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棺蓋上有裂縫嗎?


    蘇荃雖然剛才感覺到一個石壁上有裂紋,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棺蓋。因為就象曜日說的那樣,一個修士……尤其是一個元嬰修士給自己,或者哪怕是給愛人做的棺裹,絕對不可能輕易破。而且就算是開裂,接角處開裂,地板開裂都有可能,棺蓋應該是全棺當中質地最地的部分。因為這棺材被埋在地下,受力最多,也威脅最大的地方就是棺蓋。


    絕對不會輕易開縫,可這個棺蓋卻偏偏開了,一定有異狀。


    曜日他們在那邊想方設法地打開石棺。蘇荃看不到,便在一邊想事。想著一會兒棺蓋拿下來後,她一定要上去摸摸看。卻沒成想,棺蓋一打開,便聽到一真’啊’的一聲尖叫!


    然後逐風怒吼了出來:“這是誰幹的?”


    “怎麽了?”蘇荃扶著如願的手走到旁邊。她看不到,如願便是她的眼睛。以往這孩子也一直很機靈。可現在……這孩子一個字也不說。難道是嚇著了?


    她正在納悶時,卻覺得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把她拉了過去。拍著她的肩膀解釋:“棺裏一共有兩具白骨,可是,讓絞得亂七八糟。尤其是那具女屍,壞得很厲害,上下的白骨沒一塊完整的了。男屍稍好一些,但白骨也全挑亂了。而且,這裏麵的隨葬品以前似乎頗多的樣子,可現在卻全開了。散成一地。其中珠寶首飾居多,一真正在仔細驗看,上麵似乎頗有靈氣;另外還散落著許多小弓小馬小箭之類的玩物,玉製。都讓弄亂了,可是並未損壞。但這副棺裹內卻是並未找到乾坤袋。而且連韓起的配劍也不見了。”


    這情況確實是蠻奇怪的!


    一個修士放在墓裏的東西,有給妻子用的珠寶首飾不奇怪。那些東西或是他購買或是自製,有靈氣,有陣法輔助什麽的都不算怪事。可有小弓小馬之類的玩物是為何?


    “難不成這個……女子和韓起有後代?”


    似乎隻有這一個可能性了。但相較於蘇荃的設想,一真更傾向於:“那個孩子可能胎死腹中了。若是有生下來,韓起不會把玩物帶在棺木裏留作紀念。他更有可能做的會是把佩劍和乾坤袋給傳給後人。以做修行之用。但眼下這棺裹中卻有劍魂呆過的氣息。可見那孩子沒出生就死了。”


    有道理!


    “而且這兩具白骨當中,女人的屍首被折騰得比男人更慘,可見這破壞棺木的主犯很有可能是女子。或者說與韓起有特別的關係。否則不會這樣去吃一個凡人的飛醋。”臨空這話也有道理,但蘇荃卻不知為何想笑。這兩個分析的內容一個比一個缺乏情趣。一真說胎死腹中。臨空就來一個三角之戀。再下來,逐風會說什麽呢?


    “這棺背上的傷口我怎麽看著有點象劍傷?”


    前尖後寬,兩側微突,是有點象劍傷的樣子。但這樣一來的話,這破壞墓地的人來曆可就更奇怪了。


    “韓起已經死了四千年了。就算他當年和誰有過什麽暖昧。負心薄幸的話。要算帳也不可能拖到現在才算啊。四千年,再加上之前的修行,那人就算是了竅修士也壽元終結了。而出竅以上……師父,你聽說過這樣的人物嗎?”


    中元大陸幾千年來,出竅修士以上的存在,幾乎無人聽過。因為能飛升的大家都飛升到靈界的,留下來飛升不到的,最多也就是個出竅的修為。但能活四五千年,肯定不隻是出竅期啊!


    這個問題不隻難倒了逐風,連曜日也不曾聽說過。但不管如何。這石棺中封著的始終是他們的同門。一真臨空還有逐風小心地把白骨想法子拚迴原狀。珠寶首飾之類的,一真也一件沒動,甚至把原本裝這些的盒子修好後,又重新放迴了那女子的頭邊。


    而從始至終,那邊的那個如願都一句話沒說。隻是小臉慘白地站在旁邊,一字不發。曜日眼中看到,卻並未多言。隻是把鳳翎帶離了她的周圍。


    若蘇荃眼睛好著,一看就知道其中的貓膩。可偏偏她現在眼睛不好使不說,曜日甚至直接把她拉到了棺蓋的地方,讓她去摸上麵的裂縫:“你試試。有沒有什麽感覺?”


    蘇荃手指摸到了,如同逐風剛才說的那樣:“這確實是一把劍弄出的傷口。而且這個裂縫還頗新。具體年份我不敢說,但絕對沒超過一百年。”


    “是這樣沒錯。上麵那株桃樹的樹幹也並不粗,看上去隻有十幾年的光景。但若是有人破塊的話。為何在這外麵卻是看不出一絲靈氣殘留的痕跡呢?”


    修士使用靈力過後,都會在地方留下殘餘。哪怕是再小的法術,也可以被追蹤掉。可這個韓起的棺木埋在這麽深的地方,要成功破壞它上麵的最堅硬的棺蓋,一定需要相當大的法術才可。可這裏卻是一切如同自然。


    這情況十分矛盾!


    但越矛盾便越證明:來這裏的人不同尋常!而這件事的背後,也一定別有隱情。


    —————


    那三個人折騰了一晚上。終於把這兩人的白骨弄得差不多恢複如初了。雖明知對方已死,可畢竟有同門之宜,幾個人都在隨身物品裏拿出一些來,充作陪葬之物。靈石法器丹藥佩劍甚至一些玄天宗弟子們穿了上千年的服飾,當然一真那裏也拿出一些衣物來給那女人套上,她雖不好塗脂抹粉,可梳子手鏡織帕之類的東西還是有的。至於蘇荃給的,則是她早些年在極天門時,被人送的一堆華麗宮裝。


    重新將棺裹裏填得滿滿不說,就連棺蓋也修補好了。甚至為了再防人破壞。曜日和臨空還聯手在這裏設下一個隱身防護類的陣法。之後,自然還得把翻開的山土重新再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填迴去。至於毀壞掉的植被,將仙露兌上凡水輕輕一灑,不到一個時辰也就再是一片鬱鬱蔥蔥了。


    可不管如何,還是有靈力波動的痕跡!


    可之前那人到底是怎麽做的,才會讓這裏看上去毫無靈氣的呢?


    誰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曜日便決定,大家先到長生鎮上休息一二,順道打聽一下消息。當然,為了便宜行事,幾人都將身上的靈氣收斂了,又吃了擬容丹換了衣衫,所以當這三男三女站在長生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櫃台前時,老板看了一下,直接吩咐小二:“天字號三間套房。”


    一真眉頭擰住,逐風卻是噗的一下說了出來。而曜日甚至直接拉了鳳翎跟著小二走了。天字號在二樓,長長的樓道左右是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的房屋。可第一間到後,曜日卻是直接的著鳳翎進屋了。


    搞得蘇荃一頭霧水,可是在進屋後發現曜日直接設了防禦和隔音結界後,卻是明白了:“你有話和我說?”


    曜日點頭,拉她坐到圓桌邊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那個如願,你覺得怎麽樣?”


    如願?“難道你覺得她有問題?”


    “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你想出來玩,她就推薦了她的家鄉。而你一到這裏就發現了情況。而且你沒看到她剛才看到韓起夫婦屍骨的樣子……她的來曆恐怕有些問題。”


    “什麽問題?你覺得她是哪裏的奸細嗎?”


    “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蘇荃想了想:“要是我的話,我寧願猜測她是不是韓起和那女人的後代。”


    “後代?”曜日皺起了眉頭:“一真剛才不是說那孩子很有可能胎死腹中了嗎?”都沒生出來,哪來的後代?


    不料,鳳翎卻是直接笑了:“一真的推測是站在韓起的立場上推演出來的。畢竟那女子先亡故的,他後才殉情。若是那女子告訴他,孩子胎死腹中,或者生出來就死掉了的話,他去哪裏證實?”


    曜日張口結舌。而蘇荃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什麽:“你是不是想說這女人也太狠心了?其實這算什麽?韓起不管對她有否真心,當初利用她可能確是事實。凡女就一定沒有誌氣嗎?打不過,也至少要折磨得他心痛難安一輩子才算解氣。從最後韓起在棺裹中放了那些小東西來看,他對那個孩子可能是極愧疚的。想必他在知情後的日子一定過得頗煎熬。多解氣啊!這樣子我就覺得挺好的。”


    她樂得很,曜日卻已經哭笑不得:“你啊,真是……咱們在說如願的事好吧。若就象你所說的那樣,她是韓起的後人。那麽,她又是如何得知她祖先的墓地出了問題的呢?”


    對啊!


    不管她的祖宗是哪個,她現在才煉氣七階,想當初那墓地被破壞時,有沒有生出她來還是一說。就算生出來了,她一界凡女,又如何會知道這些元嬰修士查了半天,都險些查不出來的事?


    “莫非是親眼目睹?”上山打墓時,碰到壞人之類之類的。


    猜測有很多,曜日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但不管是哪一種:“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必須時刻和我在一起。不要再輕易接近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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