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終於問出來了嗎?


    曜日沒說話,逐風地跳了出來:“有這功夫的話,你不如迴去問問你家桓澈真君好了。當初,他和鳳翎與我師父師叔一起碰到了好幾處秘地。有一次甚至是在茵萃穀中,當時流風真君和昊天門兩位道友也在。這種經曆,他不和你們講是你們極天門自己的事,少拿這些莫須有的問題來煩擾我們。”


    什麽?


    桓澈知道?而且去過好幾處這樣的秘地?


    可為何他迴門之後,卻不見他提過一字半句?


    極天門的人除了淨塵之外,心頭全是大動。可這種事就象逐風說的那樣,是他們極天門的事,人家玄天宗的人沒必要和他們解釋。但:“現在我們被關在這時,知曉此事的隻有鳳翎一個。她眼睛不便,可到底要如何才能出去,總能和我們明說吧?”


    驚雷的這話……分明就是……知道鳳翎就是趙問瑾的事嘛!


    其實這事在現在這堆人當中,也就落雁真君不知。當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麽會?你……你真的是問瑾道友嗎?”他與這位問瑾道友也是有過交誼的,當時他們師徒才入極天門,便惹下了靈寶真君。開陽峰的弟子一個個看他們師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的藥杵壞掉,還是問瑾幫他修好的。當時他便對這位女修頗有好感,隻是……


    “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麽……難道是易容術?”


    蘇荃直翻白眼:“落雁道友,你不覺得這種時候問這種事很沒營養嗎?我用什麽秘法改換身份,難不成還會告訴你?”


    落雁真君麵上一澀,再不言語。倒是淨塵,直接走了過來,從地上拉起了她:“別鬧了。問瑾,前幾次你們到底是怎麽從那些秘地裏出去的?”


    這還象是句人話!


    好久不見這位師兄了,說實話,頗是想念。所以蘇荃不自覺地便把小嘴嘟了起來,靠在淨塵肩上埋怨道:“你以為我知道會不說嗎?以前的方法都試過了啊。隻要到了第九重。砍破機關,出去的通道就打開了。可現在……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機關被破掉了,寶貝也拿到手了。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要是她眼睛好的話。完全可以自己看,說不準便會看到了什麽關竅。可偏偏她的眼睛……


    她鬱悶死了,小女兒的情狀在淨塵麵前不需掩藏。淨塵也是歎氣,端起師妹的小臉來,仔細看她的眼睛。好好的啊!“不如讓落雁道友給你看看?”


    “好吧!落雁道友。能幫我看下眼睛嗎?”


    這個事落雁真君最有興趣了,可過來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脈關靈息全部檢察了個遍,卻是處處正常。但眼睛卻就是看不到了!實在是個怪事!“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病症,道友若是有意的話,等咱們出去後,道友何不到極天門來,請我師父為你詳察?”


    燼塵真君嗎?


    蘇荃歎了一口氣:“算了,那種地方我不敢去。”


    這……落雁真君瞟了瞟天權峰的那三人,識趣沒再深究。倒是淨塵在挑破了問瑾的身份後。一改之前疏離冷漠的樣子,拉著她不斷地說話。大部分時候是在問之前幾次進入秘地前後經曆的事,但偶爾也會穿插一些煉寶方麵的事……


    這樣的問法,讓臨風真君蹙眉,與曜日傳音:“這個淨塵是怎麽迴事?他這分明是在試探鳳翎話中的真偽嘛。”淨塵一直是他們這邊的人,這事玄天宗內知道的人雖不多,但臨風絕對是知情人之一。可今天這個淨塵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古怪了。


    曜日卻似乎明白了,冷眼瞟向天權宮三人:“看來這三個人裏,必定有一個或兩個與桓澈不是一條心的。”否則淨塵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原來如此!


    ———


    蘇荃前前後後幾乎把所有秘地的經曆全講了,淨塵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來。從之前的經曆來看,確實是打開第九重的機關就會看到出口了。可這次為什麽沒有呢?


    “問瑾,是不是這次的秘地與之前的有什麽不同?”


    賓果!終於問到正點上了。蘇荃詭異而笑:“師兄,你真聰明。沒錯。之前的秘地更象是我們道修所在的地方。某位前輩的居所。可這次……剛才金烏師兄推測,這裏似乎更象是古個怪獸的屍殼。”


    “怪獸的屍殼?”驚雷大步走了過來,蹲在了鳳翎麵前:“什麽怪獸的屍殼?”


    蘇荃笑得詭異:“你迴去問你師父,桓澈或者是秦崧,他們三個人當中肯定會有一個可以為你解惑的。這事和他們息息相關。內情如何卻不是我方便說的。否則你還會以為我在說你師父壞話。”


    驚雷麵上滯住,這事竟然和師父的……隱私有關嗎?而且若和秦崧有關的話。是不是也和至陽真尊有關了?


    他迴頭看紫瀲和厚德,二人齊齊向他搖頭。他不再追問這事,可是:“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出去了。這裏明明不是說有九龍珠的嗎?可一路上根本沒見到。可見是那些魔修的詭計。我們在這裏拖延的時間越長,桓師弟他們在那邊就越危險不是嗎?你們也想救斬月真君的吧?”


    這人什麽時候和桓澈這麽鐵了?


    玄天宗所有的人都表示很狐疑,但他們都沒說話。而是把眼光投到曜日師兄身上。曜日想了想後,對驚雷講:“我們所知道的方法全試過了,效果如何你們也看到了。若驚雷道友還是不信的話,我們也無話可說。但若是道友相信,那現在不妨大家摒棄前嫌,仔細商量一下,看看還有什麽辦法能從這裏出去?”


    這個方法雖不動聽,但反過來一想的話,玄天宗的人不可能放著斬月不救,他們也是想出去的。可現在……大概也真是沒辦法了。


    驚雷之後便沒有再說過一個關於疑惑的字眼,而是坐下來和大家一起討論離開這裏的方法,為之也進行了很多試驗。


    但是硬性進攻,不管是多少人一起聯手,效果幾乎都等於零。但陣法破解之術,天權宮的弟子多少都是精通的,可這裏卻是絲毫找不出陣法的痕跡。鳳翎的雙手曾是最有可能破陣的方法,可現在,卻行不通了。


    最後,隻能又把那隻卷軸拿了出來。


    或許,破陣的方法便在這隻卷軸中。要不然,如何解釋,這東西會藏身在這裏的原因呢?


    但這圖上畫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四靈當中,隻有白虎沒有。”


    “朱雀和玄武的顏色正確,青龍卻是黑色的。”


    這是眾人唯二能找到的差異之處。其它的因為每位聖靈都是獨立畫的,彼此並不相間,所以他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


    至於蘇荃,想了想後,把卷軸借了來,塞進了裝冥蝶的靈獸袋裏,甚至把勾魂魚妖也塞了進去。狠狠告訴二人:“我出不去的話,你們也甭想能出去。老娘要是得老死在這時在,肯定會在死以前把你們兩個一肚子秘密的小壞蛋烤了來吃。想活著出去好好過日子,就給老娘好好看!”


    那兩個小東西本是極不情願摻和進這種事裏來的,閻王打架,不關他們這些小鬼的事。可是……主人的話是有道理的。主人要是出不去的話,豈不是它們也沒法出去了?一輩子關在這裏,晉個毛線的階啊?要是再有個萬一……這隻惡龍真的醒了的話,那它們躲得遠遠的,可能還會沒事。藏在惡龍的骨節裏,哪裏還有命在。


    沒辦法,找吧。


    兩隻小壞蛋仔細在裏麵看這卷軸。但說老實話,它們兩個看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這畫中的含義。四靈顯聖的時代與它們來說已經太過遙遠,所知的一知半解也不過是從祖先口中傳承下來的一些雜事。而且就象那些修士也看不懂的一樣,這三位聖靈各占一圖,既不打架也不吵嘴的,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它們兩個不懂!


    蘇荃聽之額頭抽抽:“沒指望你們一定能懂。隻要你們看了圖以後迴答我幾個問題。”


    “主人請說。”


    “為何這上麵會沒有白虎?關於白虎的傳言止於何時你們可曾聽說?”


    這個……勾魂魚妖直接搖頭:“小妖是海族,不太清楚。”


    “那小蝶呢?”


    冥蝶仔細想,倒是想起了一些:“我也記不清楚是何時聽過一耳朵的。好象白虎神君在某次聖戰中受傷後,便失去了蹤影。至於是什麽時候,小蝶便不清楚了。隻知道那次聖戰當中,神界還在,想來怎麽也是十數萬前的事了吧?”


    我靠!那位老大居然已經消失那麽久了。好,先不想它。“那這個青龍的顏色為什麽不是青色的,還是黑色的呢?”


    這……兩個小壞蛋全不說話了。縮頭縮腦的樣子,一看就有貓膩,所以蘇荃直接拎住了勾魂魚妖的小尾巴:“你不是海族嗎?你來說。”


    勾魂魚妖眼淚就要掉下來了:“主人,不要逼我嘛。我要說了的話,雪卿不會放過我的!”


    “那我現在就不放過你呢?”蘇荃眥出了滿嘴的銀牙,左手手指一光,便有一股火靈氣冒了出來。勾魂魚妖嚇得一哆嗦,滿麵掙紮了半天後,終於一咬牙一閉眼講了:“因為這條龍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青龍啊!它是一條應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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