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澈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斬月的這個猜測把蘇荃也嚇到了。可是:“這不可能!我是死在玄天宗的寶船上的,屍首都分家了不是嗎?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極天門知道我身份的隻有薑遊和淨塵師兄。而他們兩個……不可能對他說這樣的話。”既然如此的話,他怎麽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猜測或許有,但象斬月懷疑的這種,她不相信。


    那:“你怎麽解釋他對九音也會雙手逆向劍的事,無動於衷?”


    這個斬月……蘇荃不高興了,推開他就想下床,卻被他直接摟進懷裏。她掙紮著要離開,可帶來的結果卻是被他重重的按在錦褥之中。她生氣了,推他打他,可她的反抗卻似乎成了打破他某種禁錮的靈鑰。


    斬月貪婪地吻著她,她口中所有的甜蜜他都想擁有,她所有的氣息隻可能為他一人侵占。他接受不了別的男人對她一絲一毫的覬覦。他想得到是她的全部!


    可是,她的生命已經被人分享!


    那個桓澈,他曾經擁有過,卻不曾珍惜。他害得她心存戒備,不肯再對任何人打開心防。她對他是好!他承認。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全部!她的心仍在瑟縮,她的秘密不會再對任何人提及。這也就罷了,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來讓她完全的放鬆下來接受他。可是……那個男人,他在圖謀。雖然他不清楚他的計劃是什麽,可他就是知道。那個桓澈,不想放開她。


    他在想辦法把她從他身邊奪走!


    而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那個渾小子如願。蘇蘇是他的!他不會把她給任何人。


    ————


    “什麽?你和斬月師叔這次要去茵萃穀?”


    逐風剛從外麵迴來,就揣著東西來看九音。卻沒成想,東西還沒掏出來,就聽到了一個怪消息:“你不是已經好幾次都沒去那個地方了嗎?”讓門中的師兄弟們輪流去,雖然沒她的獨家消息,後麵的行動頗是為難,好東西也有多有少。但總體來說。對於修士,曆練遠比寶物更珍貴。所以門中結丹師兄們對九音都頗是感謝。可現在,怎麽又要去了?


    “是不是因為上次駱師叔他們去的時候,差點沒打開第五宮?”所以這次掌門師叔才讓她和斬月師叔一起去。快點打開第六宮或者是多打開幾宮看看裏麵的情形?


    逐風想得非常正經。事實上,蘇荃都能想到那個斬月在去和守一師叔申請這事時用的理由,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可那是真話嗎?


    那個斬月,吃醋吃得沒邊了。他這是要和桓澈嘔到底了吧?極天門可沒玄天宗這規矩,大家輪流進去玩。那邊的出戰隊伍一直都是秦崧、浩天、淨塵、桓澈四個固定班底。以及天權宮四大天王輪流出戰。


    這次去茵萃穀……那小子還不定要抽什麽瘋呢?


    真是想起來就頭痛!


    蘇荃不想理那事,隻興致勃勃地看著逐風手中拿的袋子:“這裏麵是什麽?送我的嗎?”要不是,應該不會直接拿出來的。


    逐風笑地遞過來:“這是我迴來的時候路過凡間一個皇宮裏弄到的。都是一些醫書醫理。我想你既然在研究丹道,說不準凡人的東西也能幫上些忙。另外這裏還有一些工部營造之類的書籍。我翻了幾本挺有趣的。尤其是這個叫陳之山的書,他裏麵寫了好多冶造之術。雖然凡間鐵礦與咱們的不一樣,但我瞧著這個風爐好象有些意思。你看,就是這頁。”


    逐風說得很仔細,蘇荃也看得投入,所以兩個人壓根就沒注意到洞口邊上已經站了一人。而等二人發現時,那人已然信步走了進來。


    俊美無疇的臉上平靜從容。看到逐風便揚起一個微笑:“你迴來了?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說,這次去茵萃穀,掌門師叔叫你也去。”


    他也一起去?逐風很高興,見過一禮後,便又問:“還有誰?”


    斬月坐在了圓桌之旁,端起蘇荃剛才用過的茶盞吃了一口:“還有臨空師叔和一真。照師叔的意思是趁機讓你們也試煉一下雙手逆向劍的功效。”日常練得再好,不經真戰有些感覺也是悟不出來的。


    逐風很是高興,當下應了便告辭迴洞府去了。可他信步都走出來後,卻突然想起了還有一件東西沒給她。轉身剛想迴去,卻看見……師叔拿著茶盞喂她……嘴唇緊緊地貼在她的耳際象是說了什麽。結果……她笑得一聳一聳的……


    ————


    “什麽?你說掌門師叔把九天陰陽劍陣交給臨空和一真?”蘇荃簡直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含義都難。她來玄天宗也有些年頭了,自然知道在玄天宗內,隻有道侶才會練習陰陽劍。而九天陰陽劍陣是與日月分光劍陣、垂辰共天劍陣並駕齊驅的玄天宗三大劍陣。守一師叔居然把這樣的東西送給那兩個……“難不成,那兩個……”有什麽意思嗎?


    斬月微然而笑:“一真我不清楚。但臨空那裏最近好象確實有些變化。聽給他看守洞府的晨雨講,臨空最近常常一人下棋。師叔明顯是聽到這個消息了,所以才讓把九天陰陽劍陣交給臨空。讓他去和一真一起練。”


    “那臨空師叔接下了嗎?”蘇荃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星辰一般。而斬月看著這樣的她,心頭情動。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了內室。


    —————


    再去茵萃穀,可說是一點麻煩也沒有。而這次出行的又都是熟人。對於蘇荃來說便更加放鬆。


    老規矩,先到中樞島,見過極天門眾人,再一起到茵萃穀所在的島外等候。這次極天門出戰的四大天王是流風。他老人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臉色漆黑。秦崧雖然看上去也不怎麽開心,但卻不象他那樣陰雲密布。


    “那小子錢包讓人扒了?”


    蘇荃小聲和斬月傳音,本是吐槽的。卻不想,斬月噗的一下笑了出來,攬住她的肩膀小聲道:“他不是丟了錢包,是被女人給睡了!”


    什麽?


    斬月的聲音並不大,但附近幾個玄天宗的人卻是都聽到了。逐風不可思議地看那邊的流風。一個元嬰真君……“下手的人是誰?”


    他們這邊有小型的結界,所以內容隻自家人聽得見。而這個事。其實好奇的不隻是逐風,連臨空和一真似乎也好奇得很。可斬月卻隻是一臉好笑地看著蘇荃。然後……一個機靈,蘇荃明白了:“朱青漣?”


    “沒錯!”


    我的天呐!蘇荃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青漣姐姐威武。她這是終於不再想裝小白兔了嗎?不過有件事很奇怪的:“不是說她的本命元神燈已經不在天權峰了嗎?”這兩件事到底是誰前誰後?


    斬月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異樣,可語氣卻是輕鬆的:“以後的事!”


    “以後?”


    “對。”


    “那你的意思是……沐陽那個死老頭想弄死朱青漣,結果流風把人給藏起來了。然後……那丫頭就把流風給……睡了?”九音的這個猜測實在是個讓人……聯想豐富的猜測。逐風一個勁地搖頭,臨空卻是直接大笑出來,並饒有興趣的問:“那那個丫頭呢?後來如何了?”


    “聽說事成之後。她就消失了。既沒讓他負責,也沒留下一言半句。聽說流風找了很多地方,可就是找不到那丫頭的下落。”


    為此,這才臉色漆黑的嗎?


    —————


    玄天宗的人不知在說什麽,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而且眼神還一直往他們這邊瞟。難不成是在看他們的笑話不成麽?


    極天門五人的臉色為此都不怎麽好。其中自然又以流風為最。他本便心情不佳,結果又讓師父強安了這麽個差使。陪桓師弟來保護他的安全,流風並不介意。可若是被玄天宗的人這麽恥笑的話,那也太氣人了。


    所以,當他們拿著令牌進入冰宮。結果雙方人馬竟然一口氣全部衝到第六宮後,流風同誌嗆的一劍便是劈向了斬月。


    資源在前,不搶那就是渾蛋!


    浩天真君很快就和臨空真君打起來了。秦崧的戰力最強,本來逐風應該頂上的。可是逐風的劍還沒飛過去,就見一襲紅影已經直接衝過去了。心下停停,這樣也好,便直接和桓澈戰在一處了。


    至於一真和淨塵的那場戰鬥,已經被其它人所忽視。甚至這兩個打了兩招,發現誰也贏不了誰後,直接罷手也沒人管。


    別人如何打。蘇荃完全不管。可是難得她居然有這麽好的機會,可以打扁這個秦崧,那麽此時不出手晚待何時?所以,她一上手便沒有留任何的餘地。火影術與黑石盡數劈出。雙手劍共施日月分光劍陣,衝著秦崧就衝過去了。


    秦崧原先並沒有把這個才結丹初期的丫頭放在心上。可是當他的劍才和這丫頭的劍咬住,就立馬被崩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後,便是卻立馬警醒了。馬上全心投入戰鬥。可是越打便直覺得不對!這丫頭的劍太鋒利了!隻要二人的劍鋒一咬,他的劍便會被崩出一個裂口來。


    要知道,他的這把劍可是父尊送給他的上古名劍。怎麽會居然在這把九音劍下。如此不堪一擊?


    按說他一個結丹大圓滿對付一個結丹初期的女修,本是不該費事的。可日月分光劍陣的雙手逆倆劍讓蘇荃的戰力在瞬間提升到四倍上,再加上她那隱藏在劍身上無人可敵的火影術以及被黑石強化後的火靈氣與劍氣合而為一,讓秦崧的劍每一次交鋒便折損一次,甚至在第六次交兵時,當啷一聲,秦崧的劍直接斷成了兩截。


    斷劍重重掉在地麵之上!


    而就在蘇荃興奮著準備再補上去,直接砍死這個王八蛋時,第六宮卻是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嗖的旋轉起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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