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後的方景秋心情不錯,拍了拍他的肩膀:“萬一阿淵你下一輪的運氣依舊好的逆天,又抽到輪空呢。”


    雖然方景秋這樣說看,但她心裏卻覺得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不大,怎麽可能有人能連續抽到兩輪輪空呢?


    兩人正聊得火熱,方易秦突然出現在他們倆後麵,把兩人嚇得夠嗆。


    方景秋埋怨道:“哥!你走路怎麽還沒聲啊!\\\"


    說完還拍了拍胸脯,安慰著自己嚇到的小心靈。


    方易秦幽怨的看著她,說:“身為修士,你怎麽會感受不到有人靠近。”除非是你們聊得太投入,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她不理解她哥為什麽突然變得像個怨婦一樣的看著自己,她把這個原因歸結為是她哥沒對象,想著方易秦也十八歲了,也該談個對象,給她找個嫂子了。


    也許有了嫂子後,她哥這種幽怨的情緒應該會消失吧?


    現在的情況就是,哥哥覺得妹妹在早戀,妹妹覺得哥哥不可理喻,兄妹倆就這麽僵持著,剩一個曲子淵在那不知所措。


    王北望來找方易秦的時候,就見到三個人站在那也不說話,就像……有病一樣。


    “方哥,一會可就到你上場了,你們戒律堂的弟子正找你呢。”王北望說。


    方景秋驚訝,她自己也才下場沒一會,怎麽就到最後一輪了?


    不僅是方景秋驚訝,方易秦和曲子淵也覺得不可思議。


    見三人懵逼的樣子,王北望問道:“難道你們三個都沒有感覺到裁判念名字的速度很快嗎?”


    三人一起搖頭,王北望突然覺得他們三個現在比自己還不靠譜。


    但也來不及再說什麽隻是拖著方易秦往台下走,再不下去,怕是戒罰長老一會就該親自來找人了。


    很快輪到方易秦上場,看台上的女弟子又不出意外的發出一陣陣尖叫,好在方易秦這些年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覺得難以忍受,雖然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方景秋的錯覺,前麵幾場像是小打小鬧,到她哥的這場,才像是真正的比試。


    你來我往間,不知道過了多少劍招,給方景秋看的腦袋暈乎乎的。


    倒是周圍的人看得很認真,讓她莫名有種一個學渣掉進學霸窩裏的感覺。


    為了防止第二天傳出天青的三弟子居然看不懂親哥的比試的傳聞,方景秋隻好在那裝作自己也沉迷其中的樣子。


    實則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個犄角旮旯裏了。


    方易秦和對手整整打了一個時辰,在最後關頭把對手逼出了擂台。


    見比試結束,眾人不禁歡唿,其他人因為什麽歡唿方景秋不清楚,但她是因為比試結束可以迴天青峰睡覺而高興。


    正當方景秋準備跑路的時候,卻收到歲霖給她的傳訊,讓她到天蘊宗大殿一趟。


    迴頭一看,發現曲子淵也收到傳訊,頓時心裏就平衡了些。


    還好不隻有她一個人被叫走。


    進大殿一看發現今日比試的弟子全都在,還有外門比試的弟子也過來了。


    方景秋見到文泉也在其中,偷偷對她眨了眨眼睛,文泉不敢在大殿裏放肆,隻能微微扯動唇角,勾出一絲笑,隻是不知道方景秋能不能看到。


    見人都到齊了,掌門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第一輪大家都比完了,今晚大家就把明日比賽的順序抽了吧。”


    抽完簽後,方景秋看著自己第五個的順序,覺得還不錯,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她悄悄問曲子淵的順序,知道他又一次抽到空簽時,心態崩了。


    曲子淵還不忘感謝她早上說的能抽到空簽的話,方景秋就更難接受了。


    平時也沒見她的話這麽靈驗過啊!她也想抽到空簽不用比試,這是好運就是不眷顧自己。


    偷偷看了一眼她哥的表情,也沒有多好,尋思著他的順序應該也不是他理想的。


    等到所有人的順序都抽完登記好,掌門又象征性說了幾句鼓勵他們的話,就讓他們迴自己的峰裏休息。


    臨走時,文泉拉住方景秋,往她手裏塞了隻簪子,說道:“前幾日我從山下做任務迴來,見到這隻簪子不錯,就給你帶迴來了。”


    方景秋還想再和文泉說兩句,卻因為其他外門弟子都在等著文泉,不好再拉著她多聊,隻是草草祝她明日比試順利。


    目送著文泉他們走遠,看了一下四周,隻剩曲子淵還在她身後。


    “方哥原本想等你的,但是被戒罰長老叫走了,我不放心你走夜路,就在這裏等你。”


    還沒等方景秋問出口,曲子淵就自己解釋為什麽還在這裏的原因。


    聞言,方景秋點點頭,說道;“說起來,自從入宗後我倆好像很久沒有晚上一起呆過了。”


    曲子淵笑笑,看向她手裏的簪子,問道:“這個是文泉送的?”


    方景秋點頭,看著手裏的簪子,簪子上鑲嵌的寶石在月光下透出柔和的光,讓人忍不住把玩。


    看方景秋的目光一直被簪子吸引,曲子淵不知怎的,提出要幫她把簪子戴到頭上。


    十六歲的少年剛開始長身高,沒比身邊人高出多少,他讓她低著點頭,替她把簪子插好,又理了理鬢發,才讓她起來。


    溫熱的手掌在頭頂撥弄,少年人特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方景秋莫名有些臉熱,隻覺得今日天蘊宗的風有些躁動。


    兩人一路走著,曲子淵遠遠的看見那座紫色的山,雖說早就聽說天青峰的奇特,但親眼見到還是有被震撼到。


    看著方景秋往天青峰走去,曲子淵隻覺得這一座吊橋,仿佛把他和小姐分成了兩個世界。


    她的世界未知且神秘,隻襯得他的世界平庸又枯燥。


    心裏不禁泛起一陣沒由來的煩躁。


    壓下莫名其妙的情緒,再看了一眼方景秋,就往迴走。


    迴到屋子,把頭發解開,其實方景秋不是很能理解大晚上的曲子淵為什麽還要把簪子插她頭上,明明一會就要拿掉的。


    嘎嘎在桌上鍥而不舍的啄著簪子上的寶石,方景秋看不下去就把簪子放到抽屜裏,讓嘎嘎委屈了好一會。


    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愛我了,連一個臭鐵片都不給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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