄砍死,也會再捏迴來的。逐風,這種事咱們就不要摻和了。”


    逐風楞了一下,有些訝然,師叔這是……已經放開了嗎?


    而這種事,師叔都不管,他就更沒立場管了。


    ————


    他們就這樣一路前行,可奇怪的是:路上竟然一點異狀也沒有。到了北原後,情況居然一樣。哪怕他們三人大咧咧地在路上走,行止衣袍都與北原之人大相徑庭,可換來的也頂多是幾個側目。


    沒人上來找他們的麻煩!哪怕其中頗有一些人已經認出了三人的身份,也不過隻是多看兩眼。這算是怎麽迴事?


    “你們之前不是說薑遊在那個複明丹上動了手腳,隻要鳳翎吃了那藥,就會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嗎?”


    蘇荃也很好奇,但比好奇更讓她感覺強烈的是:“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瞎磨蹭了。趕緊到孤仞山去吧,我感覺不太好!”


    她已然是元嬰修士,所謂感應天道之事在元嬰期便有所醒悟。雖然不一定次次都準確,事事都能料到,但隻要感覺得到,想來定是有所端倪的。更何況她和師兄已經雙修,說不準……真是要出什麽事了呢。


    這樣一來的話,斬月和逐風二人也不敢再耽誤了。三人駕著追天禦風梭趕緊向孤仞山的方向追去。


    可是,就在三人離孤仞山差不多還有三天的時候!


    蘇荃卻是突然間從追天禦風梭上……摔下去了!


    “鳳翎,鳳翎!”


    斬月手急眼快,一把把她撈住了。可是馬上映入他眼簾的卻是鳳翎胸襟前處一灘鮮血的血漬。不曾隱泛金光,所以不可能是心頭血。更何況她已經把那半顆心還給桓澈了是不是嗎?但為什麽會是這樣?


    逐風警惕地四下觀瞧,可是到處都沒有感應到追擊者的氣息。但鳳翎怎麽會這樣?“師叔,你說是不是那個複明丹裏還有別的東西?”


    斬月神色複雜地看著懷裏已然昏過去的女子:“應該不是。否則,她不會還一直吃它。我想,她大概是檢查過了。之前你們不是得到了一本丹書嗎?亦或者,她對薑遊還是有信心的。”


    “可是……”那個薑遊到底哪裏值得她信任了?逐風很不服,但師叔卻道:“不要再說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馬上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說。”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雖然救師父的事也很急,但總不能拖著一個病人上路。斬月逐風馬上便尋了一處無人的山頭落下。正尋思著打量看,哪裏有山洞之類的地方可以借用一下時,斬月的臉色忽然變了,然後逐風的臉色也變了。二人嗖的一下便飛向了天際。而就在二人才飛上天際不久,便看到適才所在的某處山巒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一樣的響起。


    而後濃煙走石便從那處山巒頂峰噴了出來!


    “是火山噴發了!”逐風臉色有些白,他雖已經是元嬰修士,不懼凡間俗火。可是似這等火山噴發出的地底岩漿卻是不同的。那是天地之火當中,僅次於天火中的無極地火。這等地火通常都會被修士引來做煉丹鑄劍之用。雖大部分情況下,這樣的地火無法與高階修士的丹火相比,但那是建立在普通地脈上噴出的地火上的。那樣的地火通常溫和寬厚,並不傷人。可若是象這種從地底直接噴出來的地火……


    斬月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他更在意的是:為什麽鳳翎偏偏在這樣的時候吐血了?而她才吐血昏迷,這邊的地界就發出了火山噴發之事?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當初的妖獸之亂時,隻要有高階妖獸接近,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打嗝。而這次……


    “逐風,我們必須馬上撤退。往海上走。”


    逐風不明就裏,但見師叔的臉都白了,也不敢多言。二人算了一下距離後,發現此地竟是往哪個方向走都不近便了。既然如此的話,索性往北走算了。路上還可去千仞山一觀。就算不幸出事,起碼也能發現一些什麽。


    可這次,二人的選擇卻是完全錯了!


    因為,就在他們往北方飛行的路上,接二連三的火山與地動在腳下發作。先開始還是一個時辰左右爆發一兩個地方,可後來地動與火山噴發的頻率越來越高。地麵上,凡人界處死傷無數,哀鴻遍野。可是斬月逐風二人卻是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因為,很快他們就發現了!


    一件奇異到家的事件!


    北原地麵發出了如此多的地動火山噴發,卻為何……不見半個修士飛上空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ahref=java:void(0);ss=rmendbtn>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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