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宮內,桓澈始終病病歪歪。而在玄天宗內,蘇荃的情況也不太好。她的筋脈無恙,唿吸也早已經勻稱。整個人看上去氣血充足,健康安泰。可就是躺在那裏,醒不過來。門中醫修們對此束手無策,守一真君也帶元嬰修士們過來看過了,好象也說不出個原委來。門中弟子數萬,但象她這種情況的還真是沒有見過。


    斬月雖然已經結嬰了,可是玄天宗一時才智能比過他的結丹修士卻還沒有。所以門中諸多細事還得交由他來統理。雖然元嬰修士不用便溺休困,可是也架不住這一個月兩個月的耗下去。他很快清減了!可是蘇荃卻一直沒有醒過來。相反倒是那個和她一起被帶迴來的叫金烏的男修,卻是在睡了三天後,就醒過來了。他自稱父輩流落到了外海,他本身也算是玄天宗弟子。隻不過他的本命之劍在一場意外中被毀了,所以隻能拿了一把劍湊和著用神馬神馬巴拉巴拉的。


    這人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其實問九音最方便了。可偏偏她醒不過來,門中諸人對這人自然有些防備。但此人卻是坦蕩無比。住進守一真君給他親點的洞府後,便閉關靜修。既不打探門中虛實,也不與外人交往。頗是悠哉的生活,其實惹得很多人心裏生恨的。可這人一直閉門不出,總不能打上門去吧。


    如此,整整過了三個月後,蘇荃醒了!


    彼時一個煉氣女修正在洞府中看護,看到九音師祖醒了,連忙去外麵發傳訊符。結果,當斬月逐風還有臨真以及慢一步收到信的一真,火速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那把九音劍,嗖的一下從洞府中飛出去了。然後……似乎是氣唿唿的一直在圍著坤宮峰轉圈。


    至於九音……抹著一頭冷汗,大唿晦氣:“我怎麽就攤上這麽把破劍?媽的!居然想反過來認我為主?噢,老娘想認它的時候。它矯情個小樣給我裝死。現在她讓老情人逼得走投無路了,想起我來了,就想認我為主?還自己鑽到我身體裏?媽的,老娘就是不認!”


    這些人擔心害怕了三個月。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麽迴事!


    臨空直接氣笑了,逐風也是直搖頭。倒是斬月,掛著三個月的心終於放下來,結果卻竟然是這麽個原因。真是……氣死一個了!不過有件事他想問:“那個金烏真的是你在外海認識的嗎?他是玄天宗的人?”


    這個……蘇荃看了看左右,真迴來了?怎麽迴來的?她搞不明白。便先把這事問了。當得知她們是出現在茵萃穀第七宮,然後第七宮和第二宮同時崩塌,然後……整個茵萃穀居然飄走了後……也是黑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於是,對斬月說:“這事說來複雜。不如咱們去見守一師叔,這次出去,有好多事情得向師叔稟報。”


    斬月也覺得這樣很好,於是,一堆人便去了守一真君的洞府。


    ——————


    守一真君見九音醒了,十分歡喜。又在知道她昏迷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那把九音劍想反認本主後,也是哭笑不得。但當聽九音把這次出海的經曆說完後。不隻守一真君。門中所有的元嬰修士以及金丹真人全靜默了。


    那邊竟然有超過中元近五倍的修士,而且還有佛修魔修以及沾有死氣的修士,以及許多神秘之地。


    “師叔,其實若是兩下裏安然無事也好。可若是……天地異變,中元分為幾份隻是個開頭。某一日,那幾片土地,都飄到咱們這邊來的話,可該如何是好?”守質真人因資質有限,所以結嬰什麽的本來是不作多想了。可是看在他這麽多年精心為門中曆事的份上,守一真君與其它元嬰真君商量後。把靈氣漩渦屋給了他一個。如今,他已經是結丹大圓滿了。隻等機緣到達,便可結嬰。而多年的曆事,也讓守質真人對這種可能會動搖門派的大事分外憂心。


    守一真君也擔心這件事。隻是:“這種天地之地。非你我之力可得阻擋。既來之,則安之也就是了。杞人憂天,也不過是獨增煩惱罷了。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今天迴去後,你就和斬月把弟子們分一分,讓他們分揚到外海巡視。一旦有任何異動,馬上報知門內。這既是給了他們曆練的機會。也是保全門派的方法。”


    守質真人和斬月當場領命,然後蘇荃又把在那邊買來的丹藥和丹書都掏了出來。大家聚在一起看了半天丹藥,都表示沒有見過。至於丹書,無丹表示:“我先拿迴去看,看完了還你。”說完還怕九音不答應似的,直接抓走揣懷裏了。


    惹得在場之人轟堂大笑。


    而斬月,也終於在這個時候,把他剛才已經問過的問題,再提了一遍。


    蘇荃便把她和這位金烏真人結識的過程全講了:“弟子開始也覺得這人是不是別有居心,可是幾次三番他明明有機會殺人奪寶,可就是沒那麽做,反而給了弟子許多幫助。不過他也沒說他的來曆什麽的,他的劍術也不完全是玄天宗的。但弟子與他對招時,卻總有一股被克製得死死的感覺。”這讓蘇荃鬱悶透了!“弟子的劍術師叔是知道的,不比別人差什麽的。可是這人的劍術卻明顯的要比弟子高。而且他似乎連日月分光劍陣都十分了解,弟子雙手使劍都打不過他。這還不說,此人是否出了全力。”


    真是想起來就要慪死一個了。而她提出的這個新情況,也在守一真君的意料之外,想了一會兒後,守一真君決定,把這個叫金烏的弟子叫來。“讓他當場與你們比試!他練的是不是玄天宗的功夫,大家睜大眼睛好好看。”


    ————


    於是,當金烏真人在兩個月後出關時,便接到了掌門的傳訊符。抵達主殿時,便見殿外玄天宗的築基弟子們全部列隊,殿內各個結丹修士幾乎全在,另外連元嬰修士也基本上全到了。當然,除了落雨。他自結嬰成功後,就一直在閉關穩定境界。


    躬身施禮,然後守一真君便提出要門中弟子與他比劍的議項。此人倒也幹脆。直接便答應了。不過在打架前,還記起一事:“這是朱青漣說,薑遊交給她,要她有機會轉呈給你的。因當時你在養傷。我便先收下了。”


    蘇荃道謝,趕緊接過。忙不迭的打開,卻不想,靈氣剛彈到袋口,那乾坤袋竟然說話了:“你是誰?”聲音語氣竟與薑遊一般無二。殿中修士皆驚訝。會說話的乾坤袋,有意思?大家眼光灼灼的全盯向這邊,卻不想,九音師妹竟然說:“我是你幹媽!”


    咣!


    殿裏的人全部笑崩了。不過這個暗號似乎對上了,因為這袋子竟然打開了。然後,九音便把手伸進去摸,摸一件喜笑顏開,摸兩件眼睛都找不到,等到摸到一個玉簡後,直接蹦起來了。一個躍身竟然直接竄到了掌門師叔旁邊。把手裏的玉簡給師叔看。師叔聽她說了什麽後,也是笑得直點頭:“你先收好。迴去後好好研究,先把這個東西煉出來,以後再打架,咱們就不怕了。”


    “是。”


    什麽丹藥這麽好?無丹子心癢難捺,等九音下來了,就擠在她旁邊要看。結果,九音就是不給他看,急得無丹在一邊抓耳撓腮的,可又不能真和一個女修搶東西。他在旁邊急得要死。蘇荃卻是玩得無比開心。


    讓這兩個渾貨一鬧,殿內原本靜肅的氣氛,一下子全找不見了。斬月眉頭微蹙,原本站在末端的一真。便斂眉笑了。第一個站了出來:“小妹一真,進門最晚,劍術也不過微末。今日有幸,想向師兄請教。”


    “那好。還請一真師妹手下留情。”


    二人說罷,各執劍手便走出了殿下。請手過後,一真直接便亮出了她的雙手劍。二話不說便攻向了那個金烏。一真的劍術在極天門內本不算出眾的,到了這裏後,更加輪不上她。再加之無人教導,劍術一直進步不大。但自打她學會了雙手逆向劍後,守一真君卻是把她親自叫到了跟前教導。她本便是心性堅忍聰慧之人,再加上名師指點,劍術可說是一日千裏。再加上雙手逆向之劍,這些年一真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泡在比武場中,和門中結丹師兄們切磋。不敢說數一數二,但門中前五的名次卻是已經擠進去了。


    可是當她的劍碰上這個金烏時,卻很快發現。一切正如九音所說那樣,她的劍與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他隻是防守,並不進攻,可是劍劍直指她的劍心。傷不到她,卻紮紮實實的讓你感覺到,你的劍術被他看穿了!


    一真不是執著的性子,在交手了二百招後,直接認輸了。


    “師兄劍術高妙,小妹自歎不如。”


    金烏真人微笑:“不必自歎,我的年紀比你大上許多,不過占了歲月的便宜而已。”


    好象是種安慰。一真也不能否認,她在聽到這話後,心裏確實舒服很多。可是轉念一想此人安慰她時的態度,那般自在隨和。好象從一開始,人家就沒把她當成對手。為此,不由得比原來更加氣悶。迴去後就直接走到九音旁邊。蘇荃很理解的拍拍她:“沒辦法,我也一樣。打不過人家。”


    “明個兒起,你和我一起練劍。不信打不扁他。”一真在極天門內一直是小心謹慎的性格,可在玄天宗內幾十年,有些地方還是變了。蘇荃忙不迭地點頭,但她在殿下轉了一圈後,卻覺得:“今天鬱悶的肯定不隻是咱們兩個。要不要打賭?我覺得咱們門中現在的結丹修士裏,無人是他的對手!”


    什麽?


    九音這話沒有傳音,所以所有的人都聽到了。當下這些爺們們全不幹了,一個接一個的跳下場去。


    在玄天宗,車輪戰的規矩是一人二百招,贏不了的話自己下台。結果……玄天宗內今天在場的十六位結丹修士,竟然全部沒打敗這個叫金烏的修士。甚至連最後同場,目前在玄天宗結丹修士當中排名第一的逐風,也沒在這個身上討到半點便宜。這也就罷了,實力堅強之人在修真界本來就是數不勝數,更何況這人還是來自於外海那個聽說修真界實力繁盛之極的地方。大家雖然心有不甘,可是玄天宗素來的習性便是勝者為王。打不過人家,就得認服。


    可是……上座幾位元嬰真君的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奇怪了。


    甚至在逐風敗下場後,守一真君竟然第一個出聲,把他叫了過去:“你,抬起頭來。”


    咯噔一聲,蘇荃臉色發白。這個事她也經曆過一次,她本來自信滿滿,不會被任何人拆穿身份。可是當守一真君一對上她的眼睛,她的大腦便整個兒當機了。哪怕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也當初到底說了什麽。現在……又來一遍?這人到底是誰?(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鬼修真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布瑞夏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布瑞夏比並收藏女鬼修真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