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光鮮美豔,她偶爾的小脾氣像上麵的刺,不小心可能會刺痛手指,可這種輕微的疼痛又讓周翔愛不釋手。辛雅像綠池中的白蓮,幹淨的出淤泥而不染,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周翔合上課本,剛在背誦周敦頤的《愛蓮說》腦袋中冒出了這麽一句感慨,他迴過頭看見辛雅正在寫著什麽。辛雅好像永遠的這麽安靜,從來沒有像周翔一樣扯著嗓子搖頭晃腦的亂喊。她想記什麽從來都是寫在紙上。


    “幹嘛?”辛雅抬起頭。


    “沒事。”周翔轉過身,距離上次生氣過去一段時間了,雖然倆人表麵恢複了常態但在周翔心裏總感覺兩人之間缺少了什麽。“辛雅,你的mp4還在嗎?”周翔又轉過身。


    “沒有,放宿舍了。”


    “哦。”


    兩人又是一陣尷尬的安靜,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早讀結束的鈴聲響起。周翔站起身偷瞄了依然在寫著什麽的辛雅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辛雅抬起頭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周翔,握著筆的中指因為用力指肚泛起了白,因為周翔開玩笑說過“大把攥”寫字不好看,辛雅就慢慢的改成了周翔說的正確姿勢。


    男生和女生之間的友情或者愛情誰也數說不出具體的界限,這兩樣東西共同擁有相同的感覺還好,可當一方開始變質的時候,難受的往往是最先察覺的那方,王龍和李玉還好最後起碼達成了共識,可辛雅對周翔,他們中間有一條巨大的溝壑而且還沒有絲絲連接。


    辛雅的心裏特別難受,難受他對自己沒有一點點特殊感覺,難受他跟別的女生說笑打鬧,也難受他課間偷偷拿著手機嘿嘿傻笑的樣子。


    “唉……”辛雅低下頭歎了口氣。


    “怎麽了?唉聲歎氣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周翔低著頭趴在桌沿看著辛雅。


    “沒怎麽。”辛雅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不讓周翔看。


    “沒事可以出去走走,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的,溫度也上來了。”


    辛雅看著窗外明亮的光景,“是呢,春天看來是要結束了。”不知道怎麽的辛雅特別的傷感。“再有一年高中就結束了。”


    “是一年半”周翔像以前一樣開玩笑彈了下辛雅的腦袋,“時間可不是那麽快就過去的。”


    “那為什麽我感覺這麽快,好像剛分班就像沒多久之前的事一樣。”辛雅沒有理會周翔的小動作。


    “那是因為你太專注於一件事,愛因斯坦不是說過,當經曆一樣事情的時候就會忘記時間的流逝,這叫相對論。”


    “愛因斯坦沒說過這句話。”辛雅嘴角翹了翹。


    周翔是有意逗辛雅,他受不了兩人間心冷麵不冷的感覺。那種慢慢失去的憋屈讓他坐立不安。“可算是笑了,最近你笑的次數少了很多。”


    “笑還能計數的嗎?”辛雅又露出了笑容,“我這不一直在笑。”


    “皮笑肉不笑,一點都不好看,像剛才那樣要發自肺腑的。”


    辛雅沒再理會周翔,低下頭繼續在本子上胡亂的寫著,周翔看這樣無奈的轉過身坐好。“辛雅我坐直了檔不住你的視線吧?”


    “沒事,我能看到黑板。”


    “哦,我總感覺最近長了點身高呢。”


    身後沒有再傳來應答,周翔感覺挺著胸口挺沒意思,彎下腰趴在了桌子上。


    又是一年季節的輪迴,棉服換上春裝,春裝還沒穿幾天又替換成了t恤,知了也從偶爾的叫聲慢慢的連城一片。


    大課間周翔跟王賽鵬和張建磊他們打完球玩笑著從操場迴來。進入教室的時候看見辛雅跟一個男生正說笑著什麽,辛雅靠在教室的牆上,一隻腳翹起來踩著牆壁。


    “誰啊那是,怎麽跟辛雅聊天呢?”周翔把球扔給張建磊問。


    “你這話問的,辛雅還不能跟別人說話了。”王賽鵬接過傳過來的球,“看球!”


    “誒呦。”周翔沒有注意被王賽鵬傳過來的球砸個正著,球跳動著從辛雅他們麵前滾過,“沒事,我去撿。”周翔假裝的從聊天的兩人麵前經過,可辛雅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後麵幾天那個男生幾乎天天過來,從別人口中他知道那個男生是辛雅初中同學,以辛雅的性格兩人也沒什麽交集,在一次初中同學的聚會中兩人知道原來在同一個校區而且也是同在文科班。那次聚會中有人總是慫恿著男生要跟辛雅多多走動互相照顧之類的玩笑,辛雅沒有在意可男生好像當成了一迴事。


    “哎,辛雅總找你那男生誰啊?”課間王賽鵬問辛雅。


    “初中同學啊,不是給你說過。”


    “就是初中同學這麽簡單嗎,沒點別的什麽意思,那小子最近找你找的挺勤快啊。”


    “就是這麽簡單,不要總想著這麽複雜。”辛雅白了白眼說,“有這精力看看書不好,多背幾個單詞。”


    “你少瞧不起人,我這次是發揮失常,不然怎麽也能上100多分。”


    “吹牛,哪次上過100分。”


    “真氣人,不跟你說話了,兩句話離不開學習。”王賽鵬無奈的坐好,“真就是普通同學?”


    “你煩不煩,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那看來是真的了。”


    “你問這個幹嘛?”


    “我問這個能幹嘛,不過你別說是我說的,是周翔讓我問的。”王賽鵬賊兮兮的表情,“每次你那同學過來這小子好像都挺吃醋的。”


    “又瞎講。”辛雅轉過頭,看著桌上的課本,本能的拿起筆。


    “你看你,一有心事就拿筆瞎寫,寫的什麽別人還都看不出來,你學習那麽好不會是靠這個練出來的吧。”


    “我沒有心事,習慣沒事亂畫,不過我告訴你,要是真能靜下心來寫字確實比背誦記得深刻。”


    “這個我當然懂了,不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可是寫字太累。”


    “那就胡亂寫唄,又不用寫的多好看。”辛雅沒抬頭,筆開始在筆記本上留下痕跡,“周翔還讓你問什麽。”


    “你都說是普通同學了剩下的也沒必要問了。”


    “哎呀,你說啊,我總得知道他有什麽企圖吧。”


    “還讓我問問好上沒有,好到什麽程度了,尤其是那天晚上吃飯,你沒吃完就跟他出去是幹什麽去了等等等等。”


    “哦。”辛雅又把注意力挪到了筆上。


    “你跟周翔還沒和好嗎?”過了一會王賽鵬見辛雅沒了動靜。


    “我們這不是也說話呢。”辛雅停住筆。


    “得了吧,這話你自己信嗎,自打上迴生氣你倆的感覺就變了,變得特別的客氣,客氣的跟普通同學一樣。”


    “這樣不挺好的,本來就是普通同學。”


    “也許吧。”王賽鵬歎了後氣,“他挺在乎你的,我們男生開玩笑他從不允許帶著你。我們都開玩笑你是他二姨太了,嗬嗬。”


    “去你的,你們男生真無聊。你們……不說了。”辛雅看見周翔從門外走了進來。


    “走啊,出去溜溜?”周翔對王賽鵬使了個眼色。


    “人就是普通同學,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問什麽就自己問吧,別老讓我當槍了。”


    “說什麽你,什麽槍不槍的,莫名其妙。”周翔尷尬的臉一下紅了起來。“辛雅,沒那迴事啊,跟我沒關係。”


    辛雅看著周翔的窘態,“噗嗤,哈哈哈”一時沒忍住笑了起來,周翔的臉感覺更紅了,紅彤彤的還挺好看。


    王賽鵬開心的看著這兩人心想“都是何必呢。”


    慢慢的人們已經習慣了那個男生的出現,還有幾次慈玲過來的時候看見兩人說的正開心,慈玲看看辛雅又看看周翔 “不像失戀的樣子啊?”


    “你是不是有毛病?”周翔無奈


    “你才有毛病呢,你跟我說話就不能好好說,你看人那邊,聊得多開心。”周翔看過去辛雅正開心的用手捂著嘴笑。


    “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慈玲老道的說。


    “嗬嗬,好像你挺有經驗一樣,女孩子家不要裝的這麽世故,小屁孩。”周翔好笑的拍了拍慈玲的腦袋,用手比了比她到自己肩膀的身高。


    “咋倆一樣大好不好,別比我高一年級就裝的這麽老道,你才是傻大個呢?”慈玲生氣周翔拿自己的身高說事,周翔大概1米八,可自己卻剛有1米6,本來還挺喜歡他們之間的最萌身高差,可當辛雅出現的時候她才感覺,還是到周翔耳朵的高度看著才舒服。“把頭給我低點。”慈玲伸手要抓周翔的腦袋,卻被周翔躲了過去。


    辛雅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偷偷的看著周翔跟這個發小的打鬧,周翔說他跟慈玲是好哥們,倆人之間的感情更像是兄妹那樣,不可能會有男女之間的感情。看著打鬧的兩人辛雅感歎,估計也就是周翔這個木頭看不出慈玲的心意了。


    “那這次就麻煩你了,你不知道,我收不到迴信心裏急的都睡不好覺,口腔潰瘍了都。”


    “嗬嗬,放心吧,我再給你好好問問,不過今後你也別總過來了,會給太大壓力。”


    “嗯,行,是有點太著急了,那我等你消息,我先迴去了,我買了點零食,中午給你們送食堂吧。”


    “別”辛雅看看周翔方向,“你送了也不會要的。”


    “這樣啊,那行吧,那我明天再過來。”男生離開了。


    辛雅轉身迴教室,進門口的時候想看看周翔的方向,抬起頭卻發現周翔正在看著自己。


    吃過午飯是半小時的自習,這個安排在別的季節還好,可是到了夏天正是飯後犯困的時候,王賽鵬腦袋昏昏沉沉的在那背誦單詞。“啪”的一下腦袋被人拍了下,疼痛的感覺讓睡意全無。“周翔你小子過分了啊。”


    周翔正笑嘻嘻的看著王賽鵬,“精神了吧。”


    “滾,你小子有病,再來跟你急了。”


    “上自習呢,看你那磕頭機的樣子,一會老師來了可不就是被拍一下這麽簡單了。”


    “陳老師說了,如果實在困了可以眯一會,就你多管閑事。”


    “別睡了,咋倆玩個遊戲。”


    “你要是再敢讓我猜是哪個手打的我我就把你晚上跟我聊得全告訴辛雅。”


    “你敢!”周翔一聽急了,“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才跟你說的。”


    “嘿嘿,做賊心虛,讓你想腳踏兩條船,還想學段正淳,這下有把柄在我手上了,不許鬧了啊,我睡一會,幫我盯著老師。”王賽鵬把頭埋在書後。


    周翔無聊的看著前麵的課本,迴過頭,辛雅還沒有迴來,馬上到自習時間,又跑哪裏去了。正想著辛雅著急的走進教室。迴到座位後神色慌張的開始找東西。


    “沒有啊,不在衣服裏應該在這啊。”辛雅小聲的嘀咕。


    書桌上沒有,又開始查找桌鬥,把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搬出來,拿著書脊還抖一抖。


    “你找什麽呢辛雅?”周翔好奇的問。


    “找一個挺重要的東西,明明吃飯前還在的。”


    “要不我幫你找吧,看你挺著急的。”


    “不用了,這沒有應該是在宿舍了,一會我去宿舍找找。”辛雅歎了口氣,東西沒找到,無奈的坐在了座位上。


    “二位,能不能小點聲,我補個覺。”王賽鵬趴著睜開一隻眼睛說。


    “嗯,馬上就好了,一會我迴宿舍。”辛雅用手攏了攏頭發,彎腰觀察書鬥裏的情況。


    周翔一直迴著頭看著忙碌的辛雅,撇了一眼辛雅放在前麵的書,被壓在最下麵的一個書本裏有一個粉色的小角漏了出來,他捏住那個角一抻,拽出了一個心形的信紙,經常給劉婧寫信的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麽,他拿在手裏一時猶豫著要不要給辛雅,也許她找的就是這個。


    “周翔,你手裏拿的什麽。”辛雅站起來看見周翔手裏好像拿著東西。


    “沒什麽啊。”本能的,周翔把信紙攥在手裏。


    “明明有東西,你打開讓我看看。”


    “那東西對我很重要,你要是拿了就還給我,是一封信對不對?”


    “不是,什麽信,沒看到啊。”


    “周翔!”辛雅大聲的說,以至於很多同學看向他們這邊,“你還給我好不好。”辛雅因為著急眼裏竟然開始泛起了淚花。


    “給你!我才不稀罕看呢。”周翔把信紙摔在桌子上,因為攥的用力,形狀已經變形。


    “還真在你這,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心形的形狀已經成了一團。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對不起,打您老眼了。”周翔生氣的走出了教室。被外麵的熱浪一衝,煩躁的心情好像壓抑胸口要炸一樣。走到廁所旁邊的水龍頭,雙手捧著水往臉上衝。


    辛雅把紙團打開,慢慢的鋪好,用厚的課本壓著想盡量把折痕壓平。


    “唉,辛雅,你錯怪周翔了。”王賽鵬看著愣神的辛雅說。


    “沒有,這裏我都找過了,都沒有,不是他藏了還能有誰。”


    “我剛看見周翔是從你的課本裏撿出來的,他沒有看。”


    “他沒看嗎?”


    “沒有,他有機會藏起來,不然你看不到。”


    “那他剛才……”辛雅心裏開始有點愧疚。


    “情書唉。”王賽鵬坐直了身體,“周翔給他女朋友送情書的時候你心情好嗎?”


    “我又沒什麽。”


    “如果周翔沒有女朋友我還真挺希望你倆能好的。”王賽鵬看著辛雅意味深長的說,“要是古代就好了。”


    辛雅看著自言自語的王賽鵬,壓在課本上的力道越來越小,她當然懂王賽鵬的意思,可自己能怎麽辦呢,為什麽要上這個學校,為什麽要學文科,為什麽要分到這個班,為什麽要遇到周翔。她輕輕的把書桌收拾好,隻剩下桌麵上壓著信紙的那本書。


    周翔不知道自己自己憤怒的是什麽,或許知道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辛雅對自己態度冷漠反而更加注意辛雅的一舉一動,他安慰自己是對同學的關心,可自己呢,為什麽不去在意別人而隻在乎辛雅,在乎她這一天的心情,在乎她這一天的行徑。“唉”歎了口氣,“周翔你真是混蛋。”


    周翔的臉上帶著水跡迴到座位,後麵的辛雅低著頭擺弄著書桌。


    “辛雅,對不起。”周翔轉過頭說了一句就把頭埋進胳膊裏。


    辛雅低著頭,劉海掩蓋著她的表情,斷斷續續的開始有水從裏麵滴下來。


    兩人之後的交流變得更少,形同陌路。


    晚自習陳彬把這次月考成績貼在了黑板旁邊。


    “哎”王賽鵬垂頭喪氣的從人群中走迴來,重重的坐下。


    “這次怎麽樣?”周翔因為人多沒有去前麵看。


    “班級名次基本穩定,年級名次下降了幾十名,迴去又該挨老媽批了。”王賽鵬痛苦的捂著腦袋。


    “隻是一次月考,說明不了什麽的。”周翔安慰說。


    “你當然這麽說了,你也不用去看了,你還是第三,年級十幾名吧。你說你跟我吃一樣的飯,喝一樣的水,學習時間也是一樣的,你小子咋就考這麽好,你不會作弊的吧。”


    “屁,這是天分。”周翔開玩笑說,“學習要講究效率的,不能死記硬背。”


    “那你是咋提高效率的,對兄弟不可藏私。”


    “哪能,其實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學習方法,我的不一定適合你。給你舉個例子吧,你背單詞的時候怎麽背。”


    “安辛雅的方法,寫在紙上,一遍一遍的寫。”


    “你這叫死記硬背,你可以一下子背5單詞,然後都能默寫出來的時候從後麵順延一位,記後麵的5個單詞,然後以此類推,這樣你就能在加深前麵印象的同時還能每次多學習一個新單詞。當然每天記得數量不能太多,最多也就是當天學的加上前天的。都記住後再背誦每個單詞在課本中的句子,堅持下來詞匯有了,語感也上來了,想考不好都難。”


    “你以前都是這麽學的嗎?”


    “我現在也是這麽學啊,方法雖然笨點,但起碼效果不錯,我們學文又不想理科那麽多公式、邏輯要算,基本也就是寫寫背背,而且這個方法各個科目都適合。”


    “哎呀我說兄弟,你怎麽不早說啊,有了這法子和你這例子,再加上我這聰明的大腦班級前十名,不,前20名指日可待啊。”


    “還沒學呢就吹牛。”周翔笑著說,“我都把看家本事告訴你了,你不得表示表示?”


    王賽鵬揣摩著周翔的方法感覺還真是那麽迴事,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走,哥給你買脈動。”


    路過黑板周翔看了下成績單,他站住腳往前湊了湊。


    “看什麽啊,不是告訴你考了第三。”


    “我知道,你再看看,第一名是誰?”


    “第一,除了詹夢琪還能是誰,快走吧。”


    “這次第一是辛雅,詹夢琪第二。”


    王賽鵬不相信的擠進人群,看著最上麵的名字,和那個名字後麵的兩個“1”,乖乖,班級第一,年級第一。


    兩人買了飲料話題依然沒有離開辛雅和詹夢琪兩人,猜測這兩人知道自己成績後的表現。


    “周翔,你看前麵那是總找辛雅她們的那小子嗎?”


    借著燈光周翔仔細的看了看,還真是。“是不是跟咱們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你沒見他旁邊站著個女生,追辛雅還跟別的女生大晚上的瞎逛,我擔心辛雅吃虧。”


    王賽鵬這麽一說周翔心裏也開始擔心上來,看著兩人拐彎走向操場的方向,“走看看去。”


    為了不被前麵的人懷疑他們跟的距離很遠,操場的探照燈已經熄滅,黑壓壓的操場有很多適合親密的地方。周翔想到了自己當初跟劉婧一起在操場遛彎的時候,嘴角輕輕上揚。


    “你丫無緣無故笑什麽啊,這麽滲人。”看著周翔的表情王賽鵬汗毛有點立起來的感覺,“你小子別一衝動上去揍他。”


    “不會,就看看他幹什麽對不起辛雅的事,注意,兩人不動了,坐下了。”


    兩人假裝的從那片黑暗走過,“看清了嗎?”周翔問。


    “好像是靠在一起了,看不清。”


    “那再走迴去。”


    這次兩人看清楚了,女生把頭靠在了男生的肩膀上。“還真敢腳踩兩條船。”


    “你幹嗎,說了不衝動的。”王賽鵬拉住周翔,“走吧,告訴辛雅這小子的真麵目去。”


    兩人走迴教室,辛雅正坐在座位上。


    “辛雅告訴你個秘密。”因為走的快,王賽鵬有點氣喘。


    “什麽秘密?”


    “周翔你說,我喝點水,剛跑的有點快。”


    計劃是王賽鵬說,可他這一斷讓周翔有點不知道怎麽說了,辛雅看了周翔一眼低下了頭。看著辛雅的樣子周翔一咬牙轉過身看著辛雅,“辛雅,那小子不是好人。”


    “誰不是好人。”辛雅抬起頭看見周翔正盯著自己的眼睛。


    “真墨跡你。”王賽鵬緩了口氣,“就是總找你的那個男生,剛我們倆看見他跟別的女生在操場遛彎了,倆人還靠在一起數星星了。”


    “就這?”辛雅麵無表情的說。


    “他在欺騙你的感情,我們倆真看見了。”周翔著急的拍了下桌子,沒注意拍在了修正液的尖上,“哎呦,疼死我了。”


    “你沒事吧,流血了。”周翔的手掌滲出了血跡,辛雅一下子著急了。


    “你別管我,我們說的是真的。”周翔捂著手掌,“他腳踩兩條船。”


    “我信你們說的,先把血製止,我這有創可貼。”辛雅趕緊翻找桌鬥,從裏麵找出創可貼給周翔貼上。


    “你怎麽一點不生氣?”周翔感受著辛雅給自己貼傷口的動作。


    “我為什麽要生氣?”


    “他不是正在追你嗎?還給你寫情書。”


    “我可沒說她在追我,那情書也不是給我寫的。”


    “啊,不是給你的,那是給誰的?”王賽鵬問。


    “嗬嗬嗬,你們沒看見女生的樣子吧。”


    “沒有,光線太暗,沒看清。”周翔說。


    “那你們看看王悅在不在教室啊。”辛雅露出開心的表情,“而且是不是這陣王悅經常不在教室啊。”


    “王悅!”王賽鵬吃驚的站起來看向王悅的課桌。“怎麽能是她!”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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