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別鬧了行麽,我現在真的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你年輕有為,多少女人爭著等你寵,所以,就拜托你別再折騰我這個即將走入婦女行列的人了,行麽?”


    許是蘇玲瓏看上去真的有些累,季君珣總算善心大發的決定先放她一馬。


    “好,既然不開玩笑,那我們就正經些。”


    蘇玲瓏警惕的看著季君珣,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那孩子真是你親生的?”


    季君珣問道。


    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麽,蘇玲瓏空咽了唾沫。


    “你...你問這做什麽?”


    “是,還是不是?”


    “是。”


    “所以,你對厲成呢?舊情不忘麽?”


    季君珣直截了當,蘇玲瓏也沒必要遮遮藏藏,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直到現在仍舊對厲成還存有的那些心思。


    她不躲不避的碰上季君珣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對,我依然愛他,這幾年,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忘記他,我原本以為自己走後他結婚了,可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當初是我誤會他了,我離開的這幾年,他身邊連個曖昧的人都沒出現過,還獨自一人將我們的孩子養大,所以,當我知道這些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不管再迴到他身邊的那條路多遠多難,我都要盡力一試,而且我相信,隻要他心裏還有我,這條路不會太遠,也不會太難。”


    蘇玲瓏說起這些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光芒,惹得季君珣移不開眼,她眼裏有自信,心裏有愛人,腳下踏著的,是正要走的那條路。


    這樣的蘇玲瓏和宋珮茵是如此的相似,季君珣以為,縱使真如蘇玲瓏所說的那樣,他借用她一句話,他也還是要盡力一試。


    不知是為了安慰自己,還是為了抓住心裏的那點兒希望之火,季君珣仍舊固執的對蘇玲瓏說道:“你會嫁給我的。”


    說完季君珣便要走,可這迴蘇玲瓏卻主動將他攔了下來,她一雙眼灼灼的盯著他,問:“就因為我這張臉與宋珮茵長得相,是麽?”


    季君珣原本想說是,可他隱隱又覺得哪裏不對,不可否認,這兩個女人先前在季君珣眼裏是一模一樣的,但隨著他對蘇玲瓏的日漸接觸漸漸發現,他們不一樣,除了那張臉,哪裏都不一樣。


    知道蘇玲瓏或許是想說服自己,所以季君珣壓根沒給她這個機會,他隻深深看了眼蘇玲瓏便離開了,臨走前將一家s市專門做蔬果原料供應的大廠商的負責人名片留給了她。


    季君珣走後,蘇玲瓏緩緩關上門順著牆壁慢慢蹲了下去,季君珣臨走前的那一眼讓她知道,季君珣不是說說而已,他是認真的。


    怎麽才能製止季君這個瘋狂的想法呢?


    蘇玲瓏以為,隻有找到宋珮茵,解鈴換需係鈴人,季君珣需要的不是她,是宋珮茵。


    可宋珮茵連季君珣都找不到,她又能去哪裏找?


    蘇玲瓏對宋珮茵的了解不多,她唯一知道的是,當年季君珣很愛這個女人,隻是後來不知怎的,聽說那女人在山崖上消失了,當時有人趕到的時候發現,季君珣手裏有槍,身上有血,他跪在大雨裏緊緊閉著眼睛。


    除此之外,蘇玲瓏對於宋珮茵再無更多的消息,就這些,還是她費了老大的勁才打聽來的。


    蘇玲瓏有想過宋珮茵可能死了,但她心裏又隱隱覺著,那人或許沒死,隻是在某個季君珣找不到的地方。


    第二天。


    許是長久困惑在心頭的那根刺軟了些,故此蘇玲瓏昨晚難得睡了個好覺,她是在早上九點半的時候被大洋那端的風春電話擾醒的。


    這個時候,m國那邊大概晚上七八點,蘇玲瓏迷迷糊糊間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忍不住納悶,這個點不是店裏最忙的時候麽?風春這個大廚怎麽有時間給她打電話呢?


    正想著,那頭的風春一聲獅吼傳過來。


    “蘇玲瓏!我的大小姐,說好迴去就將韓總那邊送來的應急單給簽了呢?我從淩晨就一直眼巴巴等到現在,結果還沒送來,你是不是迴去浪了就忘了我還在這給你辛辛苦苦守店呢啊?沒你這麽不靠譜的。”


    風春劈裏啪啦說了一連串,蘇玲瓏總算想起來自己在m國臨上飛機前丟下的那攤子事了,她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額頭,她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於是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蘇玲雞飛狗跳似的進了衛生間,將手機夾在肩膀上側著臉跟風春道歉,一邊擰開牙膏蓋兒準備刷牙。


    但風春可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蘇玲瓏,她故作兇巴巴地一通話後語氣忽然溫柔下來,神秘兮兮的問蘇玲瓏:“哎,我聽說季先生追著你一起迴國了你們倆還住一家酒店呢。”


    蘇玲瓏一愣,這話說的,什麽叫追著她迴國了?


    “哎哎哎,別瞎說啊,我可事先都不知道他要迴來。”


    風春嘖了一聲:“玲瓏啊,你說季先生到底哪裏不好呢?你就這麽對他不上心啊?”


    蘇玲瓏刷著牙聽了這話連忙澄清,她吐掉口裏的泡沫:“風春,連你也開我玩笑了是吧?我要是對他上心還能拖到現在嗎?我跟你說,姐都不是含蓄的主,我要是真喜歡季先生,我早就生撲上去了好麽。”


    風春重重地歎了口氣:“唉,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真是造化弄人啊。”


    聽著風春的感歎,蘇玲瓏忽而伸出頗多感慨。


    想當初她和風春剛到m國那會,風春整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極少說話,往往都是跟在她身後,隻要需要就去安靜做事的人,從來不關注身邊的八卦。


    等蘇玲瓏處理完韓總的應急單之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許氏那邊派了人來接她去開會,蘇玲瓏站在車門前想了想,給許總打了個電話。


    “許總,我覺得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有些事我不說你也該知道,現在南國名下的飯店生意都不錯,本來呢,咱們一直合作,你們的原材料也的確不錯,但現在的問題是,你們許氏內部出了問題,導致每天該按時送到飯店的材料到不了,你知道因為這我上個月損失了多少嗎?在總部吃飯的人那都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我一個小女子如何招惹的很?再這樣下去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蘇玲瓏語調清冷,語速適宜,那頭的許老板滿頭大汗的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說出個子醜乙卯來,隻一個勁的道歉,懇請蘇玲瓏再給他們一周的時間。


    聞言,蘇玲瓏從鼻息裏哼出一聲來,不客氣的開口:“許老板,俗話說再一再二,再三再四,可沒有你這再五再六的吧?我是個商人,不是個慈善家,更何況你這話都說了一個月了,我也信了你一個月,然後呢?然後等來了什麽?你讓我損失過重,所以,對不起許老板,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結束吧,當初續簽合同簽的是三年,還有一年才到期,這樣我,我也不追究你們違約的金了,等你什麽時候解決了內部矛盾咱們再考慮繼續合作的事,好吧?”


    蘇玲瓏一番話在理又在據,更何況她還大手筆的不追究違約金,這樣的好事上哪找?於是許老板當即一口答應下來,信誓旦旦的跟蘇玲瓏保證一定盡快解決內部矛盾,等再次合作的時候再免費送一個月材料給國內的南國飯店。


    等掛上電話,蘇玲瓏瞥了眼一旁許氏派來的司機,那司機心領神會的衝蘇玲瓏點了點頭,隨後一溜煙的消失了。


    既然這迴迴來是專門解決原材料供應問題的,故此蘇玲瓏也沒閑著,雖然她很想找個理由將厲成約出來兩個人好好談談,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她得先解決了手裏的事情才行,否則明天風春要是再開不了灶,蘇玲瓏覺著,風春可能會站在太平洋邊上將菜刀扔到她麵前。


    季君珣自從昨晚在蘇玲瓏麵前扔下一句“你會嫁給我的”然後直到現在都沒騷擾蘇玲瓏了,雖然蘇玲瓏對這人不感興趣,但她還是覺得好奇,你說這人迴來究竟是幹嘛的呢?難道真是專門陪她迴來?


    蘇玲瓏打心眼裏不相信她是季君珣迴國的理由,可這兩天她似乎也沒看到季君珣要去做什麽事,反倒真有事沒事就到她麵前晃一晃,說些霸道又自我的話,跟小孩兒似的。


    昨晚季君珣臨走前給蘇玲瓏塞了張名片,上麵寫著一串s市郊區的地址,還有兩個電話號碼。


    蘇玲瓏先前並不知道這是什麽,直到她一通電話打過去,那頭的人問她是不是蘇小姐,然後說他們那有國最好的原材料,純天然無汙染,而且價格便宜。


    電話裏那人將自家的東西吹得跟朵花似的,蘇玲瓏不大相信,但又覺著既然是季君珣讓她去的地方,以季君珣的勢力,想必也不會差到那裏去,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蘇玲瓏直接打車去了名片上的地址,在付下一筆昂貴的打車費後,蘇玲瓏孤身一人到了目的地。


    自從昨晚掛了宋千玦的電話,厲成直到現在都是吃什麽什麽沒味,他迅速派了陸遇去查了季君珣這迴迴國的目的,結果隻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季君珣似乎真是為了宋千玦特意迴來的,當然,陸遇的本事遠不止此,幾個小時後厲成又得到了第二條消息。


    據說,宋千玦和宋亦陽的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宋珮茵長得很是相似,而宋珮茵曾是季君珣的戀人,不過幾年前神秘消失了。


    厲成耳邊忽地響起了昨晚季君珣來找宋千玦的聲音,那時候已經淩晨了,聽宋千玦的聲音雖然詫異卻並未有什麽別的語氣,昨晚他們......


    隻要一想到宋千玦和季君珣真的在一起,厲成心間瞬時便堵了團大石頭,哽得他情緒焦躁。


    從煙盒裏摸出支煙來,厲成翹著腿一雙眼犀利非常的盯著辦公桌上那支從昨晚就再沒響起過的私人手機。


    宋千玦,如果你真和那男人在一起了,這輩子你都別想看見兒子了!


    蘇玲瓏在一番實地考察後表示對季君珣給她介紹的這合作商頗為滿意,兩個人一個下午坐在農用代步小車上將偌大的棚區轉了一遍,途中那負責人生怕蘇玲瓏不信這裏的蔬果都是純天然無汙染似的,還特意摘了幾個番茄隻用路邊的水衝了一迴就生吃下去了。


    蘇玲瓏在生意上一向是個爽快人,再加上這迴又有季君珣在裏麵牽線,故此蘇玲瓏很是放心大膽的跟基地的負責人簽了一年的合同,價錢公道,雙方互贏,這是做生意最好的結果。


    當然,這生意談好了難免要吃飯,可蘇玲瓏眼見著今兒一天都沒厲成的消息,心裏早就著急了,哪裏還有心思吃飯?她簽下合同後便借口還有事必須得趕緊迴去,那負責人自然也不敢攔她,隻好笑道下迴再請。


    本來基地的負責人是要派人送蘇玲瓏迴去的,可蘇玲瓏不知怎的竟拒絕了,說不用送,她得等個人。


    等誰呢?


    當然是等厲成了。


    這是蘇玲瓏千思萬想後下定的決心,她現在心裏極度的沒有安感,也更不知厲成心中究竟是什麽想法,想來明明昨晚將幾年前的誤會都說開了,這疙瘩既然解了,也該給她個消息了吧,但直到現在,她手機上愣是什麽動靜都沒有。


    那人自從昨晚掛了電話就沒再聯係過了。


    他不想見自己,她還想見孩子呢!


    那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兒,她這個當媽的怎麽著也有權利去看一看吧?


    做完今天的最後一份工作,厲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剛剛紅豆來了電話,跟他說想要見媽媽。


    厲成嘴上雖然哄著紅豆,這心裏卻歎了口氣。


    娃兒想見媽,卻不知道那沒什麽良心的媽想不想見他呢,一整天了連個消息都沒有,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想到這,厲成又從煙盒裏摸了支煙出來,他剛把打火機扔到桌上,還沒來得及吸上一口,隻見桌上的私人手機忽地震動起來。


    刹那間,厲成愣了愣,心神一動,瞥了眼來電顯示。


    一串他沒有備注的數字,那是宋千玦昨晚打過來的。


    蘇玲瓏站在馬路邊的路燈下一直靜靜等著電話那頭的人聲響起,說不忐忑是騙人的,她怕厲成會像昨晚那樣掛斷她的電話。


    終於,電話響了五聲之後,那頭的人接了起來。


    現在這個情況,想要厲成主動開口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蘇玲瓏十分自然自覺的開口道:“那個......我在郊區,這裏沒有車,迴不來了,你能來接我麽。”


    這個要求相當的厚臉皮了。


    蘇玲瓏壯著膽子說完後吐了吐舌頭,然後凝神聚氣的等著厲成的迴答。


    忽然,蘇玲瓏心裏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頭的厲成慢悠悠地迴了她一句:“蘇小姐,這麽晚了,你我也不過見了一麵,孤男寡女的不合適吧。”


    縱然知道在幾年前的事情上是自己對不起厲成居多,可眼下聽到厲成故意氣她的話,蘇玲瓏還是沒忍住情緒,差點被氣得吐血。


    這叫什麽話?昨晚說也說了,問也問了,結果還是蘇小姐,還跟她裝不認識!


    那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從不廢話的厲成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子了?


    就不能和她好好說說話嗎?


    想到這,蘇玲瓏努力忍住自己的怒意,可憐兮兮的再接再勵:“反正不管你來不來,我都在這裏等你,這裏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都是山丘,我有點兒冷。”


    說完,蘇玲瓏將自己的地址報給了厲成聽,結果話音剛落下,厲成冷硬的嗓音再次開口:“蘇小姐不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麽?怎麽?季先生不在?”


    終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蘇玲瓏從來就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綿羊,從前她在厲成麵前本就也不是卑躬屈膝的主,既然敬酒不吃,那她也不客氣了!勢均力敵才是她和厲成之間的關係!


    於是乎,蘇玲瓏不顧身旁路人的眼神站在馬路邊生氣的大聲衝電話裏一字一句道:“厲成!你明明知道那是季君珣故意說給你聽的!我要是、我要是真跟他有婚約,我至於眼巴巴的跟你打電話嗎?你要是還覺得當初是我故意拋夫棄子,那我無話可說!”


    一語完了,蘇玲瓏再不多言,迅速掛斷了電話。


    她在賭,賭厲成一定會來。


    當然,她賭對了。


    因為一個小時後厲成果真到了這地方。


    可惜,蘇玲瓏身邊卻多了個人。


    那人比厲成先到五分鍾,此刻正跟蘇玲瓏站在路燈下不知在說些什麽。


    季君珣問蘇玲瓏為什麽不自己開車過來,還不讓人送她迴去,蘇玲瓏淡淡地說了句自己想散心。


    “你就這麽不待見我?連個正眼都不看我是吧?”


    季君珣臉色不大好,明顯因為蘇玲瓏的態度生了氣,他都多少年沒受過這種委屈了,巴巴地接了基地負責人的電話,剛從談判桌上下來就不顧自己連晚飯都沒吃又驅車專門來接這位大小姐,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其實蘇玲瓏對季君珣並不討厭,更何況他還幫她找了如此靠譜的供貨商,說來她該感謝他才是,但,她現在這副模樣對季君珣他都還能說出要娶自己的話,所以,蘇玲瓏實在不敢想,她要是真態度那啥一點,季君珣指不定還要怎樣呢。


    思來想去,做個沒心沒肺的小壞蛋最省心。


    這人情她日後一定還迴去。


    厲成發誓,他要是知道自己來這一趟能看見眼前這情形,他是決不會腦子抽了跑這一趟的。


    這女人什麽意思?


    給他打了電話又給季君珣打?


    想看看誰來得快就跟誰是嗎?


    嗬,真是想想都要氣炸了!


    這樣想著,隱在黑暗裏的厲成正要重新發動車子迴去,可這眼裏到底揉不得沙子,他厲成不是可以任誰一而再戲耍的人,他得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好好說說,這到底算特麽怎麽迴事!


    想到這,厲成忽地亮起了車前燈,將不遠處正在糾纏的男女驚了驚,然後他一把拉開車門下了車。


    從季君珣來到的那一刻蘇玲瓏就在擔心著這一幕的發生,果不其然,兩個男人真撞在一起了。


    厲成走到兩人身邊的時候,蘇玲瓏正在問季君珣怎麽來了這裏。


    季君珣一見厲成就明白過來,蘇玲瓏這是在等厲成呢,怪不得不肯讓人送。


    可他偏偏就不讓她不如意!讓他不好受,她也別想高興!”


    拉住蘇玲瓏的左手腕,季君珣上前一步衝厲成伸了右手,很是紳士的笑道:“厲總,真巧,你也在這兒呢。”


    厲成瞥了眼季君珣懸在空中的手,他本不想與這人糾纏,可同作為男人的角度,他是欣賞季君珣的。


    兩隻寬大的手掌交握在一起,瞬間暗自較起勁來。


    厲成還是那副淡淡地神色,瞧著一副無波無瀾的模樣:“不巧,我來這是接宋千玦的,不知季總是?”


    季君珣那雙狹長的雙眸眯縫了一迴,他側過頭看了眼蘇玲瓏,忽地扯著人家的手腕將人拉入了自己懷裏,頗為挑釁的衝厲成揚了揚下巴:“哦?是嗎?我覺得還是巧的,我也是來接人的,不過,我接的是蘇玲瓏小姐,我的未婚妻。”


    什麽叫一個頭兩個大?蘇玲瓏現在是完完體會了,她被季君珣牢牢控在懷裏,掙脫不得,末了隻能用求救的眼神去看厲成,結果後者卻壓根沒看她,隻用同樣粗魯的力道抓住了她另一隻手腕,然後將她終於扯出了季君珣的懷裏。


    但季君珣哪裏是輕易放棄的主?


    於是乎,悲催的她就這麽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扯住手腕像個傻帽似的杵在中間。


    “放手!”


    “放手!”


    兩人甚至異口同聲,連表情都要同步了。


    然後,蘇玲瓏隻聽到厲成輕笑了一聲,她不解的側過頭去看他,下一秒,隻聽到厲成看著季君珣說道:“告訴他,你叫什麽名字。”


    厲成說這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看著季君珣的,但蘇玲瓏知道,厲成這是在對著自己說呢。


    蘇玲瓏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她側過頭去看厲成,厲成卻仍舊不看她,隻看季君珣。


    空咽了口唾沫,蘇玲瓏又將一顆頭轉向季君珣,後者不看厲成,卻看著她。


    雖然兩個男人臉上都笑著,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蘇玲瓏是如何都忽略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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