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曲子淵追的煩了,方景秋再也忍不住了,說道:“你今天是怎麽了?”


    曲子淵拉起一副委屈臉說:“我很久沒有和小姐好好聊過天了,就想和小姐多聊聊。”


    方景秋一向很難拒絕別人撒嬌,見他這樣子,也隻能是耐心聽他說說。


    結果從曲子淵嘴裏出來的全是在她眼裏微不足道的小事,方景秋當時就皺眉把缺心眼推倒在雪地裏。


    這個動作做完,就連方景秋自己的驚了,她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推曲子淵。


    曲子淵倒在雪地裏倒是清醒了,倒下前他短暫的看到方景秋的眸子有一瞬間變紅,他警惕的發散神識查探周圍,隻捕捉到一絲微弱的妖氣。


    見方景秋還呆站在原地,曲子淵連忙起來抓住方景秋的肩膀,搖晃道:“小姐!小姐!”


    方景秋似有所感,迷茫的看向曲子淵,心裏叫囂著要殺死曲子淵的念頭。


    飛仙劍現於手中,向曲子淵刺去,少年連忙閃躲,卻還是被刺穿了肩膀,在雪地中綻出朵朵紅花。


    方易秦不放心自家妹妹和男人單獨待在一起,悄悄跟過來,就見到方景秋突然提劍刺穿了曲子淵的肩膀。


    怕她再做出什麽會讓她自己後悔的事,連忙衝上去替曲子淵擋住了方景秋的劍招,又招了捆仙索暫時將方景秋束縛起來。


    方景秋抬起頭來盯著他們,雙目通紅,一副明顯是被誰控製了的模樣,方易秦皺了皺眉,就聽到曲子淵壓低聲音說:“這附近有妖出沒。”


    他連忙看向四周,卻沒有看到一絲蹤影,想來這妖躲藏的還算不錯。


    轉念又想,他們三人都在此處,為何妖物就單單挑方景秋下手,他妹也沒有弱到會被一隻妖操控心智的地步。


    突然方景秋腰間掛著的避寒墜被雪地映出的光照的閃了方易秦眼睛,他看過去,突然想起方景秋離開綠梅小築時從王北望手裏抓著一個東西就往外走。


    再看曲子淵的腰間和自己腰間,都沒有掛著避寒墜。


    他走上前去,將避寒墜從她腰間解下,又喚了方景秋幾聲,就見她的眸子逐漸恢複原來的模樣。


    曲子淵捂著肩膀走過來問:“難不成小姐是被這個墜子控製的嗎?”


    方易秦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墜子,嗤笑道:“這東西還沒那麽大的能耐,最多就是個媒介,一個能讓妖物輕而易舉控製修士的媒介。”


    墜子在方易秦聚集了靈力的掌中化為了飛灰。


    方景秋神誌逐漸迴歸,看見綁著自己的捆仙索,疑惑的問麵前的兩人:“你們倆誰能和我說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方易秦給她鬆了綁,說道:“你剛剛被妖物控製了心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還能被一隻小妖控製了?”方景秋一臉不相信地說。


    曲子淵指著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說:“方哥說的是真的,剛剛小姐你還刺了我一劍。”


    方景秋朝他看過去,又見落在不遠處沾著血的飛仙劍,臉上的震驚無法掩藏。


    她顫抖著聲音問:“我真的傷了你?可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方易秦蹲下與她平視說:“秋秋,這不是你的錯,你是被控製了,不要過度譴責自己。”


    “不,不是的,就算我被控製了,但還是沒辦法改變的確是我親手傷了阿淵這件事,它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方景秋搖搖頭,覺得方易秦說的不在理。


    見自己妹妹突然間的明事理,方易秦心裏欣慰和心疼交織糾纏,他矛盾的為方景秋懂事而欣慰,又不希望她變得懂事,開始考慮一些惹人煩的事情。


    他站起來朝方景秋伸出手說:“走吧,女孩子家別一直坐在雪地裏,對身體不好,跟哥哥迴去。”


    方景秋搭上自家哥哥的手,被一股堅實的力量從雪地裏拉起來,她拍拍衣裙上沾的雪水,又把飛仙劍撿起來,往儲物袋裏塞,準備迴去之後再清理劍身。


    方易秦看著他妹暴遣天物一般的做法,心中止不住的滴血,不止一遍在心裏勸說自己“妹妹是符修,不是劍修,不用像他一樣”。


    為了不再糾結這件事,他轉頭對曲子淵說:“走吧,迴去讓葉落給你看看,秋秋刺你的這一劍可不輕。”


    曲子淵點點頭,轉頭看了方景秋一眼,他總覺得小姐似乎在把他推遠。


    眼睫下掩蓋著暗湧的惡意念頭,他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些在他看來荒誕無稽的想法。


    可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是魔族,沒必要遵守人族這些狗屁規矩,隻要是他喜歡的必須要不擇手段的得到。


    方易秦帶著方景秋往前走了兩步,發現曲子淵沒有跟上來,轉身喊道:“曲子淵,走了。”


    “好,馬上來!”曲子淵強壓下心頭的妄念,大聲迴道。


    葉落站在綠梅小築門口焦急的等著方易秦他們,時不時看一看院內被綁著的王北望,心下歎息。


    見到一片白雪中移動的人影,葉落心下大喜,忙向他們招手。


    “怎麽了,急成這樣?”方易秦問道。


    “方哥你是不知道,你們出去沒多久後,王北望這家夥就跟發瘋了一樣,逮著人就說要把人扔進爐子裏當他的煉器材料。”葉落按著太陽穴頭疼的說。


    方易秦皺著眉走進院子裏,見到文泉搬了條長凳坐在王北望旁邊看著他,此時王北望還紅著眼睛朝她呲牙咧嘴。


    他走過去扯下王北望腰間的避寒墜,捏碎,解開捆仙索,拍了拍王北望的臉說:“姓王的,你再不醒過來我就再給你的處罰加上一條。”


    王北望猛地驚醒,淚眼婆娑的抱著方易秦的腿就嚷嚷:“別啊,方哥,我哪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嚷嚷完才發現不對勁,朝其他人看去,見他們都是一副憋笑的模樣,他猛地跳起來,把方易秦撞倒在地,指著方易秦說:“好啊,方哥你騙我!”


    “方哥也是好心,不這樣喊你,你恐怕還要把我們當成煉器材料。”文泉站起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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