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澈又昏倒了!看上去病得很重,可是這家夥就算是昏過去了,爪子還是緊緊地抓住她。


    蘇荃好無奈的麵對著一概進屋來的師兄師姐醫修還有甲乙丙丁眾人。在他們曖昧的眼神中,努力裝純潔。可是大概她就是在腦門上刻上奶奶還是處女的六字真言怕也沒用了。她和某人的關係大概屬於那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行列了。唔,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在黃河遊了一圈上岸沒水洗澡的感覺真的好心累。


    可更心累的是:床上這個家夥這次病得好象比上迴還麻煩!始終昏昏沉沉的不說,還似乎一直在做夢。可即使在夢裏這家夥的嘴也閉得河蚌似的。蘇荃都在想:是不是可以弄點迷ˉ藥什麽的給這家夥吃點,好讓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可尼瑪她一迴山門就和淨塵師兄打聽過了,說是薑遊為了結丹的事在外曆練,好久沒迴山門了。


    我靠!沒有後備力量做外援,單打獨鬥的感覺真差勁。


    要是她會*術也行啊!不然能做出幻音鈴什麽的來攻擊攻擊八成也做數啊!可為毛她就是結不了丹呢?做幻音鈴要結丹以上的修為才行啊!都是那個該死的秦崧。可為毛這個死小子就是不告訴她為什麽呢?


    蘇荃每天的日子便在這種反複的糾結中度過,直到一個月後,門中的大部分修士包括沐陽真君在內的都出門開會後,桓澈的傷才終於漸漸好起來了。


    天權宮裏隻剩下了厚德一人看家。這位仁兄從來都是無字真言的形象代言人。而且不知道是識趣還是太識趣的緣故,這位仁兄雖然人在天權宮留著,可是卻基本上不在宮裏呆著。偶爾迴來睡覺,也是睡醒就走。完全不打擾某兩個人的世界……


    “你要是再吐血一次。信不信我直接砍死你?”


    某人終於睜眼了,迎麵而來的卻不是任何一個溫柔的關切。可他笑了,看著她笑得有些有氣無力,但確實是在笑:“你不會的。”


    媽的,居然才好點就敢和她開玩笑?蘇荃狠狠地拽胳膊:“可以放開我了吧?”被緊緊拽了一個月,她澡都沒洗,癢死了。“我要迴家洗澡。再不洗我就發黴了。”她都犧牲到這份上了。可這個死桓澈卻就是不放。不放不說甚至還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來調戲她:“你是修士,一百年不洗澡也發不了黴的。”


    深吸一口氣,再吸深一口氣。可是特麽的還是忍不下來。蘇荃彎腰瞪他:“我可以揍你麽?”


    桓澈的眼中全是笑:“不可以。”


    “為什麽?”


    “因為我在生病啊!你不會打我的。而且……不要離開我,好嗎?”說著還把她的手拉在耳邊,貼在頰麵上輕輕摩挲。蘇荃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喂!桓澈,老兄。你看清楚啊。我不是你那個死了的老婆好吧。我是趙問瑾!”


    “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拉著我?當姑奶奶是替身啊?還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她什麽時候臉上刻上聖母兩個字了,為什麽她自己不知道?蘇荃快氣炸了。她真的馬上就要炸毛了。有本事這死男人再把她的手往他臉上貼一下試試?


    可能是她周遭的氣場太暴烈了,所以桓澈很識相的沒再做那樣的動作。可無論如何還是不放開她的手!哪怕蘇荃好說歹說正說反說全都沒用。直到又過了半個月後,他的傷好了許多,能起身下地後。這才把她的手放開……然後……自己去洗澡……


    蘇荃也好想洗!可是這死人起身後居然在他的房間裏設了結界,不讓她離開。而且超無恥的在他洗完澡後,還允許她使用他的浴盆……呸!老娘就是臭死了也不要用你的。


    她氣鼓鼓的不理人。而這次換桓澈來哄她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等你結嬰了我一定告訴你真相。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中間有些事很複雜,一時說不清楚的。而在此之前。你必須和我在一起。等等,你先別急。我不會碰你的!我們隻做明麵上的夫妻。這樣可以嗎?”


    這個要求倒還不是很過分!可是:“我相信你,可你爹我不信,這天權宮裏的人我哪個都不信。你是不想碰我的,可萬一那些人耍花招呢?”當我白癡啊,老娘從來不愛看瓊瑤劇的好嗎?


    桓澈聽了她的話,眉頭皺了一下,卻很快釋然:“那麽,我向你發心魔誓好了。若我在你結嬰之前違反你意願的碰了你,那麽就讓我此生無妄大道,永墜火窟。這樣,你總放心了吧?隻要我把這個心魔誓和父親說了,諒他也不敢輕易動你。而隻要他不敢,天權宮內便無人敢碰你。當然,不包括那個人在內。”


    “你已經計劃好了,對吧?”蘇荃看著此人平靜的臉,突然間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象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後策劃的。雖然中間出了很多人,有了許許多多的人搗亂,甚至還包括她又死了一次。但他仍然是把事情搬迴了他的預料中。


    “為什麽?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她實在想不通,她與這個人素昧平生,從來不識。那麽,他為何要這樣幫她?


    她鄭重不解,可換來的卻是桓澈的一個輕輕的擁抱:“別瞎想了,無論如何你也是想不出來的。做好你的趙問瑾,抓緊一切時間充實你的能力。等到你有自保能力的那天,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


    厚德是沐陽真君四個弟子中存在感最弱的一個。他不象流風那樣是沐陽真君的第一個弟子,也不象驚雷那樣有著變異的雷靈根法力超強,更不象紫瀲一樣是個女修會哄師父開心。他總是沉默的,寡言的。可若論起做事細心,那麽四個弟子中便是連身為女修的紫瀲也比不過他。所以沐陽真君離山時,便把天權宮的安危以及這兩個人的事都交給了厚德來處理。


    表麵上。厚德很少在天權宮走動,更從來不去側耳那邊的動靜。可是,當一個月後沐陽真君迴山後,他的匯報單內容居然還是十分豐富:


    “桓師兄的傷勢已經好多了。養心丹從您走時的一日五粒已經退成了一日兩粒。趙師妹照顧師兄很盡心,經常能聽到師兄開懷的笑聲。趙師妹依舊每天晚上會迴開陽峰那邊休息。淨塵大部分時間在閉關煉器,偶爾兩個人也會見麵聊天,但說的內容差不多都與煉器有關。偶爾淨塵會問師妹在天權宮過得如何。趙師妹卻不解釋。靈寶真君對於此事並不反對,可也不積極。自從師妹來到天權宮後,他再也沒有叫師妹到凝暉堂說過話。倒是趙師妹常過去問安。”


    “此外。趙師妹還曾去找過那個開陽峰的女修陌言。可是陌言最近幾年一直在外麵遊曆,不曾迴山。她還到坊市裏轉過,買了一些小東西。師兄傷勢好得差不多閉關修煉的時候,她還煉了一些小玩意兒打發時間。並在煉成後還去了一趟天樞峰。”


    什麽?天樞峰?


    沐陽真君眉頭一皺。厚德識趣的解釋:“是秦崧師兄那裏。秦師兄好象很喜歡她,留她吃了茶。還帶她去看了他的藥園。趙師妹離開的時候手上還多了一個藥瓶,象是秦師兄送她的。”


    這樣啊!沐陽真君鬆了一口氣,不管多問了。


    ————


    事情好象就這麽定下來了。蘇荃成了天權宮的流動客戶,常來常往到天權宮的守衛都不待管她了。而桓澈的病也漸自痊愈。等到三派聯合組團去攻打昔日的中樞城如今的中樞島時。他竟然已經可以出戰了。


    隻不過這次,他即使出戰也不再是主力了。因為這次三派派出了近二十名元嬰修士帶隊,近百名結丹修士和五百名築基弟子參戰。不奪取中樞島。他們就無法順利再進攻茵萃穀。在那裏得不到築基用的靈草,中元大陸的修真一脈就會徹底斷絕。更否論那邊還有引仙台。關乎著三派三位出竅真尊的晉階之事。所以這次的戰事三派都十分盡力。


    戰事前前後後持續了將近三年的時間,三派人員均有損傷。但好在的是曜日斬月並未出事,但他們折了兩名元嬰修士,這對玄天宗來說絕對是不小的打擊;至於極天門這裏,結丹修士損失了近十名,卻大部分都是散修投靠來的出身。本土作戰的結丹修士損失不大。不管這中間到底是機遇還是人為,這些投靠來的結丹修士漸漸起了離心。甚至在大戰後,有好多人一直不曾迴到山門。數量甚至高達二三十位。沐陽真君對此十分在意,派人徹查這些散修的數量,結果一查之下竟然發現築基修士未迴山門的人數更多。這些人去了哪裏?開始無人知道,可後來消息捂不住了。這些人去了玄天宗所在的西北域。


    “聽說是曜日真人建議的,讓掌門和這些散修的頭領商議,在西北域一處靈脈還算不錯的地方建城。那些散修若想加入玄天宗的可以到劍山試劍。但若不願意受門派拘束的,可在那個城池居住。那個城,曜日給取名叫新樞城。”


    “這麽說那些散修都去了那裏了?”


    “當然如此。我聽到的消息是:不隻極天門的散修去了那裏,連原本投靠昊天門的散修們也去了很多。這次大戰,昊天門的損失是最慘重的。他們死了四位元嬰真君,將近十五位結丹修士。門派的根基已經動搖。澄雪真君又和他師弟道清真君不和,那邊的內亂可比咱們這裏明顯多了。”


    “看來好戲快上演了。昊天門這塊肥肉你覺得掌門會想把它吃進肚子裏麽?”蘇荃看著棋麵謹慎的落下一子。可是她一子才落,便見淨塵另一子按下,然後……媽呀!她剛剛做活的一片棋子居然全死了。氣得咬牙切齒,卻見眼前這淨若白蓮的男子優雅的一笑,冷嘲傳音:“他八成早就想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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