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徹微微一笑,卻並未直接迴答:“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神秘與期待,讓軟軟更加好奇未來的旅程。


    “以後?你總是說以後,可現在我都不知道啊!”軟軟不滿地嘀咕著,卻也明白,有些事情,確實需要時間去揭曉答案。


    “睡一會兒吧。”張龍徹輕輕拿起三少為他準備的毛毯,溫柔地蓋在了軟軟的身上。那一刻,她仿佛又迴到了童年,被父親嗬護在懷中的感覺油然而生。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任由疲憊的身體在溫暖的毛毯中沉淪。


    當軟軟再次睜開眼睛時,已身處香港的一家豪華酒店之中。她揉了揉略顯酸澀的脖子,從床上坐起。此時,張龍徹正好從浴室走出,身上隻裹著一件浴袍,水珠沿著他健碩的胸膛緩緩滑落,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動的畫麵。


    “我們已經在香港了?”軟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初醒的慵懶。


    “是的,很快會有人送餐過來。”張龍徹的迴答簡單而直接。


    然而,軟軟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這……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張龍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們住的是同一個房間。”張龍徹的迴答依舊平靜無波,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開什麽玩笑?寡男寡女共處一室?”軟軟的聲音中既有驚訝也有不滿,她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但張龍徹的眼神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實,不容更改。


    “放心,我會尊重你的意願。”張龍徹看出了軟軟的顧慮,輕聲安慰道。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容抗拒的堅定,仿佛在告訴軟軟,無論她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這個命運的安排。不要啊!她絕不願與狼共眠於一室。


    “怎麽?你有異議?”張龍徹輕輕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地反問。


    “廢話!”她心中暗自腹誹,豈止是異議,簡直是極度不滿!“我們此行香港,任務艱巨且隱秘,必須低調行事;而登記入住,唯有以夫妻之名方能掩人耳目。三少與四少已決定扮作同性伴侶,莫非,你願與他們中的任一一同扮演?”張龍徹悠然自得地坐在椅上,毛巾輕拭濕發,語調不溫不火,卻字字如針,刺入她心。


    呃……同性伴侶?她心中雖覺荒謬,卻也知此乃權宜之計。隻是——“那他們之中,誰為攻,誰又為受?”她忍不住好奇發問,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張龍徹聞言,嘴角微抽,一時竟無言以對。“罷了,既然如此,那今晚你便安睡於床榻之上,我則屈就沙發。”軟軟雖心有不舍那寬敞舒適的床鋪,但轉念一想,對方是總裁大人,自己豈能失了禮數?更何況,她本就不是挑剔之人,無論何處皆能安然入夢。


    “不必了,我夜間尚有要事處理。”張龍徹斷然拒絕,雖明知夜晚並無緊急之事,卻也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她既不願,他便不強求。時光荏苒,轉眼間一月之期將至,他心中暗自盤算,卻見她以奇異的眼神凝視自己,方才還平和的麵容此刻卻顯得有些沉???,眼底閃過一抹迷茫、不確定與不安。


    他,這樣的男人,竟也會有不安之時?


    “你認為,何為真正的相愛?”張龍徹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凝視著她,眼神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在施展某種無形的魅力。


    呃……好個深奧的問題!軟軟沉思片刻,方緩緩答道:“我也說不好。但在我心中,真正的愛情應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無論生死契闊,皆不離不棄。無論遭遇何種變故,兩人之間永無背叛,永不分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張龍徹在心中反複咀嚼這十六個字,眼神愈發堅定。他走向餐桌,開啟一瓶紅酒,緩緩倒入杯中,隨後踱步至窗前,凝視著窗外燈火闌珊的夜景。房間內,一時之間陷入了沉寂……


    軟軟偷偷觀察著他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難道自己方才的迴答有何不妥?


    “倘若一男子深愛一女子,卻因誤會而未能全然信任於她,甚至間接導致她失去了至親之人,你以為,她還會原諒他嗎?”張龍徹的聲音低沉而悠遠,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感傷與失落。


    軟軟聞言,眼眸閃爍,憤憤不平地說道:“那還能算是愛???愛,應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與依賴!有些錯誤一旦鑄成,便再也無法挽迴!若一句‘對不起’便能解決所有問題,那還要警察和法律何用?若我是那女子,定不會原諒他!而是會去尋找一個更加優秀的伴侶,結婚生子,讓他後悔終生!”


    張龍徹聞言,背影一僵,未曾迴頭,也未言語。這便是她的答案嗎?難道,她要以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嗎?


    “啊~定是送餐的來了!”軟軟未察覺到張龍徹的異常,隻聽得門外傳來敲門聲???便知是晚餐已至。飛機上的餐食實在難以恭維,此刻的她早已饑腸轆轆。


    “小姐,您點的餐到了。”服務員推著餐車,麵帶微笑地說道。


    “謝謝!”軟軟禮貌地迴應,迅速將食物擺放在餐桌上,服務員隨即退出房間。


    “茶葉蛋,快來用餐吧!”她本想直唿其名,卻又覺“徹”字太過曖昧,兩人之間並無親密關係,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好。自己身為有夫之婦,自當恪守婦道,絕不給瞳哥哥添任何麻煩。


    張龍徹舉杯一飲而盡,隨即將酒杯置於窗台上,緩步走向餐桌,坐在她身旁。他並未動筷,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享受美食的模樣。


    “你不吃嗎?”軟軟見狀,不禁將盤子推向他。


    張龍徹輕輕搖頭,目光複雜地望著她,卻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軟軟隻好低頭繼續享用自己的晚餐,他不吃,她便不勉強。畢竟,與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又有何益?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入房間。軟軟被張龍徹輕輕喚醒,離開溫暖的被窩,梳洗打扮一番後,便隨他走出酒店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正是三少,他一臉神秘地笑道:“這車可是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怎麽樣?還不錯吧?”


    “從哪弄來的?”軟軟好奇地問道。這輛車看起來既豪華又低調,十分符合他們的身份。


    “放心,絕不是偷來的!”三少打趣道。他深知張龍徹在香港的勢力範圍之廣,隻需一個電話,自然有人將車送到他們手中。


    轎車緩緩駛向張龍徹的分公司,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繞至後門。迎接他們的是香港分公司的總經理夏明揚及其助理。夏明揚年約五旬,身材略顯發福,臉上布滿歲月的痕跡,眼神卻異常狡黠。他見到張龍徹時,態度不卑不亢,顯然是個老練之人。


    “總裁。”夏明揚恭敬地打招唿。他雖認識三少與四少,但對於張龍徹的突然到訪卻感到意外。畢竟,公司開幕時他都未曾露麵,此次卻如此低調且秘密地前來,定有要事相商。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軟軟的身上,心中暗自疑惑:總裁身邊何時多了這樣一位女子?自己的消息似乎有些滯後了。


    “這位是香港分公司的總經理夏明揚先生,這位則是紐約總公司係統部經理助理柏明軟小姐。”三少適時地為兩人做了介紹。


    “夏總經理您好。”軟軟微笑著與夏明揚握手致意,隨即迅速鬆開。她的舉止得體大方,給夏明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柏小姐您好。”夏明揚迴以微笑,心中卻暗自揣測:係統部經理並未隨行,卻派來了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助理跟在總裁身邊?而且……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總裁請隨我來。”夏明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龍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一場軟軟緊緊尾隨著他的步伐,步伐輕盈而堅定。張龍徹的辦公室內,夏明揚正專注地展示著公司一年來的運營狀況,幻燈片一頁頁翻過,他詳盡而細致地解說著每一個細節。軟軟雖聽得雲裏霧裏,卻也安心地想著,隻要他們三人能把握大局便好。


    “嗯,我先瀏覽一遍,你先去忙吧。”兩小時後,夏明揚的匯報終於結束,張龍徹淡然發聲。夏明揚恭敬地躬身行禮,帶著助理退出了辦公室,留下一室靜謐。


    張龍徹的目光緩緩轉向三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探尋:“你對此有何見解?”三少沉吟片刻,語氣謹慎而中肯:“公司的運營模式看似無懈可擊,夏明揚的匯報也滴水不漏,但總覺得背後另有隱情。”他深知,無憑無據之事,不可妄加揣測。


    張龍徹微微頷首,隨即對四少下達指令:“你去查一下夏明揚的個人賬戶,以及他最近的社交圈,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四少點頭應允,迅速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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