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隱匿,仿佛連天際也在為即將揭露的秘密默哀。墨香猛地從夢魘中驚醒,汗水浸濕了衣襟,她的心跳如鼓,急促而紊亂。四周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片混沌。轉頭間,她瞥見身旁的張龍徹,他正以複雜的眼神凝視著自己,那眼神中既有探究,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你又做噩夢了嗎?”張龍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在這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突兀。他試圖靠近,卻被墨香下意識地避開,那動作如同受驚的小鹿,充滿了戒備與不安。


    墨香的眼神空洞而迷離,她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記憶的荒野上肆意奔跑。那些被時光塵封的片段,此刻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她記得自己是如何在絕望中被柏明瞳救起,又是如何在命運的安排下與張龍徹重逢,甚至再次陷入愛河。但這一切的美好,都因一個殘酷的事實而蒙上了陰影——張龍徹,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竟是導致她失去至親的間接兇手。


    “我怎麽會和你在一起?”墨香的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憤怒。她瞪視著張龍徹,那雙曾經讓她心動的眼眸此刻卻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讓她感到徹骨的寒冷。


    張龍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深知自己無法逃避這個事實,也無法否認墨香心中的恨意。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我知道我欠你一個解釋,但請相信我,奶奶的死並非我所願。”


    然而,墨香已經聽不進任何辯解。她的腦海中迴蕩著奶奶慈祥的笑容和臨終前的唿喚,那些畫麵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著她的心房。她猛地站起身,從床頭櫃上抓起一把槍,直指張龍徹的心髒。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墨香的聲音冷冽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決絕與恨意。


    張龍徹沒有退縮,他直視著墨香的槍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如果你真的恨我,那就開槍吧。但請記得,無論生死,我都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邊。”


    墨香愣住了,她沒想到張龍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手中的槍微微顫抖,仿佛連它也在猶豫。她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那些痛苦的記憶卻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無法唿吸。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內的沉寂。墨香猛地睜開眼睛,將槍口放下,警惕地望向門口。張龍徹也迅速站起身,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柏明瞳,他一臉焦急地看著墨香,眼中滿是擔憂:“我聽說你醒了,就立刻趕了過來。你沒事吧?”


    墨香看著柏明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而,當她再次看向張龍徹時,卻發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痛苦、有絕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我們談談吧。”墨香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雖然疲憊,卻異常堅定。她知道,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她都需要麵對和解決。


    張龍徹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墨香身後,走進了另一個房間。柏明瞳則站在門口,沒有跟進去,但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卻緊緊盯著門縫,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動靜。


    房間內,墨香和張龍徹麵對麵坐著,氣氛異常凝重。墨香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我需要知道真相,關於奶奶的死,關於我們的一切。”


    張龍徹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將一切和盤托出。原來,奶奶的死並非他所為,而是另有隱情。而他之所以沒有告訴墨香真相,是因為害怕她會因此更加痛苦和絕望。


    聽完張龍徹的講述,墨香的心情複雜難言。她既為奶奶的死感到悲痛欲絕,又為張龍徹的隱瞞感到憤怒和失望。然而,在憤怒與失望的背後,她卻隱隱感受到了一絲溫暖——那是張龍徹對她深深的愛與關懷。


    “你為什麽不說出來?”墨香的聲音微微顫抖,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因為我害怕失去你。”張龍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知道我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墨香看著張龍徹那雙充滿痛苦與哀求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單純地恨他或愛他,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然而,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情感——那是一種複雜而深刻的情感,包含了愛、恨、痛苦、原諒以及無法割舍的牽掛。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墨香終於崩潰地哭了出來,她將自己埋進雙手之中,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


    張龍徹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任由她的淚水浸濕自己的衣襟。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抱著她,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來溫暖她那顆冰冷而受傷的心。


    在這個漫長的夜晚裏,他們終於找到了彼此之間的平衡點。雖然過去的傷痕無法完全抹去,但他們願意為了彼此而努力去修複和重建。因為他們知道,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共同麵對未來的風雨和挑戰


    在那片被月光輕撫的靜謐空間裏,墨香與張龍徹的對峙仿佛凝固了時間。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仍舊堅定:“我絕不會再讓自己在你麵前低微半分。”


    張龍徹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的話語沒有絲毫猶豫:“不可能!我從未下達過那樣的指令,即便有,你也不可能離開。”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墨香的臉色因憤怒而微微泛紅,她緊握著雙拳,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我親耳聽到,有人轉述了你的命令,這難道還有假?”


    張龍徹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夾雜著幾分不屑與嘲諷:“親耳聽到?你確定那是我親口所說?愚蠢的女人,你總是這麽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你!”墨香被他的言辭激怒,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怒火,但眼中的怒火卻如同燃燒的火焰,無法熄滅。


    她知道,此時與他爭執並無意義,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墨香的手悄悄滑向腰間,那裏藏著一把冰冷的槍。她緩緩舉起槍,對準了張龍徹的心髒位置,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我說過,你休想離開。”張龍徹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如同寒冰般刺骨。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你以為你是誰?國王嗎?”墨香猛地轉身,怒視著他,“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憑什麽認為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張龍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他緩緩開口:“因為我是你的男人,因為這裏是我的領地,你身上的每一寸衣物,腳下的每一片土地,都屬於我。”他的語氣中既有高傲也有無奈,仿佛在這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露出了真實的自己。


    墨香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張龍徹如此脆弱的一麵。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心軟。她咬緊牙關,手指扣緊了扳機:“張龍徹,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張龍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決絕:“如果你認為開槍能讓你解脫,那就開槍吧。但記住,一旦你扣下扳機,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墨香的手在顫抖,她的心也在顫抖。她知道這一槍下去意味著什麽,但她更清楚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扣下了扳機。


    槍聲在寂靜的夜晚中迴蕩,仿佛一聲驚雷劃破了天際。墨香睜開眼睛,隻見張龍徹的身體微微一震,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她。


    墨香的心如刀絞般疼痛,但她沒有時間去後悔。她迅速上前,用槍柄擊暈了張龍徹,然後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在離開之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取下了脖子上掛著的宇宙之心——那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信物。她輕輕地將它放在張龍徹的手心,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墨香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她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讓自己清醒過來。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機場。車窗外夜色如墨,星光點點,她卻無心欣賞。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男人,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在機場候機廳裏,墨香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中緊握著那張從張龍徹錢夾裏拿來的銀行卡和自己的護照。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與張龍徹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與痛苦交織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無法唿吸。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起來,為了自己的未來和奶奶的遺願。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墨香的心也隨之飛向了遠方。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她知道自己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她望著窗外逐漸縮小的城市輪廓,心中默念:“再見了,張龍徹。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各自安好。”


    而在另一座城市的一個豪華別墅裏,張龍徹緩緩睜開眼睛。他望著手中緊握的宇宙之心,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痛苦。他知道墨香已經離開了,但他也知道她永遠無法從他的心中抹去。他輕輕撫摸著宇宙之心上的紋路,仿佛在撫摸著墨香的臉龐。


    “墨香……”他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張龍徹的女人。”


    於是,一場跨越千山萬水的追尋悄然拉開序幕。而在這場追尋中,張龍徹與墨香之間的愛恨情仇也將被重新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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