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指著後麵的方向張口結舌,曜日卻隻是催促她讓冥蝶快點行動。五天不眠不休的急速飛行,等到入海之後,冥蝶累得連進靈獸袋的力氣都沒有了,摔在地上唿吸微弱。小臉白得象紙一樣,眼皮都睜不開了。


    蘇荃頗是心疼地把她捧在了手心處,細細撫摸她薄如蟬翼的翅膀半天後,終是下了一個決定。把小蝶湊到了麵前:“小蝶,張嘴。”


    冥蝶不明所以,卻還是張開了嘴。結果就看到主人竟然微啟朱唇,將今天第一日的先天真氣朝她吹了過來。


    “主人,主人!不公平!我也要!”勾魂魚妖眼氣的大喊大叫。冥蝶卻是根本顧不上理她了,撲楞著翅膀張大嘴巴,把主人的這口先天真氣全部吞入口中,一點也不剩。然後嗖的一下便鑽進靈獸袋裏去了。它連話都沒顧上說,可是眉梢眼角卻全是笑。


    蘇荃也笑了,不過她笑得有點壞。因為她伸手就去抓曜日的乾坤袋!不想這人卻是早已經將乾坤袋解下遞了過來。蘇荃伸手在裏麵翻啊翻,每翻出一枚妖丹來,就往冥蝶在的小袋子裏塞一枚。而她每塞一枚,就聽到勾魂魚妖氣得大喊大叫,到後來,這個小東西幹脆氣哭了。


    一邊抹眼淚一邊擺弄它的小尾巴,讓太虛珠不斷地前行。速度快得離譜,可它就是在哭。直到蘇荃把她早就準備好的一袋子妖丹遞過去後,那小東西才總算是破泣為笑。可是有一點,它很在意:“主人,您也給我一口先天真氣好嗎?”


    “等你立下大功。功勞和酬勞是成正比的,不是嗎?”


    蘇荃笑得好壞,卻難得那條小魚沒有異議。


    曜日在一邊看得又是搖頭又是好笑。就這樣,在勾魂魚妖整整遊出了一天後,曜日卻是讓它停下來了。帶著鳳翎飛出了海麵,然後,又飛行了半日後。落到了一處……海島上。


    ————


    “這是哪裏?”


    腳下的路坑坑絆絆,似乎是進了一個山洞的樣子。


    曜日拉著她繼續前行:“這是我在北原的時候,到西陵這邊來時發現的一個不知名的小海島。它方圓隻有十裏大,靈氣微薄。卻難得地下有許多彎彎繞繞的山洞。我和逐風說過了,讓他們出來後到這裏匯合。”


    “那厚德和嚴若守呢?”


    曜日迴頭嗔瞪了她一眼:“你覺得呢?”小狐狸,又作怪!


    蘇荃樂了,不再追問。由他牽著她的手繼續前行,他們的這路是一直往下走的。走了半刻鍾後,卻又往左繞了半天圈子,又走了一會兒居然又往右繞,再往左繞,這次的路卻是上行了。蘇荃眼睛看不到,卻聞得到周遭海水的氣息在逐漸的減淡。等到終於停下來時,已經是頗為幹燥的一個小山洞了。


    曜日放開了她,由她的手在這裏到處摸。待她差不多摸完後,才伸手將她拉著坐了下來。而身下的觸感……竟然十分柔軟!戳一戳,竟是有十數層厚厚的絨毯墊成的。不過這絨毯的感覺很奇怪:“有月見草的草梗。落霄花的花枝,還有好多……獸毛與靈絲編就。師兄,這毯子你從哪裏來的?”


    “你喜歡?”


    “對!這不是隻中元產的吧?”中元也有這種靈毯出售,卻多是靈絲與獸毛編織而成的,雖然溫暖舒適,但總帶著一股妖獸毛發的味道,讓人不喜。可身下這方毯子聞到的卻是新鮮的月見草的氣息,以及淡淡的落霄花香。而且因為加夾了植物纖維的關係吧,觸手不算太柔軟,卻多了一份清爽。


    她喜歡!


    因是真喜歡。嘴角的笑意便再遮掩不住。而坐在對麵的曜日,眼神地怔怔地盯了她幾息後,突然之間撲了過去將她按倒在了絨毯之上。蘇荃嚇了一跳,還不及說話時便被一股強烈的氣息封住了口鼻。


    ———


    他……他……他居然在吻她?


    而且不隻是吻。他的手竟然在她的後背處不斷地撫摸,甚至已然按在了她的俏臀之上……


    蘇荃臉上燙得幾乎要滴下血來了。雙手抓著他的衣肩。想推開,卻又漸自鬆開。可才鬆開,卻又覺得不妥,還是想推開他。但這次的推,卻是無論如何推不動了。


    他緊緊地抱著她。貪婪的吻已然移到了她的頸項。她的腰被他摟得幾乎要折斷了,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居然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衫裏。


    “師兄……”蘇荃抓住了他的手,可她才說了兩個字便讓曜日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要聽她說話,他隻要她的……身體嗎?


    蘇荃心裏竟然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安穩。或許,這樣也好。


    衣服被撲索索的剝下,她的還有他的。曜日的氣息她很熟悉,可他緊緊靠過來的身體卻是陌生的。強壯的肌理內全是男子的堅毅骨感。觸手炙熱,灼燙卻又溫暖得讓人心安。


    她漸自放棄了抵抗,而他雖然對這種事經驗不多,卻也知道該怎麽做。可就當一切就要發生的時候,一邊散落在地的衣物裏卻是突然衝出來了一把九音劍!


    ————


    咣的一下便朝那個伏在上麵馬上要開始動作的男人砍去!


    “九音!”蘇荃驚得大叫,可曜日卻是……動也不動,隻將她嚴嚴密密地裹在了身下。然後,迴頭看著那把九音劍。看著它的劍尖已然抵住了他的後心!


    “你要殺我?還是要傷我呢?前輩?”


    九音冷笑:“你說呢?”語意冰冷得毫無情義可言。可曜日卻是半點不驚,隻伸手攝過了一件外袍將鳳翎包裹了起來,然後轉過身抱著她看著這把九音劍,忽的笑了。


    “你笑什麽?”九音劍的劍尖一直在朝著他,語氣比剛才更加不善。


    但曜日的態度卻是比適才更加輕鬆:“我笑前輩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是扶疏前輩的女人,卻如此堅決地守衛自己的貞潔。甚至連鳳翎也不讓她與別人在一起。如此情深,怎會不值得一笑?”


    九音劍一滯,卻隨之大怒:“你在嘲笑我?”說著,便要砍過來。可曜日卻是半點不躲:“你不會砍我的!”


    “憑什麽?就因為你抱著她?”九音冷笑:“就算隔空,老娘也能宰掉你。”


    隔空斬人?這算是什麽法術?


    曜日和蘇荃都楞了一下,但曜日很快卻又笑了:“前輩,這事與她無關。我確定前輩不會殺我,隻有一個理由。”


    “什麽?”


    “因為你是玄天宗的弟子!玄天宗門規有定,門中弟子若非大奸大惡者,嚴禁同門相殘。大奸大惡在本派規有九款:叛門、殺凡、****、擄掠、盜墓、煉屍、入魔、服妖以及同門相殘。弟子並無強迫於她,與****無幹。可若前輩因此傷了弟子,卻是同門相殘。從此踢出師門,關入劍洞,永生永世不得再見天日。前輩,你會這樣做嗎?”


    九音劍,停下了。一時無言,卻轉瞬又陰笑起來:“那我不殺你,傷了你如何?”


    竟然有這般商量事的嗎?蘇荃好無力,曜日卻是憐惜地將她微動時散開的衣袍收收好。至於九音的威脅,曜日並不放在心上:“隨前輩的便。反正,不管你把我傷到何種地步,她都會想辦法把我治好的,是嗎?”


    他在問她嗎?


    蘇荃臉上發熱時,卻覺得腰肢被人一扶,然後他的氣息竟然又撲了過來。沒有按倒,卻隻是摟在懷裏,不斷地親吻。沒有適才那樣炙熱猛烈,卻似乎更加親膩。


    蘇荃的手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不知該不該拒絕他。


    而九音劍卻是在一旁氣得大喊大叫,語言竟是她之前從未聽過的,不知道她在罵什麽,隻知道這妞大概氣瘋了,在罵人。


    她不樂意讓她和曜日在一起嗎?


    因為……這算背叛?難不成她還想讓她和桓澈在一起?這個認知入腦,讓蘇荃頓生不悅。那個小子怎麽對她的,九音難道不知道?就那樣了,還讓她吃迴頭草?她又不是聖母包子。她不去砍他爹媽已經夠給他麵子了,好吧?還要她炒迴鍋肉?


    蘇荃火了,幹脆展開臂摟住了曜日的脖子,張開檀口,迴吻了過去。結果惹得他竟是發了狂一樣,又啃又咬的……蘇荃漲紅了臉,九音卻是幹脆氣得一頭紮進乾坤袋裏去了……


    曜日失笑:“你這劍,實在有趣。”


    “有趣什麽?傻女人一個!”蘇荃很沒好氣。


    曜日卻是摟著她躺迴了毯上,靠在一隻不知何時變出來的大迎枕上,將她摟在懷裏。挑著她的發絲纏繞:“她那不是傻,是專情。想來,她對那位扶疏前輩一定是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是嗎?“專情的意思就一定要是一生一世,隻喜歡一個人嗎?”蘇荃不認同這種想法。她覺得:“專情,就是我一次隻喜歡一個人。我傾盡全力去喜愛他,不會再看別人一眼。可若是他對不起我,我又何必死吊在一根樹上?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他都不願意再和我一起走了,我又為何不能重新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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