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消費的顧客最好的體驗,蘇玲瓏將一切會發生的事都預先想了一遍,然後做好了萬之策,客人們對南國紅豆的評價相當不錯,好在第一天總算平安圓滿的過去了。


    除了蘇玲瓏風春還有幫廚徐姐姐,蘇琳琳又招了十個人,八個人每人負責一間小築,剩下的兩人一位收銀一位迎客,店裏一共十三人,六個帥哥,七個大美女,各司其職,似乎一切都開始走往正軌。


    付出必有收獲,不管這收獲大小,都是自己辛苦得來的,三個月後,南國紅豆正如蘇玲瓏當初所設想的那樣名聲大噪。


    然而,這名聲大噪也有名聲大噪的不好,店裏的生意太火爆,直接導致風春這位主廚和徐姐姐兩人因過勞而生了場病,蘇玲瓏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過好在這三個月辛苦是辛苦了點,若粗略算來,已是將蘇玲瓏前期投進去的錢賺了一半迴來。


    風春生病了,店裏沒了主廚不得不關門歇業。


    晚上蘇玲瓏躺在風春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太辛苦了,人的身體是受不住的,必須得想個法子對南國紅豆每天的客流量進行限製。


    風春不懂這些,她無條件的相信蘇玲瓏,如果沒有蘇玲瓏,想必她現在還在莫斯科的街頭苟且著呢。


    人呐,要學會知足。


    蘇玲瓏是她的福星也是她現如今最好的人,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看著風春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蘇玲瓏暗下決心,她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天。


    給風春熱了牛奶,蘇玲瓏將一紙計劃書拿給風春。


    風春不解的抬頭,蘇玲瓏笑眯眯的示意她往下看。


    一頁紙下來,風春不得不佩服開始佩服蘇玲瓏這做生意的頭腦。


    計劃書中寫到:南國紅豆的八間內室每天每間隻接一桌客人,且所有的菜品由於宣傳期結束所以都要將價格在原有的基礎上往上提高百分之四十,外室的花廳裏所售賣的點心也會跟著往上漲價百分之二十,且外室每天隻在下午兩點半到五點營業。


    不過,風春還是不放心。


    “價格比原先的貴了這麽多,而且還限客流量,玲瓏,你就不怕客人不來了?”


    聞言,蘇玲瓏搖搖頭:“風春,我打算將我們的餐廳往中高級客流方向上發展,一來,這樣的價錢這些人肯定是能接受的,二來,我們要貴精不貴多,人少了,做起東西來也不著急,味道自然更好,而且我打算再找個廚子來幫你,不然不你太辛苦累垮了怎麽辦。”


    風春點了點頭,沒說話,蘇玲瓏對她的好她始終都是記在心裏的。


    時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眨眼間又是三年。


    紅豆已經五歲了,眉眼間愈發像厲成,鼻子和嘴倒是像宋千玦。


    三十五歲的厲成輪廓依舊冷峻鋒利,這些年眼巴巴地想往他身上靠的女人多如牛毛,然最終卻都隻敢止於三言兩語。


    周意歡操心於兩個兒子的婚事遲遲不肯定下來,厲琰還好,這些年雖一直跟程彥笙兩個人吵吵鬧鬧,但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是深厚的,可厲成就不一樣了。


    自從宋千玦走了後,這幾年厲成愈發的不近女色了,外麵的人都在傳厲家的長孫這是對那宋家的假千金動了真情,可沒成想那假千金竟丟下他跟別人跑了,想來厲家太子爺這是傷心了。


    外界的傳言厲成自然都知曉一二,但他並未放在心上,一來,大約是覺著感情這個東西實在是件麻煩事,他懶得浪費時間,二來,他總是會夢見宋千玦,夢裏的景象很奇怪,明明這小女人才是負心的那個,結果她看向他的眼神裏卻滿是委屈,仿佛跟別人跑了的人是厲成似的。


    v·i旗下最新研發出來的一款高檔香水一上市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評,然而就這麽一款爆賣的香水卻連個品牌名字都沒有,當然,這並不怪誰,畢竟這款香水是厲成帶著紅豆去了工廠裏調香師的工作室,紅豆無意間撞翻了人家的瓶瓶罐罐,後陰差陽錯飄出來香味,厲成當日無意間說了句香水味道不錯,很耐聞,於是那調香師便了意,故此才有了今日這款香水。


    初時調香師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放了幾瓶到專櫃裏,然就是這幾瓶不起眼的香水火速在整個圈子裏熱了起來,甚至一度賣斷了貨。


    於是這調香師的領導便在一次晨會期間提起了這樁趣事,見厲成心情不錯,順帶問了一句厲成要不要給這款香水起個名字,畢竟也是件極有緣分的事情。


    這般小事原是不該麻煩厲成的,領導話問出口便後了悔,但那日許是真覺著這件事是個緣分,厲成仔細想了想,既然是紅豆無意間種出來的,不妨就給這款香水取個與紅豆對稱的名兒。


    那詩裏不都說麽?玲瓏骰子安紅豆。


    於是,香水的名兒就這麽定下來了。


    玲瓏這名字一出來,知道紅豆的人都在傳,說這厲總裁從前還真沒看出來,竟是個情種子,兒子叫紅豆,品牌名叫玲瓏,不知這小家夥的生母究竟是怎樣一個絕色,竟讓厲總裁如此癡情。


    說起紅豆,厲成的心情最近很是複雜,沒有旁的原因,隻因為紅豆一直纏著他問自己媽媽的事情,常常一言不合就要跟他糾纏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堵在門口氣咻咻的不讓他走。


    瞧著腳底下隻到自己大腿高的紅豆厲成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厲成本就長的高,盡管紅豆隻到他大腿卻也比平常孩子要高出小半個頭,厲成問他怎麽忽然想起來要媽媽了。


    紅豆一雙小手抱在懷裏,頗為氣惱的說道:“班上的同學都是爸爸媽媽去接他們放學的,隻有我是巧姨是來接我的。”


    原來是這樣,厲成頓時明白過來,小家夥這是在怪他沒去幼兒園接他嗎?


    想了想,厲成蹲下身捏了捏紅豆粉嘟嘟的笑臉,哄道:“好啦,別生氣啦,等明天你放學了爸爸來接你好不好?”


    “那媽媽呢?爸爸,為什麽我們家沒有媽媽?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不來看我?我是媽媽不要的孩子是不是?”


    聞言,厲成的神色暗了下來,小家夥長了這樣大都不曾說過要媽媽的話,頂多就是問一問媽媽是什麽,現在好了,竟開始說想媽媽了,這是哪門子的話?是誰在這麽小的孩子麵前胡說?


    “紅豆,你告訴爸爸,是誰跟你說這些話的?”


    紅豆癟癟嘴:“沒有人跟我說,是我聽到的,我們班上有個叫星子的女生,是她跟她朋友說話被我聽到了,要不是那會巧姨來接我,我肯定要打她個滿地找牙!”


    誰都不喜歡被人說成沒媽的孩子,紅豆也一樣,縱使在厲家他是千恩萬寵著長大的,但孩子對媽媽天生便有一種情感,盡管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媽媽,可紅豆卻從不允許有人說他媽媽的壞話,哪怕就是說不要他也不行!他才不是沒人要,疼他的人多了,媽媽隻是沒迴來而已,爸爸對他說過的,隻要他長大了,媽媽就會迴來看他。


    瞧著紅豆一副氣唿唿的模樣,厲成斂了斂神色:“誰說媽媽不要你?我們紅豆這麽聽話這麽可愛,媽媽怎麽會忍心不要你呢?”


    “那媽媽為什麽還不迴來看我?她要是再不迴來,我就要生她氣了,哼!”


    這幾年紅豆沒少讓厲成操心,厲成一向是個怕麻煩的,可自從有了紅豆他的性子竟也漸漸平緩了些,周意歡和巧姨雖然也幫忙帶了紅豆不少日子,但多數時間都是厲成親力親為的,大到紅豆的學前教育,小到紅豆的吃穿住行,隻要厲成有空,這些東西他都不會假人之手,他無疑是喜歡這個孩子。


    每當深夜,看著紅豆小小的手掌握著自己的拇指才能入睡時,一股莫大的滿足感和驕傲感充斥著厲成的心,這是他的兒子,身上流著他的血,是另一個自己。


    紅豆雖然聽話,可畢竟是男孩子,性子皮實,這家裏除了怕厲成,便沒人還能降得住他,燕庭南岸有一處天然的湖泊,景色很是不錯,紅豆最喜歡偷偷跑來這裏玩。


    因著不喜歡家裏多人,是以厲成一直未曾再招保姆,燕庭南岸便隻有巧姨和張叔兩個人。紅豆三歲那年的夏天,厲成出差去了,午睡醒來的小家夥不哭也不鬧,趁著巧姨在廚房忙活他的下午茶,小家夥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大聖去了湖泊旁,一人一貓甚是囂張。


    園裏的保安初時是認得紅豆和大聖的,初時還以為紅豆有大人陪著來,故此保安也沒當迴事,直到十幾分鍾後保安再次從湖泊旁經過,竟看見小家夥將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脫了個幹淨,正準備下湖去,一旁的大聖衝紅豆叫喚了兩聲,也不敢去咬紅豆,隻能用爪子扒拉著將紅豆往後扯。


    紅豆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見大聖似乎害怕,他蹲下身衝大聖小聲的奶聲奶氣道:“大聖乖,不怕哦,我前幾天跟爸爸已經學過遊泳了,我現在就遊給你看好不好?”


    紅豆一邊說一邊就要下水,一雙白嫩的小腳丫已經踩在了湖邊長滿青苔的鵝卵石上。


    與此同時,去育嬰房準備看紅豆醒沒醒的巧姨發出了一聲驚叫,花園裏還在修剪花枝的張叔被她嚇了一跳,一進門隻見巧姨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抖起來:“紅......紅豆,紅豆不見了...快...快去找。”


    就在巧姨將樓上樓下翻了個遍六神無主的時刻,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忙不迭接起來,巧姨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見那頭傳來了紅豆的哭聲,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厲先生家嗎?”


    保安問道。


    聽到孩子的哭聲巧姨更擔心了,連忙應道:“是是是,孩子,孩子怎麽了?怎麽在哭呢?他現在在哪兒啊?”


    保安哎喲了一聲,被他抱在懷裏的紅豆伺機咬了他一口,紅豆哼哼唧唧的不痛快,掙紮著要下去,糯米般的小白牙在保安手上留了幾顆淺淺的牙印以及好幾處口水。


    “在綠香湖這呢,孩子脫光了衣服準備下去洗澡,哦,對了,你們家貓也在這。”


    於是巧姨和張叔這才匆匆忙忙的趕去了綠香湖,到那一看,果然,紅豆死活不肯穿衣服,還嚷著自己會遊泳要下湖去,把那保安折騰的頗為頭痛。


    在張叔和巧姨一番威逼利誘之後紅豆終於打消了要下湖去遊泳的念頭,當然,這還是在巧姨搬出了厲成之後才換來的結果,否則,指不定紅豆還要怎麽鬧呢。


    晚飯前,厲成還沒迴來。


    紅豆磨磨蹭蹭的到了廚房,扯了扯巧姨的衣角,巧姨蹲下身來問他怎麽了。


    紅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巧姨,問她能不能不將下午的事告訴爸爸。


    巧姨一怔,隨即笑起來:“紅豆是少爺最喜歡的孩子,放心吧,少爺是不會怪紅豆的,但這有些事呢,你這個年紀不能做就是不能做,為了紅豆的安著想,巧姨必須得讓少爺知道這件事,否則你以後再犯遇到危險怎麽辦?”


    “可是紅豆...紅豆已經知道錯了。”


    “真的嗎?”


    “嗯。”


    像是生怕巧姨不相信似的,紅豆使勁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巧姨,結果巧姨卻話鋒一轉。


    “那我還是要告訴少爺,你性子太皮了,我怕你今兒答應我了哪天趁我不注意又偷溜出去怎麽辦?”


    “不會的,巧姨,紅豆是個好孩子,紅豆不會騙你的。”


    聞言,巧姨想了想:“嗯,那我還是不放心。”


    紅豆是個聰明孩子,一聽巧姨這話,得,知道自己沒戲了,這事厲成肯定會知道的。


    於是紅豆的心便一直忐忑到厲成下班迴家洗了手坐在飯桌前。


    巧姨還沒提紅豆下午的事情,紅豆坐在兒童椅上一碗飯吃的甚是不安心,小手裏抓著勺子差點將一勺飯喂到鼻子上。


    厲成見兒子這樣,很是好奇的盯了紅豆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了紅豆一句怎麽了。


    誰知就是這句話,紅豆下一秒竟毫無預兆的哭起來。


    “唔哇哇哇哇......爸爸...爸爸紅豆不是故意的...紅豆知道錯了......你打紅豆吧...”


    小孩兒的哭聲本就揪人心,紅豆不是愛哭的孩子,更何況眼前這小可憐兒還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兒,厲成刹那間就心疼起來,連忙上前將人抱進懷裏,一邊用手擦了擦紅豆嘴角的飯粒,一邊柔聲問道:“怎麽了這是?好好的哭什麽?受什麽委屈了?跟爸爸說說。”


    紅豆嘴裏還包著一嘴飯,見厲成問他究竟怎麽迴事,一時間竟又沒了那個膽子,他隻好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巧姨。


    巧姨也是一臉忐忑,畢竟這事說來主要還是她的責任,是她一時疏忽沒看孩子,才導致孩子獨自一人跑了出去。


    將事件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厲成臉上一直沒什麽表情,雖說自己在厲家也算得上半個親人了,可這厲成一旦冷了臉,巧姨還是怕,說到底她也隻是個保姆。


    巧姨說完片刻後,厲成若有似無的垂下眸子瞧了瞧紅豆,隻見紅豆手裏的兒童勺都已經撂在碗裏了,正一臉戚戚地抬頭看著自己。


    厲成想了想,側過身對巧姨叮囑道:“這件事不是個小事情,巧姨以後要多注意些,紅豆還小,經不起任何意外。”


    其實這話厲成說的不重,巧姨卻頗有些麵紅耳赤,倒不是覺著厲成的話怎樣,而是為自己的失職感到自責和內疚,厲成說的不錯,紅豆這麽小,任何一個意外都會讓他陷入危險,以後自己真打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了。


    紅豆見厲成冷著一張臉對巧姨說話,又見窮阿姨低著頭紅了臉,還以為厲成在責怪巧姨,於是紅豆小嘴一癟,眼看又要哭起來。


    “唔...爸爸,你...你別怪巧姨,是紅豆...是紅豆自己調皮。”


    懷裏的小可憐兒眼巴巴的瞅著厲成,以為厲成不會罰他了,竟還有心思替別人求起情來,人不大,以退為進倒是學得不錯。


    厲成忍住臉上的笑意,裝模作樣的斜睨了一眼紅豆,問他:“下午一個人去湖邊了?”


    紅豆點點頭。


    “還脫了衣服要去遊泳?”


    聞言,紅豆一雙大眼珠在眼眶裏咕嚕嚕的轉溜了幾個來迴,跟當初出現在厲成麵前古靈精怪的宋千玦簡直如出一轍,性子太像了。


    所幸紅豆並未狡辯,又點了點頭。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


    厲成滿意了,一道聖旨降下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老規矩吧。”


    眼裏迅速積了一包淚,紅豆扭著身子從厲成腿上下了地,搖搖擺擺的往牆邊走過去。


    這所謂的老規矩,便是自從紅豆聽得懂話後厲成定下來的,隻要犯了錯就得去牆邊麵壁半小時,而且這個時間還得隨著紅豆所犯錯誤大小以及紅豆的年紀以及綜合各方各麵的條件而隨時調整。


    小小的人兒乖乖巧巧的站在牆角裏,不哭也不鬧,隻從偶爾抽動的小肩膀能看出來這小孩兒大概覺得很是委屈。


    終於,厲成的晚餐吃完了,距離紅豆罰站結束還差十七分鍾,不過,厲成可並不打算放過紅豆,這小子自從能跑能跳後沒少讓人操心,他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罰站算什麽?他看過書了,對於這種孩子,最好的辦法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如果實在不能曉之以理,那就上手吧。


    所幸紅豆年紀雖小,卻是個講理的,當厲成蹲下身來問他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奶聲奶氣的紅豆說的條條在理。


    “我不該自己偷偷背著巧姨一個人去湖邊,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光衣服有損厲家臉麵。”


    這頭一條說的還很是上道,然後厲成聽了下一句瞬間是又驚又異。


    驚異的是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詞兒紅豆是從哪裏學的?他不過才三歲,這語言天賦未免也太強了吧?


    晚上。


    以往紅豆都是一個人睡,但今兒也不知怎麽吵著就要和厲成一起了,厲成把他抱在懷裏剛哄睡著準備放下走人,結果一轉身小東西就哭起來,於是厲成最後沒了辦法,隻好把人抱到了自己床上。


    厲成喜歡睡前看書,紅豆見他捧著本書便也裝模作樣的拿出了自己的連環畫來,安安靜靜的跟個小大人似的坐在厲成身邊,一頁一頁的認真翻閱起來。


    這麽個可人疼的小東西在跟前厲成哪裏還有心思看書?他斜眼睨了半晌小紅豆,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些。


    厲成並未像其他父母那般來教紅豆,他喜歡由著紅豆自己的性子來知道他要的是什麽,而不是讓紅豆被動的接受他所給予的認為對孩子好的東西。


    眼下紅豆正是最好奇的年紀,厲成偶然給他放了一迴西遊記的動畫片,紅豆從此便喜歡上了這種極具東方神話色彩的故事,從那以後,紅豆的小房子裏到處都是西遊記裏師徒四人的身影,當知道家裏的貓叫大聖時,紅豆竟然開始在大聖麵前自稱起為師來。


    有一迴厲成提前迴來了,他原本打算給紅豆一個驚喜,誰知剛進客廳便看見紅豆小小的背景盤腿坐在沙發上,對著蹲在地毯上的大聖嘴裏一陣念念有詞,然後在他大聖一雙貓瞳的注視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指著大聖怒道:“你這潑猴,為師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濫殺無辜,你卻屢造殺孽,實在該罰。”


    昨日種種還猶在眼前,眨眼間紅豆卻已經這麽大了,大到能問厲成可不可以跟他說說媽媽的故事。


    紅豆是在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問起這話的,厲成給他捏了捏被角,他卻捏住了厲成的手,問他:“爸爸,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說等紅豆長大了媽媽就會迴來看我的,可是我已經長大了,她為什麽還不迴來?”


    是啊,她為什麽還不迴來?


    這也是厲成想問的。


    當真那麽無情嗎?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顧這麽多年,難道是跟那安鴻飛又生了,所以才不要紅豆了?


    不知該如何向紅豆說起宋千玦,所幸紅豆已經睡意漸濃,厲成短短幾句話便掩了過去,他告訴紅豆媽媽很漂亮,有一雙大眼睛,眼角下有顆小紅痣,鼻子和嘴跟紅豆長得差不多,她也很善良,大聖就是她當初從草叢裏撿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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