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不顧砸在身上疼痛,跪在地上,求饒,“曉娥,求你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打你。”


    “咱們好好過日子,生不生孩子不重要,千萬不要離婚了,多丟人。”


    婁曉娥看到許大茂下跪,想到曾經許大茂也打過她一次,也是因為生孩子。


    以前她心軟了,這次絕對不能心軟。


    “許大茂,都是我以前對你太好了,讓你以為我非你不行。以前我喜歡你,我跟你過日子。現在生不出來孩子,你就會怪我。”


    “我今天就放話在這裏,明天你就去檢查。你不去檢查,那我就對人說你身體不行,才生不出來孩子的,跟我沒關係,我去醫院,都檢查過了,但你沒有檢查。”


    聽到這話,許大茂麵露尷尬,“都說了我身體沒毛病,沒毛病,你別亂說。”


    “你說沒毛病就沒有了?得醫生說了算,你不去,你就是心虛。”婁曉娥這次堅持己見,一邊穿衣服,一邊怒斥,“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你不去,咱們就離婚,我才不想背下生不出來孩子的罪名。”


    許大茂急了,他隱隱有種感覺,貌似就是他不行。


    畢竟年紀輕輕的,他三兩分鍾就沒了。


    平時跟那些男人私底下也說一些葷話,有的說搖床一小時,半小時的。


    真要是這樣,他的時間也太短了吧?


    他遲遲不去醫院,也是擔心真的查出來,他有毛病,在這個家抬不起頭。


    “曉娥,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你別瞎說。好端端的,去什麽醫院?”


    婁曉娥聽到許大茂三番五次拒絕去醫院,滿眼的狐疑,“許大茂,你越不去醫院,我就越懷疑你有問題。”


    許大茂上前想抱住婁曉娥,婁曉娥撿起地上的臉盆就往許大茂臉上砸,“別想敷衍我,也別碰我!你打我,家暴我,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婁曉娥就跑了出去,用力拍李家的門。


    許大茂和婁曉娥吵架,其實顧清雅和李承業都聽到了。


    真是的,剛剛賈張氏號啕大哭,現在婁曉娥尖細的聲音,吵得大家根本就睡不著。


    現在拍門了,何大花和顧清雅,李承業隻得起來。


    許大茂見狀,額頭冒汗,“曉娥,大晚上的,咱們吵幾句嘴,你別來打擾別人。”


    “我打我,要打死我了,我又不是傻子,憑什麽不跑?等到被你打死了,我再跑,還跑不了呢!”


    顧清雅見婁曉娥聲音很高,柔聲安撫,“曉娥,你聲音小點,大半夜的,大家都休息了,孩子明天還要上學。”


    原本憤怒不已的婁曉娥點了點頭,“行,我不吵了,許大茂,你走吧。明天不去醫院檢查,咱們就離婚,我可不想繼續背不能生的大帽子。”


    許大茂又羞又惱, “曉娥,你亂說什麽呢?誰不能生?”


    婁曉娥反唇相譏,“反正不是我不能生!何大姑,你看看我的臉,被許大茂打得,他家暴我。”


    “我讓他明天去醫院檢查,他不去,非說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男人不用檢查。”


    “要是生孩子不關男人的事兒 ,那太監還能生孩子了。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憑什麽我一個人去醫院檢查?明明我沒問題,還要吃藥,還要被許大茂的父母埋怨。”


    何大花知道許大茂的德行,不是好東西,而且會記仇。


    可現在這事情,找上門了,她還真不好推作不知。


    “大茂,你記得你今年跟雨柱差不多吧?”何大花沉聲說,“你們一前一後結婚的,當時雨柱和瑩瑩結婚之前,我還帶著他們去婚檢了。”


    “這檢查,是雙方的,不是單個人的。就算你沒問題,那就當是體檢了,沒啥大不了的。”


    李承業也點頭,沉聲說:“我和清雅結婚的時候,我也去檢查了,我早年在南北棒戰場上傷了腰,腎虛。幸虧去檢查了,吃了點藥,要不然哪能幾年抱四個?”


    許大茂一愣,不敢相信,上下打量李承業,“李家表哥,你長得這麽壯,武功那麽高,怎麽可能腎虛呢?”


    李承業眯著眼睛,用自汙的方式,讓許大茂放下沒用的高傲自尊心。


    “長得高,長得壯就不能腎虛了?許大茂,你可能對腎虛有什麽誤解。”


    顧清雅大半夜的,不想聽李承業跟許大茂瞎忽悠,“曉娥,你來我家。承業,有什麽話,你跟許大茂說去。大半夜的,你們不睡,孩子還要睡覺呢!”


    婁曉娥麵露歉意,想到自己被許大茂打了臉,不能白打,衝過去,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使勁地扇許大茂,“讓你打我,我得打迴來。”


    許大茂被打得腦袋懵懵的,等反應過來,婁曉娥已經跑到了顧清雅的身後,“你……婁曉娥,你這個娘兒們……”


    李承業一把拽住還要打婁曉娥的許大茂,壓低聲音嗬斥,“許大茂,你要是再打婁曉娥,可能真的就過不下去了。”


    “再說了,你能打人家婁曉娥,人家婁曉娥就不能打你啊?就算今天晚上不打你,明天人家迴娘家,娘家那邊的人不怕把你打出屎來?”


    許大茂聽到這話,捂著被打得又疼又麻的臉,“哎,也是我手賤,再氣,也不能打人!”


    顧清雅給李承業使了個眼色,“天不早了,你勸勸許大茂。”


    何大花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許大茂,“有話好好說,打人罵人都傷感情。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全世界那麽多人,能夠成為夫妻,這得是多大的緣分啊!”


    婁曉娥低著頭不說話,鼻子發酸,心裏難受。


    雖然她理解許大茂因為沒孩子心情不好,但這也不是許大茂打她的理由。


    她的心,已經開始涼了。


    許大茂撓頭,訕訕笑笑,“何大姑,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改。”


    顧清雅拉著婁曉娥迴到屋裏,重新把孩子哄睡,兩個人躺在床上,“曉娥,早點睡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婁曉娥趴在好朋友的肩膀上,壓抑著哭聲,哽咽著,“清雅,我可能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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