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原本以為隻要宋千玦消失自己就有機會再次得到厲成的秦妍舒卻沒想到她徹底失去了見厲成的機會。


    工作上不順意,忙活了這麽久,算計了這麽久的人也沒得到,秦妍舒有一度時間整日裏以酒澆愁,跟了她三年的助理上門勸她,她大吵大鬧著讓人滾出去,說人家是來看她笑話的,自那之後,娛樂圈關於秦妍舒的話題便越來越少,一個前途正好年紀正巧的影後似乎就這麽沒落了。


    安鴻飛買下的院落裏有兩株長青的喬木,聽當時的屋主人說這是兩棵相思樹,到了每年十月,綠葉叢中便會蹦出一串串紅豆。


    某天宋千玦從樹下經過的時候,一串紅豆忽然從她頭上落了下來,彼時宋千玦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她大著肚子伸手去接紅豆,竟還真被她接著了。


    晚上。


    躺在床上細致的摩挲著每一粒紅豆,宋千玦想,她要用這些紅豆給孩子做一串手鏈,等將來孩子出生了,好當做禮物送給她的寶貝,謝謝小生命的到來。


    好吧,說了這麽多,其實宋千玦知道,她隻是想厲成了。


    從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開始思念他,隻是這些日子,隨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發現自己愈發的思念厲成了。


    從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厲成一直想要個孩子,宋千玦覺得,厲成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真真切切感覺到胎動的那天,宋千玦當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安鴻飛為她找來的打發時間的書。


    當時孫叔去上班了,甄夕念書去了,屋子裏隻有宋千玦和安鴻飛兩個人,忽然,宋千玦瞪大了雙眼,她緩緩將自己手間的書放下來,定睛瞧著自己圓潤的肚皮,倏地,裏麵的小東西又輕輕踹了自己一腳。


    “厲成,他動了他動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宋千玦想也沒想盯著自己的肚皮直接將心中一直想著的人喊了出來。


    一兩秒之後,連空氣都寂靜了下來。


    後知後覺的某人心虛的抬眼去看對麵正為她削水果的安鴻飛,後者顯然也沒料到,但很快安鴻飛便衝她溫和的笑了笑,問她:“想好要給孩子取什麽名字了嗎?”


    宋千玦搖搖頭,不知道。


    紅豆還捏在手裏,睡意漸濃的宋千玦就這麽睡過去了,她夢見了厲成,厲成似乎很高興,手裏舉著個孩子,他一直在教孩子喊爸爸。


    十月孟秋,淅淅瀝瀝的夜雨從半開的窗戶飄進來,宋千玦的美夢就這麽被漸大的雨聲給擾醒了,她揉揉眼睛打開了床頭的壁燈,披了件衣服準備去關窗。


    紅豆杉就在不遠處的視野裏,宋千玦的目光看過去,正好落在漆黑的樹上,她一低頭,袖子裏不知什麽時候夾帶的一顆紅豆就這麽落了下來。


    她想,她要是能將這顆紅豆寄給厲成該多好?她想要讓厲成知道,她很愛他,也很想他。


    此時此刻,宋千玦多麽希望自己能不顧一切去到厲成身邊,她想親口向他解釋,她還想永遠留下來。


    但,這是多麽奢侈的一個希望啊,她怕,她什麽都怕,怕再次從厲成口中聽到滾字。


    許是做了孕婦的緣故,宋千玦最近很是多愁善感,原本她也沒這麽矯情的,現在竟到了捧著幾粒紅豆捂臉哭泣的地步,眼淚從她的指縫中間滑落下去,泅濕了一小塊肚皮上的棉質睡衣。


    安鴻飛對於宋千玦肚子裏的孩子比誰都上心,他打著準舅舅的名頭早早的便押著宋千玦去了醫院做各項檢查,到後來宋千玦肚子大了不願意走動,他便每日裏督促著她完成一個孕婦該有的運動量,再變著法的給她做各種好吃的,小城的人見了都說宋千玦找了個十十美的好男人,偏偏還生得如此俊俏。


    一日,又是幾桌豐盛的午餐,甄夕已經讀高三了,安鴻飛念著她讀書辛苦便去學校給老師請了假,特意接甄夕迴來吃飯。


    飯桌上,環視了一遍各色既營養又美味的吃食,甄夕想了想,偏過頭對著正在吃飯的安鴻飛甚是認真的叮囑道:“安鴻飛,等將來咱們有孩子了,你也要給我做這麽多好吃的。”


    甄夕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安鴻飛猝不及防嗆了幾口。


    “咳...咳咳...咳咳咳......”


    從未在人前如此失態過,安鴻飛漲紅著一張臉對著甄夕瞪了又瞪,倒是宋千玦和孫叔兩人在一旁努力憋著笑才不至於當場將飯噴出來。


    眨眼到了十一月中旬,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宋千玦的待產期了,某天間隙安鴻飛又問了一邊宋千玦有沒有想好孩子給孩子取什麽名字,宋千玦說想好了,不管男孩女孩兒,都叫紅豆。


    本以為一切都會就這麽平凡而又無奇的走下去,然而,該來的始終躲不掉,意外還是發生了。


    這一日安鴻飛去城裏的花圃裏挑選入冬栽種的花種子,宋千玦一個人在家擺弄著給小紅豆準備好的東西時忽然發現缺了件東西,原本是不急的,可她閑得無聊,便想著自己出去走走,隻要她小心些,應該不會有問題。


    可就是這個不會有問題,到底還是出事了。


    當宋千玦倒在一輛貨車車尾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從她的身體裏流逝,緊接她便暈了過去。


    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宋千玦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問了一句:“我的孩子呢?”


    安鴻飛眼眶泛紅,將她輕輕圈在了懷裏:“對不起千玦,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宋千玦像是沒聽見似的,又問了一遍:“我的孩子呢?”


    安鴻飛沉默了良久,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讓宋千玦容易接受一些,她不希望她難過,卻也不想騙她,當時的情形危急萬分,主刀的大夫問他保大還是保小......


    人們一旦在遇到自己不想接受的事情,一開始總會下意識的欺騙自己,在心裏學中,這叫自我安慰,宋千玦在自我安慰了半個月後,終於在某天夜裏咬著安鴻飛的肩膀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伏在他肩上一遍又一遍的說紅豆沒了,來年也不會再開了,她的紅豆沒有了。


    安鴻飛聽著宋千玦的哭聲握緊了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宋千玦來說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但他希望她是幸福的,他也希望,自己這樣做,能夠為宋千玦帶來幸福。


    宋千玦出院的那天天氣很好,萬裏晴空,幾朵潔白溫柔的雲緩緩在天空裏行駛,她抬頭看了眼陽光,嘴角扯了絲再勉強不過的笑意。


    安鴻飛說的對,她的人生還很長,她失去的一切既然已經失去,就算她再傷心難過又如何?剩下的路還要繼續走,既然沒死就好好活著。


    南方的秋天是纏綿而多情的,整個s市都被籠罩在一股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裏,天空是晴朗的,氣候是舒適的,悠遠又餘味綿長的桂樹已經黃了葉片,厲成迴家的時候路過桂樹下掉了片黃色的樹葉在他手上,緊接著淅淅瀝瀝的秋雨便砸在了他身上。


    天色早已黑透,厲成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瞥了眼手表,他本以為今天能迴來早點,沒成想這會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路過樓梯的那隻貓碗時,厲成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他想著,既然那貓不迴來,不如明天就讓巧姨把這東西扔了吧,留著也沒什麽用。


    厲成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上了樓,可就在他即將踏上最後一層階梯的時候,大門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厲成腳步一頓,這個時候誰會來呢?況且如果是他的朋友,應該會先給他打電話才是,這半夜三更的敲門算怎麽迴事?


    站在旋梯口厲成沉聲問了句:“誰啊?”


    外麵的人沒吭聲,仍舊繼續敲著門。


    厲成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又問:“是誰?”


    門外這迴沒聲音了。


    微微皺起眉頭,厲成忽然出手迅速拉開大門。


    眼前的景象讓厲成嚇了一跳,他怔了片刻都沒緩過神來。


    隻見門外的台階上放著一個嬰兒,那嬰兒似乎還沒足月,在繈褓裏揮著手吱哇亂哭,而消失許久的大聖蹲在嬰兒旁邊抬頭看著厲成,大聖瘦了許多,毛發也沒以往光鮮亮麗了,一雙眼睛卻仍舊好看,它衝厲成喵的叫了一聲,然後極為熟悉的跑到厲成腳下,咬著厲成的褲腳想讓他去看那繈褓裏的孩子。


    雨還在下,嬰兒哭得更厲害了,厲成終於一個激靈迴過神來,他上前兩步將那孩子從地上抱起來,甚是狐疑的環視了一圈四周,然而他什麽也沒發現。


    手足無措的抱著孩子進了屋,厲成從包裹孩子的繈褓裏找到了一張紙,說孩子叫紅豆,生日是十一月十六號,其他的再沒有消息。


    嬰孩的哭聲吵醒了已經睡著的巧姨,巧姨披上件衣服急急忙忙的從臥室裏跑跑出來,當看到厲成手上真抱著個孩子的時候,巧姨驚了又驚。


    她在厲家已經待了二十多年,對於厲家這位長孫不敢說有多深的了解,但她敢肯定厲成絕不是圈子裏那些到處留情的主,厲成離婚的這半年來從未有什麽緋聞傳出來,怎的忽然會有了孩子?


    “少爺,這孩子......”


    巧姨話沒說完,她疑惑的看著厲成,厲成緊鎖著眉頭解釋道:“剛才有人敲門,我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這孩子在地上。”


    聞言,巧姨感到更奇怪了,當她正要上前,忽然聽到一聲貓叫。


    “喵。”


    大聖猛地從一旁的酒櫃上蹦下來,嚇了巧姨一跳。


    這下,真是又驚又喜。


    巧姨連忙從地上抱起大聖看了又看,一雙眼竟紅了,嘴裏嘀咕著:“大聖,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巧姨多擔心你?怎麽這麽瘦了?是不是在外麵被別的貓欺負了......”


    大聖在巧姨懷裏安靜了片刻,隨後又使勁一撲騰,落到了地上,徑直朝自己的貓碗走過去,狼吞虎咽起來。


    厲成從來沒接觸過孩子,他原本打算著等宋千玦懷孕了他就去學如何照顧嬰兒,可他這個願望到底沒實現,所以一直未曾踏足過育嬰館。


    第一次麵對這麽柔軟的小東西,厲成連抱都不會,還是巧姨反應過來後上前將孩子從他手裏接過,打量一番後嫻熟的說道:“少爺,不管怎麽樣,這孩子既然送到門上了,我們也不能不管,我先抱他迴去給他弄得暖和一點,少爺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妨去東門的那家母嬰館買罐奶粉迴來還有奶瓶之類的。”


    巧姨說來是厲家請的保姆,實則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厲家半個親屬了,畢竟二十年都耗在這兒了,厲成對巧姨一向恭敬,於是他十分聽話的開車去了東門的母嬰館。


    路上。


    兩旁的樹影不斷倒退著,現在是淩晨,路上行人稀少,厲成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捏著煙往嘴裏送。


    他在想著那個名叫紅豆的孩子。


    紅豆?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更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從未在外留情,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呢?怎麽會被人送到他家門口?


    東門的母嬰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厲成停車的時候莫名想到了去年的聖誕節,宋千玦撿迴大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開著車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的寵物店,隻是,那時候佳人尚在,愛情剛好,現在卻早已物非人非。


    厲成去的時候店員正在裏麵打瞌睡,他輕咳了一聲,那店員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見眼前站著個大帥哥立馬振奮起來,要知道,這一帶住的都是有錢人,如果她能趁此攀個豪門什麽的,她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但雄心壯誌的女店員很快恢複了冷靜,會來母嬰店的豪門男人,這說明什麽?說明男人結婚了,有娃了,搞不好好跟他的小妻子十分恩愛,畢竟她在這工作這麽久,厲成是第一個踏足母嬰店的男人。


    四十分鍾後,厲成提著一大袋子從母嬰店走了出來,迴到家的時候巧姨已經將孩子哄睡著了,重新找了舒適柔軟的大毛巾給孩子換了衣服,厲成猜測,那人送孩子來的時候應該是提前給孩子喂過奶的,否則這個小東西隻怕不會輕易睡過去。


    孩子和巧姨在一塊兒,厲成上了樓進了書房,這個忽然到來的孩子讓他一夜未眠,他隱隱猜到了什麽,可又不敢相信。


    巧姨的嘴是快的,厲成還沒想好要怎麽向家裏人說這件事又或者說他還沒想好怎麽處理這個孩子,第二天天一亮,周意歡便帶著厲暉上門了。


    聽到有人給厲成送了個孩子過來,還是個沒足月的孩子,周意歡又興奮又擔憂,一晚上覺都沒睡著,躺在床上跟厲暉討論被送來的孩子究竟是怎麽迴事。


    對於自己的兒子,周意歡還是相信的,厲成不會在外麵胡來,更不要說弄出個孩子了,但她轉念又一想,厲成畢竟是個成年男人,有時候外麵那些小狐狸精們逮著機會給厲成下套也不一定,所以,在周意歡的念頭裏,送孩子上門隻是第一步,接下裏怕是很快就會有人上門認親了。


    天色微亮,厲成剛閉上眼沒幾分鍾就隱約聽到樓下傳來了周意歡的聲音,他的眉頭跳了兩跳,微微露出些不悅的神色來,他這個媽隻會添亂。


    沒見著孩子以前周意歡還故作一副鎮定自若,上門尋罪的模樣,等巧姨將孩子從屋裏抱出來後,周意歡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沒辦法,小東西太可人疼了。


    盡管還沒完長開,但周意歡瞧了這孩子第一眼就已經挪不開了,她滿臉喜色的問厲暉:“哎,你快看看,是不是特像厲成小時候?特別是嘴巴,哎呀,還要小手兒,這小手兒也像,厲成這麽大的時候就喜歡雙手握在一起,天呐,寶貝真是太可愛了。”


    厲成一下樓就瞧見周意歡和厲暉坐在沙發上,紅豆被周意歡抱在懷裏,竟也不哭不鬧,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的盯著周意歡。


    “媽,你們怎麽來了?”


    聞言,周意歡迴他:“你這是什麽話?我們還不能來看自己的親孫子了?”


    厲成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意歡懷裏的小東西:“我都不知道這孩子哪來的,你們就怎麽知道是親孫子了?”


    周意歡和厲暉雙雙愣住,隨即厲暉站起身來笑道:“你媽說的沒錯,這孩子和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連雙手交握的動作都不差,說說吧,這是和誰家姑娘生的?現在這個時代雖然未婚先孕不是什麽大事,但人家畢竟是個姑娘家,更何況你爺爺你應該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你小子這麽不負責任,你又要被罰了。”


    厲暉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是笑著,但他臉部肌肉僵硬,表情一點都不自在,似是生怕厲成說出個駭人聽聞的事件來。


    厲成不笨,他知道厲暉和周意歡在意什麽,但他現在也沒心思逗他們了,直接實話實說:“我沒在外麵找過女人,這孩子如果真是我的,隻有一種可能。”


    話音落下,客廳裏一時間寂靜無聲,周意歡和厲暉的臉色變了又變,他們當然明白那一種可能是什麽。


    這孩子是宋千玦生下來的。


    頓時,周意歡先前篤定的想法發生了變化。


    宋千玦走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唿,更別提懷有身孕這件事,如今貿然送來這麽一個孩子,且還是什麽都沒說,依著她先前那般欺騙厲家人,不排除其他可能。


    老爺子是在第三天知道這件事的,當即就讓厲成帶著孩子迴一趟g省。


    一到家,厲成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老爺子便讓人從他手上抱走了孩子。


    縱使厲成跟這孩子並未產生多大的感情,可畢竟是個送到自己手裏的小生命,他不知道老爺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於是問了一句。


    “爺爺,這是做什麽?”


    “很快你就知道了。”


    老爺子話音落下,又有人上前從厲成的指間取了幾滴血。


    於是厲成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這是要做dna鑒定了。


    三個小時後。


    老爺子的書房裏。


    結果出來了。


    那孩子的確是厲成的親兒子,老兒子的重孫子。


    “這件事你怎麽想?”


    老爺子問道。


    厲成怔了怔,他坐在老爺子的對麵,麵上露出了鮮少的迷茫神色,他雙手從下頜一直捋到頭頂,歎了口氣,像是如釋重負般。


    “爺爺,其實我不恨宋千玦,我隻是惱她欺騙我。”


    聞言,老爺子沉默了半晌,終於接過話口:“我跟你一樣,千玦那孩子,我不恨她,如果當初不是她,厲家一定不會被留下來,她算來還是咱們的恩人。”


    厲成從未想到自己會從老爺子嘴裏聽到這一番話,縱使他知道老爺子從最開始就明白這些,但他卻仍舊擔心宋千玦會被老爺子追究,畢竟老爺子戎馬一生慣了,他眼裏最容不得的就是欺騙和利用。


    當初厲成對著宋千玦說出滾字的時候,厲成雖然心下惱怒不已,更多的卻希望宋千玦能趕緊走,不管去哪裏,隻要別被老爺子找到就行,後來一直暗中關注老爺子動向的厲成見老爺子似乎並沒有什麽動作,就連宋亦陽也不追究的時候,厲成這才明白自己似乎擔心過頭,而宋千玦也早已不知所蹤。


    時至今日,又尤其是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厲成終於直麵自己的內心所想,哪怕他不知道當初宋千玦對自己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利用又有幾分假意,他仍舊愛著宋千玦,愛著這個從未如此聽話過的宋千玦,她以往總愛跟他對著幹,可這迴一個滾字,卻是聽話的很。


    “爺爺,這話您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厲成麵色凝重的說道。


    “你也沒問我啊。”


    厲老爺子語氣有些委屈。


    “我以為爺爺會......”


    “會怎樣?難不成你以為我要找千玦那孩子的大麻煩?”


    厲成沒說話了。


    孩子被厲家人所接受,當周意歡知道這孩子是厲成親骨肉的時候,她又喜又憂,喜的是她有孫子了,憂的是她不知道宋千玦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藥,但很快,周意歡的這種擔憂便被日益長開的紅豆完化解了。


    原本紅豆這個名字厲家人是不同意的,可厲成還是力排眾議決定就依著孩子送來的名字,在厲成眼裏,紅豆是代表宋千玦愛他的證據。


    孩子在自己手裏,依著厲成對宋千玦的了解,他想,或許接下來不久後這小女人就該出現了,畢竟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不疼自己的孩子,宋千玦處心積慮的將孩子送到他麵前,為的不就是先讓孩子來消他的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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