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一聽,不禁汗顏,這麽久沒見七厥,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招人喜歡。


    “七厥師兄,你不會真的對那小丫頭做了什麽吧?”


    “我能做什麽!不就是扔了個浮雲刻的陣盤在她那裏,她不還是出來了嗎?”七厥不在意的說。


    誰知掌門和歲霖聽到浮雲的名字,臉色都黑了下來,掌門不似之前老好人的模樣,聲音低沉的可怕:“你說你用了浮雲的陣盤?”


    七厥看兩人臉色不對,梗著脖子說道:“怎麽了,難道我還不能用了?”


    “你還就是不能用浮雲的陣法!”歲霖氣的眼睛都紅了:“你知不知道,他的陣法害了多少人?”


    “浮雲哥不可能害人,歲霖,你是他師兄,你怎麽可以造謠!”七厥反駁。


    歲霖想著他在秘境裏呆了百餘年,不了解外界的事,強行壓下火氣說:“我不和你吵,你知道你放出的陣法叫什麽名字嗎?”


    七厥撇撇嘴說:“我肯定知道啊,不就是困陣嘛?”


    知道了陣法的名字,歲霖也懶得再和七厥閑扯,徑直出了大殿。


    “元東流,你和我說實話,歲霖到底和浮雲哥發生了什麽?”七厥皺著眉問道。


    掌門按著額頭說:“你不用管了,這幾天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屋子,就先在宗門裏呆幾天吧。”


    七厥還想反抗,卻被製止下來。


    好吧,他忘了自己還被捆仙索綁著。


    這邊歲霖迴到天青峰就進了一間很久沒打掃的屋子,掃開書架上的灰,一本本的尋找著,終於在一本書裏找到了浮雲曾經寫下的一些東西。


    隻是浮雲寫下的關於困陣的東西,寥寥無幾,從所有的東西上來看,困陣並不能讓方景秋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


    他惆悵的迴到方景秋屋子那邊,已經是夜半三更,兩個徒弟靠在一起小憩,悄悄的進屋,沒有吵醒他們。


    進去之後才發現方景秋的臉色居然紅潤了點。


    疑惑充滿了歲霖的腦袋,不理解他離開的時間不超過八個時辰,三丫頭居然好了些。


    難不成真像外麵有些人說的一樣,他們天青峰真的有什麽神秘的力量?


    他搭上方景秋的脈搏,感受到她身體裏的靈力不似之前那麽紊亂,心下也稍稍鎮定了些。


    這兩日,真的是把他嚇壞了。


    放鬆下來,一下子癱倒在椅子裏,重重的唿出一口氣,手扶上額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


    曾經的他以為監督方景秋練功已經夠心累了,現在才知道徒弟出事才是最心累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三個崽子別再出什麽問題了,他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隻是歲霖不知道的是,等第二天他又來看方景秋的時候,這丫頭的臉又白了。


    半夜收到歲霖傳訊說方景秋的狀態有好轉的方易秦,太陽一出,急急忙忙的就往天青峰跑,結果看到的是方景秋已經蒼白的臉色。


    “長老,你不是說秋秋好轉了些嗎?”方景秋問道。


    歲霖不禁汗顏,有些尷尬的說:“晚上我來的時候,三丫頭的確臉色好了些,靈力也平穩了,怎麽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不清楚為什麽對上方易秦會突然慫了,明明他才是長老。


    方易秦探上方景秋的手腕,發現靈力確實是平穩許多,相信了歲霖的話。


    抬手碰了碰方景秋的臉,有些涼,下意識的又給她掖了掖被子,自言自語:“你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


    注意到方景秋的手上還帶著那個銀鐲,想到方景秋如今的情況和這個鐲子都有關係,氣得他直接把鐲子從方景秋手腕上褪下來。


    “等……”歲霖剛想提醒他褪不下來那鐲子,就見到方易秦輕鬆把鐲子取下,扔到床邊的小桌子上。


    方易秦問:“長老要說什麽?”


    歲霖無語,有些不想麵對的說:“沒事,就想讓你輕點,別把三丫頭弄疼了。”


    “她是我妹,我可舍不得。”


    薑慕慕端著藥走進屋裏,不滿的說:“師尊,今日的藥你還沒喝呢!”


    聞言,歲霖麵不改色的把藥一口氣喝下,一轉頭就見到方易秦探究的神色。


    在看別人的時候,突然被抓包的感覺可不好,方易秦連忙避開眼,想著歲霖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到了要喝藥的地步。


    方易秦頂著壓力在天青峰呆到了中午,被戒罰長老一道接一道的傳訊給喊迴日華峰,薑慕慕看著方易秦的背影,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很像當初無能為力的樣子。


    安文生轉身就見到薑慕慕望著方易秦遲遲不能迴神,心中吃昧,走到她身後,貼到耳邊說:“二師妹是看上那小子了嗎?”


    薑慕慕被安文生突如其來的靠近搞得麵色通紅,捂著耳朵嗔怒道:“安文生!你做甚靠我這麽近!”


    “那你幹嘛要一直看著姓方那小子?”安文生委屈的說。


    “我感覺他有些地方很像我,我很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薑慕慕說。


    安文生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逼問道:“你理解他?那怎麽不和他結成道侶啊?”


    她皺著眉說:“你怎麽想的,為什麽我理解方師弟就一定要和他結為道侶,你也不想想我和他的年紀相差了幾十歲,怎麽想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聞言,安文生有些羞愧,薑慕慕說的沒錯,他們的年紀相差太大,結為道侶的可能性的確很小。


    他拉住薑慕慕的胳膊,學著方景秋平時的樣子搖著她的手,撒嬌道:“師妹啊,是師兄錯了……”


    薑慕慕嫌棄的把手抽出來,說道:“安文生,你正常點,別學球球撒嬌,你這樣讓我害怕。”


    安文生不理解,為什麽方景秋拉著胳膊撒嬌,薑慕慕什麽都會依她,而他拉胳膊撒嬌,隻能得到薑慕慕的嫌棄。


    此時的安文生完全沒想到是因為他和方景秋的風格完全不是一種。


    方景秋是那種嬌俏的可愛,安文生隻是做作的猥瑣。


    哪怕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嫌棄他的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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