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這邊在廚房忙活了半個小時,等他做好飯端出來後隻見徐叔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此時的徐叔明顯還在生氣,鐵青著臉肚子一人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徐嬸和徐蓧兮則不見人影,估計是徐嬸怕自己老伴等會真的動怒,帶著女兒出去或者進了房間。


    何大清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四處瞅了瞅,確實沒看到徐嬸兩人的人影。


    “徐叔飯做好了,您要不先吃飯。”


    何大清也沒打算開導徐叔,先不說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他現在開導了徐叔,可徐蓧兮不結婚終歸還是徐叔的心結,這種事隻能徐叔自己想明白或者徐蓧兮結婚才行。


    徐叔聽到何大清的話後點了點頭,掐滅手中的香煙,站起身走到飯桌前。


    “小何過來陪我喝兩杯。”


    見徐叔要自己陪他喝酒,何大清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於是點了點頭坐到座位上,不一會徐叔的警衛員就帶著一瓶酒和兩個酒杯走了過來。


    何大清接過酒瓶然後打開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到徐叔麵前,一杯則是自己的。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徐叔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


    “小何你說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很失敗。”


    何大清知道徐叔是在問自己他在兒女婚姻這件事上是不是做的有什麽問題,想了下說道:


    “徐叔您也別多想,兒女自有兒女福,作為父母隻要兒女們健康就好,您也不可能陪她一輩子,其實結不結婚她都會後悔,巷子裏的貓很自由,卻沒有歸宿,圍牆裏的狗有歸宿,可終身都要低頭,人生這道選擇題,不管我們怎麽選擇,都會有遺憾。”


    徐叔聽到何大清的話緩緩吐了一口氣。


    “小何你說的對,不管她結不結婚以後都是她自己的事,隻希望等將來合家團圓之日她看到別的人一家人在一起時自己卻是孤身一人,她能忍住不哭就行。”


    何大清點了點頭,其實很多父母逼迫兒女結婚並不是想讓自己的孩子生兒育女,隻是想讓孩子們多一種選擇,你結婚之後也許會後悔,可你不結婚將來等你老了一定會後悔,這種事除非當事人願意,不然誰都拿她沒辦法。


    現如今這個社會不是以前了,以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則是追求自主民主,尤其是在城裏麵,雖說現在大部分人還是講究老一套,但總有一些人想法和大部分人有所不同。


    徐叔固然可以強迫徐蓧兮和別人結婚,但這樣做徐蓧兮一定會記恨他,徐叔不想父女二人走到這一步,這也是為什麽徐蓧兮這麽多年一直能任性的根本原因,如果換個人是徐蓧兮的父母,恐怕早就押著她去民政局領證結婚了。


    俗話說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可能今天徐叔心情的問題,導致兩人的酒並沒有喝多少,喝了大概半瓶酒之後,徐叔便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何大清和警衛員一起把徐叔攙扶到床上,何大清收拾了下餐桌酒這才離開了徐家。


    自從公私合營開始以後,不管廠裏怎麽雞飛狗跳,何大清依舊優哉悠哉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很快上頭任命的書記就來到了軋鋼廠。


    這段時間軋鋼廠領導層的鬥爭一直沒停過,不過基層部門倒是沒受到多大的影響,畢竟這是工廠,還是以生產為重,何大清隻想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管理好就行了,其他事能不參與就不參與,這段時間不管是婁係還是兩個副廠長那邊,都向何大清伸出了橄欖枝。


    別看現在總務科並不起眼,可國家發布的相關文件可提及到了,未來幾年軋鋼廠將會大規模擴充,等到時候軋鋼廠變成了萬人大廠,總務科負責這麽多人的吃喝拉撒,其中的油水可想而知。


    甚至兩個副廠長都打算往總務科塞人,但現在總務科是何大清做主,而且他們現在還在和婁半城爭奪軋鋼廠的決定權,兩邊互不相讓,就算他們想塞人另一邊也不會同意,尤其是總務科還有一個何大清。


    何大清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後並沒有過多理會,現在的總務科自己說了算,就算你塞人進來也是坐冷板凳,而且軋鋼廠注定不會太平,就算將來婁半城敗了退出了軋鋼廠,還會有另一個婁全城站出來。


    這段時間何大清經常往委托商店跑,經過這兩年跟著金爺學習,何大清現在辨別古董的眼力見兒雖說不是一眼就辨別出真假,但大致能看出個七七八八,而且何大清去的地方是委托商店,這地方你不用擔心貨物是假的,畢竟它是國家單位,信譽還是要保證的,就是價格比外麵要高不少。


    慶幸的是這年頭古董字畫並不是很值錢,甚至可以說很便宜,像一些大家的作品,比如大千居士的畫也就幾塊錢一平尺,一幅畫最多100來塊錢,剩下的更是便宜,甚至有的隻需要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一幅畫。


    不過何大清並沒有購買太多,他有他自己的考慮,一是等這些東西值錢的時候他已經老的走不動道了,這些東西終究隻能留給兒女們,還有一方麵是何大清並不想引人注目,雖說現在他手裏的錢並不少,但接下來幾年誰知道會不會有用到錢的地步


    傻柱現在也成年了,萬一這兩年有合適的對象,要領證結婚都需要用到錢不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可能什麽都不管,就算傻柱現在在部隊,將來的婚房什麽也是國家分配,但他畢竟是傻柱的父親,還是要為傻柱提前準備。


    當然,買來的東西何大清都會送到金爺家,讓老頭子暫時給自己保管著,對於金爺的人品,何大清是絕對放心的,放在自己這個院子,盜聖棒梗馬上要出世了,雖說現在罪魁禍首傻柱沒了,但賈張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到時候萬一過些年讓這小子給自己霍霍了,那可真是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天新來的書記突然讓人把何大清叫了過去,何大清聽到新來的書記找自己時很是疑惑,我又不認識你找我幹什麽。


    新來的書記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據說是從部隊轉業迴來的,具體的何大清並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上麵一定是有人的,軋鋼廠目前處於四九城的風口浪尖之上,一旦軋鋼廠的合營成功,那接下來全國範圍內將大規模推廣這種模式。


    雖說軋鋼廠在四九城並不算特別重要的單位,但現在的四九城的那些領導幾乎都在關注軋鋼廠,這個書記崗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何大清和對方也就隻見過一次麵,還是對方剛到軋鋼廠的那天,廠裏為這位書記舉辦的歡迎儀式,何大清也隻是遠遠的在後方看了一眼,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何科長坐。”


    梁書記看到何大清進來後很熱情的招唿何大清坐到自己對麵。


    “我剛來軋鋼廠沒多久,不認識什麽人,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和你了解下軋鋼廠的情況,你也是軋鋼廠的老人了,不知何科長你對目前軋鋼廠的形勢怎麽看。”


    聽到對方的話,何大清有些警覺,軋鋼廠目前的形勢幾乎都擺在明麵上了,幾個廠長就差打起來了,你還問我怎麽看,我當然是站著看了。


    “書記讓您見笑了,雖說我在軋鋼廠也有不小的年頭了,但平日裏活動的圈子都在食堂,和其他部門接觸的真不是很多。”


    看到何大清敷衍的話,梁書記笑了笑。


    “何科長你別緊張,我虛長你十多歲,不介意我叫你一聲小何吧。”


    何大清擺了擺手。


    “書記看您這話說的,名字就是一個稱唿,您覺得怎麽方便怎麽叫都可以。”


    “今天讓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和你聊聊,這幾天我也觀察了下廠裏麵的情況,幾乎所有領導都在站隊,唯獨你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這讓我有些不解。”


    梁書記來軋鋼廠也有幾天了,這幾天他一直都沒什麽動作,都在觀察廠裏麵的這些領導們,上到婁半城這個廠長,下到幾個食堂的食堂主任。


    軋鋼廠目前領導層幾乎可以說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梁書記原本以為何大清是婁半城提拔起來的,自然也算是對方的人。


    可這幾天他卻發現何大清不但不親近婁半城這個提拔他的人,甚至連廠裏麵任何的一個領導都不親近,如果說何大清和誰關係稍微好點,那大概隻有保衛處的幾個領導。


    不過目前的保衛處卻有些特殊,雖然保衛處明麵上是保衛軋鋼廠的人員財產安全,不過卻不歸軋鋼廠管理,直屬於上麵的保衛部,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保衛處平日裏也是要遵循軋鋼廠管理層的調動。


    梁書記來軋鋼廠才不過幾日的時間,就已經看到了好幾起人事調動,這讓本身部隊出身的梁書記有些看不慣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不過他剛到軋鋼廠,還沒有自己的班底,這也是他今天找何大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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