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流民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還襲擊了縣令。這件事剛開始朝中無人在意。


    等到後麵有人在意時,局麵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後麵還不得不派了羽林衛的統軍去維護秩序。


    南夏經曆過流民暴動是知道的,但她故意沒說,就是給南水瑤她們埋的坑。


    “小姐,你難道留了後手準備?”竹織試圖從南夏嘴裏撬出蛛絲馬跡。


    然而南夏就是不說。


    她還想再問的時候,被白芝猛地扯了扯袖子,“小姐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做奴婢的,守好本分就行了,別多嘴。”


    “好吧。”竹織撇嘴,放棄了追問。


    秦子晗的動作很快,今日才定好的注意,他轉頭就呈上了奏折。


    一番思量後,皇上批準了他的奏折,並對五皇子秦子晗跟出謀劃策的南水瑤大力讚賞。


    甚至還許諾,“若是賑災之策有用,朕可允諾答應這南侯府表小姐的一個要求。”


    這消息傳下來,南侯府上下高興壞了。


    孫氏對南水瑤更是滿意得沒話說,四處招搖。


    聽著院子外熱鬧的動靜,竹織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把窗合上,低聲抱怨,“明明這辦法是小姐想出來的,憑什麽賞賜是表小姐領?”


    “這樣的話,不許再說了。”南夏抬眸,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竹織頓時閉上了嘴,可還是想不通南夏為何放任她們囂張。


    南夏也不解釋,隻是重新拉起窗戶,遠遠望著外麵那道石榴紅的身影。


    過了良久,她倏地勾了勾唇,“讓他們多高興一陣子又何妨。反正,很快就笑不出了。”


    隻是南夏沒想著招惹南水瑤,她們卻不願放過她。


    -


    臨近夜晚,南夏正要準備用晚飯時,忽然見白芝領著個丫鬟邊哭邊走進來。


    丫鬟手上有數道鞭痕,鮮血淋漓,看著嚇人極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南夏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直皺眉。


    白芝歎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我方才出去碰到了咱們院中的丫鬟翠玲。看她哭得可憐,就想過去問她怎麽了。”


    “沒成想還沒問,就看到她身上的這些傷。”


    南夏聞言視線一轉,落在了那名不斷抽泣哽咽的丫鬟身上。


    這丫鬟她認識,是院子裏負責燒火的粗使丫頭。


    看小丫頭哭得可憐,南夏有些不忍,便放輕了語氣,“你先擦擦,跟我說說都發生了什麽。”


    翠玲接過她遞過去的帕子,擦幹眼淚,哽咽著說:“我身上的傷是被表小姐叫人打的。可是我根本就沒犯錯,是她的丫鬟畫屏仗勢欺人,硬要把做好的糕點拿走。”


    “隻是罰的時候,表小姐壓根不聽奴婢的話。也不管誰錯誰對,直接就命人將奴婢拖下去一頓打。”


    南夏看這丫鬟的神情,的確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繼續問:“畫屏要硬搶,那你可與她起爭執?”


    “起了,但我隻是不想把糕點給她。那糕點本來就是準備好給小姐你的。”翠玲小聲控訴道。


    南夏聽了一囫圇,也差不多算聽明白了。


    南水瑤的丫鬟仗勢欺人,這小丫頭也是倒黴,正好撞人槍口上了。


    南夏歎息一聲,吩咐白芝,“把我房中那盒紫玉膏拿來給她擦上。這幾天記得盡量不要碰水,我會讓人少安排你活兒的。”


    白芝點點頭,去屋子裏拿了紫玉膏給她。


    小丫鬟千恩萬謝地捧著紫玉膏走了。


    等人走遠了後,竹織立刻憤懣地提議,“小姐,她們這麽目中無人,未免太囂張了。”


    “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得找表小姐問個清楚才行!”


    “不必了,問也沒用。”南夏一口迴絕了。


    南水瑤那樣的人,除非親眼抓到她先行,否則她是不會認的。


    何況現在南水瑤勢大,這個時候碰上去,無異於以卵擊石。


    “你們放心,她們囂張不了幾日了,且等著看吧。”南夏信誓旦旦地說。


    竹織跟白芝對視一眼,雖不明白為何,但還是相信了南夏的話。


    南水瑤這幾日,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就連宮中的娘娘都一度想邀她進宮赴宴,一時之間,她在京中風頭無倆。


    可還沒一星期,事情就來了個峰迴路轉。


    宮裏來了道聖旨宣南侯入宮覲見。南泯山滿心歡喜地去,沉著臉迴來。


    一迴來便叫了南水瑤出來,指著她鼻子大罵:“你出的主意釀成了大禍,你知道嗎?”


    “今日陛下宣我入宮,將我一頓臭罵。都是因為你那計策,讓流民大舉進城,現在趕也趕不走,給不知多少人帶來了麻煩。”


    南水瑤麵上一慌,飛快推卸責任道:“父親您忘了嗎?其實這計策並非是我,而是……”


    “表姐姐說笑了。這計策不是您想的,還能是誰?”


    南夏笑著打斷她的話,“表姐姐你可才進的宮,可得小心著點說話。不然要發現欺君,是要被殺頭的呀。”


    南水瑤臉色一白。


    就連南泯山聽了這話,都不由得微微變了臉。


    正如南夏所說,絕不能說是南夏出的主意。不然他們南侯府,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到時候別說是觸怒龍顏,隻怕整府上下都要被殺頭。


    見南泯山沉著臉一言不發,南水瑤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別的暫且不論,那些都沒有當今之事來得重要。”


    她暗暗提醒南泯山,“父親,眼下最關鍵的是想想,該如何補救吧?”


    南泯山眼睛一亮,望向南夏,“那日你也在場,你可否說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南夏抿唇一笑,裝出幅恭順柔婉的樣子來,“父親您這可就太抬舉我了。我哪有表姐姐讀的書多呀。”


    “表姐姐都不知道的,我一個鄉野丫頭能知道什麽?”


    南泯山被南夏的話嗆得無話可說。


    她的話就像一根根軟刺。


    那日的他有多想當然,認為南水瑤就是比南夏好,現在的他就有多如鯁在喉。


    “南夏,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這難道是一個人的事嗎?”南泯山沉下臉說“若是解決不了,整個侯府上下都要被陛下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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