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倜周旋了一番,張學禮就欣然的帶著趙倜給他的那些人,去了他自己住的那個小院子。


    事情辦成的張學禮堪稱的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他卻忘了,昨晚跟他一同赴宴的除了風塵女子之外還有張廷全。


    他們這一行從上海灘離開的人裏邊,明麵上隻有張學禮最為貴重。


    最為貴重的那個人一晚未歸,生死不知他們一群人怎麽可能不關心?


    且不說陳仲浦和李守常那兩個書生如何擔心的。


    張作霖也是,在見到張廷全迴歸,聽了他匯報之後才安心的睡覺。


    照比他們些人的心驚膽戰,張學禮這一副乘興而歸的模樣,當真讓這些人看了覺得欠揍。


    陳仲浦和李守常是文人,自認還算是有雅量,對於張學理此番平安歸來喜悅多於擔憂。


    倒是張作霖早上起來就在大堂裏坐著,張廷全作為昨晚實話實說的匯報者跟三孫子似的在張作霖身後站著。


    張學禮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張作霖冷臉的一幕。


    “早上好呀,爹。


    跟兒子說說哪個不開眼的,惹了您不高興,我一定幫您出氣給他揍的連親媽都不認識。”


    原本還板著臉的張作霖聽到張學禮這豪言壯語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誰惹我生氣了?


    你猜猜這些人當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惹到我呢?”


    張學禮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事兒了!


    昨晚作戲之時,他為了讓趙倜相信,他雖是張作霖的兒子可在張作霖那不受待見。


    特意情感投入的哭訴了一段,當時張廷全也在。


    按理說張廷全這個從頭到尾都跟他綁在一起的人不會出賣他。


    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在張作霖身後杵著的張廷全。


    見他一臉愧疚之色,眼睛不敢瞅他,直直地盯著地上,好像地上有金子一般。


    張學禮就知道這小子八成是被老爺子套話了!


    張廷全或許愧疚他在背後說了自己這個大哥的壞話。


    可張學禮明白,他跟張作霖的所謂父子情,不過是他們兩個揣著明白裝糊塗演的一場戲。


    所謂父慈子孝那都是假的,誰若當真了那才真是傷身又傷心。


    不屑的一笑張學禮,捋了捋頭發,有些無奈的開口。


    “爹呀,我什麽秉性在上海灘的時候你不是都知曉了嗎?


    我所做之事之前我都是跟你報備過的,也都是你允許的。


    這才有了,咱們這一次偽裝之行。


    該不會,您現在覺得我所做之事有些離經叛道,您老人家打算去掉偽裝,以東北王的身份現身河南?”


    張學禮這避重就輕的迴答,讓張廷全眼前一亮。


    如果換成是他,可能一頓板子都少不了的事兒,竟然就這麽輕易被他哥忽悠過去了。


    張作霖也是人精,怎麽可能看不明白張學禮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甚至張作霖看得出來,張學禮是想在趙倜那忽悠一筆之後,再從他這兒咬下來一口。


    若是張學禮沒帶迴來這麽些人,他或許會順著張學禮的話往下說。


    可看到趙倜給張學禮帶迴來了一百多號人之後張作霖當即就斷了這念想。


    張學禮這個人要手段有手段,要心機有心機,還是一個舍得下臉敢想敢幹的。


    這樣的人帶100個毫無根基的人迴東北訓練成親兵,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他自己的大兒子張學良尚且隻有兩個親兵保護著他的安全。


    他又怎麽可能在他兒子未成長起來就給他麵前壓座大山呢?


    不順著張學禮的話說,張作霖一隻手撫了撫額頭,眼神悲傷的盯著張學禮。


    “我知道你怨我。


    也明白你在外邊混了多年小有成就貿然被我帶迴東北心裏定是不願意的。


    再加上你學良弟弟在家受寵,你害怕迴到東北之後,你就成了沒人管的小可憐兒,這樣的心思我懂。


    但你不該把自己的家醜跟外人宣揚。


    趙倜那是什麽東西?


    往好了說他叫一個省長,往不好了說他給你老子我提鞋都不配!


    他給你的人估計也就是院子裏這歪瓜裂棗了!”


    張學禮是一個聽話會抓重點的,注意到張作霖重讀的這些人,還有歪瓜裂棗這兩個詞兒,張學禮明白了。


    張作霖這是不滿他一下子帶了這麽多人出來。


    他這些人一旦培養出來會威脅到張學良在東北的地位,所以在此刻張作霖才會這般打壓他。


    若張學禮手中沒有籌碼,或許今天他真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聽從張作霖的話把這些人散去一半以上。


    奈何他就是有底牌呢!


    無論是他跟托馬斯的生意,還是他之前轉走的那些個寶藏都將是他在東北時候的行動資金。


    五四運動即將發生,張學禮沒有那麽多時間去尋找人手。


    這100個人他必然會帶走,如果趙倜再給他送來人,他也會照單全收。


    想著幹一票,就能紮根穩,張學禮一點臉都不要,直直的跪在地上。


    “嘭。”


    膝蓋骨跟地麵的撞擊清脆有力,張學禮疼的一下子眼睛就紅了。


    一改之前的帥氣形象,張學禮眼中滿是希冀的看向張作霖。


    “我就知道爹是懂我的!


    外人都說我張學禮如何狼子野心,如何威脅我學良弟弟的地位。


    可實際上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多喜歡學良弟弟。


    我張學禮雖然手段殘忍,但那是我的骨肉至親,我幹什麽也不會去做那種手足相殘的事。”


    似乎為了讓張作霖安心張學,禮說著還舉起了手比出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今日還請爹做一個見證。


    我張學禮在此向天發誓,這一輩子我隻會幫助我學良弟弟。


    絕對不會去做殘害我學良弟弟的事情。


    如違此誓叫我這輩子都難以賺到金錢,最終孤身一人直至老死。”


    張學禮這邊正大光明的跟張作霖發誓,心裏則是在不停的唿叫係統。


    “係統,統哥,天道爸爸!


    你可看清了啊,我今天發的這個誓可是這老小子逼我發的,萬萬不能當真呢!”


    係統也沒想到張學禮這家夥竟然這麽狗,前一秒對天發誓,後一秒就跟甚為天道的自己闡明,這個誓言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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