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雅看到大家迴來了,連忙問:“怎麽迴事?”


    謝瑩瑩三言兩語把在派出所的經過說了一遍。


    “反正這倆老太太鬥法呢,不惹到咱們身上,咱們不要摻和。”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賈張氏是棒梗和小當的奶奶,咱們是外人。”


    “就像現在,如果剛才咱們幫了秦母,人家秦淮茹轉臉對婆婆奉若上賓,孝順有加,咱們豈不是就尷尬了?”


    何雨柱嘿嘿笑了笑,“我還以為秦淮茹要跟賈張氏打起來了!”


    謝瑩瑩瞪了何雨柱一眼,“這話在家裏麵咱們自己說說就行了,到外麵千萬別說。”


    “賈張氏的確過分,但她畢竟是賈東旭的母親,是秦懷茹的婆婆,也算是長輩。”


    “秦淮茹的母親跟賈張氏吵架,能夠上手打架,但秦淮茹不能。就算她在理,也不能打。”


    “秦淮茹如果真的打了賈張氏,這些年秦淮茹在四合院經營的好名聲,必然會受到影響。”


    何大花頗為讚同,點了點頭,“瑩瑩說的是,這是賈家的家事,外人的確不能插手。就算是一片好心,到後來也惹了一身騷!”


    “好了,趕緊吃飯!肚子都餓了,把自家的事情管好就行了。”


    大家聽到之後,這才感覺肚子特別餓,坐下來吃飯。


    何雨水已經吃過飯了,正在逗侄子和外甥。


    隻不過她在門口帶孩子的時候,眼神不時瞟向賈家。


    此時的賈張氏像是老太君一樣,坐在主位上。


    “這是我們賈家的房子,秦家人住了這麽長時間,也該迴去了吧?”


    秦母一聽這話,指著賈張氏就要罵。


    秦淮茹趕緊攔住,“媽,少說兩句,趕緊吃飯吧。”


    秦母眼露疑惑,這個女兒並不傻呀!


    賈張氏現在都趴在她們頭頂拉屎了,居然還忍著她?


    既然女兒這麽說,秦母就這樣聽著。


    賈張氏看到秦母不敢爭辯的樣子,更加得意。


    “棒梗媽,你給東旭,發個電報,就說我迴來了!”


    秦淮茹點頭,“行啊,明天我就去發電報。婆婆,你趕緊吃飯,別餓著了!”


    棒梗和小當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悶頭吃飯,不敢說話。


    他們真的不敢喊表情陰鬱的賈張氏叫奶奶。


    賈張氏肚子的確餓了,在牢裏,就沒吃飽過,更別提吃好。


    現在在桌子上,雖然都是素菜,但看樣子味道還不錯。


    賈張氏端起碗,快速地把菜夾到自己碗裏,悶頭大吃。


    這樣的習慣並沒有因為出獄就改變,特別害怕,吃慢了就吃不著了。


    幾個人看向狼吞虎咽的賈張氏都嚇一跳。


    棒梗看到菜少了那麽多,都快哭了,趕緊給妹妹夾了一筷子豆腐,“我還沒吃呢!小當,快點吃飯!”


    秦淮茹在邊上關切地說:“媽,慢慢吃,不夠,我再做!”


    賈張氏這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牢裏,麵露尷尬,但她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出來,惡聲惡氣地訓斥秦淮茹。


    “沒看我都瘦成這樣了嗎?做飯也不多做一點,我看你是純粹想餓死我!趕緊再做點,給我炒幾個雞蛋!”


    秦淮茹隻得點了點頭,“行,你慢點吃,我去炒雞蛋!”


    說完秦淮茹,拿著雞蛋到門口炒。


    有鄰居好奇地問:“淮茹,剛剛你不是做好飯了嗎?怎麽又做了?”


    秦淮茹笑笑,“我婆婆想吃雞蛋,我給炒點。”


    鄰居一聽這話,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充滿讚譽,“淮茹,還是你大人有大量,你婆婆那麽不講理,你還能對她那麽孝順。”


    秦淮茹歎息一聲,“當初她要害我性命,我為了自保告她。現在她也上了年紀,坐牢改造,我相信她能變好。”


    “畢竟是東旭的親媽,棒梗的奶奶。這個家,總要一起過,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家散了。”


    秦淮茹特別在意在四合院的名聲,小心翼翼地維持著。


    可能是心虛,也可能另有目的。


    不過,這都不影響秦淮茹在四合院的好名聲。看似窩囊,其實已經在四合院占據了主動權。


    隻要賈張氏鬧,大家先入為主都是賈張氏在胡鬧,而不是秦淮茹這個通情達理孝順的兒媳婦。


    不一會兒,秦淮茹就炒好雞蛋,端進屋。


    賈張氏看到黃燦燦的雞蛋,聞到噴香的味道,不等秦淮茹放在桌上,直接一把搶過來盤子,把雞蛋全部倒在了碗裏。


    秦淮茹剛剛炒了五個雞蛋,那麽多,也想給孩子吃一點,可現在全部被賈張氏搶走了。


    棒梗急了,“你怎麽把雞蛋全部拿走了?我不吃嗎?小當不吃嗎?我媽和我姥姥不吃嗎?”


    小當都快饞哭了,“小當要吃雞蛋。”


    賈張氏見大孫子想吃,夾了一筷子放在棒梗的碗裏,“我的乖孫當然能吃,來,奶奶給的。”


    棒梗看到碗裏的一塊雞蛋,又看看賈張氏碟子裏那麽多,“就一塊,太少了。”


    小當也說:“我還沒有呢,我要吃雞蛋。”


    賈張氏舍不得嗬斥大孫子,瞪著長得跟秦淮茹有幾分相像的小當罵道:“丫頭片子,就知道吃,早晚是別人家的,賠錢貨,少吃點!”


    小當平時在家裏得到媽媽和姥姥的疼愛,還有哥哥的維護,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也是女的,你怎麽不少吃點?媽媽炒了一盤子雞蛋,大家分著吃,你倒好,全部端到自己碗裏!”


    賈張氏聽到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小當,看向秦淮茹罵道:“秦淮茹,這就是你養的好閨女!就這樣跟奶奶說話嗎?一點不孝順,還不如扔了!”


    小當嚇得撲在媽媽懷裏瑟瑟發抖,“媽媽,趕走這個壞蛋!不讓她在我們家!”


    秦母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指著賈張氏,直接把盤子從賈張氏的手裏奪過來。


    “給你弄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別以為我不敢揍你,再這樣張狂,我還扇你!”


    秦母把盤子裏的雞蛋,撥在了小當棒梗,還有秦淮茹,還有她的碗裏,盤子裏還剩下一點,留給了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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