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大半年就過去了。


    顧玨在花北月的照顧下,長成了一個唇紅齒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正太。


    花北月對此甚是滿意。


    而有了顧玨,花北月投注在席南星身上的視線大大減少。


    花銘對此深感欣慰。


    唯一讓他憂心的是,雖然自家小姐去找席南星的次數少了不少,對他的關注似乎並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


    花銘擰緊了眉頭,最近不知為何總是心神不寧。


    他看了看花園裏追逐打鬧的兩小隻,隻希望自己的擔憂隻是多餘的。


    花園裏。


    花北月一把把泥巴糊了顧玨一臉。


    看著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呆愣了著的顧玨,花北月笑得前瞻後仰。


    “哈哈哈,小玨,你好像一隻花貓,哈哈哈......”


    她飛快的撲過去,捏住顧玨的小臉。


    兩人瞬間打成一團。


    “姐姐~疼~”


    顧玨含糊不清的小奶音,糯糯的,萌了花北月一臉血。


    “哈哈哈,好好,姐姐不欺負小玨了,哈哈哈......”


    花北月鬆開了手,順勢把顧玨拉了起來。


    她拿過一旁的毛巾,牽著顧玨就往一旁的洗手池走去。


    “小玨想不想和姐姐一起去上學啊?”


    她邊走邊問,絲毫沒有注意到席家三樓的鋼琴室內,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透過玻璃窗,陰沉沉的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


    他死死地握緊了雙手,緊咬著薄唇。


    是他親手推開她的,是他活該......


    可是,為什麽就不能多再看看他呢......


    隻是看看他就好......


    他也很喜歡她......


    他顫抖著雙手,眼尾染上了濕意。


    她可以對所有人都好,隻有他不行......


    她是所有人的意外,獨獨不是他的意外。


    他嫉妒那個髒到了爛泥裏的人叫她姐姐,嫉妒的發瘋!


    為什麽隻有上下學的那一小段時光才是屬於他們的!


    其餘的時光,她分給了黎煕,分給了席行謹,分給了花銘、小穎、阿正,甚至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現在......又多了一個顧玨......


    他眼裏第一次流露出恨意,夾雜著莫名的怒火。


    他抄起一旁價值不菲的凳子,砸在了鋼琴室內唯一的黑白鋼琴上。


    碰——


    鋼琴破裂的碎片飛到他的臉上,擦出了血跡。


    “啊!”


    他歇斯底裏,不管不顧的衝出了鋼琴室。


    與此同時,正在給顧玨洗手的花北月心裏一陣刺痛。


    她一愣,迴頭看了一眼席家的方向。


    這種刺痛來得莫名其妙,她沒由來的一陣恐慌。


    “小玨,乖~自己洗一下,姐姐有事兒。”


    看到顧玨乖巧的點點頭,她才按下手中的電話手表,滿是焦急,“花叔叔,我去一趟席家。”


    “小姐,是有什麽急事嗎?我陪您一起。”


    花銘急步走到落地窗前,見小姐身邊沒有小穎和阿正的影子,就匆匆往樓下趕。


    小姐不是和顧玨在一起嗎?怎麽突然想去席家?


    “不用,花叔叔,你下樓把小玨接上樓,讓小穎陪玩會兒,我很快就迴來。”


    “等......”


    嘟——


    電話那邊傳來掛斷的聲音。


    花銘握著電話的手驀地一緊。


    他加快了腳步,等他趕到時,是有顧玨一臉乖巧的站在花園,怯怯的看著他。


    他看了一眼花園唯一的出口,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小跑著把顧玨抱到了廚房。


    簡單的吩咐小穎照顧好顧玨後,他步履不穩的出了花家。


    這麽多天來,心裏的那點不安在此刻到了極致。


    花銘打開花北月手表上的定位係統,看著離兩家越來越遠的小紅點,他沉了臉。


    花銘死死地皺著眉頭,小姐最快的速度都不可能有這麽快。


    短短七八分鍾,小姐不可能離他這麽遠!


    他的額頭沁出絲絲細漢,想也不想的返迴車庫,從裏開出了一輛開不出車標的跑車,揚長而去。


    再說。


    花北月一出門就看到席南星從席家跑出去老遠。


    她顧不得多想,撒開膀子就追了上去。


    “席南星!你去哪兒?”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席南星,花北月急了。


    尼瑪!


    席南星!你踏馬是撞見鬼了嗎?!


    “席南星!!!”


    她提高了音量,前麵的人卻像是聽不見她的聲音一般,不要命了的往前跑。


    她喘著粗氣,小臉通紅。


    艸!


    別讓姐追上你!席南星!


    眼看花北月咬牙切齒,卯足了勁兒往前跑!


    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處的席南星,花北月一咬牙,忍著心髒處的不適,加快了腳步。


    “站住!席南星!”


    她倔強的怒吼,強忍著莫名的不適。


    她固執的往前跑,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花北月不知為何,腦海裏總有一個聲音揮之不去,似乎在告訴她,快停下,不要再往前了。


    可是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不能停,一定不能停下來。


    “滾!”


    她氣息不穩的怒吼,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寒氣。


    “席……南星……”


    漸漸的,她開始提不起腳,視線也開始模糊,小小的身子格外的沉重,臉色從剛開始潮紅變得蒼白。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捏著。


    花北月緊緊的咬了咬唇,自此來緩解心口的刺痛。


    “唔!”


    靠!


    中招了!


    拐角處,一隻大手粗魯的拽過身形不穩的花北月,一塊白色的粗布順手捂上了她的嘴吧。


    本就意識不清的花北月短短幾妙就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席南星蒼白無助的臉在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她眼簾微動,下意識的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


    花北月和席南星一起失蹤了。


    花家和席家亂成了一鍋。


    花北月的定位手表被人拋在一塊荒郊,荒郊周圍群山環顧,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花銘和席澤一臉沉重。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一處拐角處失蹤的。


    花銘對席澤沒什麽好臉色,小姐失蹤這件事很可能跟席南星有關。


    他隱忍著怒氣。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小姐。


    他們雇了大量的保鏢,地毯式搜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花銘周圍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他和席澤心裏都明白,如果是貪財,綁匪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打電話敲詐勒索。


    可。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兩家的電話沒有收到任何關於索要贖金的電話。


    那麽綁匪的目的隻有一個———謀殺……


    兩人都明白這一點。


    席澤把席南星失蹤的事情告訴了金彤,希望金彤的父親能看在席南星是他親外孫的份上,幫他一把。


    金家乃軍政世家。


    金家的外孫失蹤了,金家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隨後,他又報了警。


    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綁匪的目的不是錢,而是兩個孩子的命……


    席澤一臉戾氣,怎麽也壓不住心裏的恐慌。


    ……


    ———分割線———


    謝謝“褚溫”、“懶癌單細胞生物”的推薦票鴨~麽麽~


    咳咳,大家會不會猜測咱男女主角被擄去了哪兒?


    反正大家別走尋常路線,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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