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第一勢力歸屬者杜月笙。 ”


    “上海灘慈善家杜月笙。”


    “杜月笙的發家史。”


    “杜月笙承諾不收東北勢力保護費。”


    那些帶有引導和挑釁意味的報紙一經發售就在上海灘掀起了巨浪。


    杜月笙本人在上海灘確實稱得上是一方霸主。


    可上海灘這個地方人傑地靈,杜月笙腦袋頂上還有個黃金榮。


    黃金榮背後還有他惹不起的別的勢力。


    在這個報紙發布都需要聽黑幫勢力的年代。


    敢這麽正大光明的登報說自己是上海灘第一人。


    他杜月笙就是在跟那些老牌的勢力宣戰。


    黃金榮作為杜月笙的領路人第一個就找上門。


    可惜杜月笙被張學禮氣的吐血後身體虛弱。


    對於今天報紙上的事根本沒關心。


    想著黃金榮上門也就是要孝敬,幹脆讓跑堂的拿了幾根金條出去應付。


    黃金榮在和平飯店大門口等了半天,就等來跑堂的送來幾個金條。


    原本滿臉橫肉,一身煞氣的胖子瞬間就變成了暴怒的胖子。


    指著那幾個金條語氣卻是冰冷的很。


    “他杜月笙就讓你拿著東西出來打發我嗎?”


    那跑堂的就是個傳話的自然把杜月笙的話學的惟妙惟肖。


    “我們先生今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您來必定是有要事相商,按理說應該請您進去,可先生睡不醒,也起不來,不如您先迴去?”


    若是往常黃金榮來要孝敬被杜月笙這麽打發他也就認了。


    可今天他是來給杜月笙出主意的。


    杜月笙看了那報紙後居然對他避而不見,看來杜月笙是翅膀硬了!


    默默的收下金條,黃金榮後退幾步看了看這金碧輝煌的和平飯店,眼中滿是惋惜之色。


    念在他和杜月笙還算是有點交情的份上黃金榮盡了最後的道義。


    “迴去告訴杜月笙,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跑堂的也不識字,自然不知道黃金榮說這些話意味著什麽,更不知道上海灘因為今日報紙的發布震了幾震。


    迴去把黃金榮的話學了一遍,杜月笙感覺沒問題就繼續睡了。


    完全錯過今天報紙的杜月笙不知道他錯失了自救的機會。


    而給杜月笙挖了這麽大一個坑得張學禮此刻則是忙的飛邊子了!


    由於張學禮不知道張作霖打算哪天迴東北,所以每一天恨不得掰成八瓣兒過。


    既要忙碌夜間學堂的經營,又要想辦法把杜月笙擺平,有時間還給去關心關心托馬斯。


    說句好聽點的叫事事操心,親力親為。


    說難聽點就是張學禮無人可用!


    同一個房子住著,張廷全也意識到他幫不到張學禮什麽。


    但想著跟在張學禮身邊,哪怕幫他拿個包也算是有用,於是張廷全就像跟屁蟲似的跟在張學禮身後。


    張作霖看到張學禮和張廷全這樣就想起了曾經的他自己。


    仗著他跟張學禮還有個名義上的父子關係。


    張作霖直接給他帶來那些親兵下了命令,讓他們聽張學禮的。


    這就導致了,在張學禮摸清陳菁菁帶來的胡先生底子後。


    打算帶胡先生去夜間學堂挑學生的時候,被一隊當兵的圍住了。


    張學禮本身武力值不高,現在被親兵圍住則是有點懵。


    “幹什麽?”


    “我爹還沒限製我活動!”


    “你們就算是想要給我關禁閉也給問問我爹同不同意。”


    那些親兵得張作霖授意心中就算百般不願,也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


    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出來個白胖白胖的倒黴蛋跟張學禮溝通。


    “少爺誤會,誤會了!”


    “老爺是看你無人可用才讓我們兄弟幾個跟在你身邊供您差遣。”


    “監禁,監視這種話可不能提,有事,您開口吩咐就行。”


    那胖子臉上堆著笑,眼睛卻不敢跟張學禮對視,白皙的麵龐上豆大的汗珠嘩嘩往外冒,可見確實是怕了的。


    張學禮正愁沒人可用,也不客氣,直接給了安排。


    “今天報紙發售完畢,我需要有兩個人給我出去打探一下上海灘的動靜,你找幾個得力的就去辦吧!”


    “再派幾個人去和平飯店找杜月笙要賬,說是昨天我跟他算好的總共37根大金條。”


    “還需要有幾個人去買點蔬菜水果,畢竟夜間學堂那邊沒飯了。”


    一番清楚的安排之後,原本十幾個親兵瞬間就隻剩下了最開始跟張學禮對話的胖子和兩個幹瘦幹瘦的瘦子。


    就在哪兩個瘦子思考他們要不要也領點任務出去的時候,張學禮看了眼他們。


    用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開口。


    “今後第一個跟我說話的改名叫白虎,等我跟爹迴去之後就把你要過來做親兵。”


    “剩下那倆,就負責保護廷全。”


    陳虎也沒想到他被那些人推出來做倒黴蛋竟然還會被大少爺看中。


    樂嗬的就跟在張學禮身邊離開了。


    隨著一行人來到夜間學堂,胡先生看到張學禮是怎麽對夜間學堂的學子時胡先生除了驚歎更多的是心驚。


    走出夜間學堂的範圍,見慣了風雨的胡先生問出了他心底的問題。


    “張先生此舉看上去為國為民,占盡了大義之名,可我想問張先生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麽?”


    “別說什麽為天地立心,為百姓立命,這種空泛的大話,我想知道的是先生到底要做什麽。”


    張學禮知道這胡先生學貫古今,也見識過人情冷暖,那那種大義的話忽悠定然是行不通的。


    仗著他目標清晰,張學禮選擇有策略的撒謊。


    即打一個信息差。


    用真實的事件顛倒順序,省略細節去營造一個有利於他的迴答。


    “我想要活著。”


    張學禮這話說的粗俗易懂卻不讓胡先生滿意。


    “先生,活著也有多種活法,以您的家世大可不必費這個勁兒。”


    張學禮明白這是胡先生想要探個底。


    仗著張作霖有勢力,張廷全跟陳菁菁即將訂婚,兩個勢力即將密不可分。


    張學禮暴露了一點野心。


    看著那教堂上的十字架張學禮攤了攤手,在胸前虔誠的畫了個十字架。


    “正如先生所說活法有很多,可我看到的未來並不是作擁一方勢力就能活得很好的。”


    “我想要活著第一,我要能自由的在龍國領土上出行不用被人盤問,不用被人擠兌。”


    “第二山上跑的,海裏遊的,天上飛的,總要我吃得到才行。”


    “人生不過百年,細算也就三萬多天,過一天少一天,委屈我自己可不行。”


    “第三,先生這般歲數應該經曆過清朝和共和,先生難道不明白嗎?”


    “在這亂世金錢開路,權勢說話,人心不過是滿足以上兩個條件後那罕見的光輝罷了!”


    “想要像我想的那樣活的好,錢權人一個不可少,剩下的我想先生應該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胡先生經曆過封建王朝,見識過共和主義,可以說若放在以前張學禮這就是想要謀反。


    可轉念一想,如今國之不國,哪裏還有什麽謀反呢?


    不過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端看誰能走到最後而已。


    張學禮背靠張作霖,又有青幫扶持,再自創個勢力。


    隻要張學禮不行差踏錯,胡先生可以預料的到張學禮未來不可估量。


    想明白這些胡先生也就安靜的進教堂挑徒弟了。


    可惜見過張學禮之後,胡先生看那個學子都不順眼。


    最後破例選了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張學禮看到這倆人被選中也懶的問名直接武斷的賜名。


    “這位先生可是當世難得的奇才,你幾人被選中是三生有幸。”


    “求學期間你們所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向我求援我也會協助你們完成。”


    “但你們要牢記,你們不入青幫,不是青幫一員。”


    “你們是我東北大學上海分部第一批學子。”


    “畢業後將留校任教三年,才可以抵消我對你們的資金援助。”


    “今日之後你們隻有代號沒有名字。”


    “三個男的代號分別為生,淨,醜。”


    “女孩代號為旦。”


    “在你們徹底掌握電報應用,上完思想課之後會跟胡先生離開上海灘。”


    “對了,你們到時候還有個師兄就是威震上海的杜月笙。”


    “從你們一起拜師開始,你們就是一體的。”


    “隻有你們互相扶持才會過的更好,誰要是搞分裂搞不和,那我會隨時讓那個人消失。”


    “記住是消失,不是遣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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