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結丹失敗幾次不算什麽,更何況你這次結丹主要是為了證明你的毒已經解了。既是如此,那麽下次再來也就是了。”淨塵一直守在三元居外,所以當蘇荃垂頭喪氣的從裏麵出來時,看到的頭一個就是他。一種安慰,不能說是一點用也沒有,可是蘇荃的心情還是很糟。她自修仙以來,除了死過一次外,其它的事情都很順利。可獨在這最關鍵的結丹事上,卻是屢屢不順。已經三次不成功了!母星最近是把她徹底遺忘了嗎?


    再看看左右:“桓澈呢?”這人之前不是還曾經向她傳過音麽?為毛現在不見人影了?


    淨塵眉頭蹙了一下,沒說話。蘇荃感覺不妙,趕緊向他傳音。結果就發現淨塵師兄的眼光落在腳下這塵太陰陰陽池。蘇荃定晴一看,結果發現居然有兩條金色的小魚在二人腳下遊動……嘎!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這兩條金色的小魚代表著有人在盯他們的梢?厚厚,之前她見過類似的法器,不過是用來盯妖獸的,不想竟然連修士也能盯啊!


    “師兄啊!這個東西我能學麽?”蘇荃結丹不成的心情終於興奮起來了。淨塵看看她,歎了一口氣:“想學就跟我來吧。”


    耶!賺到了。


    這個蘇荃眼中的太極陰陽盤其實正規名稱叫人星盤。與上次流風用的地星盤異曲同工!不過一個是盯妖獸的,一個是盯修士的。原理基本相同,就是以不同靈氣的氣息來區分!說得再明白一點……“每一個修士身上的靈氣都不同的!哪怕是同樣的靈根同樣的心法也會因為經曆的不同功法的不同還有其它屬性的不同而影響到每個身上的靈氣氣息。人星盤也好,地星盤也好,對煉器的水準要求並不算高。可是卻要求煉器師對靈氣的理解必須細致全麵。隻有當你對靈氣的掌握達到一個象樣的水準後。才能學習煉製此器。你上次見的那個地星盤是師父做的,它不但能發現妖獸的動靜,還能具體顯示出妖獸與修士的距離,尺寸相當精確,是上等法寶。可是我做這個卻隻能顯示人數,無法清楚的表現出距離來,隻能算是勉強成形而已。你要學它。就必須要等結丹以後。否則以你現在的資曆。根本不可能做到!”


    淨塵的一番話把喜滋滋跟進玲瓏塔來,準備聽新課的蘇小荃童鞋直接拍暈了。不是說要教她煉這寶貝的方法麽?為毛又改成體內督促她結丹的舊事了?她眨眨眼,為這兩個完全不搭邊卻硬讓淨塵師兄捏在一起的事件迷惑。直到淨塵師兄坐在桌邊。臉色冷淡的看著桌上的茶盞,卻動都不想動一下時,好象明白了!


    “師兄,是不是天權宮出事了?”否則這位仁兄為毛這個模樣?


    淨塵抬眼看看她。似還是不願意說。但想想此事終究也瞞不過她,便道:“反正你最後也會知道。不如便由我先說。就在你閉關半個月後,又有人到了極天門。”


    “誰?”上次是迴春穀的人,這次……“難不成是鼎天閣的人跑過來了?”醫藥不分家,這兩撥人若是前後腳過來。蘇荃一點也不意外。可淨塵卻是直接搖頭:“若是那樣倒好了。誰也沒有料到,來的人是昊天門的人。”


    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昊天門要和咱們並宗?”蘇荃驚訝了,若是如此。可是個大事件。沐陽真君絕對會樂瘋的!


    可淨塵師兄的臉色卻是更沉更黑,甚至都遮掩不住那一臉的譏俏:“什麽並宗?他們是來聯姻的!”


    “聯姻?”蘇荃巴嘰巴嘰嘴。看看淨塵師兄的臉色,再想想沐陽真君對待女修的態度以及昊天門主澄雪真君的香豔傳聞,嗬嗬大概明白了:“師兄你的意思是澄雪真君要把她的女兒嫁給桓澈?”


    兩派聯姻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修士之間的通婚,必須得象樣有身份的人成婚才能顯示出誠意,並讓這樁婚事締結出兩個門派相結合的真正含義。澄雪真君那邊已經前後娶了五個老婆了,唔,不知道那年上任的五夫人有沒有順利生下兒子。若是沒有的話,現在不知道那位澄雪真君的母親又給他娶了第幾個老婆了。那麽多長大的女兒生出來幹什麽使?當然是用來賣的嘍。


    而極天門這裏,天權宮自然是權力的中心地帶。雖然說流風驚雷厚土幾個全是單身漢,可論起價值來,還是桓澈的地位更加特殊,並且無人能及。除了隱形太子爺秦先生,桓澈基本上就算是極天門這一代裏的頂尖人物了。上次引仙大會上,這小子還奪魁了咧。更不用說在中樞城時這小子的風光事跡了。若要聯姻的話,不管從哪個方麵考慮,他都是最佳人選!


    這小子豔福不淺嘛!


    蘇荃偷樂,可這樣的表情落在淨塵眼中卻是眉頭蹙得更緊:“你不在乎?”


    “拜托!師兄。我和他……我們不是真有那個意思。他有一點點他的小計劃,我有一點點我的小計劃。我們明麵上的事而已。當然,他對我有那麽一點點小執著。可是你放心好了。我不喜歡他!而男人……”蘇荃重重的歎出一口氣後,一巴掌拍在了淨塵師兄的肩膀上:“在男人心裏,女人算個屁。當然是權力更重要嘍!所以師兄,放心好了,那小子會想得開的。”


    ————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天權宮內,難得和諧了一段時間的至尊父子再次頂上了。


    沐陽真君臉色漆黑的瞪著座下的兒子:“我不過是要你暫時答應娶她,又不是真要你對她如何如何好?裝樣子而已嘛。有什麽做不到的?等為父把昊天門拿到手,到時候隨你把她或砍或殺,哪怕你燉得吃了我也不管。你是愛睡她也好,不睡她也罷,那都是你們房裏的事。我不會管。就這樣,還不行嗎?”


    “不行。”


    “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我就是不娶她。哪怕是名義上的,我也不要。”桓澈打定主意後,甚至連沐陽真君接下來的肺腑之言也不聽了,直接甩手走人。把沐陽真君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邊行不通的話,那麽就……讓紫瀲直接把問瑾叫了過來。把這事一說,而且還破天荒的不顧形象,直接把適才對兒子說的那番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無情話語對著準兒媳婦又來了一遍。掉價如此,沐陽真君的心裏全是血淚。


    紫瀲站在門口裝死。她不想惹進這種事裏,可是每次碰到這種事,師父都是安排她出麵。而她站在殿門口,裏麵的話聽得見,桓師兄那邊站在小院門口傳過來的眼神她也看得見。為難至死!可不聽又不行。結果,一聽之下……一個趔趄,險些從天權宮台上滾下來……


    “您真的不管我們房裏的事麽?哪怕後來那新來的丫頭又哭又鬧什麽的,說桓澈不理她如何,您也不會過問?”蘇荃努力裝出一副賢惠大度表相下其實酸得都能擰出醋汁子的大老婆樣。


    沐陽真君如今已經不想在這丫頭麵前扮什麽風範了,直接點頭:“我不會管。”


    “為什麽?因為昊天門不如咱們的勢力大麽?”


    沐陽真君歎了一口氣:“澄雪真君若不是有求於我,為何會明知道你們的婚事已經差不多訂下,還把女兒送來?雖說聯姻,卻無媒無聘。這是把女兒送來給阿澈當侍妾的意思。既是侍妾,便不會為她出頭。而讓天權宮欠他一份人情,遠比上門來爭這個根本爭不到的位子對他來說更有價值。”


    明白了!可是:“您為了給他麵子,少不得要把婚禮辦得大一些吧?”


    “對。”


    “那我的呢?”


    “你和阿澈先辦,她後麵再辦。前後有序。”


    “那就行了!我幫您去勸阿澈。”蘇荃童鞋很哈拉的承認既定事實,並且還要主動去勸另外一個。這讓沐陽真君突然間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難不成阿澈等的就是這個?他同意納小是一迴事;他死活不同意,結果問瑾勸他同意就是另外一迴事了。嗬嗬,難不成他被他兒子給騙了?


    沐陽真君揣著這副小心思,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


    而他的準兒媳婦從主殿內出來後便一溜煙跑到了兒子在的小院。也沒繞彎,劈頭蓋臉就是把娶了那個女人的各種好處,然後收進來晾一邊當灑掃丫頭就行,她保證不吃醋之類的情況向阿澈講了個明白。可是這個死軸死軸的孩子就是唬著一張臉不要。氣得那個問瑾在那邊和他吵嘴吵了足有一個時辰,然後幾乎打起來。可不管兒媳婦怎麽磨嘴皮子,阿澈就是不同意!


    最後,兒媳婦火了,直接拍下一句話:“要不你兩個都娶,要不,你一個別要!”後,氣唿唿的就衝走了!


    沐陽真君對這個兒媳婦的印象空前好了起來,別的倒也罷了,做為女人,識大體是最重要的。當然他對兒媳婦滿意,對兒子就更加滿意了。因為這個阿澈就是死活不同意!一堆人勸他,他就是不要。最後惹得兒媳婦又殺了迴來,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她自己的脖子:“你娶不娶?不娶老娘死給你看!”後,阿澈終於……同意了!


    沐陽真君為此大喜,趕緊向開陽峰下聘禮,準備迎娶準兒媳。可沒成想,靈寶出關後聽到這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卻是:“老子不同意!”


    “淨塵,去把問瑾給我叫迴來。什麽兩女侍一夫,我們開陽峰的女修沒有這麽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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