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真的要聽那個臭小子的話,給小師妹普及什麽男女大防嗎?”安文生問。


    這下薑慕慕十分不解的看著他,仿佛他是一個傻子一般反問道:“難道說哪天球球被一個心思不正的修士哄到手,又帶著他來同我們說那是她道侶,你能受的了?”


    安文生罕見的沉默了,他設想了一下,總覺得腰間的劍蠢蠢欲動,仿佛下一秒就能出鞘來削了那個所謂的道侶。


    “你冷靜點,就隻是個猜想,球球現在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哪來的道侶。”薑慕慕扶額歎息。


    “你怎麽知道小師妹沒喜歡的人?”


    薑慕慕領著他往迴走,說道:“還記得前幾個月丹丹長老帶來的那個照顧球球的女弟子嗎?”


    安文生努力想了一下,記憶裏好像是有那麽一號人,問道:“是有,但是這和小師妹有沒有喜歡的人有什麽關係?”


    “之前遇到她,那個弟子倒也是不怕生 ,拉著我就開始哭訴為什麽球球誰也不喜歡,後來細問之下才知道球球同她說自己誰也不喜歡。”薑慕慕說道。


    聞言,安文生細細想了下,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消息。


    此刻正在臥榻上安睡的方景秋,絲毫不知道她未來的日子究竟會迎來什麽。


    自從七厥真正叛逃後,眾位長老都不得不想起了和七厥關係匪淺的一個人——浮雲。


    “誒,照我說啊,關於浮雲的事情,咱還是問小師弟算了。”戒罰長老說道。


    丹丹長老手上捧著醫書,聞言當即怒上心頭,開口罵道:“問問問!本來小師弟就受了內傷,再問點浮雲的事,氣上心頭,合著治病救人的不是你!”


    歲霖耳朵微紅,扯扯丹丹長老,握拳在嘴邊咳了兩聲說:“丹丹師姐,我沒那麽弱。”


    聞言,丹丹長老直接氣的用她染了丹蔻的手指戳著歲霖的額頭罵道:“虧你還是什麽天道傳令使,你身子骨弱不弱,我這個給你練丹藥的還不知道?現在好了,你們師徒四個全都傷的傷,殘的殘,沒一個好的!”


    正罡長老聽到師徒四個時,很很不解的問了句:“四個?那日受傷的不是隻有三人嗎?”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丹丹長老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連忙說話找補,卻被歲霖製止了。


    他歎了口氣說:“瞞著師兄師姐是我的錯,名下三弟子於幾月前靈魂受損,我拜托丹丹師姐為小徒煉製丹藥,隻是如今毫無進展。”


    眾人見歲霖不肯透露方景秋是因為什麽才靈魂受損,即便心中好奇,也沒有再問。


    元東流問道:“這世間居然還有丹丹沒有頭緒的丹藥,不知那小丫頭傷的怎麽樣?”


    提起方景秋的傷,丹丹長老更頭疼了,說道:“那丫頭的傷,傷的也不算特別重。”


    “那師姐還沒有頭緒?”沉墨抿了口茶問道。


    這句話給美人急的都快不顧形象的抓耳撓腮了,糾結半天才說出口:“也不是沒有頭緒,就是這之中有幾味藥材實在是難得,才會至今都沒法出丹,在這期間我也讓峰內弟子用別的藥材煉丹,想著能不能替代,結果就是非那幾味藥材不可。”


    元東流皺眉道:“哪幾味藥材?你且與我們說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還沒等丹丹長老說出口,歲霖就替她說了:“朝露根,萬銀子還有最重要的一味窮奇血。”


    幾人聽完,臉色都不是很好,這前兩味雖說難得,倒也在修仙界現世過,可最後一味窮奇血,隻存在於傳說中,難不成真的要去找那虛無縹緲的兇獸?


    “朝露根我倒是聽聞鎮妖司內有一株,隻是……”沉墨說著便看向丹丹長老。


    丹丹長老有些尷尬的笑說:“我和鎮妖司那關係你們也知道,若是我上門討要,絕對會被轟出來的。”


    歲霖歎了口氣,說道:“此事本應該是我這個做師尊該操心的事情,卻讓師姐疲累了這麽久,是我這個師弟的不是,這事師兄師姐就別管了,我改日親自上鎮妖司求藥。”


    戒罰長老走到歲霖身邊說:“你看看你這副身子,就別逞強了,你也不想看到你的三個弟子在你床前落淚吧?既然是方景秋的事改日我讓易秦帶著她一起去鎮妖司。”


    “鎮妖司近年來行事愈發狂妄,若是不是本人去求藥,或許會求不到,所幸他們還不敢得罪於我,這樣,我讓王北望那小子與他們同行。”沉墨目光平靜的說。


    掌門聽著他們在那舉薦自己的弟子,想起他的五弟子曲子淵似乎對方景秋有意,倒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結果就是各位長老紛紛推了人選出來,突然發現似乎方氏兄妹不論在哪個峰上都有人脈……


    “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兄妹什麽好,這交友能力比我年輕時候還強……”丹丹長老苦著一張臉說道。


    原本她還沒有那麽難受,結果發現她峰裏最看好的兩個弟子,一個和哥哥玩的好,一個和妹妹玩的好。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定在宗門切磋之後吧。”掌門一錘定音。


    還不知道被各自師尊安排了事情的幾人,此時還在日華峰裏把酒言歡。


    “哎呀,沒想到方哥上了一趟天青峰就突破了,誒,方小妹,改日你也讓我上天青峰看看唄,指不定我也能突破。”王北望賤兮兮湊到方景秋麵前說。


    方易秦一把推開他的臉,麵色不善的說:“我記得你還沒喝酒吧?怎麽就開始說胡話了。”


    王北望撇撇嘴,哼了一聲。


    方易秦見此也不管他,對葉落和方景秋說:“去小廚房裏端菜出來,我去拿酒過來。”


    方景秋兩人說了好,王北望一聽到酒就激動的跳起來說道:“方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拿酒!”


    方易秦看他這個反應,忍俊不禁,他就知道提到酒,這家夥指定得跳起來。


    等王北望到了放酒的地方,拍開泥封,聞了聞,發現是度數不高的果酒後,神情落寞了很多。


    “我就說平時一向不沾酒的你怎麽會碰酒合著是果酒啊。”


    方易秦捶了他一下說道:“我妹還在桌上呢,她第一次喝,我總不可能給她上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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