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陳仲浦和李守常是怎麽離開小二樓的,他們兩人都不記得了。


    不過他們始終記得張學禮跟他們說的那些語重心長的話。


    以及在離開之時拍在他們肩上的手。


    因他二人是私自出行,所以他們還需要快速趕迴北大。


    在往迴走的時候,陳仲浦想起了張學禮多次提到的河南道,河北道兩個地方。


    “守常,不知道你可願與我一起去河南道,河北道兩個地方視察一下?


    我想看看我們讀書人之外的世界,你可願為之耽誤幾天嗎?”


    經過張學禮那一番信息轟炸。


    李守常也知道他們所處的地方太過和平,以至於他們忘了他們能在亂世存活靠的從來都不是自己。


    點頭認同了陳仲浦的計劃。


    借由係統給陳仲浦和李守常安上了星際高科技納米竊聽器的張學禮聽到這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說的雖然有所誇張,不過河南道和河北道確實民不聊生。


    陳仲浦是創建黨的人,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先生,雖然他沒來得及詢問姓名。


    不過張學禮隱約有些猜測那人有可能就是李守常。


    就像他曾經想的那樣,他要讓社會主義的花在龍國生根發芽可他本人意誌又不堅定。


    在這個群星閃爍的時代。


    既然有人可以做,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兒。


    那麽他勢必就會幫他們完成他們能做,卻不敢做的事兒!


    把自己定位成商人就是最好的一件事兒。


    而在張學禮鬆了口氣的今天,他親愛的爹又找上門來!


    作為一代軍閥,張作霖的目光是深遠的。


    他安排在張學禮身邊那些親兵,也如實匯報了張學禮的每日行蹤。


    說實話看到張學禮的東北勢力這樣蓬勃發展,張作霖是心癢癢的。


    不過他也知道,沒有道理他沒出力就要摘人家的桃子。


    就算他是土匪也不能這麽幹!


    更何況他跟張學禮之間還當個父子之名。


    若是軍火什麽的搶了也就搶了,他能用得上。


    這些個讀書人搶完之後反而會落得臭名昭著,不劃算!


    在接到手下匯報他兒子見了新思想的創辦人陳仲浦之後。


    張作霖覺得他有必要去親自問問他兒子到底對這個新思想是什麽感覺。


    他雖然對陳仲浦這個隻會紙上談兵,而不知道槍杆子出政權的人有所排斥。


    但陳仲浦的新思想確實有點兒用處。


    於是當張學禮在書房桌子上小憩時,張作霖直接闖了進來。


    看到張學禮眼下青黑,張作霖也沒有半點心疼。


    對著張學禮手臂使勁兒一擰,就聽到了鬼哭狼嚎的叫聲。


    “撒手,你給我撒手,別動我的胳膊肘!”


    學著網上段子喊了一聲的張學禮睜開眼看到張作霖親至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諂媚的笑。


    誰讓他前幾天剛從張作霖那坑了一個小房子迴來呐!


    別說張作霖掐他了,就是當場給他兩個大逼兜,張學禮也能笑著迎上去。


    “爹,什麽風給您吹來了呀?”


    若是往常,張作霖還有耐心看張學禮耍寶。


    甚至會配合他演上一段,不過現在張作霖還是打算開門見山。


    “我來問問,你到底是讀書讀壞了腦子,還是被門夾了腦子?


    怎麽就見上陳仲浦那隻會紙上談兵的文人了呢?”


    “你爹我征戰四方,你也是自己親手創立勢力的人。


    難道你不知道隻有槍杆子裏才會出政權嗎?”


    張學禮還以為張作霖是為啥來的,鬧半天就這!


    朝著張作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張學禮才開口。


    “爹,你要相信我可是腦子沒壞,至於為什麽見陳仲浦?


    很簡單,我需要他的腦子!”


    張作霖不覺得他這個既抓思想又抓實幹的兒子,需要聽別人的意見。


    否則為什麽這幾天一個勁兒的跟他搶那些個事兒幹?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小子就想讓東北勢力在他的計劃下逐漸發展,半點沒把他這個親爹放眼裏。


    “你需要別人的意見嗎?”


    “我不需要。


    老爹,你需要別人的意見嗎?”


    “誰能聽得進去他不認可的意見呢?”


    “對啊爹,別人要認可就不會提意見了啊!”


    這般對話也真就是這倆父子間能說出來。


    而跟張作霖交換了意見之後,張學禮也開始了他的說服工作。


    “爹啊,別人的意見不聽,我這個當兒子的意見你打算聽嗎?”


    張作霖就知道他這個好大兒喜歡到處給他挖坑。


    雖說他不待見陳仲浦不過跟他也沒什麽大矛盾


    這年頭掌控消息的文人還是不適合得罪的。


    “你且那麽一說,我且那麽一聽。


    如果可以我不會為難你,若是不行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張學禮知道這是在告訴他別提什麽過分的要求,比如繼承大帥府這種。


    但事在人為。


    單手支著頭,斜眼看著張作霖,張學禮吊兒郎當的開口。


    “爹,我跟你迴東北,你想沒想好給我拿什麽東西充門麵呀?


    別跟我說什麽我的東北勢力,還有你給我的那個上海灘的小別墅啊!


    那東西都是在上海灘生帶不走死帶不去的,可算不上是撐場麵的東西。


    我可是聽說了你在老家的時候對我學良弟弟疼愛有加。


    我學良弟弟跟我相比,我相信還是我這個兒子更得你心吧!


    我要求也不高,不要所謂的大帥府,更不貪你的權。


    我就想以商人的身份在東北三省自由橫行,不知道您同意不呢?”


    在張學裏提到大帥府的時候,張作霖眉毛輕挑。


    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小子敢說要繼承大帥府,他就一槍斃了以絕後患。


    而聽到張學禮最後所求不過是在東三省橫行霸道,張作霖眼中滿是嫌棄之色。


    想起來張學禮在上海灘弄出的這個東北勢力的好處。


    張作霖也想看看這勢力如果移到東北範圍內會怎麽樣?


    “就這點要求,你小子還是甭開這口了!


    我給你個準信兒,再有一個禮拜我們就離開。


    迴去的路上,不會我會繞路河南道,河北道。


    你小子迴去之後能有多少親兵,就看你有多少錢了。


    如果是你能買出來一千人,我也不介意給你個編製。


    咋樣?


    咱這個當爹的夠偏向你了吧!


    你學良弟弟可是連個正經的親兵都沒有啊!”


    張學禮聽到這話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張作霖,就差把老不羞三個字寫臉上了。


    乍一聽張作霖為他著想,給了他極大的權利。


    可實際上那一些人都是他花錢買迴去的。


    一旦張作霖給了編製,那那些人在戰爭時期就必須參戰。


    可以說他是花錢替張作霖做嫁衣。


    若是往常張學禮說什麽也不會做這虧本的買賣。


    不過結合後世的傳銷組織,張學禮想到了辦法。


    “爹,能給出這種承諾也算是心疼我這個好大兒了!


    不過爹有一件事兒爹你必須答應我。”


    成功算計了張學禮的張作霖不介意在打了這一大棒子之後再給張學禮一個甜棗。


    況且他也不相信張學禮能要出來什麽好的條件。


    微微點頭張作霖就陷入了張學禮的陷阱中。


    張學禮也沒有指名道姓而是選擇幅員遼闊。


    “如果一旦在我東北三省勢力範圍內出現遊行,尤其是學生遊行。


    我希望爹能把那些人全部扣下,並且由我出麵去處理這些人。


    當然我會照顧好您的麵子和我那些世叔的麵子。”


    沒聽出來張學禮話中的陷阱,張作霖就答應了張學禮的條件。


    事後當他接到命令必須斬除某人的時候,得知張學禮提前把人帶走,張作霖才知道他老早就中了張學禮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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