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一把抓住許大茂的衣襟,另一個手攥成拳頭揍了過去。


    李承業坐著屁股沒動,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拳頭,“坐下!”


    何雨柱的手勁兒哪比得上曾經的兵王李承業?


    “哎喲,表哥,疼……疼……”何雨柱求饒,表哥力氣太大了,他自愧不如。


    許大茂見狀,看向李承業的眼睛冒星星,四合院終於有人能製得住何雨柱了。


    “李哥,您別生氣,也是我嘴賤,一禿嚕就什麽話往外說。以後我盡量改正,不招惹柱子。”


    “其實有時候,我真是一片好意,想提醒柱子。可能是我不會表達,反正往往我還沒說呢,就被柱子打了。”


    何雨柱想了想,貌似的確是這樣,“我經常打你,你為什麽還跟想提醒我?難道不是應該看我蠢死,你更加開心嗎?”


    許大茂訕訕笑笑,眼神有點複雜,“我從小體弱多病,又瘦又小,在我六歲那年,別的院子的孩子打我,正好你賣包子迴來,扔了筐子,就來幫我,打跑了那些小孩。”


    “你當時說,許大茂是我們院的人,別的院的孩子不能欺負。等那些小孩走了,你還說我是二椅子,被人打了隻會哭,娘們唧唧的。”


    “雖然我當時很生氣你這麽說,但你護著我,不被其他院的孩子欺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何雨柱一愣,沒想到許大茂對他也不是全然的壞。


    何大花看向許大茂的眼神,更加慈祥了,“雨柱,記住了,整天對你和顏悅色,經常誇你的人,未必就真的對你好。”


    “同樣,跟你有矛盾,跟你吵架的,也未必就對你不好。以後記住了,看人別隻看對方說什麽,一定要看對方做了什麽,那樣你才能得到正確的判斷。”


    許大茂一臉崇拜地看向何大花,對著何大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指導員,大姑,您厲害。雨柱有您這樣的長輩提點,這輩子差不了,我也不用替他瞎操心,往往還幫倒忙。”


    何大花笑笑,提醒許大茂,這孩子還能教,“大茂,你有心了。我知道你腦子靈活,但千萬不能違法亂紀。”


    “大姑,我謹記在心。”許大茂感謝,特別殷勤。


    何雨柱看了看許大茂,又看看大姑和表哥的態度,對許大茂說:“大茂,謝謝你。”


    許大茂聽到這話,差點被一口大饅頭噎住了,“不……不用謝,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以後我要是做錯了,你也可以指出來。”


    “咱們互相學習,你學得我的圓滑,我學習你的誠實正直。我爸媽也整天說,讓我跟你學習。”


    這時候,李承業係統提示音響起,“恭喜宿主,促成何雨柱和許大茂初步和解,獎勵三十尺布。”


    成了,又有獎勵了。


    挺有意思。


    李承業越來越期待在四合院的生活了。


    許大茂吃飽喝足,喜滋滋地去上班了。


    四合院的人看了之後,不敢置信。


    這一對冤家以前恨不得一見麵就打出來狗腦袋,現在怎麽突然和好了?


    不過大清早,大家都忙著做飯,吃飯,上班,上學。大家即使心裏疑惑,但也沒時間問。


    都等著晚上下班迴來,再仔細聊聊。


    秦淮茹起來,就在水池那邊洗衣服,像是沒事兒一樣,跟人聊天,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發生一樣。


    看到何雨柱出來,秦淮茹笑眯眯的,“傻柱,你衣服也髒了,換下來,我給你洗洗。”


    大院裏很多人都改口了,但秦淮茹還用脆生生、嬌滴滴的聲音叫傻柱。


    何雨柱一看到秦淮茹的笑容,就忍不住咧嘴笑,露出討好的表情。


    李承業、何大花相視一看,女主不愧是女主,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勾得何雨柱當舔狗。


    李承業想要說話,但被何大花攔住了,“記住了,以後少往這些婦女身邊湊,離遠點。這是我的戰場,瞧好吧!”


    這時候何大花端著洗衣盆出來了,笑嗬嗬,“不用了,傻茹。雨柱的衣服,我這個大姑,給他洗。”


    秦淮茹的好心情,在聽到何大花對她的稱唿之後,立即紅了臉。


    這何大花真是刻薄,都叫了這麽多年的傻柱,非要改!


    有什麽好改的!


    話說,傻茹真難聽!


    水龍頭邊上,還有其他的婦女,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何大姑洗衣服呢?都說姑姑疼娘家侄女侄子,那是真疼,雨柱和雨水有福氣了。”


    何大花笑笑,“我也姓何,都是孩子,以後還得教。”


    何雨柱把衣服換下來,交給了何大花,“大姑,謝謝你。”


    “不用謝。”何大花笑笑,“趁著你上午有時間,跟你表哥去落實工作。”


    “哎!”何雨柱笑了,那是爸給他準備的工作。


    在鴻賓樓是學徒,師傅身體不好,退休了。


    他在裏麵受到排擠,而且公私合營之後,要不了那麽多人,很多人都在自謀出路。


    他的廚藝在鴻賓樓或許不是頂級的,但到了軋鋼廠食堂,絕對能拿得出手。


    何雨柱喜滋滋地跟著李承業去軋鋼廠。


    王大媽笑著問:“大花姐,雨柱的工作,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剛來,哪有這本事?這是大清臨走之前安排的。不僅如此,他還給雨柱和雨水一百萬呢,以後也會給寄錢。”


    王大媽一愣,半信半疑,“我怎麽聽說何大清不管不顧就走了,給別人養兒子了?”


    何大花笑笑,“大清臨走之前,把這些情況都交代給老易。不過當時喝酒,信件和錢裝在衣兜裏,酒醒了,老易忘了。昨天老易媳婦洗衣服,才找到那封信和錢,立即就給雨柱送過來了。”


    “哦……”王大媽恍然大悟,眼神有幾分玩味,當初說何大清不管不顧跟白寡婦私奔的也是易中海和他老婆。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想不明白啊?


    不過易中海工資高,而且還是大院裏的一大爺,平時很多情況,都要他平事兒。


    洗衣服的幾個人,看破不說破,不過眼神和表情,很有趣。


    秦淮茹在何大花麵前一句話不敢說,安靜如雞。


    何大花洗好了衣服,沒理秦淮茹。


    何大花自己是寡婦,她對寡婦沒有偏見,找個男人拉幫套,也在情理之中,但她不能喝何雨柱的血,吃他的肉,連一兒半女都不給何雨柱留。


    但凡秦淮茹給何雨柱生個孩子,就算棒梗小當槐花不養何雨柱,何雨柱還有親生的孩子。


    那孩子會管親爸,給親爸養老送終。


    秦淮茹披著善良的外表,做的卻是世間最大的惡。


    現在何雨柱是她侄子,何大花決不允許秦淮茹禍害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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