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誰也別說拯救誰的話,沒有人能充當永遠的救世主,能救自己的隻有自己。對於大多數有正義感的人而言,即便是有的時候你的能力,你的職位,你的地位擺在那裏,但那個你想拯救的人她自己不上道所以做什麽努力也都白搭,警察也不會再追著已經當事人撤銷的非命案的案子一直不放,非要給誰個說法不可。


    黃警官帶著不甘走了,還帶著些怒其不爭。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也是會害怕的,所以很是擔心她現在這麽幫著掩護可能已經存在‘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種情況存在了,案件必須要盡快解決,如果不快的話,他擔心有一天再見到她的時候可能是一具被白布罩著的屍體。


    林琳在黃警官走了以後看著病床上的廉愛,眼神裏有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複雜情感。她在打她的時候有一種報複的快感,而她偶爾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守著空蕩蕩的床鋪,想著第一次那個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小孩,躺在地上抽搐輕聲唿喚媽媽的樣子時,瑟瑟發抖害怕又無助的流著淚。可是,人就是這樣的,一但對某種事物上癮了以後,即便知道這麽做不對也會在下次時繼續開始自己的行為,不由自主,又不可控製。


    此時的空氣裏總有什麽壓抑著,明明是滿屋子的病患加上家屬,此刻就像在屋子裏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屋子裏靜的都能差不多聽見藥瓶裏滴下藥水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一直詭異的追隨著靠窗邊的那對母女。


    屋子很小,大家很好信,尤其是在警察連著兩個星期天天都來的情況下,更是加重了每個人的好奇心,就連那個之前一直疼的直哼哼的男人都不再發出一點聲音唿吸都變輕了不少,本來住進醫院這件事就折磨著每個人的神經,有了可以看的免費熱鬧不看幹什麽去呢。所以再這兩個星期裏這個病房是全醫院所有的病房裏最安靜的屋子沒有之一,每天聲音能大點的時刻就隻有護士來換藥或者是醫生來查房了,再有就是偶爾的電話振動聲。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讓人看了個從頭到尾,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了不一樣的答案。但也隻有一點點的驚訝和好信而已,其他的情感可沒有多少,畢竟自身都是已經是住在醫院的這種狀況了,也就看一個熱鬧得了。


    林琳這兩個星期已經習慣了這個全員靜音的病房,一直沒覺得什麽,但是今天背後感受到的目光真的讓人發毛,但屬實又不好發作,她可不想看見一個萬一有哪個好信的再把黃警官找迴來。裝作慈母樣問道“寶,你要不要吃些什麽?”


    “沒事,媽媽你這段時間累壞了吧,你先迴去休息休息,我這有醫生呢,我不想你被累倒。”


    “好寶,媽媽怎麽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呢?放心媽媽沒事,還能再挺一陣。”說完做作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從小到大廉愛沒有別的,但練就了一身眼力價驚人的本領,靠著這個本領多少也少挨了不少打。現在看著林琳這個樣子聽著這句話就能馬上反應過來要說什麽“媽媽,我真的都沒事了,你聽話先迴去休息休息,你要是不迴去的話,那我就起來跟你一起迴家了。”說罷象征性的掙紮著要坐起,頭上流下的汗更多了,嘴唇也更白了。


    林琳很滿意她現在的這個反應,順勢按著她的肩膀,語氣略帶著溫柔的責備“好孩子,好孩子躺好躺好,不要動,好啦好啦不要再掙紮了,媽媽知道你的心意了,現在就迴去,你自己要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要記得聯係醫生,還有媽媽要給你換個病房方便你好好休息。你稍等一下。”說完就在眾人的眼神護送中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還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


    護工也很快的帶走了廉愛,好笑的是在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換到了陳與安旁邊的旁邊那屋,林琳之所以能這麽大手筆說給廉愛換就換,一是怕自己以後不來這幫人告訴警察怕他們過多揣測,二就是到時候出院或者陳與安聯係了廉愛以後可以讓他來付賬單,自己不花一分錢還能得個清淨何樂而不為呢,最主要的是陳與安可太好擺弄了。想的這麽精明錢就不是再是事了。


    換好房間後林琳站在更寬敞的窗子麵前看著外麵的世界,給廉愛留下了一個自以為有氣場的背影立著此刻的人設,可惜廉愛都沒有睜眼睛。惡魔的聲音不帶感情悠悠響起“如果過幾天那個警察再來的話,我不在,你要怎麽迴答他?”


    “咳,我是從閣樓自己摔下來的。”睜開了但是看著天花板,有些機械的迴答著。


    “還有呢?”


    “不是家暴。”


    “還有呢?”


    “沒有了。”


    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林琳一個轉身死盯著她:“沒有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死樣子,擺臭臉是在給誰看?你要記住,如果你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我或者你弟弟再或者你爸爸,不管哪一個進了監獄,你就真的成孤兒了,你想一輩子都在沒有親人的日子裏就這麽自己生活嗎?想想你外婆離開你時的那種感覺。”


    殺人誅心觸碰了廉愛最致命的逆鱗,痛,太痛,連唿吸都痛“我知道該怎麽說了。”


    看著廉愛臉上的表情變化林琳總是很有一種滿足的快感,她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吐了出來妖嬈的聲音道:“你知道就好,這兩個星期我都在這裏,太累了,我要迴去休息了。”


    “媽媽慢走。”


    “嗯~~~”搖著不複芳華一股子劣質味道的風塵味離開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安靜了。廉愛也在模模糊糊中陷入了睡眠。夢中應該不會再有這麽煩的人出現了吧。


    陳與安那邊頭上的線崩開以後來到醫院,又發現他了高燒燒出肺炎的事,也住了兩個星期院,這期間偶爾醒了幾次,但大多數都處於昏迷的狀態,他住院的具體原因車喜麗不知道,陳與畫不屑說,其他兩個肇事者不會說,陳與安又是在醒來以後不是看看眾人就又睡去,再不就是醒來以後盯著天花板發呆一言不發,對別人的問話也充耳不聞。車喜麗想罵他又見他這個樣子實在心疼沒辦法開口,隻是後來單獨叫過陳與菲到書房,至於兩個人怎麽個問答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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