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衝著療傷去的,所以蘇荃在渡氣前,便把雙手放在了他的頭頂與丹田之處。因為在渡氣的同時,她想要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不是有用?需要隨時監測。可是,讓她怎麽也沒想到的是:她一口氣吹入他的體內後,曜日體內原本那些散亂得象是陷入昏迷的靈氣,竟然一下子活躍起來了!


    象打了興奮劑一樣,在體內到處亂竄!


    蘇荃十分意外,但接下來更讓她意外的事卻是發生了。因為她再吹的第二口第三口竟然毫無用處!難不成是每天早上行功完後的第一口氣才管用?


    蘇荃有了這個設想後,便在第二天早上再次渡了一口氣給曜日。結果,竟然真是這樣的。而他體內開始活潑跳躍的靈氣,則被她每日白天,用陰靈氣帶引著開始在他體內輪轉。


    先前一個多月的時間內,不管她怎麽用功帶動這些靈氣,這些家夥都是死氣沉沉,動都不想動一下的死德行。可是當她每天早上都渡一口氣給他後,這些靈氣卻是活泛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最開始的能堅持一柱香的時間,到半個月後,已然能堅持兩三個時辰。


    而因為體內的真氣終於開始運轉的緣故,那些被他吞服下去的珍貴丹藥也終於顯現出藥性來了。曜日的氣色漸自好轉,可意識卻始終沒有恢複。


    但即使如此,醫修們和得到消息的守一真君諸人還是雀躍不已。隻是有一點,這些人似乎十分奇怪。曜日的元陽仍在,這個鳳翎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讓他的傷勢好了這樣快的?


    三個月便已經傷勢好了一半,這幾乎算是奇效了。


    執一真君性子最急,好幾次忍不住想問,卻讓度劫真君狠狠掐了他的大腿。蘇荃童鞋很感激地衝度劫真君諂笑,但特麽的這方法她也不能總用啊!


    尤其是在,第四個月上的某一天下午,昏睡了四個月的曜日,終於醒了!


    ————


    守一真君幾乎老淚縱橫。拉著曜日的手象隻老母雞一樣說了半天的肉麻話。哪怕蘇荃躲在人群最後麵,仍然忍不住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的是:這些純爺們肉麻也是有限度滴。很快就開始說正經事。守一真君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明明上樞城之戰時,已經有過一次地表突陷的事了。為什麽你和斬月這次沒有料到這一層?”這在守一真君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曜日和斬月一向精明能幹。處事周詳,不可能已經吃過一次虧的事上,還忘性這麽大的。


    曜日卻是眉頭緊皺:“我們想過了,也事先做好了準備。其實不隻是我們,三派和散修聯盟的人都想到這一點了。所以我們提前就在地下紮了無數竹竿。每日派人固定在那邊聽動靜。”


    “沒有發現?”


    “對!確實沒有聽到任何響動。”這在曜日想來,也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為什麽好端端的會出了這樣的事。明明已經預防了,也派人看守著,但仍然是從這裏被攻破了。


    “會不會是有內奸呢?”度劫真君懷疑這項很久了。“照你說的,各派都有人看守,那會不會是這些人中間有人和魔修勾結?”


    “這我就不清楚了。可當時城爆之時,爆炸之處非隻一點,可說是四麵開花。就算是有人做內奸,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瞞過去吧?要知道,我們就是為了防止中樞城主的事件再演。足足派了四十九個人。而且三天一換。”在這樣的人數和時間之下,不可能有這麽大麵積的被控製。


    可既然這樣的話,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守一真君他們陷入了疑惑,曜日那邊卻是問了不少近況,在知道斬月還是沒有消息後,他的臉色更加不好。守一真君趕緊勸了他休息,可曜日卻還是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把被他裝在匿靈球裏的近百號同門放了出來。


    這些人身在匿靈球中,自然知道已經迴了玄天宗。放鬆是放鬆下來了,可一直出不來也實在讓人心煩。現在出來了。自是歡喜萬分。可躲在人群後麵的蘇荃臉色卻是全黑了。媽的,這些人不會聽到她和冥蝶小妖的對話吧?要是讓人知道先天靈氣,或者她給曜日治傷的方法……特麽的也太那啥了。


    她臉色變來變去的,頗是古怪。一真在旁邊看著看著。卻好象漸自明白了。悄悄給守一真君傳音:“師父,趕緊走吧。有人要受不了了。”


    守一真君哪會不明白,趕緊帶人撤退。可這個老頑童卻始終還是沒壓下心頭的好奇心,扭迴頭來看了鳳翎一眼。惹得大家全部迴頭看。一真捂額,玄天宗的這幫爺們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懂事?還是不懂事。


    ————


    人都走了,洞府裏再度一片安靜。曜日躺在床上。閉目養傷。蘇荃左思右想了半天後,決定還是坦蕩一些似乎更好。


    走過去,聲音平靜:“曜日師兄,你是先休息一會兒?還是先開始運功療傷?”


    她裝正經,卻心中忐忑。這種時候,她真心不想打副本,她在玩的一直是個修真好不好?結果……曜日的迴答是:“那就辛苦師妹了。先療傷吧!”


    超正經無比的療傷!在本主意識清醒後,那些原本在他體內散亂的靈氣終於被控製住了。而這樣一來,療傷的過程便進行得更加順利。隻是,蘇荃再不敢在早上給他渡氣了。而這人好象也不知道一樣,什麽也不問。隻是好象因為少了那先天靈氣的緣故吧,曜日的傷卻是比以前好得慢下來了。


    多少次,蘇荃都感覺到那些探病來的人,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打轉轉。好想抓狂,卻不得不裝死裝麵癱的感覺太特麽心酸了有沒有?好在的是這位曜日老兄一直很上道,在又休養了半個月後,便不再每天隻在洞府裏呆著了,跑出去和人商量各種事,一天忙到晚,隻在夜晚休息時,蘇荃才會過來,繼續用她的陰靈氣幫他滋養。而這位,在整個過程中做的事就是閉嘴,說的話,就是’拜拜和再見’。


    阿米豆腐,曜日師兄,您老人家真是太好了!


    而就這樣,在又過了一個月後的某天,冥蝶迴來了!


    ———


    “什麽?你說斬月被關到魔靈塔了?”


    守一真君大駭,這消息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蘇荃便簡單的把派冥蝶到南邊的事說了一下,然後又道:“不隻是斬月被抓了,昊天門的玖霞,極天門的桓澈和流風也都被抓了。但沒有散修聯盟的人。據小蝶說,這四個人被關在魔靈塔的第七層。她進去了,可是沒辦法帶斬月出來。那裏戒備森嚴,四個人的靈氣全部被封了,行動與凡人無異。更可怕的是那裏每一層都有一名元嬰魔修坐鎮。若不是冥蝶機靈,怕是連她也要出事了。”


    確實是一個重要的消息!


    但這四個人怎麽會被抓呢?而且更讓人感到怪異的是:這四個人被抓後竟然沒有被魔修們殺掉,或者幹脆煉成他們最喜歡的魔屍。竟然全留著?


    “難不成,他們是發現了什麽?想用他們幾個來交換?”曜日的話雖是問句,可眼神中的堅定卻似乎已經是認定了。而在他的問話之下,守一真君在內的所有元嬰修士都把眼神掃到了鳳翎的乾坤袋上。難不成那些魔修發現了九龍珠在三派之人的手中,然後才會故意抓了這幾個對三派來說意義重大的人,用以交換?


    “可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麽這些魔修不把話挑明呢?”直接聲明要用這些人來換九龍珠,不是更幹脆?


    “那一定是因為這個九龍珠的用處……很有問題。”否則若隻是普通的法寶的話,完全可以挑在明處交換。可對方卻遲遲不說,看來是明白那東西的用處是不能示人的。


    “那接下來呢?”落雨的眼神盯在了曜日師兄身上。而果然,曜日師兄不負他們一直以來的期望,直接道:“當然是衝入魔域,救迴斬月!”


    “我去!”逐風第一個報名,落風臨風也緊隨其後,一直也表示要參加。曜日看一個點頭一個,直到眼光落到那個驚豔明媚的身影上後,直接否決:“鳳翎不許去!”


    哇靠!


    “憑什麽?他們都能去?為什麽我不能去?”太欺負人了!“就算我的眼睛不方便,你們可以把我裝在匿靈球裏去啊。更何況從正北進入極天大陸的話,離魔靈塔太遠。不如繞行海路,從南邊上岸更快。這樣的話,我可以用太虛球帶你們去,更快也更安全。另外冥蝶去過魔靈塔,魔域的事她也知道很多。你們……你們要是不帶我,我就不讓小蝶和你們一起去。”


    蘇荃說了一大圈,卻發現沒人迴她的話,更急,大步上前:“我保證我上岸後就一直呆在匿靈球裏,若非必要,絕不出來。行不行?”


    “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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