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湛白了一眼帝曦。


    “你不說話最好。”


    帝曦用著曖昧的眼神看著秦之湛。


    “九九,我就說你哥哥以前就是個感情殺手,男女通吃。”


    九九:.....


    秦之湛的死亡凝視。


    “所以,大哥哥你到底與他約定了什麽?”


    秦之湛歎了一口氣。


    思緒飄到了幾萬年前。


    自己一次外出,在冥界撿到的小可憐。


    當時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是個在冥界的小和尚,可是這個小和尚確是很奇怪,身上半分功德沒有,還欠了一大堆的因果,一直不能轉世投胎。


    自己一時心軟,就把他撿迴去了,跟在自己身邊打打下手。


    他發現這個小子確實聰明,便漸漸將一些任務交給他,還教他修煉功法。


    同時,還給她渡了一些幽冥之力。


    本來萬年都保持著和平。


    可是發生了那件事。


    冥界與神界並列,本來各自安好不存在什麽問題。


    他們冥界主管人類和普通修士的輪迴轉世。而神界輪迴不歸他們管。


    可是神界卻不滿足,他們覺得自己的權威和能力受到了挑戰和製約。


    他們想淩駕於冥界之上。


    自己作為冥神,自然不能答應,當年創世祖創世之時,本來是人、鬼、妖、仙、神並列的。


    本來是生活在一塊土地之上的。


    因為相互力量的懸殊。


    所以由創世祖將他們分開了。


    分成了普通的修仙界(包括了人,修仙者),仙界,神界,冥界。


    本來一切都是由一套規則運行的。可是神界漸漸地想要獨大,他們屠殺仙者,擾亂冥界,做了許多事情。


    後來派人攻打冥界,而自己當初在離開冥界之時,鬼通天這小子已經十分出眾。


    可以獨挑大梁了。


    可是他一直有一個怪毛病。


    生前他做和尚,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就是大多數佛教喜歡做的事情。


    勸解眾生,什麽向善,不能殺生,要做一個好人。


    這本來也沒有什麽錯,你講了別人聽就是你的信徒,別人不聽就算了。


    可是,這小子偏偏執著得不行。


    要渡化的人非要渡化了。


    如果他渡化不了你,那你就慘了。


    他會毫不猶豫的如同狗皮膏藥一樣跟著你。


    如果你還是堅持不肯被他渡化,成為他的信徒,他就會殺了你。


    好吧,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豈能有人容你。


    所以他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被別人殺了。


    而死後因為執念太深,加上業障重的嚇人,一直徘徊在冥界。


    雖然被冥界之主撿迴去了,可是,他一直有一個疑問。


    為什麽他們寧願被殺也不願意被自己渡化?


    這就成了他內心的一個傷疤。


    所以當年他離開之時曾說過。


    “等我迴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答案。”


    可是,自己一去就再也沒有迴來。


    而小通天竟然也到了這混沌的世界。


    可想而知,他吃了不少苦頭。


    那方世界的冥界與自己斷了聯係。


    自己也算是失約與他,沒想到他還記得如此的清晰。


    秦之湛煩白了頭,哎!


    這個要他怎麽解釋呢?


    人家不肯被你渡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啊。


    自己又不像自家老七是佛子,對佛法研究精通。


    自己一個管地府的,隻管冥界製度,保證公平公正斷世事。


    要問為什麽?自己也是一個大寫的茫然。


    畢竟印象裏,自己也曾嚐試說服他。


    “人家有自己的塵緣。”


    “這些人與佛無緣。”


    “你太過執念......”


    不管什麽樣的,他都覺得,自己既然看中了就應該渡化他,正是因為眾生愚昧。


    聽完了秦之湛的話,兩人沉默了。


    這人,聽起來,多少有點腦子不正常。


    正常的人,也幹不出這種蠢事啊!


    看著秦之湛苦惱的模樣,九九也再思考。


    “為什麽那些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被渡化?”


    這是個好問題。


    三個人托腮思考。


    五個鬼修中的一個突然很好奇的迴過頭問了一句。


    “那他自己是被誰渡化的啊?”


    這話問出,秦之湛仔細想了想,倒是沒有想到原因。


    “未知。”


    “那會不會是他自己本就是不被渡化之人啊!”九九好奇的一句話,頓時讓秦之湛一愣。


    對啊!


    “如果他自己都沒有被渡化,那他又如何真正的渡人呢?”


    看來這是一個好的答案。


    “走!”


    秦之湛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鬼通天的住處。


    畢竟自己在冥界輕車熟路。


    “大人,這時早些時候那人給屬下的,說讓屬下交給你。”


    鬼通天打開紙條,上麵寫著,“欲渡人者先渡己。”


    沉默。


    下屬一言不敢發。


    “好了放他們進來吧。”


    鬼通天看著秦之湛。


    “咳咳——我來是為了找東西的。”


    鬼通天嘴角一笑,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直來直往,沒有一絲的變化。


    “我知道你的要的東西,跟我來吧。”


    說著朝殿後走去。


    秦之湛緊隨其後。


    一股極其陰寒的氣息在天地之間蔓延。


    秦之湛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團黑色光團漂浮在陣法上方,以這個光團為中心,散發出濃濃的陰氣。


    裏麵隱隱約約夾雜著天道之力。


    “這是?”


    “你不是猜到了?在這混沌世界,要保住冥界這些獨苗苗,多虧了他。”


    原來是因為天道碎片的力量,這冥界才有如此濃鬱和純正的陰氣。


    否則鬼蜮也不會在混沌世界能夠稱霸一方。


    “拿走吧。”


    說著眼神飄到了九九身上。


    九九倒是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鬼蜮的老大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這時,如果進了鬼蜮人家跟自己打一架她倒是有理由拿迴天道碎片。


    可是,這鬼通天竟然如此配合,自己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如果我拿走你怎麽辦?”


    鬼通天一笑。“您還是和以前一樣。”


    秦之湛看著眼前的少年模樣笑起來更是病歪歪的樣子。


    歎息。


    從手中升起一股力量。


    “陰之本源?”


    鬼通天一愣。


    “這,這不是被神界拿走了?”


    “他們拿的?假的!”


    鬼通天嘴唇抖了抖。


    所以小爺我之前拚了性命保護的東西,竟然還是贗品?


    頓時,陰風大作。


    秦之湛心下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那個,我還不是擔心......”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會出事?”


    “那你還留我在冥界等你?”


    秦之湛:那是冥界之主的事,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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