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花看到侄子推著自行車,神情迷茫,還有幾分恍惚,趕緊走過去。


    她用力拍了一下何雨柱的後背,“雨柱,你傻愣著幹什麽啊?”


    何雨柱一個激靈,緩過神來,撓了撓頭,“大姑,沒什麽,我就是看到比我大幾歲的東旭哥沒了,一時間對生命有了更多的認識。原來死亡離我們這邊近。”


    聽到侄子的話,何大花放心了,隻要不是犯迷糊就行,“是啊,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意外會在什麽時候來。”


    “不過我們也不要杞人憂天,我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現在,過好現在的每一天!”


    何雨柱點了點頭,“大姑,我知道了!我把東西放好自行車停好,去看看能幫上什麽忙!”


    何大花點頭,“去吧,這種事情就需要大家一起幫忙!”


    在四合院眾人的幫助之下,賈東旭被安葬在城外的公墓裏。


    秦淮茹作為妻子,裏裏外外忙活,賈張氏什麽事也不管,就會號啕大哭。


    賈棒梗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刻,小當更是沒啥印象。


    平時賈東旭不經常迴來也就罷了,過年過節的時候迴來也空著手,從來不給孩子買東西。


    小孩子的感情也非常純粹,他們感受不到賈東旭對她們的疼愛,所以他們對賈東旭也沒有什麽感情。


    隻是看到奶奶和媽媽經常流眼淚,他們也不敢調皮,老老實實的。


    忙活了兩天,喪事結束。


    賈張氏因為傷心難過,直接病倒了。


    反正她什麽事情也不幹,也有人能做事。


    秦淮茹懷孕,麵色蒼白,去醫院開了幾副藥,才有了好轉。


    賈家的事情,四合院的人幫忙幹著,也算是幫著挺過去了。


    等到身體康複之後,孩子繼續上學,秦淮茹也去工作了。


    賈張氏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悶不吭聲,搬著凳子在門口曬太陽。


    四合院的所有人,包括秦淮茹都覺得賈張氏因為兒子的去世之後認命了,不敢張牙舞爪,也不敢撒潑鬧事。


    隻有何大花和李成業,並不是這麽認為的。


    李承業私下找到母親商量,“媽,我總覺得賈張氏是要放大招!”


    何大花點了點頭,“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以我對賈張氏的了解,我覺得她不是一個認命的人。”


    李承業點了點頭,“我看到她洗衣服,尤其是洗到秦淮茹的衣服之時,眼露怨毒,手上用力使勁搓,仿佛把那件衣服當成了秦淮茹。”


    何大花歎息一聲,“賈張氏也不是傻子,她能夠感覺出來兒子和兒媳婦之間沒有感情,秦淮茹懷孕了,她當然懷疑。”


    李成業心裏咯噔一下,“媽,咱們這個院子,不會出人命吧。”


    何大花沉思片刻,“這也說不定,誰知道呢?”


    不光李承業覺得心裏毛毛的,何大花的職業敏感,也讓她覺得不對勁。


    事實上,也是如此。


    很快過年了,賈張氏恢複了幾分活絡,比以前好很多,至少不隨意嚎啕大哭,更不會隨意罵人了。


    賈張氏手裏有幾百塊錢養老,再加上發的供應糧,夠她吃的,但想吃好不容易。


    秦母見賈東旭死了,沒精神,也不做飯,每天都做好了,讓棒梗送過來。


    賈張氏也不說感謝,端過來就吃,不端過來就不吃,下頓再燒點玉米糊糊,反正餓不死。


    出獄之後,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現在就沒了,變得又幹又瘦。


    賈張氏跟秦母說話,也能心平氣和了。


    可是秦母一直心裏毛毛的,私底下提醒秦淮茹,“淮茹,我覺得你婆婆貌似有點不對勁。她突然變得這麽安靜,我還覺得心裏害怕呢。”


    秦淮茹一愣,仔細想想,“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婆婆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改性子啊!現在賈東旭去世那麽長時間了,她也該緩來勁兒了。”


    秦母點頭,“這才是我最害怕的,我擔心你婆婆使壞。你現在已經顯懷了,真要是動手,我怕你不是你婆婆的對手。”


    秦淮茹猶豫片刻,“那怎麽辦?這裏隻有一間房子,我不住在那邊,我也沒地方住啊!”


    秦母想了想,然後說:“棒梗也不小了,讓她跟你爸住,我和你晚上照顧小當,睡一塊兒。真要有什麽事情,也能有個照應。”


    秦淮茹深以為然,肚子大了,行動不便,夜裏也的確需要人照顧。


    從這天開始,秦母就住在了秦淮茹的房間裏。


    賈張氏慢慢恢複,不僅在四合院能跟人說笑了,還去外麵跟別人說話。


    有時候在家,有時候不在家。


    秦母每天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擔心出事。


    這一日,賈張氏從外麵迴來,懷裏揣著一包東西,在夜幕的遮掩之下,無人發現。


    “親家母來了,多虧你幫忙照顧淮茹小當。哎,也是我不爭氣,一想到東旭沒了,我就渾身提不起勁兒。”


    秦母不想刺激賈張氏,“親家,日子還要往後看。現在棒梗和小當都大了,以後都能孝敬你,想開點。”


    賈張氏的目光落在了小當的臉上,有點像秦淮茹,但沒有一點像賈東旭。


    不像棒梗,一看就是東旭的種。


    賈張氏不僅懷疑秦淮茹肚子的孩子不是秦淮茹的,就連小當,她也懷疑。


    她思來想去,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她要給兒子報仇。


    當初如果秦淮茹不刺激東旭,東旭也不會去分廠。


    不去分廠,就不會死。


    都是秦淮茹這個壞女人害死了東旭,她要讓秦淮茹給她兒子償命。


    反正棒梗很快就長大了,有工作,再加上秦淮茹的撫恤金,日子能過下去。


    到時候,她照樣還是一家之主。


    想到這話,賈張氏狠下來心,反正她孫子在把秦家住,不在這邊。


    賈張氏開始準備,半夜裏開始點燃迷香,悄悄捅開窗戶紙,迷香散開。


    等到裏麵傳來悠長而又沉沉的唿吸聲,賈張氏露出一個瘋狂而又猙獰的笑。


    “兒子,我讓秦淮茹下去陪你了。不對,還有你丈母娘,讓她給你當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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