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承業盯著許幹事的背影看,閻埠貴笑了笑,“承業,怎麽了?你也覺得許幹事長得好?”


    李承業嗬嗬笑笑,“是,麵如冠玉,貌似潘安,也就這樣了。”


    “可惜這樣的一個人,妻兒老小死在解放前,一直沒有走出來,一直單著。”


    李承業感慨,“這麽一說,還是好男人呢!”


    閻埠貴笑笑,十分讚同,“是的,作風清正,不可多得的人。”


    “三大爺,這徐幹事解放前也是一直在京市工作嗎?”李承業問,“聽他的口音,好像是東北那邊的。”


    閻富貴聽到這話,麵露詫異,“許幹事老家那邊的確是東北的,不過來京城十來年了,一口京話,我都聽不出來口音,你能聽出來啊?”


    聽到這話,李承業嗬嗬笑笑,頗為得意地迴答:“我可是從小在那邊長大的,仔細聽一下就能聽出來。”


    “不過你小子從小沒在京城長大,你怎麽一口京話?”三大爺閻埠貴好奇地問。


    李承業笑著迴答:“我爸早逝,我是我媽帶大的。”


    “原來如此。”閻埠貴笑笑,“承業,我看你脾氣挺好,而且對我這個三大爺也尊敬。我這裏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李承業訝然,“三大爺,有話您就說。說得有道理,我聽著;說得沒道理,隻要不過分,我也不惱。”


    三大爺閻埠貴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聲說:“承業,你也大了,不久之後可能就會成家立業,就剩下你媽媽一個人了。”


    “現在是新社會了,你媽年紀不大,要是想改嫁,你這做兒子的,可不能反對。畢竟你媽把你養大不容易,你也得為你媽多考慮。”


    李承業一愣,沒想到閻埠貴居然跟他說這些話,想到了係統任務,於是點了點頭,“我當然不反對,我媽有文化有能力,性格也好。如果她想再婚,我當然不攔著。”


    聽到這話,三大爺閻埠貴更加激動了,“既然這樣,那你問問你媽喜歡什麽樣的,我空閑時間多,在周圍給參謀一下。”


    “啊?”李承業狐疑,難道這個三大爺也是敵特分子?


    三大爺閻埠貴見李承業如此,連忙解釋,“承業,你別誤會。我呢,就是個小學老師,平時很閑的。我經常出去釣魚,也喜歡在周圍閑逛,認識不少人。”


    “有時候呢,給保媒拉纖,還能賺點謝媒禮。當然了,我說媒,都是實話實說,從來不騙婚。當然了,我也是出於一片好意,如果你和你媽不樂意,那就算了,就當我沒說。”


    李承業哭笑不得,這個三大爺當真什麽都幹啊!


    “嗬嗬,我相信三大爺的為人。不過這件事情,我得問問我媽。她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


    三大爺連忙點頭,“行,我有分寸,不是多嘴的人。”


    李承業進入中院,來到自家門口,掏出來鑰匙,打開門迴家。


    其實他想去後院,想聽聽聾老太太和許幹事說什麽,但又怕他出現,讓聾老太太和許幹事懷疑。


    此時,許幹事已經來到了聾老太太屋裏,輕聲細語跟老太太請安,“老太太,您最近還好嗎?”


    聾老太太抿著豁牙的嘴,“前段時間生病了,現在好了。又麻煩你來看我,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許幹事寒暄一會兒,背對著門口,壓低聲音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兒?”


    即使是白天,但門窗並不大,屋裏並不亮堂,使得聾老太太的麵容更加陰鬱。


    “叫你過來,是想讓你追求何大花,讓她為你死去活來。如果能夠爭取到我們這邊最好,如果不能,就以她的工作,給我們提供更多的便利。”


    許幹事一愣,想到了他搜集到何大花的信息,一陣牙疼。


    那長相,讓他有點無所適從,“非要這樣嗎?”


    聾老太太點頭,表情陰鬱嚴肅,“必須這樣做,上次炸軋鋼廠,沒有成功。你我的家人,都要遭罪。”


    “雖然上麵讓我們繼續潛伏,但平時不創造條件,等到任務到了,我們倉促安排,成功率很小。”


    原本心裏不甘願的許幹事在聽到聾老太太的話之後,點了點頭,“好,我會按照你說的行事。希望我們完成任務之後,可以早點撤離。”


    “會的。”聾老太太點頭,“盡量展現你的魅力,最好讓何大花愛上你,為你著迷。”


    許幹事剛要轉身離開,腳步微停,“是。”


    “快過年了,你工作忙,趕緊迴去忙吧,別來了。”聾老太太的聲音恢複正常,殷殷囑托,就像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


    許幹事聲音溫和,麵帶微笑,給聾老太太送來厚厚的一遝錢,“知道您身體不好,以後我經常來看您。”


    “好,你要經常來,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咱們就再也見不到了。”聾老太太可憐巴巴地說,眼神也頗為悲傷。


    “老太太,您放心,我一定經常來看您。”許幹事再次保證,才依依不舍離開。


    當然了,這些場麵話都是說給外人聽的,畢竟院子裏還有其他人。


    李承業從自家窗戶玻璃,看到許幹事離開,陷入沉思。


    聾老太太讓許幹事過來,一定有事,而且還跟老媽有關,也可能跟下一次的破壞活動有關。


    李承業雖然不發燒了,但仍舊有點疲憊。猜不出來許幹事和聾老太太的密謀內容,他決定睡覺。


    睡好了,有精力了,才能應對敵特分子的陰謀。


    躺到床上,李承業耳朵裏塞了棉花團,擋住了外麵的噪音,很快進入夢鄉。


    等到李承業再次醒來,發現外麵夜幕降臨。


    他穿上棉襖,正準備做飯,看到院子裏追逐打鬧的孩子,沒有看到何雨水。


    看看手表,放學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何雨水應該在半個小時之前,就應該迴家。


    李承業放心不下何雨水,披上軍大衣,準備出去尋找何雨水。


    可就在這時候,李承業居然看到許幹事居然背著何雨水進入中院,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


    何雨水怎麽了?


    難道許幹事和聾老太太發現了何雨水知曉他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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