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峰的暗修最容易在哪裏出沒?


    蘇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演武堂。所以,和朱青漣見麵沒兩天後,她就尋了一個機會摸進了演武堂。結果進去的時候正趕上天樞峰的嚴師兄和天璣峰的司師兄兩個人在比鬥!


    周圍本圍了一堆弟子在看,個個眼珠子不轉。可當有人發現朱師姐來了以後,還是很有眼色的把朱師姐,不對不對,如今要叫朱師祖了讓了進去。許久不見,這兩個人的鬥法手段也進益了。蘇荃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這兩個人最後打了三百迴合還是個平手後,才發現了她。


    嚴師兄笑著過來搭住了欄杆問:“朱師叔,手癢了想過來打架麽?上來打一場唄。我和老司正分不出上下來呢。咱們三人車輪戰如何?”嚴師兄自上次事件後,也破格被一個金丹真人收入門牆了。但朱緋色的師父是元嬰修士,所以他還得叫她師叔。頭一次聽人這麽叫,感覺可真不怎麽樣啊?


    蘇荃趕緊笑著擺手:“我可打不過你們兩個。我那時候能贏全憑詭計。要是不出那些陰招,我還得在十二階上打。”


    也被一位結丹真人收入門牆的司師兄卻是一臉正色:“陰招就不是招啦?再說了,你那火影劍我和小嚴還沒試過。上來玩玩。橫豎是自家人,難道我們還能往死裏揍你?”


    切!蘇荃聽了這話本就有點不痛快,再加上這是天權峰的演武堂。當場就有弟子們不幹了,起哄讓朱師祖出麵。結果,上吧!


    三人車輪戰的本意是想分出個誰上誰下來,可結果卻是第一場朱緋色輸給了嚴謹南;第二場嚴謹南輸給了司宸;第三場司宸輸給了朱緋色。這麽排下來,三個人竟是一樣。


    嚴謹南這個鬱悶:“還是白打了。本來今天是來找趙豐年的。可那小子不在,碰上你了,又是這麽個結果。”原來如此,我說嘛,這兩個一個是天樞峰的一個是天璣峰的,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結果竟然是來找趙豐年的。


    “你們經常在一場切磋麽?”


    “對啊!可惜你朱師叔事忙,我們倒是想約你一起,可總看不到你人影。”嚴謹南的話好酸啊!酸得蘇荃直接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切!不會給我發傳訊符嗎?”都在山門之內,有個毛找不到啊?


    嚴謹南聽完大樂,狠狠拍她一記肩膀:“這是你說的,以後叫你出來,可別給我們擺師叔架子。”


    打完架了,好渴。嚴謹南提議一起去吃杯酒,司宸沒意義,蘇荃更沒意見。結果三人便去了山下坊市的一家酒坊裏。包間裏自有隔音結界,所以大家各聊各的十分放心。三人先是各說各話的胡串了一頓後,嚴謹南終於進入了正題:“朱師妹,還有一個月茵萃穀試練就要開啟了。到時候,你和誰一組?”


    這個……蘇荃想了想,笑了:“我這不是已經來找同夥了嗎?怎麽樣?你們願不願意算我一份?”


    司師兄當場眉頭一挑,若有別意的看了下嚴謹南。結果嚴師兄好鬱悶的哼了一聲,從腰裏摸出來個什麽就是扔了過去。


    蘇荃好笑:“你們兩個竟然拿我打賭?”


    司宸不置可否:“我說你會參加,他偏說不會。輸我一瓶培元丹,你可不要太心疼。”


    培元丹?那不是築基期修士才用的丹藥嗎?蘇荃訝然:“老司,你還真有信心啊!”築基丹還沒拿到手,就開始準備培元丹了。司師兄摸著手中小玉瓶,臉上神色依然十分正經,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嚴謹南幾乎吐血:“誰讓他愛顯擺?不趁機收刮一下,豈不是對不起凝丹真人的絕技?”


    凝丹真人是嚴謹南的血緣前輩,趙謹南也是一進山門就被前輩帶在身邊調教的。極天門以陣符靈寶見長,可象樣的煉丹師卻沒幾個。而凝丹真人便是幾峰中差不多煉丹手藝最好的,為此門庭若市生意興隆。而嚴謹南這個徒弟手中自然好東西不少。為此,嚴謹南拍板:“進入茵萃穀後,丹藥什麽的就包在我身上了。老司說他手上有一樣法寶,可以感應到附近靈獸的動靜。這也是極有用的。朱師叔,你準備了什麽啊?”


    蘇荃沉沉聲:“符籙陣法都準備了一些,不過就咱們三個未免還是少些。趙師兄呢?他來不來?”


    提到這事,嚴謹南就有氣:“誰知道他瘋哪裏去了?你們天權峰的執事堂我們又進不去,隻知道他好久不在門中出現了。有人說他是遊曆去了,有人說他是接了任務出去了。可到底是怎麽迴事?朱師叔,給打聽一下。就咱們三個確實單薄了些。若是能聯係到老趙的話,那就最好了。四人正好,再多了也容易麻煩。”


    ————


    蘇荃自然應下,分手去就去了執事堂。極天門七峰各有執事堂,各峰事務也一向是各管各家。嚴謹南他們問不到的事,可朱緋色卻是一問便知。


    “趙師兄三個月前就接了任務出山去了。”


    三個月前?接了任務?蘇荃心裏咯登一下,麵上卻是不顯擔憂,隻露苦惱:“那他什麽時候能迴來?”


    執事弟子微笑:“那弟子就不知了。”


    無奈,出了執事堂,蘇荃便給嚴司二人各發了一道傳訊符。二人看到後,也立刻迴了,說是他們會再找人,而朱緋色這邊若有合適的,也可提出。想到這裏,蘇荃便又給朱青漣發了一道,問她進茵萃穀可有同伴?結果,這丫頭的迴複卻是異常爽快:“我有同伴!而且你那同伴必定看不起我。咱們各走各路倒好。”


    蘇荃心裏舒服,不得不說,她這個二姐同誌實在是牛人一枚。


    因蘇荃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天權宮的,可峰中弟子交往甚少,所以她手邊並沒有合適的人選。可嚴司二人卻不同。尤其以嚴謹南為最。三天不到,就帶了一個文文靜靜的少年過來:“我師叔的道侶的師嫂的侄子。文淵。煉氣十二階,是個醫修。攻擊力稍弱,但對醫術卻是頗有一手的。我想咱們進去後少不得惡戰,若有醫修跟著倒是多一層保險。更何況文淵雖然攻擊力稍弱些,卻有不少防禦毒蟲毒瘴的手段。說來,也是一份助力。你們看呢?”


    蘇荃立刻就答應了,而司師兄想想,也點頭了。四人便在上次的那間酒肆包廂中,詳細探討了一下進去後的事宜。


    因茵萃穀百年便開一次,所以幾千年下來,便有不少裏麵的信息流傳出來。什麽時候最容易出現什麽樣的靈草,大概碰到過多少種妖獸,哪裏又有迷霧毒瘴,甚至殘存的機關之類的。這些東西坊市上都有售賣,而各家師長也有獨特的消息來源。至於蘇荃這裏,桓澈更是一早給她準備好了。所以此時談論起來,蘇荃絲毫不落下風。當然,她也並沒有全說出來,免得太出風頭,反倒不好。


    四人足談到夜色深沉,方才罷手。


    原以為他們是最晚的了,卻不想,一出包廂門,便看到左側的房門也正好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了一位白袍修士。嚴謹南立刻便衝了過去,深深一揖:“拜見師叔。”


    文淵司宸見了,也趕緊行禮。倒數蘇荃最楞,傻了一下才施禮。那白袍修士轉迴身來一看,便笑了:“這不是朱師妹麽?你們幾個這是打算一起進茵萃穀了?”


    嚴謹南趕緊接話:“是。弟子與司師兄朱師叔曾一起作戰,覺得很是合契。至於小淵,身有絕技,倒也是好幫手。師叔今天來這裏又是討到好酒了吧?”蘇荃不好酒所以不知道,這間酒肆乃是極天門內第一等的地方,門中好酒之士都愛來此地。而店主手中更私藏著許多佳肴,隻有少數得臉之士才討得出來。


    那白袍修士果然笑是。又和嚴謹南說了兩句便走了。而蘇荃足忍到那人離了好遠後,才問:“那人是誰?”


    嚴謹南大皺其眉:“朱師叔,你連他都不認識?我們峰號稱第一的秦崧真人。七十八歲便結了丹。比你們天權宮的流風真人還要早上三年呢。”


    啊?秦崧?


    蘇荃臉色怪怪,別人以為她是為了那個七十八歲結丹之事驚奇。可隻有她自己,她是為了這個名字。曾經……杜灃有一個和他同年出生的表哥,好象就叫這個名字。


    不過天地之大,同名同姓也不稀奇,更何況還不一定就是同一個字呢。再說了,這都是在異世了,怎麽可能是一個人?她真是最近吃飽了撐著了。


    蘇荃自嘲一笑,便與三人告辭。


    ————


    茵萃穀之戰越來越近了,門中的煉氣弟子都忙得頭腳不沾地。蘇荃成日在院中準備陣法,熟悉各種符籙的使用。偶爾還會到坊市轉轉,看看有沒有要補充的。桓澈在時,她固然壓力山大;可他走了以後,她卻是又覺得無人說話,空落落的。


    這日,她正在一間書肆挑書,便聽得身後一咳:“朱師妹在找什麽?或許在下幫得上忙?”


    這個聲音,好象在哪裏聽過?


    蘇荃迴頭一看,卻是立刻驚呆了!


    秦崧?


    怎麽……怎麽可能……?


    秦崧真人揚眉一笑:“朱師妹,不認得我了?看來,我得把謹南時刻帶在身邊才是。”


    媽!是天樞峰的那個天才結丹修士秦崧真人?


    娘!怎麽可能有這種事?名字聽音一樣,連長得都一樣?看這總是白中泛著青的臉色,看這又細又長的單鳳眼,無不和照片上那人一模一樣!不對,也許,字不一樣呢?遂即幹笑一聲:“原來是秦崧真人。您的名字到是奇特,不知是哪個崧?”


    這問題大概太怪了!眼前的這個秦崧讓問楞了,半天才笑出來:“山為頂,鬆為基。挽波流而砥柱,視丘垤之華崧的崧。”


    居然真是一個字!


    尼瑪,這世界太特麽玄幻了。簡直就是接受不能!


    蘇荃迴到天權宮後,幾乎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了大半天。老天爺實在太沒道理!為啥會安排一個一模一樣的表兄出現在這個她出現的異世裏?想玩她的話,幹脆把阿灃叫過來不是更好玩?就算是虐戀情深啊,天理不容啊,師徒之戀啊,或者幹脆來個第三者插足,她得鬥上一個排的極品競爭者也好玩啊!


    幹什麽就要讓她,一個人在這裏奮鬥?


    然後,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學會那個修真小說裏都提過的撕裂空間之術,好迴去——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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