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看著李承業坐在馬紮上,戴著毛線手套,拿著魚竿,在冰窟窿裏釣魚。


    平均兩三分鍾一條魚,而且還都是大魚,一個上午,閻埠貴來迴拉板車,已經跑了一趟,整整四口袋的魚。


    “承業,魚差不多夠了,咱們別釣了。”閻埠貴看李承業的釣魚架勢,真擔心把河裏的魚釣光了。


    李承業笑笑,“閻老師,現在物資供應數量有限,尤其是肉類,估計買到的肉,隻夠每桌一碗紅燒肉,想再添點肉絲都難。”


    “這魚,是大河裏的,無主的,誰釣上來,就是誰的。咱們多釣點,到時候做成不同種類的魚菜,也是葷的。”


    閻埠貴想想,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你家平時對四合院的眾人也頗為照顧,現在過年了,估計每家每戶,也會送點魚。”


    “這樣一算,其實也沒多少。我聽說大花姐,還在發動四合院的女同誌,給孤兒院的孩子做棉衣。沒有足夠的棉花,還托秦淮茹的父親在鄉下幫忙收兔子皮,做皮襖子,給孩子們保暖。”


    “大花姐是好人啊!反正我見過那麽多人裏,大花姐最無私。”


    李承業笑笑,他內心對母親也非常敬佩,“我媽一直說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她覺得自己工資高,大的忙,她無能為力,隻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助孤兒院的那些孩子。”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雖然媽媽守寡帶著他,但他從來就不會因為沒有爸爸被人嘲笑,也從來沒有覺得沒有爸爸覺得缺失,更沒有造成心理上的不完整。


    因為他的媽媽很偉大,既當爹又當媽,不僅教會他認真對待生活,也教會他心胸開闊,目光長遠。


    媽媽,是李承業最敬佩的人。


    閻埠貴讚同,“是啊,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大花姐在咱們這一片,當真是一等一的好。”


    此時的李承業還不知道,何大花的善舉,在未來起風了之後,危急時刻,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閻埠貴又來迴跑了兩趟,把四口袋魚送到四合院。


    最後,李承業又釣了兩麻袋魚。


    何大花正好找孤兒院的苗院長有事情,讓李承業拉著魚,一起去孤兒院。


    苗院長看到何大花過來,而且李承業的班車上還放了兩麻袋魚,頓時眉開眼笑。


    平時李承業釣魚,也會送一桶魚,或者更多,改善孤兒院的夥食。


    “哎喲喂,有了這些魚,孩子們又能過個肥年了。”


    何大花笑笑,“我家兒子會釣魚,吃不完,送來一些。”


    孤兒院的孩子們都過來看魚,也認識何大花和李承業,大方的打招唿,“何大姑,承業哥,謝謝你們。”


    李承業笑笑,摸了摸幾個男孩子的腦袋,“不用謝,都是好孩子。我教你們練武,都認真練了嗎?”


    “我們每天都會練,不信,你問院長媽媽。”一個大約十四歲的男孩,是孤兒院最大的,父母死於戰火,從六歲就在孤兒院了。


    他有同學是四合院的,得知同學跟李承業練武,也央求李承業教他們。


    四合院的其他男孩子,還有一些女孩子,都想變強,也跟著練。


    李承業每周當著抽出一個早上的時間,來指點這些孩子。


    苗院長不僅保證孩子吃得好,還要求孩子去學校學習,接受正規的教育。


    現在練武之後,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能當兵,將來也能有條出路。


    苗院長笑了,“都很用功,有進步。”


    即使沒有進步,苗院長也鼓勵孩子們要堅持,不要放棄。


    本來這些孩子就很敏感,但在苗院長的鼓勵之下,在愛心人士的關照之下,茁壯成長。


    “那我來檢查,再教你們新招式。”李承業笑了,看到孩子們進步,他也真心高興。


    就在李承業指導孩子們武術的時候,何大花跟苗院長來到了辦公室。


    “大花,你有事兒?”苗院長壓低聲音問,“咱們雖然相識不久,但都是經得住考驗的老革命。隻要不是違背我的原則,我能幫就幫。”


    何大花信任苗院長,而且孤兒院所處城郊,本身並不大,但周圍的空地很大。


    “苗姐,我是唯物主義者,但我做了一個夢,連續做了十幾天,心裏犯嘀咕,但我又不能跟其他人說。”


    苗院長一愣,“大花,你夢到了什麽?是不是不好?”


    何大花點頭,“兔子和毛熊關係不像以前那樣好,這個咱們都感覺到了,分歧也越來越大,關係破裂隻不過時間問題。”


    “嗯,我有所覺。”苗院長點頭,“隻是咱們算是退下來了,做的是基層工作,接觸不到上麵。你如果有十分重大的發現或者想法,可以向上反映。”


    何大花搖頭,她可沒有那樣的本事。國家有那麽多能人,哪輪到她一個前世隻在街道辦工作過的人參與那些重大事件?


    她沒想法,也沒有那樣的能力,有自知之明。


    “苗姐,那些大事,我們能力有限,咱們無法改變,也無法參與。我就把眼前的事情做好,讓我身邊的人能夠過得好一點。”


    苗院長一愣,旋即笑了,“大花,你有什麽想法?這裏就咱們兩個,你來跟我說,想必對我們院裏也有好處。”


    何大花點頭,“關係破裂之後,以前毛熊支援我們的那些項目要撤走,一些借款,或者一些設備都折價,然後還錢。”


    “我們國家一窮二白,能用什麽還呢?蘇聯不缺礦藏,到時候就隻能用糧食,雞蛋,糖油等日用品抵賬。到時候咱們的物資供應會更加緊張。”


    “我們都是有工作有工資有供應量,就算吃不飽,但餓不死。有些日子不好過,出意外的,或者想生兒子的,必然會有很多棄嬰。”


    “到時候孤兒院,不收留孩子不行,收留了,又沒有那麽多的物資,所以我想著咱們是不是應該早做打算啊?”


    苗院長一愣,兩手握住何大花,“大花,你考慮問題比我長遠。你說得對,到時候孤兒院必然緊缺。”


    “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孩子餓死,比我自己餓死更痛苦。大花,你這麽說,想必有辦法。說吧,我該怎麽配合?”


    何大花長舒一口氣,“苗姐,孤兒院周圍荒地很大,我想發動認識的群眾幫忙開荒,然後帶人種植東西,到時候,多多少少能給孤兒院裏增加糧食。”


    其實這隻是其一,她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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