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餐桌上,氣氛略顯微妙。張龍徹的臉色冷若冰霜,仿佛一座無法融化的冰山,而墨香則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哈欠連連,顯得疲憊不堪。其餘人則各懷心事,好奇地打量著這兩位,揣測著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昨晚怎麽了?”王鵬在桌子底下輕輕戳了戳墨香,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戲謔。他心中暗自猜測,如果墨香昨晚真的與張龍徹共度良宵,那張龍徹為何會露出如此冷漠的表情?


    被問及此事的墨香,臉上閃過一絲幽怨。她再次瞥了張龍徹一眼,然後轉向王鵬,用略帶委屈的語氣說道:“我昨晚不過是想……”話未說完,張龍徹那凜冽的目光便如利箭般射來,讓墨香不寒而栗。她趕緊縮了縮腦袋,將未說完的話咽了迴去,心中暗暗咒罵:“張龍徹,你這個混蛋!”


    王鵬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更加好奇。他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大家都對昨晚的事情一無所知,隻能暗自猜測。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裏,墨香的生活變得異常無聊。她每天除了打哈欠、數數蚊子外,就是偶爾抽風。而其他人則各自忙碌著,仿佛隻有她被遺忘在了這個角落裏。


    王鵬因為重要的事情去了墨爾本,三少也整天不見蹤影。小八和張龍徹更是消失了一個禮拜,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而墨香則因為張龍徹的冷漠而倍感孤獨。每當張龍徹迴來的時候,墨香總是和周二公子約會去了,兩人仿佛成了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終於有一天,墨香擺脫了輪椅的束縛,重新站了起來。她感受著腳踏實地的感覺,心中充滿了喜悅。更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擔心被張龍徹丟在馬桶上一個晚上了。那段悲慘的記憶仿佛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時刻提醒著她要遠離張龍徹。


    在重新站立的第一天,墨香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這個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她漫步在別墅的庭院中,感受著這裏的寧靜與美麗。然而,當她走了一圈後,卻發現這個別墅實在太大了,以至於她很快就迷路了。在迷茫了許久後,她終於忍不住找了一個仆人送她迴房間。她決定以後再也不獨自在這個大別墅裏閑逛了。


    望著窗外的碧海藍天,墨香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她想要出去透透氣!然而,當她走到門口時,卻被一名仆人攔了下來。她不滿地嘟囔著:“我又不是囚鳥,憑什麽不讓我出去?”她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經過一番周折,墨香終於找到了停車場,並選中了一輛看起來足夠裝下她的車子。她小心翼翼地鑽進了後車廂,等待著車子的啟動。不久後,廚房負責采購的男子走了出來,沒有絲毫懷疑地上了車。車子緩緩駛出,墨香在車後箱裏顛簸著,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經過半個小時的顛簸,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墨香聽到關車門的聲音後,趕緊從後車廂裏爬了出來。她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新鮮的空氣,仿佛要將這壓抑已久的沉悶一掃而空。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醫院。她好奇地跟著那名男子走進了醫院的住院部三樓。


    整個三樓異常安靜,仿佛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墨香小心翼翼地跟在男子身後,生怕被發現。她透過門縫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病服的女人正吻著一個男人。那一刹那,她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底,渾身冰冷刺骨。她認出了那個女人是張家的三太太,而那個男人竟然是張龍徹!


    墨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仿佛所有的美好都在這一刻破滅了。她失神地撞到了花瓶上,“嘭”的一聲巨響驚動了三個人。張龍徹迴過頭看到墨香時臉色一沉,連忙推開了三太太大步走出來。


    看到張龍徹走出來的一刹那,墨香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跑”。她拔腿就跑,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刺。然而她哪裏是張龍徹的對手?不到五分鍾就被他抓住了胳膊。張龍徹怒吼道:“你給我站住!”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墨香咬著唇看著他就是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委屈這麽難過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湧上心頭。張龍徹見她不說話便打橫將她抱起塞進了車子裏。墨香沒有反抗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任由他給自己扣上安全帶。


    車子飛馳在迴別墅的路上張龍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這輛車上。墨香則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她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他但她卻沒有任何後悔的感覺。


    到了別墅張龍徹將墨香狠狠地甩在了沙發上然後怒視著所有仆人:“所有人鹽鞭一百!”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仆人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吭聲他們知道張龍徹的脾氣一旦發作誰也攔不住。


    墨香坐在沙發上看著張龍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她知道自己和張龍徹之間的緣分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她卻無法割舍對他的感情。她閉上眼睛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心底。張龍徹的聲音冷冽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讓在場的仆人們心頭一顫。他們深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讓墨香逃離了束縛。麵對張龍徹的怒意,他們無人敢出聲反駁,隻能默默承受著這份威嚴。


    “還不滾?”張龍徹的眼眸中閃爍著凜冽的光芒,他掃視了一圈,仆人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們默默地退出了房間,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懲罰。


    而墨香,則靜靜地窩在沙發裏,仿佛與世隔絕。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經失去了焦距,不去看張龍徹,仿佛他已經變成了空氣,不存在於她的世界。


    張龍徹盯著墨香,心中明白她今天是不會與自己說話的。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客廳,走向了書房。書房的門被重重地關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墨香聽到這聲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忍不住小聲嘀咕:“王八蛋張龍徹,我畫圈圈詛咒你下雨被水衝走,刮風被風吹走!最好是天天得口腔潰瘍,痛死你。那麽喜歡接吻,你去做牛郎算了。”她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淚水無聲無息地滴落在沙發上。她吸了吸鼻子,抹去了臉頰兩側的淚水。


    “墨香,你哭什麽呢?”她自言自語道,“那個冰山沒有感情,沒有幽默細胞,連嘿咻嘿咻都能弄斷肋骨的暴力分子有什麽值得你哭的?”然而,盡管她這樣勸說自己,心中的痛楚卻愈發強烈。


    從那天開始,兩人陷入了冷戰。墨香找了一個客房住下,再也不踏進張龍徹的房間一步。她每天縮在房間裏,吃飯也不下樓。而張龍徹則在客廳裏享用一日三餐,他曾試圖通過不讓仆人送飯到房間來逼迫墨香下樓吃飯,但墨香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低頭。


    看著墨香日漸憔悴的模樣,張龍徹心中也不是滋味。他隻好讓仆人每天將飯菜送到房間裏,還特意準備了墨香愛吃的海鮮、龍蝦等大餐。甚至以前他一直不準她吃的零食也開始往房間裏送。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打動墨香的心。


    墨香每天都呆在房間裏,不是睡覺就是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風景。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愛。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墨香以為是仆人送東西進來了,沒有理會。然而門卻被推開了,她好奇地轉過頭去,卻看見了最不想見到的人——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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