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二隻劍的劍靈滿嘴的全是對韓起的不滿,竭然相反的是第三隻劍:“韓起師祖和那魔門女修的事,外人聽說的不過都是魔界傳出的緋聞,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可是韓起師祖為了門中任務,拋下當時身懷六甲的妻子遠赴魔域,卻是我們都親眼看到的事。他這一去就是三十年,迴來的時候卻得知那個孩子沒到日子就流產了,那女人甚至直接轉頭嫁人了,到死都沒有再見師祖一麵。師祖為我們玄天宗犧牲這般大,居然有人在緋議它。王八蛋,到底是哪個家夥在說師祖的壞話?你告訴我,我去砍死他!”


    一頭黑線!“那關於韓起師祖手中可有什麽寶珠的事,你又知道多少?”


    第三隻劍的劍靈卻對此事一無所知:“什麽寶珠,沒聽說過師祖有這樣的法寶啊。我們隻知道韓起師叔的佩劍叫起靈,法寶什麽的也很多,什麽淨心鏡,驅魔環的,但沒有聽說過什麽珠子的啊。”


    “那與你們同期的極天昊天門那邊可有關於什麽法寶是珠狀的傳聞嗎?”


    蘇荃不希望漏掉一絲線索,隻可惜這把劍的劍主知道的也就那麽多了。


    至於第四第五第六,一氣問到第九把劍時,得到的消息居然都和第三把劍相仿。對於韓起的印象,他們都隻是感歎他為師門付出良多,卻落得妻散子亡的下場。對於什麽魔尊小妾的事,他們並不相信。寶珠之事更是一無所知。


    直到,問第十把劍時,終於聽到了不同的聲音!


    “韓起和魔尊的小妾嗎?嗬嗬,那兩個確實有關係。至於怎麽搞的?我當時不在前緣並不清楚。隻是在事後,輾轉從一名魔修口中得知,那名小妾似乎有妊了。但孩子到底是誰的,無人得知。不過那小妾在生子後被扔入血屍池,卻是實情。”


    “那韓起的法寶中可有什麽珠子之類的東西?”


    “你是在說九龍珠吧?”


    “九龍珠?您也知道九龍珠?”


    “怎麽?小丫頭,難不成這珠子又現世了嗎?若是它現世的話……叫咱們玄天宗的人離它遠一些。別聽外麵什麽渾說。得到它的修士妙用無窮之類的廢話。若是妙用無窮。當年傳說得到寶物的修士為何一個個全都在百年之內亡故了?韓起是自已找死的,可別人不一樣。隻我知道的便有三個一心向道的修士,落了個無病無災卻無故隕落的下場。”


    “哪三個呢?”


    “極天門的一清真君,昊天門的塵霜真君。還有一個散修似乎是叫零落真人的吧?這幾個修為都不淺,而且與我也算有過幾麵之緣。我並不曾聽說他們受過什麽要緊的硬傷,但後來卻無緣無故的死掉了。想來,一定是那玩意兒的緣故。不過這事,我也隻是猜的。並不曾親見。你隻作參考便是。”


    ————


    又一個完全不同的立場!而講述的內容似乎更有參考性。


    那在最後一把劍這裏,她又會得到什麽呢?


    蘇荃拿起了最後一把劍,也是這些劍當中,最漂亮最驚心魂魄的一把劍。八尺長,四寸寬,劍身上布滿斜紋血槽,正反相向。這把劍先前一定殺氣很重,因為哪怕曆經千年,蘇荃的手在握到它後,仍然感覺得到劍身上的血戾之氣。而且。在那些血槽之中仍有淺淺的血漬,似乎已經融入到了劍身之中。


    看劍柄上的名字……龍吟!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桓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可蘇荃卻是直接擺手:“不要。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劍……似乎非常的強大。九音,九音,你可聽說過龍吟劍?”


    乾坤袋一動,九音劍飛了出來。圍著桌上這柄劍轉了三圈後,冷笑:“這是把兇邪之劍!應該是在我隕落後才現身的。真是奇了怪了。如此兇斜之氣濃烈的劍,為什麽會流落在外麵?當時的掌門幹什麽吃的?為什麽沒有把它扔進劍塚?”


    扔進劍塚?那不是要這劍連它的劍主一起永世不得超生嗎?


    蘇荃納罕:“有這麽誇張嗎?此劍,是殺氣重了些。可是我覺得。在殺氣之外,卻自有一種重氣在壓著它。”


    “重氣?你是說正然浩重之氣嗎?”九音劍斜斜在立在了桌上,甚至還用自己的劍柄踢了那把劍一下:“有毛的正然浩重之氣?那玩意兒不過是男修們用來自欺欺人的台詞。這劍絕對有問題!它上麵的邪氣血氣殺氣都很重。丫頭,我勸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對它使用試劍術。你的靈氣已經不多了。眼睛都熬摳了。趕緊趁著晚上,趕緊補充一下靈力,好好修養一番。等實力充足了,就算這劍敢耍什麽花招,也能有辦法對付它,是不是?”


    這話。蘇荃聽進去了。當場便把這劍收了起來。然後打開門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逐風。逐風自有手段去通知師父和師叔。至於鳳翎:“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趕緊休息一下去吧。我來守著,你可以放心睡。”


    蘇荃點頭後,便直接到了裏屋休息了。先以太陰心經吸靈養氣,然後在天差不多快亮前,終於圓滿。可是,腦袋沉沉的,累得好象不得了。便直接倒在床上睡過去了。


    而她這一睡,竟然直接睡了有三天三夜。


    期間逐風和桓澈都進來看過幾次,見她唿吸勻稱,睡得極香,便沒多打擾。可是,任這二人誰也沒想到的是:當第四天早上,他們終於聽到房間裏有動靜,似乎鳳翎已經醒了,正準備叫她起來說話時,卻聽得屋裏傳來‘啊’的一聲尖叫!


    ————


    “鳳翎,怎麽了?”


    逐風頭一個嗖的衝了進去,結果,進去後就看到……鳳翎伸著手在身前不停地晃……“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怎麽?又看不見了嗎?”桓澈比較鎮靜,大步過來。


    可他的手才碰到阿荃的,便被她直接打開了:“說!是不是你?明明已經好了的?為什麽又會這樣?是不是你?桓澈,你在耍什麽花樣?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不過是療傷而已。你幫我治好眼睛,我把那半顆心還給你。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那什麽也不算。為什麽?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眼睛又會看不到了?”


    她瘋了一般,抓住他,又踢又打。


    而逐風,在經曆了最初的鎮驚後,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原來,她的元陰真的是和他在一起。可目的卻是為了療傷還有還掉桓澈的那半顆心!當然,很有可能還包括要讓師父師叔死心之類的。一舉三得嗎?這丫頭真是瘋了,居然能想出這種招來?可是,她的眼睛竟然真的好了!但為什麽會又看不到了呢?莫非真的是這個男人做了什麽?


    逐風深深懷疑這其中,有桓澈的手筆!


    這個男人……他有前科!他曾經殺了鳳翎一次,在她最愛他的時候,他都能下得了手,活生生地把鳳翎的內髒挖了出來,送給了秦崧吃。那麽這次……這男人怕是為了想和鳳翎在一直在一起,或者幹脆是別的什麽更見不得人的目的,才會在雙修時對鳳翎做了什麽吧?


    她是這樣信他!在最無助的時候,請他來幫忙。甚至還為了公平起見,還掉他的半顆心。她都不怕這樣會讓她無所依歸,甚至重入虎口。可這個男人居然這樣對她?


    逐風簡直快氣死了。可是這個時候,若他也亂了的話,鳳翎怎麽辦?咬了幾咬,壓住怒火。大步趕了過來,將桓澈推在一邊,一把抱住了鳳翎。象哄小孩子那樣輕輕地拍她的背:“鳳翎,鳳翎,冷靜點!冷靜點!不管他幹了什麽,隻要有辦法就行,對不對?你已經治好過一次了。大不了……大不了……”逐風恨得牙根直疼,可眼下這個時候,什麽也沒有鳳翎的眼睛重要!這個渾帳男人幹這的事,以後自然會讓他再還迴來。可眼下……逐風扭頭正視桓澈:“是不是隻要與你雙修,她的眼睛就會好起來?”


    可桓澈立在當處,卻是半天沒有說話。


    他神色鄭重,並無猥瑣輕薄之意。甚至眉頭緊蹙,似在思索。這讓逐風漸自冷靜下來,也許,這件事可能不是他做的。但這個念頭隻在他腦海裏轉了一圈便被打消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而……鳳翎這裏,卻是已經……無聲的抽泣起來。她把臉藏在他的懷裏,好象不想讓桓澈看到她的樣子!逐風心裏又氣又恨,卻在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與桓澈直接翻臉。


    打手勢讓他出去!


    而桓澈,看著鳳翎,出去了!


    他離開屋子,立在院中。耳風中卻清晰地聽到了逐風在用一種別樣的溫柔聲音安慰她:“別哭了。對眼睛不好的!你先別急,總有辦法能治好的。你這會子亂了,豈不是正如了別人的意?更何況,現在到底是怎麽迴事,還說不清楚的呢?乖了,別哭了!要哭,咱也不能當著他的麵哭是不是?”


    他……


    別人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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