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聖人,是一個傳奇的男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混亂時代,人族還沒有現在這般強大。南瞻部洲各國林立,兵戈不斷。


    彼時西牛賀洲的佛門還未崛起,魔族一家勢大,覬覦南瞻部洲,對南瞻部洲的人族發動了戰爭。


    那時候,魔族的魔尊無上魔尊在大乘天尊中堪稱頂尖高手,人族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在人族即將淪陷時,儒家聖人橫空出世,以一身浩然正氣,以一己之力打退了魔族。


    儒家聖人最巔峰的時候,曾經一人深入西牛賀洲,將無上魔尊按在地上摩擦。


    可惜儒家聖人和始皇帝並沒有生在一個時代,不然就能知道這兩位傳奇大佬孰強孰弱了。


    孔熙的這幅形象,很符合古籍中記載的儒家聖人的形象。


    傳說中,儒家聖人雖然是儒家的創始人,但儒家聖人並不是溫文爾雅的書生形象,而是孔武有力的壯漢。


    ……


    殷玥沒想到,這幾個人說的泛舟同遊,是真的自己準備船。


    殷玥看著孔熙從儲物戒取出一艘珠光寶氣的遊船,扔進水裏。


    一朵巨大的水花噴濺而出,灑了眾人一身。


    “孔師兄,下次還是提前把船備好吧。”


    孟修無奈道。


    眾人一同上了船,船開始緩慢前行。


    孔熙取出一桌酒肉,招唿其他人。


    “諸位,快來!”


    殷玥牽著淺淺的手,和那四人一同坐下。


    “這位淺淺姑娘,既然都來這裏了,也該摘下鬥篷了吧?”


    孔熙說道。


    淺淺求助的目光看向殷玥,殷玥點點頭,“這幾位公子都是可以信任的,淺淺,不必擔憂。”


    “好,好吧。”


    淺淺隻得摘下兜帽,露出自己的那一對貓耳。


    當淺淺的真實樣貌展露出來時,那四人的表情都發生了一絲變化。


    “淺淺姑娘原來是半妖嗎?抱歉,是我唐突了。”


    孔熙感到有些歉疚,他這是強人說難了。


    “淺淺姑娘放心,我等不會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的。”孟修也跟著說道。


    “半妖?你們怎麽能放任一隻半妖在鹹陽城了遊蕩?”


    然而,路楠卻是一拍桌子,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


    孔熙皺眉,“路楠,你有些過了。淺淺姑娘也沒做什麽錯事,你這麽能如此武斷?”


    “爛橘子就是爛橘子,她一天是半妖,一輩子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路楠對淺淺的半妖身份似乎十分介意,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朝著淺淺出劍。


    “喵!”


    淺淺花容失色,直往殷玥懷裏撲。


    殷玥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管怎麽說,路楠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對淺淺出手,有些過了。


    殷玥身上散發出刺骨的寒氣,在自己和淺淺麵前凝結成冰,擋住了路楠的這一劍。


    “路楠公子,你為何對淺淺有如此大的惡意?”


    殷玥撥開路楠的劍,質問道。


    路楠冷笑道,“妖就是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說完,路楠看向孟修,“孟師兄,這可是半妖,鹹陽城中那麽多平民,放任一隻半妖太危險了!”


    “這是你自己的無端揣測。”


    殷玥也站了起來,與路楠對視。


    “你敢說你沒有私心?說得倒是冠冕堂皇。”


    “私心?我的私心,就是處理掉所有對百姓有危害的東西!”


    “夠了!”


    孔熙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威壓,製止了兩人繼續爭論。


    “我相信殷玥姑娘,也相信淺淺姑娘。路楠,這未免有些過了。”


    “對付半妖,怎麽都不為過。”路楠冷哼道。


    “依我看來,你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恃強淩弱,連半妖都不如!”


    殷玥牽起淺淺的手,安慰淺淺,“淺淺,別把這家夥的話放在心上。你又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問心無愧,不是嗎?”


    淺淺點點頭,把頭低了下去。


    殷玥看向孟修和孔熙,冷冷道,“抱歉,孟大哥,孔公子。你們的朋友似乎不歡迎我們,那麽我就先走了。”


    孟修欲言又止,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出口。


    “等等,你不能走!”


    路楠擋在了殷玥麵前,目光緊鎖在淺淺身上。


    “我不能把這隻半妖放走,危害百姓!”


    “怎麽?你想打架?”


    “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介意動手。”


    “路楠,不要鬧了!”


    孔熙很不滿,明明很和諧的場景,卻被路楠給打破了。


    “孔公子,我可不想有人惦記淺淺。”


    殷玥取出霜寒劍,劍指路楠。


    “就讓我們做過一場,你要是輸了,就不要打淺淺的主意了。”


    “你要是輸了,這隻半妖就得由我處置!”


    路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殷玥敏銳地捕捉到了。


    直覺告訴殷玥,路楠絕不是因為為民除害這種可笑的理由針對淺淺。


    孟修歎息一聲,苦澀道,“抱歉,殷玥姑娘,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殷玥轉過身,“這與孟大哥無關。幫我照顧好淺淺,我不想她被某些偏執的家夥給害了。”


    ……


    湖麵上,殷玥和路楠相對而立。


    殷玥在腳下凝聚寒氣,凍結部分湖麵,如履平地。


    “辰星,你若是真的想學習我儒家的浩然正氣,把那半妖交出來,我便授你儒家經典。”


    “如果是這種的正氣,不配我學習!”


    “你很好,那麽,接我一劍!”


    路楠率先發動了攻擊,他的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浩然正氣。


    “凍結!”


    殷玥向前一步,踩在湖麵上,瞬間將周圍一片湖水全部凍上。


    一堵冰牆升起,擋住了路楠揮出的劍氣。


    “果真是女子與小人難養,夫子誠不欺我!”路楠陰沉著臉說道。


    “看來你學藝不精啊,你難道不知道那話還有下半句嗎?”


    殷玥譏諷道,這句話後半部分的“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才是聖人所言的精髓。


    “真是巧舌如簧,難怪你想參加論道。但是,百家論道,可不是隻有嘴皮子就夠用的!”


    路楠再度激發正氣,全身實力大增,一劍朝殷玥劈開。


    “是啊,所以……”


    殷玥眼神一凝,靈力沸騰。


    “霜寒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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