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荃以一個嶄新的身份在玄天宗又生活下來了。隻不過這次她的生活方式真的與以前很是不同。上次她一進門,就變身成為天才美少女。一路受優待,築基後就直接搬到坤宮峰去住,享受斬月桑媽的全麵保護兼照顧。此外還有守一大大的各種開外掛兼走後門。途中穿插逐風小童鞋的各種幫忙,臨空師兄的特別照顧以及其它abcdefg的路人穿插黨。


    那樣的感覺不能說不好,很華麗很炫。可若是讓蘇荃來選擇的話,她情願象現在這樣以一個不受上層關注的普通小弟子那樣生活。


    每天一大早起來就打掃衛生,清掃洞府,侍弄花草。然後和給她來送飯的那兩個煉氣弟子各種八卦。


    內容嘛,可說是五花八門什麽樣都有。


    大到門派最近出了什麽事,各位元嬰真君又領了什麽任務去了哪裏。外海真的飄過來的那四個陌生的陸地上傳來了什麽樣的傳聞,各大家族最近準備聯姻啊,誰家的二小姐比三小姐更漂亮之類之類的。雖然不一定完全是真的,但總比她一直躲在凡間來得強。


    更何況除了這些大事之外,在這裏蘇荃還能聽到各種各樣的小版本緋聞。比方說:


    “臨空太師祖喜歡一真師祖好多年了,可是一真師祖始終對他淡淡的。哪怕掌門總派他們兩個在一起出外做事,好象也沒改變什麽。我聽我二舅家的三表哥說,這次一真師祖在外麵受傷了,右肩讓葉家的什麽人砍掉半個。臨空師祖發飆了,直接把人家三個結丹全砍死了。”


    “等等,不是說這次和臨空太師祖他們搶東西的葉家修士有六個嗎?那三個哪兒去了?”


    “你等等啊。那三個開始讓一真師祖砍死一個。後來一真師祖在右肩讓砍掉的情況下,還用左手劍砍死了一個,最後一個是也是讓一真師祖用一樣秘寶弄死的。”


    “那豈不是一人三個?臨空太師祖不是元嬰期嗎?咋砍起人來和一真師祖一樣啊。這可不行啊。這樣下去,他可咋混?”


    “對啊!消息傳迴來的時候,大家都急死了。你說一個男修連個女修都打不過。還咋追?”


    那兩個煉氣小弟子又興奮又懊惱,可蘇荃在旁邊聽得卻覺得:“不會是臨空太師祖故意讓著的吧?一個元嬰期不可能比結丹修士還砍得少啊。”這不科學嘛。


    結果她這話一出,惹來那兩個小弟子的白眼大大:“你知道什麽啊?一真師祖自從練開雙手逆向劍後,劍術在門中急起直追。她雖然是個女修。可現在在門中結丹修士當中,敢說能穩贏她的已經沒有了。洛師妹,你知道什麽叫雙手逆向劍嗎?就是兩隻手用兩種劍法,相當於一個人變身成兩個人的功法相當厲害的。聽說練得好了的話,還可以配合劍陣來用。那就是相當於四個人的戰力。”


    “可臨空太師祖不會嗎?”她明明有教過那貨好不好?蘇荃不懂了,結果另一個小弟子提起這事來就氣人:“臨空太師祖當然也會,可是他的雙手劍就是練得不象一真師祖好。一個手打的話,一真師祖當然打不過他。可是兩隻手一起上的話,臨空太師祖……打是打得過啦,可那哪裏下得去手?”


    “所以還是打不過嘛!”說了半天到底說了個什麽啊。蘇荃覺得沒營養透了,可那兩個小弟子卻覺得這事非常有重點:“洛師妹,你還小。這種事你不知道。你想想,一個男修要是舍不得打女修的話,那就是打不過。你在地上就打不過。上了床可怎麽辦?完了完了,我覺得臨空太師祖將來肯定被壓。與其這樣,還不如重新找一個。這讓反壓了,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那也不一定啊!你看兌宮峰的何師叔和齊師叔就那樣。齊師叔讓何師叔幹什麽,何師叔就幹什麽?聽話得不得了。可還不是蜜裏調油似的?”


    “再調油也沒用啊。齊師叔不樂意給何師叔生孩子啊。”


    “這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啦,上次我去兌宮峰送信的時候聽秦師叔和王師叔在咬耳朵。說是既然尋兩個用不著娃娃果了,那麽他們要過來怎麽樣。”


    “什麽?秦師叔和王師叔有一腿了?”


    “你不知道啊!他們兩個在一起偷偷摸摸好幾個月了。我聽離宮峰的劉師叔講,似乎他還在後山那邊撞到那兩個在一起。衣衫不整,偷偷摸摸的,你說能幹什麽好事?”


    “我的天呐!秦師叔看上去很正經啊。怎麽做這種事喜歡在外麵?”


    “外麵才有意思啊。我告訴你啊,上次我還在……”


    這兩個人談得正熱火朝天時,卻猛然發現旁邊還蹲著一個年歲一點點大的女娃娃。眨著大眼睛,一副聽不太懂卻又使勁想聽的樣子!


    這二人互相看看。火速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洛師妹你先歇著,午飯我們到點給你送過來啊。”話聲才落,人卻嗖的一下跑遠了。


    這是聊了半天十八禁,才終於想起來這裏是未成年人禁止入內的區域嗎?蘇荃好笑的迴到洞府之內,結果就看到雪卿在那裏已經無聊得快睡著了。不過見她一臉笑容的進來。卻還是不忘吐槽:“你怎麽就喜歡聽這些事。誰和誰有意思,誰和誰在哪個山頭幹什麽好事了,關你什麽事?你不想著趕緊晉階,倒有興趣聽這些有的沒的?”


    “你才笨好不好?我現在連個師父都沒有,怎麽晉階?再說了這樣很好玩啊。我以前就知道玄天宗的弟子們挺八卦的,卻沒成想他們八成這樣。連師祖太師祖的玩笑也能隨便開。有意思!臨空還沒追到一真,我看他是沒戲了。他砍了三個,一真拖著受傷的身體也要砍死三個,這分明就是不給他唱戲的節奏嘛。”


    蘇荃越想越樂,不由自主地便把剛才聽到的內容又全倒帶了一遍出來。雪卿不喜歡聽這些,無聊想睡,結果讓這丫頭揪起來非要聽她倒帶不行。心煩得不行,就和她又吵又鬧。結果他現在這副小身子板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反抗的下場就是讓壓住咬小臉蛋。


    這樣快樂無憂的日子。一轉眼三個月便過去了。開始時,蘇荃謹慎著身份不敢四處走動。可後來漸自自在後,便在打掃完洞府後,抱著雪卿四下裏閑逛。如今的玄天宗內已經無人不知這姐弟的身份了。結丹以下的修士看到這二人都頗照顧,至於結丹以上的修士是輕易見不著的。偶爾見到了,也會有人介紹:“這是洛師叔的孩子。丫頭,趕緊叫師祖啊。”


    “師祖好!”


    她叫得很乖很甜,可奇怪的是那些結丹修士好象都對她淡淡的。對於這點。那些與她比較熟的築基修士們自有一番說詞:“洛師叔因為不管你們母子的事,讓掌門狠勁打了一頓,現在正讓關著呢。師叔們感情頗好,自然對你有些淡淡的。不過不要怕,有掌門在呢,沒人敢欺負你們。”


    聽著好象挺象那麽一迴事,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蘇荃以前那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管她去找誰,大家都很歡迎她。可現在,她隻是一個身份尷尬的煉氣小弟子。人家高階修士哪有功夫陪她聊天。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高階修士更是忙得天天看不到人影。這樣輕鬆自在的日子偶爾為之,確實是很舒心的。可是日子一長……便漸自不自在了。


    若在凡間,蘇荃原本的計劃就是輕輕鬆鬆地陪著雪卿過上四十幾年,等他的功力恢複了,他們再一起該幹什麽幹什麽。反正她的修行並不畏懼時間,心境上的自在對於她來說更重要。可現在,她又迴到了修真的世界裏。雖然在這個地方住著會更安全,甚至不用再為生活瑣事煩憂。可看著別人忙忙碌碌,自己卻獨自一人安然,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好。


    她從來不是躲在別人護翼之下。安然度日的小女子。隻是有時,她真的很想休息一下。


    “曜日,你就這麽放任她一直這樣散漫度日?”


    看著鏡中那個坐在洞府前發呆的小女孩,守一真君麵色嚴厲。“你已經讓她休息了三個月了。還要這樣放作下去?縱然她的晉階一直很順利,可是修行之士所學所用那是永無止境的。你這樣做,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守一真君不讚成,執一真君更是覺得:“這是對她的一種放縱。不能因為自己天資過人,便心中驕傲生滿。別說天地之大,天才之士層出不窮。就隻說在修真路上會碰到的意外。也數不勝數。她當趙問瑾那會子,七次結丹不成,險些斷送了她的修真之路。誰就敢保證她以後不會再碰到這樣的事。”


    師叔們說的確實有理。


    但曜日卻認為:“給她緩衝的時間是很必要的。師叔,你們說的都對。可是……她不是普通的修士。死亡帶對一個修士的衝擊有多大,師叔們可能都沒有經曆吧?但弟子經曆過。身份的全麵改變,環境的全盤陌生都需要重新適應。更別提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靈力功力法寶全部不見。整個人宛若新生一般,需要全盤計劃,一切從頭開始。”


    “這種感覺弟子經曆過,很有挑戰性沒錯,可在當時看來真的很糟。九音她若是野心勃勃的性子,可能還會好些。可偏偏她的性子師叔們也全看見了。她更忱於平靜,樂於安享生活。這樣的她很容易在平靜的凡人生活和需要激烈廝殺的修士生活當中搖擺。”


    “這種搖擺是人之常情,卻是作為一個修士必須要摒棄的想法。但我們不能逼她做出決定。一來是因為她的反骨嚴重,二來更是因為若這個決定不是她本身自己下定的,那麽必然會在她將來的修行路上造成困擾。現在的搖擺,對她來說不過是幾個月幾年的困擾,可若是成了心結甚至心魔,那麽將來倒在結丹結嬰前卡上,豈非更加不利?”


    “那你的決定是,讓她繼續這樣搖擺下去?”


    “是。不過弟子相信,她搖擺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為什麽?”


    “因為一真要迴來了。臨空說,她又受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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