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買糖串了呀,好吃,又好看糖串了,誰要來買啊,便宜又好吃啊。”街道上,一名扛著木把子男人叫賣著自己東西,木把子上麵插滿了一個紅彤彤糖小人,男人邊走邊叫賣。


    路邊麵攤上,一名穿著長袍子冬裝的男人,身上套著一個羊毛外衣,穿著黑色大棉花褲子,腳上穿著一雙冬毛皮靴,正用著筷子夾起冒著熱氣的湯麵,一口又一口往嘴裏麵送著,看著不遠處叫喊的商販,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目光掃了對方幾下。


    正當他想要開口叫對方時,突然身邊衣袖給別人拉了拉,嚇著他立即迴頭,發現是幾名瘦骨嶙峋孩童,正舉著手裏破碗伸過來,也不開口說話,還沒有等男人開口,麵攤店長立即拿著木勺子走了出來。


    麵攤老板大聲怒喝道:“又是你們幾個小王八蛋,快給我滾,別打擾到老子生意,還看?還看?信不信我勺子打死你。”麵攤老板邊說邊走了過來,這幾名孩童沒事就在他這附近轉,經常惹的自己客人不高興。


    孩童看著麵攤老板衝過來,他們害怕就拉起了男人衣袖,躲藏到了他背後,麵攤老板一看就更加生氣了,大聲說道:“先生,你快點讓開,這個小王八蛋不是好東西來,經常偷別人錢包,先生你得小心點。”


    男人一聽下意識起身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口袋,發現錢袋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麵攤老板一看對方閃開了,他便揮起木勺子就要打在幾名孩童身上,男人伸手阻擋住了老板,老板不解看向他說:“先生,這幾小王八蛋是這一帶慣偷,都給打過多少次,就是不收手。”


    男人看著身後瘦骨嶙峋孩童,也起了一點惻隱之心說:“好了,老板,你就別驅趕這些孩子了,這樣再給我來兩碗麵,就當是我請他們吃了,你就先消消氣。”老板一聽就立馬換了一張臉,笑哈哈就去煮麵了。


    男人看著麵前瘦骨嶙峋孩童們,正想問他們為什麽不說話的時候,一名孩童張開了自己嘴,伸手指了指自己喉嚨搖了搖頭,男人歎息了一聲,他那裏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呢?他讓孩子們自己找個位置坐好。


    孩童們剛一坐好,目光好像看到了什麽,立馬害怕就要離開,男人一把就抓了他們,讓他們坐下來,眼中餘光往街角掃了過去,便發現幾名壯漢正用惡狠狠目光看著這些孩子們,他那裏還不知道是發生什麽事。


    孩童們害怕縮著身子,他們想跑,但肚子正在吱嗚嗚叫,加在上麵攤上香味,讓孩童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男人安慰了他們幾句,目光中帶了一點其他情緒,那是一般厭惡,一隻手抓在桌角鬆了又緊。


    正在叫聲糖人的商販,看見了麵攤上男人給孩童包圍了,他隻能歎了一口氣,接著就在附近叫賣了起來:“賣糖人了,好吃,好看的糖人了哦,先生、小姐你們要吃糖人嗎?我家的糖人可甜可香了。”


    站在街角幾名男人,看著自己賺錢工具,還沒有離開那個男人,便緩緩往麵攤方向走,一隻手伸進了自己口袋裏麵,另一隻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一步一步往坐在麵攤男人靠近。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騎著自行車的偽軍,來到了這幾名男人麵前,這幾名壯漢一看麵前掛著手槍偽軍,立馬轉身就逃跑,幾名偽軍怒喝道:“別跑,混蛋,別跑,再跑我們就開槍了。”騎著自行車便追了上去,街上人們看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麻木接著做自己事情。


    麵攤老板看見追著出去偽軍,小心拿著兩碗麵來到了男人麵前說:“現在這個世道是真的不太平了,太亂了,太亂了,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但出門在外,有些時候這善心還是得收一下,你今天拉了這些孩子一把,明天呢?後天呢?唉!”


    男人並沒有接話,隻是拿起兩碗麵分了分,讓孩童們自己吃了起來,看著狼吞虎咽的孩童們,他下意識掃了孩童全身,這才發現對方穿著單薄衣服,雙腳連雙草鞋都沒有,光著腳板在冰冷的地麵上奔跑。


    可還沒等男人開口說什麽,孩童吃完麵便急衝衝跑掉了,男人隻能看著飛奔離開的孩童,看著給吃的幹幹淨淨碗,就連麵湯都喝的幹幹淨淨,男人沉默了一會,便拿付了錢就準備要離開,就在這時賣糖人商販從他身邊路過,他感手給觸摸了一下,便連忙走了。


    男人快步走進了一個小巷子,還沒等他查看手裏的東西時,便看見有兩名壯漢手裏拿著短刀站在他的麵前,正當他想後退的時候,後麵又有兩名壯漢堵住了,男人透過兩名壯漢身影,看見了站在他們背後孩童,他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還沒有等對方開口時,他快速從自己腰中抽出了一支手槍瞄準了前麵的兩名壯漢,對方一看他有槍,嚇著後麵兩名壯漢轉身就跑掉了,男人平靜看著麵前的兩名壯漢,對方直接就跪了下來,不斷求饒,男人並沒有在意對方口中說什麽,隻是心中有一些失落看著不遠處孩童們。


    男人把槍一收起來,快速跑出了小巷子消失在人海中,跪在地上壯漢,一看對方跑了,十分生氣走了迴去,提起其中一名孩童狠狠摔了出去,其他孩子看見了,便害怕縮成了一團,男人看著摔在地上抽搐的孩童,接著上去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


    可憐的孩子哪裏吃的下這麽一腳,孩童被壯漢巨大力量踢飛了幾米,身體撞在了牆壁後麵,孩童一口新鮮吐了出來,壯漢看見後破口大罵了幾句,叫來自己同伴提著其他孩子離開了,至於倒在風雪中孩童。


    此時他雙目呆滯看著天空,看著片片雪花就這麽一點一點遮蓋在他的身上,他突然感覺自己好累好想睡覺,他目光看向小巷子外的人群,聽見了身邊院門打開聲音,走出來了兩名家丁,家丁後麵傳來一個尖酸聲音,家丁提著這名孩童走出小巷子便把他扔在了街上,街上行人根本無人理會,倒在雪地上孩童瘦弱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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