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侯府戒備鬆懈的很,我隻是來替郡主看看哪裏需要加強戒備。”


    秦北寒臉不紅心不跳,手上將食盒放在她的麵前。


    裏麵放著的是特意給她帶的東西。


    “攝政王的身子剛剛好,如今又是翻牆頭又是穿的那麽薄,這次是再病了,那可就別怪我了。”


    秦北寒微微一笑,要知道前些日子裏南夏去看他的時候,這人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如今反倒是看起來好多了,一副從來沒有受過傷,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知道王爺特意走這一趟所為何事。”


    “同你送些東西來,順帶打探一番今日長孫皇後要你進宮,你都得了什麽消息?”


    秦北寒將眼前的食盒打開,又掏出一本書來。


    “聽水閣的糕點,孫曆梟的書。”


    他直接坐在凳子上,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全部一股腦的捅在他的眼前。


    南夏嚐了一口他帶來的糕點,還是熱的,這樣冷的天也難為他特意把這東西帶進來。


    “你對孫曆梟這人了解不多,我去書局裏搜羅了一些他曾經寫過的兵法論著,總歸是有用的。”秦北寒滿臉自信的說道。


    南夏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眼前這人的確說的不錯。


    她如今對孫曆梟所有的了解都是通過隻言片語,對她這位二舅舅的性子始終還沒有琢磨透徹。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趁著對方還沒有把自己也全部摸透。


    南夏要在他迴朝之前先將孫曆梟所有的脾氣秉性全探聽清楚個明白。


    而秦北寒身居高位,想要什麽樣的消息沒有?


    偏偏非得要跑到自己麵前探討,南夏索性看破也不戳破。


    “殿下今日前來應當不止是要將他寫的兵書給我吧,若是殿下如今真的有誠意想要吃我準備的這頓飯,那就更應該拿出一些實打實的好東西。”


    南夏笑眯眯的將桌上的書收了起來,一副還不滿足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覺得夠精明,這不就給你送來了。”


    秦北寒最樂意看到南夏在自己麵前暴露本性的模樣。


    “這是孫曆梟身邊的暗探傳迴來的消息,近五年孫曆梟所有的一切都記錄在這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南夏突然一驚,五年!


    秦北寒到底是在孫曆梟身旁安插了怎樣的暗探?


    若是五年之內記錄詳細,那豈不是從始至終秦北寒對孫家人在駐地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


    她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秦北寒他當真對權勢沒有一絲渴望嗎?


    秦北寒喝了一口茶,注意到南夏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當下露出了笑意:“放心吧,這可不是要奪老二的皇位你也不必如此不放心,我這是為我皇兄準備的。


    也可以說是為了整個江山準備的一旦孫氏有了反心那我安插在他身邊最親密的釘子便起了作用。”


    難怪,南夏表情有一些複雜。


    上一世秦北寒也是這樣,看似不聲不響,實則早就已經控製了大半的權柄。


    可偏偏這人就是不肯做皇帝,寧願頂著奸臣的名號也不做那正統的龍椅。


    “我說,你給了老二如此好的機會都沒有讓他徹底推翻孫家,這樣的庸才你為何不換一個?”


    秦暮靄微微皺眉:“這已經不是他不夠聰明了,老二心思手軟,就算日後做了皇帝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南夏聽著他在一旁吐槽,他秦北寒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自己隨性灑脫,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王爺讓我換一個人,難不成是想讓我去輔佐四皇子?


    如今五皇子倒台,究竟還能有誰是有用的?這個是去菜市場裏挑菜,還能挑挑揀揀可是如今你看我又該選誰做這個皇帝?”


    南夏足夠張揚和囂張的氣勢讓秦北寒失笑,沒有半分是要嘲笑南夏說的話的意思。


    他彎起眼眸,笑容和煦:“那就誰都不幫。”


    他笑的時候用力過猛,突然表情一怔,胸口處隱隱疼痛可嚇了南夏一大跳。


    她突然皺起眉頭:“你快別動,我讓人送來藥箱。”


    秦北寒緩緩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衣衫上竟然隱隱滲出血絲。


    定然是今日逞強所以才裂開了傷口,不過他不在意地道:“無礙,待一會我迴府換藥。”


    南夏卻不由分說,直接將人一把壓下,招來黑甲衛和蘭心去拿藥。


    她當初可是親眼眼看著秦北寒是如何命懸一線的,如今這個人非要逞強,她不能不管。


    秦北寒不讓南夏替他處理傷口,也不讓丫鬟近身,如今的情況也不好找藥師來。


    南夏不得不先出去,讓黑甲衛幫他換藥。


    血水被一盆盆送出來,南夏在被吹起的簾子後麵窺探到了秦北寒胸口處的傷。


    黑甲衛將他身上包裹著的染血繃帶一點點地撕下,血肉翻出結痂的傷口裂開。


    秦北寒若是可以老實一些,或許也沒有那麽嚴重,乖乖待在自己府中養傷不就好了。


    南夏沒忍住在他換好藥以後走進去,眼中滿是無奈:“攝政王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就如此東奔西走隻會讓人更加提心吊膽。”


    秦北寒的臉似乎更白了一些,削薄的唇微微抿起,唇角微揚:“你也會為我擔憂嗎?”


    南夏望著那目光有些別扭的扭過頭去,定了定神才轉頭繼續說道:“王爺因為我才受了傷,如今我自然是擔憂。”


    蘭心已經很自覺的帶著人出去了。


    秦北寒露出一些傷感的神情,不知道為何胸口有些酸澀仰起頭說道:“南夏,你知不知道近日裏我皇兄給我安排了好些名門千金的畫像送進府中。”


    南夏仿佛被他的眼神灼燒到了一樣,偏過頭去:“攝政王如今到了這個年紀,的確是要娶一位賢德的妻子進門了,而且你我之間也始終男女有別。


    定下了親,攝政王殿下就莫要做這種翻人牆頭的事情了,不然我的人就會不小心將攝政王當成了登徒子打出去了。”


    “與其如此擔心我被當成登徒子打出去,倒不如你我二人商議一番,左右你現在是不想嫁人,


    我也是不想娶妻倒不如我奏明陛下讓他給你我二人賜婚,到時候你若有心儀的男子再和離如何。”秦北寒的聲音低啞,帶著一點點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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